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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6 过往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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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应该算是很久以前了吧。
自小照顾的妹妹——之一，到了青春期花季的少女硬是拖着他一起跟暗恋对象逛街的那个下午，成功脱单是那个幸福的笑容简直闪瞎人的双眼。
硬生生陪着一起转了几个小时的洛远归在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开始大肆秀恩爱撒狗粮的时候就已经识趣退场，但直到又过了好久和恋人分别的少女回归之后，脸色还是挂着那样灿烂的笑容。
以至于洛远归终于无法继续不在意下去，忍不住出声询问道：“为什么能够那么强烈的喜欢一个人呢？”
“没有为什么，就像讨厌一个人一样，就像对美丑善恶的感知……就是这样的事啊。”少女心情很好地解释道，“所谓的理由不过是喜欢之后才用理智补以的借口罢了。”
“所以喜欢和讨厌都是……没有理由的？”
少女看着他困惑的表情，一时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明：“洛哥没有讨厌的人吗？”
“没有啊。”
“唔，像是觉得这个老师很烦，那个家伙很碍眼之类的……一个都没有吗？”
洛远归摇头。
“是么，这就不好办了呢。”少女想了想，“根本没什么好说的呀，喜欢是什么，谈场恋爱自然就会懂了。”
“就算你这么说……”洛远归苦笑。
“说来洛哥你缺乏主动性，也没有被告白的经历呢。”少女撑着头盯着他思考了半天，“也不是说洛哥你人不好，只是太疏离了一些吧？”
“像是对什么事都不在意一样，连生气都几乎没怎么见过，虽然对我们很照顾……但是有时候很容易让人产生距离感。”少女一条条的分析着，“看上去对恋爱也没有特别的意愿，也没有特意彰显存在感，所以才会连告白都收不到吧。”
“好，我懂了。”洛远归点头，从这些话中提取出了自认为的重点，“也就是说，要表现出对女性的欲求，主动性对吧。”
洛远归调整表情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根据记忆中那些刻意散发出荷尔蒙的花花公子形象调整了下姿态，“多谢了。”
少女忍不住后退一步：“突然这样有点恶心。”
“啊，说的也是，还是循序渐进吧。”说着他又恢复了平时的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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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泛白的天空预示着清晨的到来，洛远归盯着窗外刚升起不久的太阳看了一阵，又重新闭上双眼。
视网膜上还残留着被阳光腐蚀的斑痕，意识逐渐重新归于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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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周结束的时候，米妮娅从学校放假归来了。
“学校生活感想如何？”洛远归用茶壶泡了奶茶，倒进水杯里推给她。
“实话说，不怎么样呢。”米妮娅坐在沙发对面的凳子上，盯着奶茶表面的波纹。
她深吸一口气：“如果要具体说的话——”
“时间安排过于紧凑，长此按照这一模式无易于身心健康，也因此产生了很多由于不合理而名存实亡的规矩。”
“对于卫生的重视也徒有其表，每日打扫住所却要求没人连续三星期不能更换外衣裤，垃圾投放点的位置偏远也影响了投放的频率。”
“桌子上不能放书垃圾桶不能有垃圾，所有的东西都像摆设不能发挥真正价值，宿舍比起住的地方更像博物馆。”
“完全无法理解为何对于发色有着如此苛刻的偏见，因为是黑发黑眸为主的过度就要求所有人都要是黑发黑眸？强制统一发色到底意义何在？”
“根本就是用无数累赘而又不近人情的规矩束缚住人的天性，其思想内涵落后的程度实在令人吃惊。”
“人也……很奇怪。”
“即使是这个年纪，未免也太小孩子气了一些。”
“拉帮结派，因为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事相互争吵、指责、排挤。”
“甚至将自身的观点强加于人，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为人处世上有一点与自己观念不符的地方就要出声加以指责，认为自己是对的而摆出理直气壮的态度数落他人的种种。”
一鼓作气抱怨了一通，米妮娅将手中的奶茶一饮而尽。脸上残留的感情与其说是怨念，不如说是不能理解的困惑。
洛远归沉吟片刻，问道：“你以前的世界是怎样的？”
“反正不是这样的，”米妮娅立刻道，“我接触的那些人，虽然也有严厉的长者与暴躁的恶徒，但大多都友善而包容。”
“也许是因为我的身份才被体谅也说不定……实话说多少有些记不清了，和其它人的相处。”米妮娅笑了笑，表情有些落寞，“也许是我离群独居太久了吧。”
洛远归想，他是否也有责任呢？
没能交给她什么为人处事的方法，毕竟就连他自己也只是假装懂得而已。
在他考虑着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米妮娅转而又道：“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好事。”
“也学到了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知识。”她笑着道，“和神使大人刚见面的时候，我还有些紧张，想着万一被讨厌该怎么办啊之类的……但是相处下来，您……你出乎我意料是个让人能安心的人呢。”
——反倒被对方安慰了吗？
洛远归心情复杂地苦笑，抬手将她的杯子再度添满。
“不过我果然还是不适合这种‘学校’啊，还是去找份工作比较好。”
“工作啊，”听到她的打算，洛远归表示，“我所接触的范围就只有打工，你有什么相关工作经验吗？”
“除了净化世界和日常修行之外，我以前并未做过其它工作，是专职的巫女。”米妮娅皱起眉，“这里有需要巫女的打工吗？”
“应该很难找到吧。”至少洛远归一时之间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到店门口充当吉祥物宣传这种相关等级。
“其它的也没关系，我会努力学的!”巫女小姐干劲满满，对打工生涯充满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