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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大婚日楼船逃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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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逼无奈还是上了花轿。
花轿一颠一颠地,我揭下红喜帕,一颗颠沛流离的心,悬得很高,不知什么时候会从高处落下,原先想爹怎么不和我商量,我都想嫁了这周世显,让周民不要为难我家,也让爹和哥少些操劳,可第二天便接到爹爹的噩耗,这事一定和周老板脱不了干系,怎么能不审就把案子了解,人要活得清楚,不能这样不明不白,人要有气节,这婚我是不能结的,可是这我应该怎么办?
我掀开花轿这是要往运河的方向,我听说周家经常往返南城和京城两地做丝绸和酒楼生意,在京城也有势力,难道真的要去运河南下卞梁京城?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花轿停了,东边的岔路上也响起喇叭声,寻声望去,看见另一队火红的花轿。
刚好回合在同一条路上,两顶花轿并驾齐驱,正好向同一个方向走去。刚刚那个喜娘招呼了旁边的花轿。
对面花轿侧面的花轿帘被风一吹,突然向上翻起,我看见花轿里坐了个人。
不对,裙子上湿答答的,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听不太清晰,难道又是抢娶民女?
我肚子里火冒三丈,现在不是刚刚建国,百废待兴,整么就有人开始欺横霸市,强抢民女了?
我把轿帘放下,正襟危坐,思绪绵绵。
花轿前行的渐渐停了,果然要上游船,这楼船有快有城楼那么高,真的要去京城吧,我想这一次事情可能并不简单,我也就安静了,赶紧把红喜帕盖在头上,静观其变。
我帕底透过的光线让我看见地面,喜娘从那边踱步过来,我看见她这身黑黄色的衣服,就知道是她。我平时比较娴静,喜好看书,博文强识,不卑不亢,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因此记性也特别好。虽然她还是没好气地说:“哼,这下老实了吧。”但语气还是缓和了不少。
喜娘你知道内情,还纵容周家父子继续欺横霸市,强抢民女,甚至助纣为虐……好现在我忍,等到京城我告御状。
我小心翼翼地拾阶而上,在上到四五采台阶的时候,发现另一顶花轿也停在了楼船边上,新娘子正往楼船走来。上了楼船后才发现是两家人,周家父子和周家的表亲家。
楼船上的宾客甚多,不断有人凑上来给周家人道贺,对于这种哄闹场面,我素来是不喜的,蹙紧了眉头任由一众丫鬟婆子将我簇拥进了新房。
房内红烛跳耀,映出我一脸苍白,我挥手示意让其他人都退下。
楼船之上宾客再多,吃完饭就得散掉,我坐在洞房里,静静地等喜娘和丫鬟退下,他们下去以后,我又把红喜帕摘下来了。我四处张望,这里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想必周家准备了好久,而且这里的陈设也价值不菲,我看那个藤条椅子,在古玩市场就要卖几百两银子,更别说那边的大块的珠宝玉石。
我叹了口气便坐下了。
莫约坐了一阵子,我看没人,就又从船上站了起来。
我悄悄地踱步到门边,在门窗的纸糊上戳了个孔,由孔从窗外望去,楼船之上不时走过一两个身着黄绿半丝绸半棉布衣服的丫鬟。
我等丫鬟走后,就悄悄打开房门,溜了出去,正巧走到另一间格局和我房门格局相同的房间,看到这间房间门上一样挂了红彩。我猜想这一定是另一个新娘子的洞房。这让我想到,她衣襟上的泪水,我于是推门而入。
“谁?”新娘子警觉的叫了一声。
我赶紧关门,“嘘。”食指竖在红唇边,“是我。”
她撩起红喜帕,果然哭得梨花带面,“你来做什么。”
“我是顺道过来逛逛,你……你怎么哭了呀?”其实我很好奇,周家,周家表亲到底要逼死几个良家妇女?
“我,我没事,我母亲前不久过世。”
“是,周家逼死的吗?”
“不是,我母亲得了重病快死了。”
“哦。”
“你我为为什么这么问?”我看她巧笑倩兮,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我父亲也死了,就是周逼死的。”我于是说了前因后果,“我叫苏洁箐,是嘉一巷子口摆小面摊苏岽临的女儿,周民的儿子周世显喜欢我,想要娶我过门,我父亲看他们父子平时欺横霸市实在非良配,于是把婚事推了,谁知周氏父子就处处陷我父亲不义,甚至逼死父亲。”
“啊!”我看着眼前这位姑娘大吃一惊,我心中也起了波澜,没等我平复心情,她又开始发问,“那你还嫁给周家儿子?”
我心情有些激动,两个拳头攥得很紧“我是被逼嫁的,他们强抢民女,我是被逼无奈。”
“哦。姑娘真的想嫁?可你都上了楼船了,等宾客散了以后,就要洞房了。”
“不,我不嫁,也绝不妥协,关键不能让周氏父子得逞,不然哪有王法可言。我要去京城告御状。”
“今天就要洞房,可是卞梁京城离这里有数千里之遥,你的贞洁可能不保。”
是呀,那该如何是好。我暗自思量,我是一个好强的人,“姑娘不必担心。姑娘芳名,年芳几何?”
“我叫梁月,年芳二八。你呢?”她眉目清秀,好好地看着我,“你真好看。”
“我十五。梁月姑娘谬赞了。姑娘你才叫好看清秀。”我侃侃答道,“梁月姑娘我看我们还比较合得来,不如我们结拜姐妹。”
“好。”她立马答应了下来。
于是我们便在这楼船之上结拜了了。
“我苏洁箐。”
“我梁月。”
“二人今日在此结为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之后,我不停地思索,我是万万不能结这个婚的,该如何出逃呢?我心思百转千回,却仍然没有头绪。
抬头,梁月姐姐已经盯了我半天。
她开口问道:“妹妹,思虑什么,倒不烦说出,不是说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
我面色凝重,顾虑很深,想由梁月姐姐出谋划策,这样会不会连累她,可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让她帮我想想,“姐姐,我在想要怎么才能逃出去。”
她思虑了片刻,“我是没有什么办法。”
“对了,有了,我们支开船上的守卫不就可以下船了吗?只是这船上人来人往,肯定会发现的。”
于是我偷跑出去撂倒两个丫鬟,便换上丫鬟的衣服。我看梁月愣愣的,便问:“你不走吗?”
她面色凝重地说:“我不走,我喜欢杨峥,你好好保重。”她好好的望着我,像是生离死别,要把我整个都镶嵌下来。
“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我看见她哭了。
我竟然也哭了。
那个丫鬟光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又给我勒索了。问清具体情况,我就溜出门去。而这时已经是下晚,宾客已经散去,我躲躲闪闪地来到下船的位置,看到下船的梯子已经收了起来,绑在岸上的绳子断了,怎么办?
我看着平静地湖面愣了愣。
这时,我的房间里传一声,“新娘子不见了。”
我一着急,乘着人不注意,跳下了楼船,哪有人不注意,梁月眼睁睁看我跳下去的,扑通她也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