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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独白 ...

  •   栗原真夏说栗原真奈是她的妹妹。栗原真奈想,从年份上来算,自己比栗原真夏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更久。于是栗原真奈问栗原真夏为什么说自己是她妹妹。栗原真夏就兴致勃勃的开始讲一开始的事。
      栗原真夏说着血缘,共鸣一些玄学的东西。而在栗原真夏看来,那所谓的共鸣不过是因为同为容器罢了,两个容器又谈得上什么血缘。但是想到栗原真夏对自己伸出手,笑着说我们回家吧的场景,栗原真奈就不想说容器之类的话了。
      栗原真奈是被栗原真夏称作老爸的那个男人所做的第一个容器,因为过于涉及本源,他失败了。
      栗原真奈是废弃的容器,那个男人开始制造新的容器时就不再管它。废容器的它是被丢进仓库再也用不上的东西。
      不过它不会因此失落,因为她只是被赋予了人类的外表,本质上只是一件容器罢了。仇恨、愤怒、孤独、痛苦全都没有。
      但栗原真夏却不是,她充满感情,甚至像个真正的人。栗原真夏有很多朋友,经常有人来找她,比如早川由纪。
      栗原真夏告诉栗原真奈,早川由纪是监视她们家的阴阳师家的孩子。但栗原真奈知道她不是,她只是一个普通人的灵魂。栗原真奈看到她极为紧张的关掉了播着新闻的电视,新闻是,数十年前手法极为凶残,会直接砍下受害者头颅的凶手再次出现。
      栗原真奈之后去搜了关于那件事的受害者,其中就有早川由纪,她死去的时间和栗原真夏说的完全不一样,这个被栗原真夏叫做小由纪的人可比真夏大多了。栗原真夏以为早川由纪是监视者家的孩子,和被监视者一样大,事实上早川由纪出于某个目的骗了栗原真夏,栗原真夏认为早川由纪比她小,所以被监视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妹妹,栗原真奈。
      还有一点是,早川由纪并不是阴阳师家的孩子,她只是普通的受害者,真正的监视者是在早川一家被害后搬进来的。他们监视的不是别人,就是栗原真夏。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妹妹。
      栗原真奈想起那个男人曾说过,不久后就会有人来救你。
      之后栗原真奈也看到了栗原真夏说的那本观察日记,最后一句“隔离成功”虽然写得潦草,但还是能认出这就是那个男人的字体。这本日记前面有非常详细的记录,如果仔细对照,明确它被写下的时间到也不难比如这里面提到的在栗原真夏“出生”那天开业的蛋糕店。但是最后随意添上的“隔离成功”却让人无暇去顾及细节。
      栗原真奈问栗原真夏,那个男人是个怎样的人?
      “是个很讨厌的人,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洋洋得意的说我赢不了他。”栗原真夏沉默了一下做出了回答。
      栗原真奈想,栗原真夏像人一样爱她的“父亲”。
      栗原真夏告诉栗原真奈,不喜欢吃甜的可以告诉她,因为栗原真奈自己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栗原真夏想让栗原真奈也成为人。
      她成功了,栗原真奈成为了人,而在喜悦之前,她先一步感到绝望。因为那个男人对栗原真夏的影响太大了,他像是织了一张巨大的网,网大到让人无法察觉,但谁也逃不了。栗原真夏从来都没能逃离那个男人的控制,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栗原真夏曾经总是做些奇奇怪怪的梦,那些都是那个男人做的。
      那个男人说他也挺无聊的,和女儿一起玩挺开心的。他拿把他叫老爸的栗原真夏打发时间,他那时候应该要每晚对栗原真夏做一些维护,不过从栗原真夏说她伤口好的很慢这点来看,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女儿。
      感到无聊这点确实是真的,但过了一段时间他就腻了,他不再去想要弄个什么样的梦来和他的女儿玩了。
      “这个世界过于温和,所有矛盾都被柔化,尽管是个一点都不温柔的世界,但藏来藏去也让人厌倦……”那个男人念着奇怪的台词然后做出决定“把这个给小夏听听。”然后他就把这些奇怪的话丢进栗原真夏的梦里。
      栗原真夏还什么也不知道。
      但她并不准备告诉栗原真夏,她喜欢栗原真夏说着就算世界毁灭也要买喜欢游戏的新系列的样子。
      栗原真夏本应该是最绝望的人,可是她会在不得不离开时买一堆玩偶回来,会在朋友来之前准备他们喜欢的零食。并非不了解事态的严重性,但她还能笑出来。
      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就好了。反正知道了也没什么用。
      有一次聊天时,栗原真夏顺口提到了她找到那个男人了,栗原真奈本以为她会继续说些什么。但栗原真夏转而换上担忧的表情,说明天会有人来照顾你,如果不是因为别人都在忙真不想找他。
      栗原真夏说,那个人不仅受小动物喜欢还受小孩子喜欢,真奈你可千万不要喜欢他。但也别太讨厌他,虽然性格很糟糕,但人还是很好的。
      那个人叫云雀恭弥。
      栗原真夏和云雀恭弥认识很久了。栗原真夏说她一直怀疑云雀恭弥很早之前就盯上了史蒂芬。不然她只是买个东西把史蒂芬在外面留了一会,怎么会出来就看到他和史蒂芬关系那么好。
      和云雀恭弥一起来的是草壁哲矢。
      栗原真夏从不和栗原真奈讲她过去的事,于是栗原真奈便问草壁哲矢“真夏过去是怎样的人?”
      草壁哲矢偷偷看了眼外面,没看到云雀恭弥才放心的开口。
      草壁哲矢说云雀恭弥曾经有一段时间不断的收到感谢,但他并没有做哪些事情,于是便让草壁哲矢去查,查出来是栗原真夏在做那些事。栗原真夏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在没有任何人请求的情况下帮着大家的忙。
      栗原真夏一直被同龄人称作能奴役恶鬼的人,在大人那里的名声也连带着不好了。没有人相信这些是栗原真夏做的。
      然后草壁哲矢就问道,你觉得恭先生怎么样?
      是个性格糟糕的人,真夏说的。
      草壁哲矢一下变得脸色惨白,因为他看到了云雀恭弥。
      草壁哲矢和云雀恭弥离开了,栗原真奈看着眼前的沙漏,细沙不断下落。听草壁哲矢说了那些,栗原真奈还是不懂栗原真夏是个怎样的人。
      不过不管怎样,今天一切都会结束吧。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栗原真奈发现自己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快点结束就好了。栗原真奈想,也许是因为自己开始抱有希望了,但那希望还是无法与对那个男人的“信任”相抗衡。所以知道了一切将要结束终于能松一口气。栗原真奈静静地看着沙漏,想着自己居然也会抱有希望,也许自己也可以算是人了。
      过了几天,栗原真夏回来了,戴着眼罩,拎了几个袋子,坐下后开始泡茶。
      栗原真夏夸张的叹气,说被骗了,他不在那里。
      又是这种熟悉的轻松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什么都没发生的气氛。
      栗原真奈点头然后看向沙漏,一瞬间在想,逃出来了。谁从哪里逃出来了,她看着将要漏完的细沙自问,但她不知道。
      之后南野枫来了,她说栗原真夏的一只眼睛没了。
      栗原真奈突然想到渔网里的鱼。连决定什么时候死去的权利都没有。根本就没有逃掉,谁也没能逃掉。
      沙漏中最后一点沙也漏完了。
      这才是正常的,栗原真奈平静的把目光从沙漏上移开。谈不上失望,只不过又回到了绝望而已。
      南野枫离开了。栗原真奈想栗原真夏应该很难过,因为南野枫对栗原真夏来说应该很特殊。栗原真夏曾说过看到南野枫就算昏了头也能清醒过来这样的话。
      栗原真夏端起杯子,温度刚好,不会烫到舌头也不至于太凉。
      “她就不能开心的说谢谢然后把它喝完吗,买到这个一点都不容易啊。”栗原真夏慢慢的喝完了一整杯茶。
      栗原真奈突然从她身上感到一种巨大的孤独。
      “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他说把他教我的方法用在他的游戏里是没有任何用的,还说我不可能赢他。他真是够无聊,还给我提示。”真夏把杯子放下,然后顺手把桌上的沙漏倒过来,接着说“不过谁要按他的规则来啊,又不是真的游戏。”
      栗原真奈专注的看着再次流动的细沙,她想,她还是想去相信,相信栗原真夏可以……

      栗原真奈见到了过去的栗原真夏。栗原真奈只是说一句话,真夏就能不停地回上好多,或许这就是栗原真夏说的,看到你就忍不住想说很多话。
      之后真夏不停的换台,看样子是想找个没有那么多怪物的动画。栗原真奈喝着牛奶,没有告诉真夏,外面街上全是这些看起来很吓人的怪物。
      栗原真奈很容易的就从真夏嘴里得知了过去的事情。不过对于抱有别的心思的人来说大概也是一样的。
      最后栗原真奈要来了溪月,那个男人送的东西,最后真的添了不少麻烦。栗原真夏想了很多,却忘了这把溪月,完全没想起自己啊。
      这之后栗原真夏也回来了,她看起来很高兴。
      她说,这次她的愿望终于能实现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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