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愿望》vgncfg

58、谎言

　　“boss，真夏会喜欢它吗？”库洛姆小心的抱着怀里的蛋糕。虽然这是在栗原真夏一直很喜欢的那家店定的，但库洛姆还是觉得可能不够好。
　　好久没见到栗原真夏了，偶尔栗原真夏来彭格列也是去找蓝波他们都没什么机会遇见。库洛姆现在像个约会之前的小姑娘，总担心有哪里不够好。
　　库洛姆一开始并没有见过栗原真夏，只是听说过她。库洛姆很好奇沢田纲吉他们口中的栗原真夏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曾经问过六道骸这个问题。
　　一个不入流的小丑。
　　除此之外，库洛姆没能从六道骸那里得到更多关于栗原真夏的评价。
　　直到有一天，库洛姆接到一个任务，保护栗原真夏。
　　库洛姆赶到约定的地方时栗原真夏已经在那了，她坐在花坛边上，在阳光下对库洛姆扬起一个微笑，懒洋洋的像只晒太阳的猫。甚至让看到她的人都放缓了脚步，产生了一种想打哈欠的冲动。
　　不过在库洛姆叫出栗原大人时马上就变的手忙脚乱起来。
　　感觉是非常好相处的人。
　　坐上车后，栗原真夏就开始讲她因为对幻术没有一点抗力所以只能麻烦别人这件事。库洛姆突然想到，也许真正被叫来的人，不是她而是骸大人。库洛姆听说过很多关于栗原真夏的事，比如她一直在寻找制造她的人。库洛姆不是笨蛋，虽然六道骸很讨厌栗原真夏的样子，但库洛姆知道六道骸也会给栗原真夏帮忙，虽然六道骸说自己只是对那个精神力很强的男人感兴趣而已。
　　库洛姆没想到的是，自己没能帮上栗原真夏的忙，反而害她丢掉一只眼睛。
　　回去的路上，栗原真夏坐在库洛姆边上轻松地说道“居然是骗人的啊，真是狡猾！”栗原真夏那像是游戏输掉了真没办法一样的语气让库洛姆一下哭了出来。
　　“这下狙击的时候都不用闭一只眼了，那个我超不擅长啊。”
　　库洛姆只是哭，软哒哒的像个出水的包子。栗原真夏比了个狙击的手势，但这并没能让库洛姆停下来，栗原真夏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别这样啊，其实也不全是坏事。”
　　“没关系的啊，又没有全瞎。”
　　“所以，别哭了啊……”
　　库洛姆终于知道了六道骸的意思。栗原真夏总是做不合时宜的搞笑，她总想让悲伤的人笑，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你送的，她肯定会很高兴的。”
　　“不知道真夏现在在不在家。”
　　“没有工作的话她肯定在家。”毕竟她不会留栗原真奈一个人在家“而且之前也和她说过我们要来。不过连自己生日都能忘掉，很有真夏的风格。”
　　库洛姆小声的笑起来“真夏也不是什么都会忘啊，至少情人节不会忘。”
　　栗原真夏性格很好，长得也很好看，在彭格列也算有人气。有一年情人节栗原真夏来彭格列，一路上收到了很多巧克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收到这么多巧克力，但想着不能浪费人家心意的栗原真夏就把吃不完的巧克力当原料做成巧克力后送给别人。当时库洛姆收到巧克力时还吓了一大跳。很久之后才知道那天是情人节的栗原真夏相当震惊，然后犹犹豫豫的问，她是不是把拿错的巧克力吃了。
　　之后重新做了巧克力当回礼时，栗原真夏抱着一堆要还的巧克力哀嚎，一定会记住这天的。至于那些送出巧克力后又收到巧克力的人在想什么，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听到情人节，沢田纲吉沉默了，他想起来那天拿着巧克力来找他的栗原真夏。
　　“请你吃巧克力，我自己做的。”栗原真夏一进来就是这句话，然后有些紧张的一直盯着沢田纲吉看。
　　沢田纲吉一下就脸红了，语无伦次的问着真的是给他的吗。
　　“好久没看到你害羞的样子了啊。”栗原真夏歪着头看这位年轻的教父窘迫的样子，居然感觉有些新奇。
　　“这，这个是？”
　　“巧克力啊，味道很好的。”栗原真夏像是对自己的巧克力满意一般扬起嘴角“作为见面礼不错吧。”
　　沢田纲吉再也不想开滤镜了。
　　“你有什么事吗？”沢田纲吉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
　　“那个啊，”栗原真夏把巧克力放在桌上，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我现在使用溪月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不过我只能命令它。比如说我想让人们看到一棵树，但却不能控制人们所看到的树的模样。因为命令永远不可能完整，所以我是不可能控制人们所看到树的具体样子。而人们看到的树其实是来源于连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潜意识的投影。而我也不会知道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所以，”栗原真夏长吸了口气，问道“你觉得我的眼睛怎么样？”
　　沢田纲吉这才注意到，今天栗原真夏没戴眼罩。
　　“看起来和以前一样。”沢田纲吉马上回答。总不能说栗原真夏的眼睛充满了期待，里面像是装了星星一样吧。
　　几天后栗原真夏就打电话来了“当时为什么不说看起来很怪啊，直接说出来我就放弃了嘛，本来还希望你的超直感能给点帮助的。”
　　“但是看起来真的很正常啊。”
　　“之前就在想可能不太靠谱，毕竟谁知道溪月会让人看到什么，听了你的话想着也许可行。但马上就被说了格外蠢了啊，完全不是没问题啊！”栗原真夏小声的抱怨着，听起来相当苦恼。
　　沢田纲吉问最近才去找过栗原真夏的库洛姆，栗原真夏的眼睛看起来怎么样。库洛姆低着头，几秒后回答“有点黯。”
　　那时沢田纲吉没能理解库洛姆的意思，而栗原真夏又开始戴起了眼罩。
　　过了很久后，沢田纲吉再次见到栗原真夏突然想起库洛姆的话。
　　那双眼睛里，没有星星了，真的好黯啊。
　　那之后沢田纲吉才知道，栗原真夏被眼罩遮住的眼眶里，在送他巧克力时，打电话抱怨时都一直是什么都没有的黑暗。
　　“因为溪月和幻术并不一样，所以我想用溪月也许能看起来和以前一样，不过我还是担心库洛姆她们会看出来，所以就去找有超直感的你。”
　　这是栗原真夏的解释，但这些话算什么？很过分啊！
　　栗原真夏总是在骗人，总也不说真话，谎言中还是谎言。

　　很快就到了栗原真夏家，沢田纲吉看着眼前这憧房子，这么多年来一点没变。放钥匙的地方也完全没变。门一点声音都没发出的打开了。
　　屋内坐着的是十年前的真夏和栗原真奈，真夏正如临大敌盯着电视。
　　沢田纲吉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不过还真有人会在自己生日时做这种事啊。
　　沢田纲吉甚至能想到栗原真夏的逻辑。如果在生日时这么做，肯定没人会想到。尤其是知道了今天他会来后直接就能省去拜托的那一步。连会被阻拦的可能都没了。又是这种什么都不说的托付，简直像在说，因为我完全信任你啊。
　　栗原真奈转了过来，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真夏也跟着看过去，目光落到沢田纲吉身上没几秒后，脸上就露出了极为复杂的表情“阿纲？”
　　沢田纲吉惊讶的开口“真夏，你又遇到阿雷西了吗？”
　　“诶？”真夏茫然的眨眨眼“是这样的吗？”
　　沢田纲吉本来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情说的。栗原真夏的骗术总在变的更高明，沢田纲吉根本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居然骗住了真夏。
　　没有一点怀疑。
　　沢田纲吉一下切实感受到了来自栗原真夏信任的压力。
　　“她是平行世界的，不是这边的。”南野枫眯起眼打量这位教父，作为教父来说，他年轻的令人惊讶。南野枫曾经跟随阴阳师协会的代表和这位教父谈判，就旁观者的她来看，对于代表而言这恐怕算不上是美好的谈判。而这位教父看起来则游刃有余，双手交握放在腿上，保持着微笑。
　　“如果是阿雷西会更好解释一点，毕竟平行世界也太……”
　　“闭嘴。”南野枫冷漠的看了真夏一眼，真夏觉得自己再多说一句可能就要在地狱里接受烈火的焚烧了。
　　沢田纲吉：这时候说我是开玩笑的来得及吗？
　　“阿雷西不会在这里。”南野枫说完后就离开了，当然是没有道别的。门关上的声音让栗原真奈的目光从电视上移开了一秒。
　　“我想我应该是是从平行世界来的，好像是因为蓝波的原因。”虽然不知道南野枫为什么断定阿雷西不在这里，但真夏想想还是把自己的猜想也讲一遍好了。
　　是啊，只不过蓝波不能让你去平行世界，只能让你来十年后。
　　“我应该很快就会回去了，我会尽量不添麻烦的。”
　　不不，短时间你可能回不去了。
　　库洛姆好奇的看着真夏，这就是十年前的真夏吗？看起来只是个在上学的孩子，而且还很可爱。“boss，要怎么办。”库洛姆大概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不管是关于她老爸的还是关于栗原真奈的又或是关于她自己的，悲伤的事情统统蒙骗过去。虽然这似乎一点都不难，但库洛姆还是下意识的叫了沢田纲吉，因为库洛姆不知道，要如何去欺骗真夏。
　　“生日快乐，真夏。”
　　我们是来给真夏过生日的，仅仅如此。像平常一样就好。
　　“那么我来切蛋糕吧。”库洛姆马上理解了沢田纲吉的意思。
　　“真夏，吃之前要洗手”栗原真奈扯扯真夏的袖子。
　　“好好好。”
　　真夏碰上栗原真奈就变智障这点似乎在哪个时间点都一样。而栗原真夏对那些表示不能理解的人同样表示不能理解。
　　你知道什么是妹妹吗，妹妹是世界的珍宝啊！
　　关于这点，也只有奇犽和栗原真夏有共同语言了吧。
　　栗原真奈站在边上安静的看真夏洗手时打出的泡泡，这让真夏想起了她养的爱丽丝。爱丽丝总是很安静，会非常安静的盯着眼前什么都没有的地面。
　　“真奈不洗手吗。”
　　“我不吃甜的，所以不洗。”
　　等到两人回来时，蛋糕已经切好了。真夏拒绝了库洛姆递来的蛋糕“我不喜欢甜的。”
　　“不可能吧……”
　　“我和这边有所不同也很正常，就是那个啊，平行世界。”
　　“真夏，你又把头低下了。”沢田纲吉的语气里带着笑意“每次骗人都不看人眼睛的习惯完全没变。”虽然现在变了就是了。
　　真夏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简直像夸张喜剧的主人公“阿纲，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你以前明明超好骗的！”
　　很久没见到真夏露出这样的表情了，大家都变了许多，比如不再把感情明显的表现出来。蓝波不再总是哭泣，而是成为了能独当一面的杀手。库洛姆虽然还是容易害羞，但她作为守护者自然也不像看上去那么无害。栗原真夏也是一样。
　　所以比起栗原真夏，这个被栗原真夏的阴谋卷进来的无辜的小姑娘，段位还是太低了。
　　于是，彭格列的十代目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原来之前真夏一直把我当笨蛋看的吗？”
　　这大概也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吧。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活跃下气氛，因为阿纲你看起来有点沉重。”
　　“因为之前遇到阿雷西后，过去的你看起来不太喜欢我，我担心这次也一样。”
　　“对不起……”
　　沢田纲吉本来以为真夏会解释，但真夏却丧气的垂下头，一副认错的样子。沢田纲吉本来只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因为曾经变小的真夏警惕的看着他的时候，他是真的感到害怕。没想到这下一下玩脱了。
　　总感觉，风水一时半会转不回来了。
　　“因为你五六岁的时候也不认识我，不喜欢陌生人也是很正常的。”
　　“哇。”真夏张着嘴发出了意义不明的感叹词，这次看起来是真的在惊讶“这就是平行世界的阿纲吗？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沢田纲吉终于意识到，别说是讨厌他，在真夏眼里，十年还是平行世界都没有影响。她看到的就是十年前那个废柴的他，看到的就只是她的朋友而已。
　　不过知道你眼里的我那么废柴我一点都不高兴。
　　“开玩笑的，阿纲本来就是很棒的人，说这样的话一点都不奇怪。”真夏眯起眼笑着，眼睛里闪烁着整个夜空的星星。“不过真的很有大人的感觉啊。”
　　“什么是大人的感觉啊，是成熟才对吧。”
　　“不止那个，还有，嗯，长高了。”
　　“那就是大人的感觉吗，是想不出别的了吧！”
　　“对了，如果是大人的话，一定有工作的吧，阿纲在做什么工作？”
　　“是经常要没理由加班的辛苦工作。”
　　“噫，大人过头了啊。那贵志呢？”
　　“为什么大人变成形容词了啊，贵志现在是非常有名的阴阳师，现在大概正在完成别人的委托吧。”
　　真夏点头“贵志果然变成厉害的阴阳师了。”
　　“你就不好奇你自己吗？”
　　“不，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反正肯定懒散的活着，多少给我留点幻想吧。”
　　恰恰相反，未来的你可是努力到拼命的程度。
　　“不过努力的工作然后变成有名的阴阳师完全想象不出来，毕竟我最讨厌的就是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