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离我很近》琅嬛

1、今晚，你离我很近

　　《今晚，你离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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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05：03 2007.05.11
　　“您又收到一条短信息，请注意查收——
　　‘亲爱的，对不起，那天不是故意要走，我想你是知道我的，对不对？——小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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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30：16 2007.05.14
　　“您又收到一条短信息，请注意查收——
　　‘涵，我知道这次你是真的生气了，SORRY，拜托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昨天我去你的公司找你，我知道你又跟人家打架去了，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去查你，我只是想——关心你。——小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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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2：37 2007.05.14
　　“您又收到一条短信息，请注意查收——
　　‘涵，你快点回来，你昨天是不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刚刚好多小混混跑到你家乱砸东西，伯母她……不太好，总之你快点回来。——小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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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36：22 2007.05.14
　　“您又收到一条短信息，请注意查收——
　　‘涵，你现在在哪？我已经把伯母送到圣西医院了，伯母现在好多了，但是她很担心你，我……也很担心你，你怎么样了？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挂念你，打你的电话总是打不通，拜托你，收到短信息回句话好吗？——小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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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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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手机上的短信息，沈涵独自发呆。
　　岳凝，一个不错的女孩，美丽、大方，并且充满诗意，好像所有关于美好的词都是为她而创造，除此之外，凝对他的母亲也非常照顾。
　　时间越久，他也发现自己越离不开她了，他想他是爱上她了！但是他知道，他不能爱她、也没有资格爱，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上的人，他们的相遇就好像货架上的商品摆错了地方，凝应该是完美无价的上等艺术品，而他?这个扶不上墙面的人，永远都只是贫民区的劣质货物，试问他们能搭配在一起吗？所以，他是必须和凝保持一段距离的！因为他——配不上她！
　　是的，他根本配不上她，他们一个是□□上的混混，一个却是大学里的才女级校花，他们根本就不适合，也不应该在一起的。他总是在不停的提醒自己，应该离她远远的，他们根本不应该认识的！他常常会回想，如果当初没有认识那该多好啊，那么他也不会这么苦恼了。
　　他们的相识是在两年前，那是一个沉静的夜晚，那晚他被□□上一个叫做大头虾的混蛋袭击，那家伙带着一群混混将他打得遍体鳞伤，他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爬回家门口的，那时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只能扒在门口，他没有力气去医院，也不敢回家，他母亲看见一定会吓晕过去的，所以，他只好选择暂时躺在走道的暗处休息，当时他也是这么看着窗外的月亮的。
　　第一次见到凝，也就是在那个夜晚，当他无力的躺在暗处，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应该是个女孩子，而且还很纤瘦的。脚步声消失了，他知道她正躲在走道的拐弯处偷偷张望，他动了动想起身，却扯的咽喉咳得厉害，身上的伤口也被扯动开始流血。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她走了出来，于是他见到了她——一个穿着米色睡衣的女孩，那晚还带着眼镜，果然是很纤瘦的。说真的，初次见到时，真没有发现她是怎样漂亮的，她的嘴唇甚至比他的还要苍白。她微微发颤道：“你，还好吧！”隐隐的我看见了她的眼角有些湿润。
　　“我还好，却是你，怎么比我抖的还要严重？我怕我没有怎样，你倒是先昏过去了，我反而要考虑有没有能力把你安全送到医院去！”
　　“呃？你现在还会开玩笑啊！”她微微笑了，脸色也略显红润。
　　“你能笑就好了，你也是住在这一层的？”
　　“恩，是啊，你也是住在这一层的？怎么我好象从来没有见过你呢？哦，你就是沈伯母的儿子——沈涵？”
　　“恩，是的，你知道我？”疑问刚说出口，便发觉自己问的有点多余。他想他们是肯定知道他的，谁不知道他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沈霸王呢？从小便到处和□□上的人群殴。
　　“是，你……我叫岳凝，住在307号，就在你家对面。”
　　我微微挪动，伤口便又扯动着疼痛。“呃”我轻轻发出一声呻吟。凝立刻紧张的查看我的伤口，“你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在流血，看来我应该立刻把你送到医院去才是。”
　　我轻轻推开她，不领情的说道：“你家里的人没有告诉你，不要跟陌生人说话的吗？你不怕——我是坏人的吗？”
　　她先是一愣，接着说道，“难道你是吗？”现在倒是换我一愣了，她却微微浅笑道：“我知道你不是就好了！”她对上我的眼睛，我知道此时我的的眼里写满了怀疑和疑问，而她却说：“你别不相信，我就是知道！”
　　于是我们便认识了，他知道，那晚他身上的血染上了她身上那件洁净的米色睡衣，再也纠缠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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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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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当当！手机铃声响了，看到手机显示的名字，他的心一紧，是小凝！于是他接了，他知道凡事都必须有个解决，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
　　“涵，是我，小凝”
　　“……”
　　“我知道你在听，拜托你！说句话好吗？”
　　“你……有什么事吗？”
　　“明天就是我们相识两周年的日子，我想借这个日子跟你叙叙旧，就在我家！你放心这之后我便不会再对你纠缠了，我知道你并不想跟我在一起，我……只是想跟你简单聊聊，我……” 还没有等她说完，他便接道说：“凝，有什么事情等我来了再说！……”嘟嘟嘟，电话挂了。岳凝看着手中的电话，发呆了，她一直不知道她有这么遭人讨厌，连多说一句话都不想、都不愿！她将电话紧紧抓在手里，最后无力的放下了，但是手却深深的印下了一条红肿肿的印纹，抹不掉！
　　“涵，你可知道，现在我心里有多难过吗？”她泄气的瘫坐在客房的旋转椅上，久久没有动弹。

　　而电话的另一头，沈涵咽下最后一口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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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3 2007年05月15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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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16：55 2007.05.15
　　“您又收到一条短信息，请注意查收——
　　‘是我，小凝，我会准备很多你喜欢的美食，记得了，晚上19点，在我家，不见不散——小凝’”

　　15：22：45 2007.05.15
　　“您又收到一条短信息，请注意查收——
　　‘涵，我现在就要出门了，我知道你很喜欢吃西餐，我准备起司牛排吧，对了你喜欢的那款55年干红我也为你准备好了，等你来了我们就尝尝，看味道如何？——小凝’”

　　16：30：21 2007.05.15
　　“您又收到一条短信息，请注意查收——
　　‘涵，你喜欢什么甜点吗？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你一定会很惊喜的！——小凝’”

　　看着凝发来的信息，他心里掺杂着各种情感，相互搅合着，在昨晚接到凝的电话，心情一直无法平静，他知道，他舍不得离开她。所以，他决定要退出‘夜’，而今天也是他最后一次出面解决帮派里的内讧，从此以后他便会改头换面，找份正当的工作，重新开始生活，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了某些人也好。
　　“老大，你真的决定做完这次大买卖就退出‘夜’？”说话的是他的好兄弟阿程。
　　“恩。”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决定和嫂子复合了？老大，你要是真这么决定，作为兄弟也实在是为你高兴。”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不语，阿程见他这个样子也恼了，“老大，你的那股男子气跑哪去了，活像个女人婆婆妈妈！你还在犹豫什么，嫂子到底哪里不好了，人长得漂亮脾气又好，真不知道你在挑什么，你……”
　　沈涵轻轻摇头，“你不明白的，她就是太好了！所以……”
　　“莫非是你觉得自己配不上她？”阿程看见沈涵身体一颤，表情凝重，想必是胡猜猜中了，自己也纳闷极了，像他们这样子的背景也确实配不上好女孩，却只得安慰他说：“老大，您别这么认为，你……”
　　“小心！”那刹那间，沈涵突然将他推开到一边，阿程还没有弄清楚出了什么状况，便见几小痞子手拿长刀，沈涵击倒了几个，但是沈涵为了推开他自己却中了一刀，渐渐的处于劣势。
　　“混蛋，居然跑到我们的场子来闹事！你们不想活了！”阿程恼火了，这一声吼叫将附近的兄弟引来了，几个小痞子见状便匆匆溜走。“想走？没那么容易！”阿程正想跨身越过去将那几个痞子抓回来，却被沈涵扯住衣角，“不要去！”
　　此时沈涵的手机也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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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44：44 2007.05.15
　　“您又收到一条短信息，请注意查收——
　　‘涵，我。——小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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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涵吃力的掏出手机，见是岳凝的信息，嘴角微微上扬，随即又略带苦涩，他将阿程拉近说话：“快，帮我包扎一下，我要回去见小凝！”
　　“老大，您现在必须去医院，你的伤口流了很多血！”沈涵撑住阿程的后脑，将说话的距离更加拉近，对视他的双眼道：“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我说帮我包扎，听到没有？还是我这个老大的话你现在也不想听了？”
　　阿程无奈的耸耸肩，说：“老大，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大，你说什么我都听！”
　　阿程急急的拿了药箱，替沈涵包扎，涵对着手机发呆，看着手机使他忘记了疼痛的苦楚，只是自从16：44：44分以后，凝没有再发送信息给涵了。

　　PART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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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程陪同沈涵来到公寓，停在他自己的家门口，而对面就是岳凝的住处——307号。
　　“阿程，你先回去吧，我这里没有什么问题了！”
　　“不行，我不能走！想来想去我还是不放心，这样，我就等在楼下，万一你有什么问题我也能有个照应。老大，什么事都可以听你的，这次你可得依我，不管怎么说，这一刀都是你替我挨的！”
　　“恩，那好吧！”看着阿程走了，沈涵对着307发着呆。他在想等下应该怎么跟小凝解释呢？他必须告诉凝，他决定要重新开始，他会好好照顾她的！他又犹豫了一下，或许他根本不该来，不！但是他必须告诉凝的！就在他中刀那一霎那，他收到了她的短信，他知道凝在思恋着他，而他也在想着凝，他知道他是从心底里害怕再也不能见到她。以前他总是顾及自己配不上凝，他知道那是他自己傻，但是现在他也想清楚了，不会让自己再像一滩烂泥！无论这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身边最重要的人。
　　男人什么事情都可以独当一面，只是偏偏遇到女人的事情便会方寸大乱！这就是弊病、也是男人的通病！沈涵自嘲着自己，最后还是推门进去了。
　　厨房的灯亮着，他知道是凝在那里，一个声响起，“是涵吗？”凝从厨房走了出来，身上围着淡淡的浅紫色围裙，那是去年圣诞夜，他们一起选的各种美丽布纹，然后一刀一刀的剪碎，就好像将所有烦恼都掐成碎片一般，再将他们一块一块拼凑起来，很精致！凝说，这便是对美的另一种诠释！也是‘新生’！
　　“涵，你来了？”凝，倚在门旁，含着淡淡的微笑，她此时的笑容使他想到一种很美的字眼‘夕颜’，而她今晚的脸色似乎特别的苍白，好像一张没有墨迹的纸。看着这一幕，涵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悲伤，击得他的心里隐隐作痛。
　　“恩，我来了！你的脸……？”
　　“我的脸？我的脸……哦!哦！我的脸特别苍白是吧？是啊，最近没有怎么睡好，所以就……呃，你不用担心，待会吃点食物就会红润的！呃……对了，你提前来了，我不知道你会现在来，但是现在晚餐我还没有准备好，所以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藤架上有些书和杂志，你去翻来看看，打发打发时间，我很快就做好了。”
　　沈涵在客厅来回走动着，这里有着过去两年的点点滴滴，沈涵拿起藤架上的书，这藤架是凝亲手设计的，她说要将这生活的百味都装在这藤架里，藤架上摆放着同样是她亲手设计的相册、日记，还有她喜欢的书。
　　灯突然灭了，从厨房闪动着若隐若现的微光，岳凝手拿着两支红烛，微弱的光映在她的脸上，她特别苍白的脸色稍显滋润。她将红烛摆在餐桌上，桌上已经摆上了美食。沈涵缓缓坐在她的对面。凝轻轻拿起酒杯，脸上微显苦涩，“涵，我很高兴你会来，为了今晚，我们干一杯，就算是纪念吧！”他仿佛是着魔般，不知不觉的拿起的右手边放着的红酒杯，烛光隐隐透着寒气。
　　他们一边吃着一边聊，仿佛很多话都说不完，也好像什么芥蒂都不曾有过。
　　这时岳凝揭开一个餐盖，里面放着的一个可爱的小点心，一个粉色心型的冰淇淋，上面撒上了银色的糖珠，凝给它取了一个很好的名字，叫‘心动’。
　　“你还记得它，凝？”
　　“恩，记得！是‘心动’，我从没有忘记过。原来你也记得它！”
　　“恩，我一直都记得。”沈涵轻轻点头。
　　“好了，你先尝尝吧！”凝将它推到他的面前，涵用小勺将面上的啄了一小口，浅浅的甜味，和以前的还是一样的，涵从中间将‘心’拌开，鲜红的色泽，他小尝了一口，突来的味道让他经不住发了声：“酸！”酸酸的味觉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苦涩。
　　“恩，这就是初恋时的心动，甜美的酸涩！也是我此时的心情。”
　　“凝，你……你今晚很多心事，哎！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
　　“这种事情没有谁对谁错，你根本用不着道歉的，这个还给你！”凝的手心渐渐展开，中间平放着一枚粉钻的樱桃cherish发卡。泪水微微从脸颊泻下，接着道：“你说cherish是最想珍爱的人的意思，当时我说我很喜欢，便硬是夺走了，但——但是我现在发现这个发夹戴在我的头上并不适合，它好重好重，我很无力，所以……还是还给你，你还是送给更适合的人吧！”她的声音有些嘶哑，说话时断断续续。
　　沈涵觉得此时喉咙有些干涩，想说的话全卡在中间，说不出！
　　“凝，对不起，过去是我伤害了你，我知道我总是对你若即若离，让你很难受，但是你知道吗？是我的自尊心在做坏，我觉得我根本就配不上你，你那么完美，而我……”
　　“涵，你错了，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完美的，没有！”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忍不住这么想你、看你，现在我已决定了不再在胡混了，我会找份稳定的工作，不再过问道上的事情了，你愿意我们再重来，重新开始？”
　　“涵，太晚了，一切都来的太晚了，我……”
　　“不晚，一点都不会晚的，只要你我都在便不会晚……”
　　叮当当，沈涵的电话响了，沈涵掏出电话一看，是母亲的电话，沈涵去接电话，却没有察觉岳凝此时的神情。
　　“喂，妈，有什么事吗？”
　　“……”电话一头静静的，有一丝呜呜的哭泣声。
　　“喂？妈？您怎麽了？您有什么话就说呀，这样子我很着急的？”沈涵着无措站起身来在客厅打着转，皱着眉头耐心询问道。
　　“儿子，你……不管现在有什么重要的事都先放一放，我……我在圣西医院，你快来吧！小凝那孩子出事了！”
　　沈涵心里好像被重重一击，喘不过气来，大脑一片空白，“妈，你是在给我开玩笑的吧？对不对？”
　　“儿子呀，小凝快撑不住了，我怎么会拿这个给你开完笑呢？”电话一头，沈母也急了。
　　沈涵拿着电话久久不能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餐桌另一头的凝，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
　　“喂，儿子你说话呀？儿子……”沈涵说出话来，也不想说话，只是呆呆看着凝，最后任电话掉在地上。
　　他走进岳凝，紧紧抓住她的双肩，摇晃着她，撕心裂肺的问道：“凝，你说这不是真的，你说这不是真的！”
　　“你哭了！”岳凝轻轻抹去他眼边的泪水，“我从来没有见你流过眼泪，这个并不适合你，你以后都不要哭了，好吗？”

　　“你不要管这个，我只想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先回答！难道——难道就是在我收到你最后一条短信息的时候？”凝没有回答，浑身无力极了，只是用一只手撑在桌上，脸色满是悲伤。“是。”从她嘴里重重吐出这一个字，却同时压着两个人不能呼吸！
　　凝不知不觉陷入痛苦的回忆中……当时，她刚刚从集市上出来，她正在准备给沈涵发送短信息，这时头上的樱桃发卡忽然脱落掉在了地上，正当她去捡的刹那，一辆轿车冲出了马路，向她撞去。那时她趁着还有一口气在，便将最后一条短信发出去了，就在16：44：44分，也就是4点44分44秒，这个充满死亡的数字。
　　沈涵痛苦的转过身，不想要凝看见他脸上的悲伤，而凝却从背后抱住了他，深情的闭上双目，仿若将她所有的爱恋都给予这个拥抱里，说道：“以前我时时跟你独处在一起，但是却感觉你离我非常遥远，你的心里总是念着其他的事情，却总是没有我！也只有今晚，我才能感受到你离我很近。我已经满足了！涵，我真的好舍不得你，真的好不舍得，我之前决定跟你分开，是我知道只有这样，你才不会抗拒我，或许以后你会再接受我，但是现在，什么都不可能了。所以，涵，答应我，忘记一切，就当作重来没有认识我！”
　　沈涵将她的手拉开，转过身去，轻轻抚去她前额的发丝，苦楚地说道：“傻丫头，你想太多了，其实早在我看见你第一面后，心里装的便全是你的影子了！要我怎么忘？要我怎么忘……？”忍不住的悔恨和伤痛静悄悄的添满沈涵的心，他的心悔了、恨了、也无措了！
　　“涵，不要这样，哦，对了！冰箱里我已经新添了食物，还有啤酒，速食面你还是少吃，还有止疼药，你常犯头疼，药就放在床头，你以后还是要注意休息，药也要少吃，还有……”凝转过身偷偷拭干眼角的泪,涵却从背后环住了她。“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离开我，拜托！”
　　“涵……对不起，我做不到。我也想……也想啊！你知道我的，我也很舍不得离开你，但是时间到了，我却必须要走，记住，请忘了一切、忘了我！”
　　“凝，求你，不要离开我，求你。”沈涵很痛苦，眼里充满了血丝，他在恳求她留下，沈涵从未这样脆弱过。岳凝轻轻摇头，她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只有一个声音传出，“涵，没有我，以后还是会有一个更好的女孩子陪着你的！涵，保重！”渐渐声音也消失。留下的只有沈涵木呆的神情，和那点点红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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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你不知道吗？真正的忘记不用刻意的，所以我不会忘记你的！唯有这样子才能感觉你就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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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也是这么脆弱，以前拥有时，却总是不知道珍惜，却总在失去时追悔莫及，但是面对一段已经划下了句号、点上了休止符的感情，这追悔又有什么用呢？只是，沈涵这辈子都是不可能再忘记岳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