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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hear me cr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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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依旧硬着头皮去上班。本来是趾高气扬,打算借着三大杯咖啡冒充好汉的。抬头挺胸,大步流星地飘过家门口的音像店时,破旧的音箱里挤出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为我静静开着,
如今。。。这里。。。。没了那些花儿。。。。。
女孩子的歌很新鲜,但有一些幼稚。
然而一瞬间,眼泪狠狠地砸在我的掌心。习惯性地把头向上仰起,装作仰望天空的样子。
“想哭的时候,我就仰起头。用这种姿势安慰自己,眼泪就在瞬间凝固了。”曾洁的话如今变得如此真切,触手可及。
与她分开以后,每次我感到眼泪即将肆虐,就会很努力地仰起头,让天空在我的瞳仁里投下蓝色的影。于是,整整五年,几乎没有一滴眼泪。
两年前看一个韩国片子,叫“春逝”,朋友们都说是一个拖沓的故事,多半在电影的三分之二处沉沉睡去。
结尾的时候,女主角的手被纸划破了,她习惯性地把手举过头顶,轻轻摇晃着。
那是曾经爱过的男孩子告诉她的止血方法。
当一种东西变成习惯,我们反而会忽视它的存在。
爱也是一样的。当爱一个人成为一种习惯,而那个爱人却又消失不见。。。。。。
想到这里,我仰起头,可是只看到惨白的天花板。
眼泪落下来。
五年来唯一的眼泪。
我很使劲地让我的脸同天空保持水平。眼泪却趁机从眼角溢出,在我的脸上纵横。
当我意识到抬头看天只能加剧水蒸气凝结在眼角的过程这一事实之后。我低下了头。
将眼泪朝自己的胸前狠命地砸去。
“你哭得真狠啊。”那个时候,每次我毫无征兆地哭起来,曾洁都是默默地站在一边,淡淡重复着这句话。
“好象日本人偷袭珍珠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