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旁观》。路人羽。

133、笔记（下）

　　「Fiona，妳的银刀可以借我吗？」Harry抬头向着心不在焉的少女询问，他当然也注意到了Hermione不寻常的表现，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到Felix Felicis，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出声打断了Fiona专注的视线。

　　「可以──你打算用切的还是用压的？」Fiona扬扬眉，回过头看着拿刀在笔划的Harry，那种□□燥过后的豆子挤不出来一点汁液，所以照着教科书上的作法，并没有变成最完美的色泽，她正在考虑要不要再多加一点进去。

　　「这本书的前主人认为用压挤的方试，更容易释出汁液──」Harry压低了嗓音，讶异地看着被豆汁喷湿的指尖，把银刀还回Fiona的手中，他们两人的低声交谈完全没有引起另外一位手忙脚乱的小貛的注意。

　　Fiona毫不客气地将银刀接了过去，把剩下的豆子压扁，将汁液舀进大釜，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还好她的蝴蝶翅膀搧的不够大力──没错，那个笔记本的确是她所知道的那位『Prince』──瞄了瞄Harry变得有些古怪的脸色，她开始学着Harry搅拌的方式搅动着浅紫色的药汁，直到药汁变得跟水一样透明才停手。

　　四处走动的Slughorn教授似乎发现了什么，在她和Harry一前一后的将搅拌勺放下时，Slughorn举起手挥了一挥，大声喊停，开始一桌桌地检查大家完成的情况，他只对Hermione和Draco的成品抱以微笑的鼓励，但是在看见Harry和Fiona的成品时，脸上绽放出无法致信的兴奋。

　　「完美无缺的成品！」Slughorn开心得几乎要开始手舞足蹈，「真了不起，真是太了不起了……Harry，可见你继承了你母亲的天分！Granger小姐也无愧于才女的称号……我想，一人一瓶Felix Felicis，这才是最公平的奖励方式。」

　　拜Slughorn的赞扬之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两人的身上，除去功课总是优异非凡的Granger不说，Harry在之前的课程里，总是被修理的相当凄惨，这次的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除了毫不知情的Slughorn和早已知情的Fiona──看向Harry的眼神里，除了妒忌、困惑之外，还有来自Hermione不解与失望的眼神。

　　其它人的目光Harry可以选择无视，但是来自好友的询问，他不会选择说谎──何况还有一个知情者在一旁──当四人在交谊厅内坐定位后，他大大方方的说出了真正的原因，并且将那本笔记本递给了满脸复杂的Hermione，却被一旁的Fiona给截了过去。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Fiona眨眨眼，故作感叹地拍着Hermione的背脊，「输给这本笔记是很正常的──Snape教授的大师身份不是摆着好看的。」

　　「……这和蝙──Snape──有什么关系？」Ron没好气地说道，「总不可能这是他的笔记本吧？」

　　「可能性很高哦？」Fiona耸了耸肩，「虽然教授给我们评语的时候，因为字数少所以不会和笔记上一样细小拥挤，但是都会微微地向左偏，字体转折的地方也会被拉成尖锐的模样──Harry以前好像有提过Snape教授以前的家境不是很好？那他提供以往的笔记给学生也不会太让人讶异不是？」

　　「就算是这样──这种方式也不是靠自己的努力达成的。」Hermione不满地撇撇嘴，换来Harry的皱眉。

　　「可是他们选择了一种未知的配方啊？」Ron辩驳着，「结果很有可能是场灾难──虽然最后成功了──但这是下好离手，没人知道的赌博，风险和收益相生相伴，赢得Felix Felicis是他们大胆下注的结果，妳不能为此责怪──我说你们用这种诡异的眼神看我干嘛？」

　　「伙计，你愈来愈会说话了耶？」Harry嬉皮笑脸地试图转移Hermione的注意力，可惜成效不大。

　　「听取教授的建言并不可耻。」Fiona靠在依旧生着闷气的Hermione身上，知道自家姐姐只是借题发挥在课程上所承受的压力──看得见Draco，却不能交谈，连眼神的交会都必须克制，和看不见人影时的担心比起来，前者让人郁闷的想要尖叫──Fiona很贴心地提供了其它的事情，分摊了Hermione的注意力。

　　「虽然字迹是有点相像，」Hermione撅着小嘴，「可是，我们和教授求证过后会比较好吧？」

　　「妳不觉得学习这些有用的、实际的小妙方很重要吗？」Fiona凑上前，露出个奸商模样的笑容，换来一个狠狠的瞪视。

　　「我们不应该在教授没有许可的情况下，学习──」Hermione清清喉咙，相当严肃地表情在下一刻龟裂，变脸的速度让人叹为观止，「──不过，既然教授都大方的将笔记交给下一届的学弟妹，我想，先将那些注意事项抄录完再回给教授也不会太迟。」

　　Hermione像个高傲的女王一般昂首，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两个目瞪口呆的少年，「怎么，你们有什么其它的意见吗？」

　　「没有，完全没有──」Harry和Ron两人像摇波浪鼓似的摇头回答，怎么可能会有其它的意见？这可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最好的结局了，以Hermione从前那种尊敬师长的方式来看，能有这种结论是他们的好运。

　　「话说回来，你们两个打算怎么使用Felix Felicis？」Ron适时的转开话题，「不知道把这个使用在考前猜题会不会──」可怜的他，再度不自觉地踩到了Hermione的地雷，只能选择在凶狠的瞪视下，咽下未完成的语句。

　　「不，这样的使用太浪费了，」Fiona懒洋洋地说着，「我比较想在绘制法阵和使用的时候使用，这种好东西是用一点少一点，如果我们可以在大战期间使用，说不定会有出乎意料外的好运。」

　　「战争并不是一点好运气就可以左右的。」Hermione皱眉思考着这种可能性。

　　「当然，但妳不能否认的是，成功的战争背后多少需要一点好运──妳也可以说，一分好运，加上九十九分的算计。」Fiona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刚才她突然想起前世看到的那些热血少年漫画──就连主角在最弱小的时候，也会因为某种原因而被反派BOSS给放过，所谓的主角模式全开，不就是走运到不可思议的境界么？

　　「鬼灵精，谁像妳这样篡改名言的。」Hermione没好气地瞪着满脸无辜的Fiona，被自家妹妹这样糊弄了过去，她的口吻也缓和了许多，让其它人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就在上课、写堆积如山的报告、以及抄写笔记内容之中渡过，Hermione与Fiona抄写的最为认真，她们甚至另外整理出来另一本空白的笔记；Ron因为那些字过于拥挤，没看几行就会碰到看不懂的字，所以他干脆放弃；Harry则是打算先抄写一部份，之后有不齐的再找双胞胎姐妹补全──当然，前提是他还记得的话。

　　「笔记都抄完了，」Hermione和Fiona做完最后的检查，两人满意地确定自己没有遗漏任何的细节，「我们明天就可以还给教授了。」

　　即使是周六的晚上，只要和书虫在一起，就绝对没有轻松的时间──这是Ron在吃饭时私下向Harry发的牢骚，鉴于母亲大人的支持之下，女王Hermione盯人读书的行为愈来愈合理化，他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七点五十三分了，你最好先去上课，伙计。」Ron疲惫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记得星期六你有个约会──」

　　「没错，我快迟到了！」Harry跳了起来，快速的收拾着桌面，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我睡一下，等Harry回来再叫我。」Ron再度打了一个哈欠，最近因为打球的关系，他一直没有好好的休息，等不到Hermione的响应，他直接倒头睡死。

　　双胞胎姐妹反常的没有做出任何试图叫醒Ron的举动，沉默了一阵子，Hermione递出了一个小字条给Fiona，用的墨水是Fred前阵子寄过来的恶作剧产品，写完后的三分钟内，墨迹会完全消失，对她们来说，拿来传字条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妳打算什么时候开始绘魔法阵？要在哪里绘制？』

　　Hermione最关心的还是Fiona是否会背着自己冒险，所以她披头就问出了最在意的问题。

　　『地点还没有确认──有些法阵是需要特别要求的，我还没确定这个阵法有什么需求，等我确定了再和妳说──时间的话，当然是愈快愈好，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在这个学期结束前完成。』

　　Fiona的答案让Hermione蹙眉思考了许久，直到字迹全都消失之后，Hermione才再度提笔写下自己的疑问。

　　『为什么需要这么赶？妳到底想要许什么愿望？』

　　Fiona面不改色地挥笔写下自己早就想好的答案。她只能选择一个最贴近的答案──难不成要告诉他们这是书中的世界？不是被认为自己疯了，就是她自己会先发疯。

　　『我有很不好的预感──先是Voldemort的出现，再来是Dumbledore受了无法治愈的恶咒──先准备着总是件好事，妳确定了Draco的对象了吗？』

　　Hermione这次沉默了更久，她紧握着羽毛笔的指尖泛白，指节泛青，低垂的发丝让Fiona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最后还是颤抖地写出了她的回复。

　　『他不肯直说，可是从他透露出来的风声可以做出一个让人最不想要的推断──Dumbledore──我们之前的小玩意可以派上用场，只是我担心的是，除了Snape之外，还有谁会一起来观看这场好戏，如果失败的话……我最近一直在做恶梦。』

　　Fiona看着字条，抿直了唇线，快速地写下她的安慰。

　　『记得我之前说的吗？一分的好运和九十九分的算计──等他要行动的那天，先让他喝一勺Felix Felicis──在那之前，我们能做的就是做好支持的他准备，不是吗？』

　　Hermione默默地确认字迹完全消失之后，就用普通的墨水在上面随便写了几个课本里出现的单字，再将字条扔进桌旁的垃圾筒里，让垃圾筒打了一个饱咯。

　　Fiona不再试图做出任何劝慰的举动，Hermione的坚强与骄傲，是不需要她再做任何多余的举动，与其陪着她一起担忧Draco的未来，还不如先把法阵完成，至于愿望是什么……收集的数据打乱了她的设想，虽然早就猜到每一次的许愿都需要庞大的魔力才能完成，并且要付出对等的代价，也知道精灵并非无所不能，但是那些禁忌和限制都要兼顾，着实让她颇觉为难──或许，她该打扰一下甜食控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