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选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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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课程表比往年的复杂许多，所有的六年级生都必需在早饭后留下来与McGonagall商谈，他们接下来的选修课程。因为这个原故，Hermione起来个大早，将妹妹从书堆里挖出来之后，就冲到男生的寝室，把打着哈欠的可怜男孩们给摇醒，和Fiona一起将他们拖去餐厅用餐。
「教授又不会太早开始谈论我们的课程，这么早来干什么？」Ron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嘟囔着抱怨，在Hermione死光射线的瞪视下消音。
Harry无精打彩地吃着麦片粥，经过暑假的实验参予之后，他完全不想要对女王的举动做出任何的反抗──他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地狱里爬出来。
「高兴点，」Fiona在自家姐姐变脸之前，安抚着两头因睡眠不足而懒洋洋的小狮子，「你们马上就可以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堂了，不是吗？」
「那时候要拿来看书的，Fiona。」Hermione相当疑惑地看着妹妹，「别告诉我，妳打算和他们一起偷懒？」
「当然不，」Fiona耸耸肩，「我打算自修一些课程，所以空堂会比妳多。」
「是哦？」Hermione扬扬眉，「妳打算自修哪些课程？要知道，有教授讲解比较全面一点。」
「我知道，」Fiona耸耸肩，咽下一口温牛奶，「只是我看过书单，我感兴趣的刚好不是教授的偏重范围，所以干脆自修──我相信就算没有选修，教授应该还是会很乐意替我们解答的。」
「哦──」Hermione瞇了瞇眼，随即装作不在意的切割着盘子里的培根，「哪几科？算命学还是古代神秘文字研究学？」
「嗯，都有。」Fiona无视于Ron和Harry惊讶的视线，优雅地撕着吐司，沾着蛋汁，慢条斯理地说道，「老实说，我对算命学的兴趣不高，所以干脆拿来自修。」
「哦，好吧，」Hermione撇撇嘴，瞪着两个双眼开始放光的少年，「别以为你们可以少修太多课程，我们可是还有McGonagall教授在把关的。」
一针见血的分析，让两个少年垂下脑袋，乖乖地将早餐吃完，等待McGonagall教授对他们的课程选修商谈，由于Slughorn的标准和Snape不同，所以Harry和Ron仍然可以去上Potion的课程，到最后，也只有Hermione一个人需要赶着上第一堂课，其它人的早上第一堂都是空堂，于是Hermione阴森森地瞪着Ron和Harry，直到他们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她才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要两位少年和Fiona一起去图书馆预习。
他们还能怎么做呢？就算撇开Hermione赤裸裸的威胁不论，Fred的威胁和利诱也摆在那里，无论如何他们也不敢就这样让Fiona一个人去图书馆──谁知道她会不会中途跑去做什么实验？她可是前科累累的智慧犯啊！
Fiona无辜地看着两人哀怨的眼神，耸耸肩，「我不会和Hermione说──反正才第一堂空堂而已？」
──大姐，就是因为妳这样说，才会让人更加担心吶！两头小公狮，在内心默默地流泪吶喊。
「……知道了，」Fiona在两道哀怨至极的视线之下，举手投降，「我去借书到交谊厅看，这总可以了吧？」
「没问题。」Ron和Harry异口同声地说道，「一点问题都没有。」
Fiona翻了一个白眼，挥挥手往图书馆走去，她的目标是禁书区──从她在所谓的『白魔法』里面，遍寻不着当初能拯救Harry一条小命的魔法时，她就感到纳闷不已，直到翻阅到几近绝版的二手书时，她才追查出关于真正的黑魔法──当然，只有其中一小部份──的资料。
在最初的时候，黑魔法被粗分为三大类，一是让人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二是远古异族流传下来的魔法；三是造成施术者无可挽回伤害的魔法。
这可说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么？黑魔法在常人的印像里，就是一种邪恶的表征，使用者必定是泯灭人性的巫师──愚不可及的以偏盖全──Harry能被挽救回那条小命，全都是因为第三种黑魔法的原故，那个爱子情切的母亲，又哪里是泯灭人性了呢？
如果真要说黑魔法的共通性，就只有一点──不论是积少成多，或是一次性的爆发──会对施术者本身造成很大的负担。这其实是很好理解的，所有伤人的法术都会造成回风，虽然西洋的方式和东洋不同，但是仍然会造成影响；异族的魔力本来就和巫师不同属性，硬是使用别族的力量，当然需要付出一些代价；逆天行事者，也会有魔力反噬的情形出现──这类的记载，东、西两方都有。
逐渐升高的日头，刺痛了Fiona习惯黑暗的双眼，琥珀色的双眸微瞇，看着那清透的蓝天，恍然间，她彷佛回到了那一天，从魔杖尖端发出的微光洒落在他的身上，鹅黄色的光芒勾勒出他的五官，温暖的红发下隐藏着一对湛蓝的有如晴空的双眼，她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倒影。
…只要妳愿意，我一直都在妳身后…
他的手像是捧着珍宝那样小心翼翼地磨擦着她的脸颊，有着薄茧的指节，轻划过她的娇嫩的肌肤，引起她的颤栗，但是从他的掌心传来的温暖，却抚平她略显焦躁的情绪，让她像只受到主人抚摸的小猫，渴望更多的温暖。
…只要妳需要，我会一直支持妳…
他不在意她的迟疑，他不接受她否定的答案──标准的、固执的狮子──用一种将她当成天下间至宝呵护的温柔，在她蒙懂未知的时候，占领她心房的一角。
如果他知道，她一直有着一个不成熟，危脸性很高的计划，他会说些什么呢？
只要我们需要彼此，就会一直支持对方；不论未来的道路有什么障碍，我们会相依而行，不离不弃。
或许她真的该找个时间，和他好好的聊聊？Fiona的目光没有任何的焦距，这是她在思考的标准模式，但是她这种散漫的态度，让经过图书馆的教授十分的不满。
「Gryffindor扣三分，为了妳完全不在意上课即将迟到的问题。」如丝般低沉优雅的嗓音，将Fiona从回忆里拉回现实世界。
「请原谅我的粗心大意，教授，」Fiona抬头看进一对幽深的黑眸，已经困扰她许久的问题脱口而出。「如果说在成年之前，灌输所有的孩子『黑魔法是危险而邪恶』的思想，是为了提醒他们绝对不要轻易尝试这种会伤人伤己的魔法；那么在成年前，为什么没有人教导我们用一种客观的看法，来看待那些其实一点都不邪恶的黑魔法？」
「真是让人讶异的问题，」Snape教授重重地哼了一声，「我果然不该期待妳的脑子里除了稻草之外，还有一些空间可以用来思考──难道这种是非的判断问题，不是基于各人的认知不同而定？为妳的懈怠不愿思考，再扣Gryffindor两分。」
Snape停顿了一会，低沉的嗓音轻柔而危险的从他的薄唇滑出，提醒着眼前又开始神游物外的学生，「如果在我踏进教室前，没有看到妳待在应该出现的地方──」
「──请容许我先走一步，教授。」Fiona明智地选在Snape将毒汁吐完前开溜，完全不理会从她背后传来的冷哼，以前所未见的速度，在转过第一个转角之后，她开始拔腿狂奔，直到教室前，看见正在焦急等着她的Hermione后，才稍稍放缓她的脚步。
「妳怎么这么慢？」Hermione瞪着大口喘气的妹妹，视线滑落到她手中的方块书，无奈地摆摆手，「算了，妳不说我也猜得到──」
打断Hermione发言的，是突然出现在Fiona身后的Snape，原本吵闹不已的学生，在被那种冰冷的视线扫过之后，不约而同的闭上嘴，让开一条路给他们那位气势非凡的教授，尾随着踏进被改造过后的教室。
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了起来，在蜡烛的火光跳动时，带出了一个又一个跃动的阴影，墙壁上新增了许多巫师正在受折磨的照片，有些是血肉模糊，有些是□□扭屈成诡异的形状，那些巫师狰狞的面孔，无声的吶喊，让教室多了几分阴森的氛围，胆子小一点的女孩，都不自觉地靠近身边的同伴。
「今天有人问了我一个愚蠢的问题，」Snape站在讲台上，黑眸扫过台下的学生，所有和他目光对视的学生都因为他的视线，而感到一股寒气弥漫在他们的四周，「我不想回答，连使用自己只比山怪大那么一丁点的脑袋都不愿意，」嘲讽地一笑，「这绝对不会增加你们的脑容量。」
「但是，借由这个问题，我非常讶异。」Snape不屑地哼了一声，「在经过五个教授之后，居然还有人搞不清楚黑魔法的定义──这应该是所有老师教导你们的基础。」
「黑魔法的种类繁多，」Snape冷笑着瞪视那些满脸不服气的学生，「千万不要说你们可以对抗黑魔法，因为当你发现一个解决的办法时，就会有另一个新的黑魔法出现，如果你们想要对抗黑魔法，那么你们将要谨记以下这一点，你们面对的是无法毁灭，而且千变万化的敌人。」
这是善意的警告，Fiona暗自叹息，可是听进去的人大概只有她和Hermione，其它的学生都是一脸愤愤不平地瞪视着Snape，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怎么能接受Snape所传授或提点的任何东西？不过，会在意学生反应的，绝对不会是Snape这条孤僻的蛇。
「……我相信，你们都还没有使用过无声咒的经验。Fiona Granger小姐，请告诉我，无声咒有哪些优点？」黑色的衣袍出现在Fiona的眼前，冰冷到掉渣的问题把Fiona给冻醒。
「在攻击敌人的时候，能缩短敌人的准备时间，让敌人措手不及。」Fiona眼睛眨也不眨，迅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在上课的时候发呆，浪费了所有师生的时间，Gryffindor扣两分。」Snape轻哼了一声，走回讲台，「基本上没错，不过无声咒并不是所有巫师都能学会的，因为这需要集中精神和心灵的力量，有些人，」Snape特意停顿了一会，当他眼角的余光在空中与Harry碰撞时，他勾起一抹扭曲的微笑，「就是做不到。」
「现在你们两人一组，我要你们其中一人默不作声的攻击，另外一个人默不作声的解咒。」Snape的大手一挥，在学生们站起来之后，所有的桌椅自动腾空，往墙边退去，空出来一大块空地让他们练习咒语。
无声咒，说穿了就是对自己魔力控制的精准度问题，这对于Hermione和Fiona来说，一点也不困难，所以在十分钟之后，她们俩人已经可以完美无声的施咒与解咒，但这并没有换来Snape的注意──或者该说是他故意无视──他只是无声无息地在学生群中穿梭，时不时地喷洒毒汁，让Gryffindor的分数不断往下滑落。
对所有的小狮子来说，这是他们上课最郁闷的一堂课，当Snape好不容易愿意放他们离去时，所有的小狮子──除了因为施咒成功，而免除一份需要超过三十吋长的作业的双胞胎姐妹──垮着肩，垂着头，一步步艰难地朝下一个教室移动。
「真是──有没有搞错啊？」Ron愤愤地说道，「他居然用那种口气形容黑魔法，这样还有谁敢站出来对抗──」
「那是两回事，Ron。」Fiona无奈地揉了揉额角，发现Harry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的表情和Ron一样，都是完全把那些警告当成耳边风的样子。
「你们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Hermione以一付实事求事的态度说道，「而且，这种话Harry你也说过类似的，不是吗？像是面对敌人时需要头脑、勇气和反应速度……之类的，我没记错吧？」
「我的确是说过。」Harry的脸微微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扒了扒已经凌乱不堪的短发，「妳怎么──」
「──Harry！」一个男孩冲到Harry的面前，将一卷羊皮纸塞进他的手里，又匆匆地离开，让留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Harry动手拆开羊皮纸上面的丝带，认真地阅读了两次之后，他挥了挥魔杖，让羊皮卷从此消失在这个世上，当Harry对上朋友们好奇的双眼时，他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周六要开始上些额外的课程，我之前和你们提过的。」
Fiona抬眼看着眼前已然成熟许多的少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现在的Harry可是比原著的成熟许多──虽然仍然很容易冲动──细节决定关键，她相信同样的结局不会再度出现，更愿意相信他们共同许下的誓言，或许，她需要担心的东西，可以少一些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1章 选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