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旁观》。路人羽。

121、尾声

　　『You-Know-Who』回来了。

　　这消息几乎占据了Daily Prophet所有的版面，报纸上全是分析他回来的原因、目的、未来发展的可能性、魔法部的应对方式……等等，甚至连Harry之前在The Quibbler所进行过的专访都被挖出来，一字不漏的放上去。

　　这引起了诸多回响，考试后理当悠哉的学生们不再如同以往挂着兴奋的笑脸，而是看着报纸窃窃私语，或是对着Harry指指点点；改完试卷的老师们则是阴着脸趁学生们不在的时候交头接耳，每当有学生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内时就会停止他们的谈话，直到学生离开后再继续低语交换彼此的意见，这种隐讳的方式加深学生们不安的情绪，使他们看着Harry的目光更加的不一样了。

　　虽然Fiona很捥惜自己的第五个学年就在这种不安的情绪下宣告结束，但还是有一件可以让人开心一点的事情──老蟾蜍正式的离开学校了。

　　也不知道Dumbledore做了什么，老蟾蜍被他带回学校的那天是一脸茫然，虽然看起来没有受到任何的外伤，但还是在学校的医护室休息了好一阵子，直到学期结束那天，魔法部有人来接她回去为止。虽然目前情势大好，可是实际上Dumbledore的处境并不乐观，虽然魔法部因为错估Voldemort回来的可能性导致让声望大跌，但仍存有一些影响力，也因此他们更想要把Dumbledore扯下台──政治就是互相抹黑彼此，让民众不知道哪个比较好，从而用捉瞎的方式来决定立场。

　　不过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相比，Fiona更在意的是Hermione失魂落魄的模样，那天她被Fred『消毒』之后，就沉沉地睡着了，连自己怎么回到寝室的都不知道，但当她在夕阳的照射下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Hermione坐在床沿，对着窗外的夕阳发呆的模样，这种一句话也不说的异样沉默让她感到担心，原本以为等Hermione想通之后就会如同以往那样诉说自己的苦恼，可是Fiona一直等到DA最后一次的社团活动时，仍然没有等到Hermione主动地解惑，连Fred都半开玩笑地询问Hermione是不是想要和Fiona玩角色互换的游戏──毕竟在这之前，走神最严重的就是Fiona──狠狠瞪了Fred一眼，Fiona决定要主动问个清楚。

　　「Mione，妳最近是怎么了？」原本以为是因为和Draco有什么香艳镜头，导致自家姐姐魂不守舍，但现在看起来，似乎并不是这个样子？Fiona在DA结束之后，故意拉着Hermione到只剩下她们两人时才开口询问。

　　「You-Know-Who……」Hermione静静地看着与自己相似地容颜，有些恍惚地回忆起那天的场景，Draco苍白担忧的神情再度浮现在她的眼前，「……很满意Draco的所作所为，他特别允许Draco成为Death Eater，Draco将是最年轻的一位Death Eater……」

　　「Mione…」Fiona紧握着Hermione的手，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妳说，我们做了那么多事情，这么的努力，为什么反而把彼此推得更远了？」Hermione有些迷惘地把视线调回在Fiona的脸上，眨了又眨，拚命地把涌上的泪意给压回去，她还记得那晚Draco温暖的怀抱，看起来稍嫌单薄的身体出乎意料地让人想要依靠，但是谁又能让他依靠呢？她们的家是温暖的休息场所，但他却得面对另外一场硬仗，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不会的，Mione，我们都在为同样的未来努力，不是吗？」Fiona蹙眉安抚着不安的Hermione，「妳也知道被Voldemort附身是一件多危险的事情──两种不同魔力的冲突，再加上灵魂之间的磨擦──Draco为了自己的父亲，只会和我们站在同一个战线，就算他成为最年轻的Death Eater也是一样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Hermione叹了一口气，「我不能想象的是成为Death Eater后，Draco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加入Death Eater之后，必须完成一项任务才算是真正的加入，有可能是折磨一个Muggle，也有可能是杀一个Phoenix的成员，这对他的灵魂会是多大的折磨？」

　　「进入Death Eater有这种要求？」Fiona倒抽了一口冷气，怪不得原著里Voldemort要求Draco去杀Dumbledore，却没有人觉得荒谬，看来这就是所谓新人的考验了。

　　「没错，而且需要三个以上的Death Eater当见证者，也就是说除去Snape教授之外，还会有至少两个以上的Death Eater见证他杀人的过程，并且在最后确认对方的死亡──撇开杀人心里上的压力不谈，如果Draco真的这样做，即使战争结束，Draco也难以脱身，就算用卧底这种借口也很难……」Hermione愁容满面地看着Fiona，「……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他陷落地狱？」

　　这的确是一个很两难的选择，如果不杀人就会被杀，如果杀人之后还是要偿命──这两条路，不管怎么选最后都是死路一条，除非Voldemort能成功，可那时就是Draco的父亲有生命危险，长久被Voldemort邪恶的灵魂侵占身体，到最后甚至很有可能连灵魂都烟消云散。

　　「确认死亡…有规定要用什么样的手法杀人吗？」Fiona抿紧嘴唇成一条线，低头思考了一会，最后抬头提出这个古怪的问题。

　　「没有，」Hermione黯然地摇摇头，「只有说要让对方感到痛苦之后才能死去──」Hermione顿了顿，双眼突然亮了起来，「──妳是说──」

　　「没错，应该有这一类的药剂才对，或许我们可以问问Snape教授？」Fiona毫不意外在她说完这个提议之后，就被Hermione拉着往地窖的方向跑去，她毫不反抗地任由Hermione拉着前行，在Hermione担心了那么多天之后，也该找件事转移注意力。

　　她们像一阵旋风似地冲到Snape办公室前，大口地喘息着，直到彼此的呼吸平稳一点，Hermione就迫不及待地敲了敲眼前那沉重的木门。

　　「进来。」低沉的声音从门后传来，Hermione应声缓缓地推开木门。

　　「真是意外的贵客，」Snape沉着一张脸，扬眉看着低头走进办公室的女孩，锐利的目光来回扫视着眼前的双胞胎姐妹，「在这种应该出去狂欢的时间点来地窖拜访教授？这似乎不是什么常见的选择，说吧，你们惹出什么用你们充满稻草的脑子解决不了的问题，需要让我替你们扣分？或是对于期末考成积有什么疑问？」

　　「我们只是想请问，有没有一种Potion能让人呈现假死的状态──可以的话，最好能在那之前会让人感到痛苦非凡。」Hermione握着Fiona的小手沁着冷汗，她挺直着腰杆看着Snape，但双肩却在微微地发抖，她在害怕，害怕听到否定的答案。

　　Snape的嘴角扯出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薄唇形成一种近似嘲讽的曲线，「在每一个新生进来的第一堂课，我都会提醒诸位Potion的美好之处，想来你们的大脑不足以记清那么久远的记忆？我再提醒你们一次，只要愿意认真学习－－而且不像Longbottom那样爱好谋杀大釜──那么我就会教导你们如何萃取名声，熬煮荣耀，甚至阻止死亡。」

　　他傲慢地昂起头，斜眼看着强忍住笑容而面孔扭曲的姐妹花，轻声说道，「为妳那愚蠢的问题，又不肯自行寻找答案的懒惰，Gryffindor 扣五分，在下学期我要看到一瓶Nimis Potion，还有它相关制作过程以及使用时份量控制的分析，」Snape停了一会，看着不忧反喜的双胞胎姐妹，皮笑肉不笑地询问道，「现在，你们还有任何的疑问吗？」

　　「没有了，教授，谢谢您！」Hermione灿烂的笑容让Snape怔了一怔，没来得及等他回应，她又一把拉着Fiona往图书馆冲去。

　　「…过于莽撞，不敬师长，Gryffindor 再扣五分。」看了看完全没有被关上的木门，再抬头望着姐妹花远去的背影，Snape阴沉地低咒了一声，赶在期末宴会前，扣掉Gryffindor 本学期最后一次的分数。

　　The House Cup被Slytherin抱走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虽然为了奖励他们告知Voldemort回来的消息，所以各被加了五十分，但是在老蟾蜍的干涉之下，除了Slytherin之外的学院分数者仍旧少的可怜，但即使是输了比赛也不能影响Hermione享用期末宴会大餐的良好心情和食欲。

　　这是Harry和Ron从没想象过的情景，他们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优雅地消灭一块小羊排和一大堆马铃薯泥又吞下一大口芽菜后，转向甜点进攻，布丁、奶酪蛋糕、香草冰淇淋……堆在她眼前的甜点成了一座小山，并且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从人间消失。

　　「妳怎么吃得下那么多东西？」Ron恐惧地看着Hermione，这个粗鲁的大胃王终于感受到别人看他吃饭时的恐慌──但这也不能怪他，看一个妙龄少女用这种狼吞虎咽却又优雅至极的方式吃饭，比看一个少年用这种方式吃饭更为可怕。

　　「因为我得去整理刚从图书馆借回来的书。」Hermione用纸巾轻拭沾到嘴角的蜂蜜，无视Harry和Ron张大嘴巴，吃惊到不知该说什么的蠢样，忽略刚凑过来想和小情人说话的Fred，直接拉起刚吞下最后一口布丁的Fiona往女生宿舍奔去。

　　「这是期末宴会耶！」Ron张张嘴，最后只能对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嘟囔。

　　「总之，Hermione又有精神了，这不是很好吗？」Harry耸耸肩慢条斯理地吃着盘里的牛排。

　　「也太有精神了……」Fred哀怨地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今天他还没能和Fiona说上一句话。

　　「你的苦难绝不会在此结束，」Ron清清嗓子，装出十分空灵的声音，颇有几分神棍的架势说道，「当书虫碰上书的飨宴，什么事情都会被忽略──痛！」

　　赏了Ron一个拍在后脑勺上的巴掌，Fred露出一个危险的微笑，「你刚才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唔唔──」辩解无效，Ron被塞进一个肉饼，然后变成了一只火鸡满地乱跑，让观赏到这场好戏的小狮子们哄堂大笑。

　　Ron这只乌鸦说的很正确，直到他们踏上返家火车为止，Fred都没有办法救出被名为Hermione的巨龙看守的公主，在第三次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Hermione赶苍蝇似地推开之后，Fred火大得联合George再度好好疼爱自家小弟──还可以顺便替自己的产品打广告兼娱乐大众，多好。

　　第二天回家途中，她们仍然是人手一本厚到可以砸死人的砖块书，低头猛读，郁闷到极点的Fred的拯救活动依然没有成功，于是Ron再度被迫吞下肉饼变成火鸡，直到下车之前才变回原型。

　　「妳们到底在忙什么？」Harry忍耐不下好奇心，最后在下车之前问了出来，换来两位少女神秘的微笑。

　　「别管她们了──到时候就知道是唯一的答案。」Ron没好气的替她们回答，转开话题，「我说，老兄，等你坐监期满──干嘛又打我？」他愤愤地看着又赏他一巴掌的George。

　　「谁叫你那么不会说话？」George笑瞇瞇地揉乱Ron的红发。

　　「现在有Sirius在，不会再那样夸张了吧？」Fred伸手扔了一颗太妃糖进Ron嘴巴，趁Ron被呛到而咳不停的时候，关心地问着Harry。

　　「当然，Sirius要求每晚都要和我聊天，所以待遇好了很多。」Harry点了点头，看着仍在用功啃书的Fiona，露出一抹促狭的微笑，「我们暑假还会再见面的。」

　　「当然，」Fred提着自己和Fiona的行李，张望了一会找到了Sirius的身影，「他在那里等你，去吧？」

　　向友人道别之后，他们各自跟着家人，朝不同的方向走去，踏上被午后阳光晒到发烫的柏油路，往后的路并不好走，但他们将会一起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