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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前奏 ...

  •   最近似乎收到的消息都不太美好。首先,老蟾蜍在逼走Trelawney之后,开始把目标针对Hagrid,她不断地在课堂上做出人身攻击或是打断Hagrid的发言,这让Hagrid的教学情形可以用每况愈下来形容,虽然他尽力选些比较『正常』一点的课程来上,但是老蟾蜍总能挑出毛病。

      然后,他们知道了Hagrid守口如瓶的秘密。天知道,他们一点也不希望之前的猜测成真──可是他们的恶梦还是出现了。

      在五月份的一个晴空万里的午后,四人组被Hagrid以有要事商量的名义邀了出来,他们跟在拿着石弓的Hagrid身后,努力追上他的步伐,Hagrid则是不断地左右张望紧张地快步急行进入禁林。

      「Hagrid,你拿石弓做什么?」Ron闪过Hagrid因转身而差点扫到他的石弓问道,「我记得之前上课的时候,你带我们来也没有带弓。」

      「因为那时候Firenze还没有当教授,」Hagrid伸手拨开前方的枝桠,让四人组走过后再松手让树枝弹回去,「Firenze当教授后那群人马气得快疯了,结果连带地把我也恨上了。」

      「因为Firenze替人类服务?」Harry皱眉问道,他可没忘记之前来找Hagrid时,那些人马对于替人类做事的表情有多糟糕。

      「没错。」Hagrid气哼哼地做了总结,接下来又接着大步往森林深处走去,他们走的路已经不再是没有杂草的道路,而是杂草蔓延的兽道,如果不是有Hagrid在前方领路,他们四人早已迷失方向,而茂密的枝桠和带刺的灌木丛更增加了他们前行的困难度,四人的手脚都因此而有轻微的割伤,衣服的边角也有些磨损,但他们只是咬紧牙关一言不发的前行──Hagrid不会故意为难他们,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的确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当他们看到那个被Hagrid用绳子绑起来,围在用树干和粗树枝拚起的篱巴里的打鼾巨人时,他们只能瞪大着眼转头瞪视着乌鸦嘴小姐,Fiona姑娘,对于他们的动作,Fiona只能勉强的牵了牵嘴角做回应──她还真该死的忘了这件事情。

      「Hagrid,他该不会是你的亲戚吧?」Hermione惨白着一张小脸望着Hagrid,「你之前不是说他们没有人想要来吗?」

      「我没办法丢下他不管,」Hagrid的声音有着浓浓的忧伤,「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因为体型太小了,所以老是被欺负──」

      「体型太小?!」Ron倒抽了一口气,看着眼前可以让四人组站在上面都嫌宽的大肚腩──说实话,他们第一眼还以为那是个大土丘。

      「Grawp只有十六英呎,在巨人里算是个头很小的孩子。」Hagrid飞快地补充,好像他说了什么很简单的课堂补充一样,完全无视于四人组白到泛青的脸色。

      「所以你之前的伤都是他造成的?」Fiona揉了揉额角,发现她的头疼到注意力几乎不能集中。

      「他只是不清楚自己的力量有多大,」Hagrid局促地扭了扭衣角,「我把他叫醒,和你们认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可以一周来和他来一次聊天的聚会,我怕我之后没有办法交他英文…你们不需要带食物给他,他会自己找东西吃的。」

      「不,Hagrid──」Hermione绝望地看着Hagrid扭过身把Grawp叫醒,认命地听着Hagrid的介绍,如果不是知根究底,光看她悲伤的表情还会以为世界末日来临──虽然也已经差不多了。

      Grawp有着绿褐色的皮肤,又圆又大的头上长满了浓密的深绿色鬈发,他的五官像是用斧头乱劈成形,粗糙而不明显,扭曲而不对称,还有双肥大的耳朵『坐』在肩上──因为看不到脖子──穿着又脏又旧用兽皮拚凑成的罩衫,一对没穿鞋的大脚板比雪橇还要大一些,脏兮兮地搁在地上。

      四个人面目表情的听完Hagrid的介绍之后,就因为Grawp开始闹脾气而被Hagrid带走,但他们一点都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因为在之后的每周他们还得去找那个巨人聊天。

      屋漏偏逢连夜雨,糟糕的事情不只这一件,Harry一点都没进步的Occlumency让Snape教授为此每次上课的脸色都相当的阴沈──如果教授散发出的冷气可以真正的影响天气,冰封万里或许做不到,可是让校园重新回到严冬的怀抱绝不成任何问题──更糟的是,Harry的恶梦出现的愈来愈频繁了,甚至有几次他还进了那扇总是进不去的黑门,然后感觉自己在里面寻找些什么,也就是说,虽然Harry的Occlumency有进步,但是仍然抗拒不了Voldemort的捣乱意图。

      在商量过后,他们向Sirius坦白,Sirius立即表示他会随身带着双面镜,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立即联络到他──他还会顺道和校长提一下这件事情──于是,Sirius间接的成为让Harry上课更加痛苦的帮凶,Snape对于Harry的进度更加严格的要求,每一次下课几乎都是Fred帮忙架着虚脱的Harry,半拉半扶地把他带回寝室。

      但最让人有不详预感的,还是Draco和Hermione的交往进展。他们的交往可以用白热化来形容──不是天雷勾动地火的那种,别想歪──双方不停地试探着对方的言词和行动,几乎透支了Hermione所有的精力,在考试前她以需要准备考试而取消了每周一次的见面,但这仍然深深的影响了她的情绪。

      他们的恋爱根本就是一场灾难,除了关系不能公开、所有的行动都需要避开其它的学生之外,平时还必需继续维持敌对的假相,连相处的时候都必需忍受Draco对她施以Legilimency,是的,没错,Draco常会在吻完Hermione之后问她问题,Hermione必需在那时候使用Occlumency屏蔽掉一些秘密,并且努力回想Harry作恶梦的隔天早上有多糟糕的模样,好让Draco带着这些记忆回去向Voldemort报告。

      Hermione甚至自嘲,说不定她很适合当间谍──她几乎可以说是把Occlumency练得炉火纯青──因为目前为止,Snape教授都没有特意的为难她,甚至可以说对她的表现有那么一丝的满意(对此Harry保留意见,不予置评),当然,最大的可能性是因为Snape把所有的精力放在改进如何摧残Harry的大脑(这是Ron推测)。

      Fiona趴在床上翻阅之前的日记,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聚集起来,却都在暗示同样的事情──战争即将开始了。

      老蟾蜍急着想找Hagrid的碴;Hagrid松口告诉他们保密许久的事情,希望他们有心理准备去接手Grawp的事情;Snape教授开始焦躁于Harry缓慢的学习进度;Draco话语里的刺探愈来愈多──点点滴滴的事情汇集起来,都显示出战争即将爆发的预兆,可是她却推敲不出来事情点会从哪里爆发。

      原著里是一群Death Eater杀进魔法部夺走预言,而现在他们已经推敲出来原因,并且要求Sirius随身带着双面镜,对他们感恩至极的Kreacher也不可能会像原著那样欺骗他们--那么,用Draco当成引诱他们的导火线,又有什么可以当饵让Harry离开学校,至命的陷阱又是什么呢?Voldemort还指望Snape教授提供讯息,不会这么早就曝光,在原著里他也没有去抢夺预言可以证明她的推论,而现在Voldemort本身还寄住在别人身上,力量也不足以和校长抗衡,他又是凭什么认定预言的夺取可以万无一失?

      「妳又再想什么东西?」Hermione的声音传了过来,啪地一声在床头放下一堆参考书,继续念叨着,「我们的本份是学生,妳不把东西学好就别想东想西的。」

      「…靠山山倒…」Fiona叹口气,起身帮忙收拾那座快要坍方的书山。

      「所以我们只能靠自己不是吗?」Hermione翻开笔记本,面目表情地开始新一轮的复习,「我们需要充实自己的实力,才能在需要的时候帮上忙。」

      「我知道。」Fiona再度叹口气,跟着一起沈浸到书堆里寻找可以充实自己的知识。

      希望考试可以平安顺利的结束,这是所有人的心愿,可惜Merlin完全没有听到他们的祷告,在天文塔考星象的那天,一个没风没云气候凉爽的夜晚,学生们架好望远镜填写空白的星图表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五、六黑色的影子出现在Hagrid的家门口,敲门声和大狗的吠叫声在安静的校园里回响起来,几个好奇的学生探头张望,Fiona紧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连羽毛笔尖划破了羊皮纸都没有发现,在监考教授提醒了几次之后,Fiona很干脆地加快自己填写速度交卷,然后抓起书包往外冲。

      砰!响亮的撞击声传了过来,她的心跳开始加快,虽然原著里Hagrid安然无事,可是McGonagal教授因此而受了很严重的伤,这会让他们在后期的行动非常不方便──可是这次校长没有换成老蟾蜍,为什么发出那么大的动静,Dumbledore却还没有出面?

      哎哟!这个是不认识的路人甲的声音,好不容易冲下天文塔的她开始痛恨自己的路痴──她该死的忘了该从哪个密道下去才能直达一楼大厅。

      犬吠声和打斗声不断地传来,Fiona以直觉选了一个秘道入口,不过大家都知道路痴的天赋──直觉永远都是错的,就算妳选择了妳觉得最不可能的那一个──她绕到了地窖,并且被Snape教授堵个正着。

      「瞧瞧,我看到了谁?」Snape勾起一抹阴森的微笑,在跳动的火光衬托下更为吓人,「妳不好好的考试却在校园里乱晃?无故不参与考试──」

      「──我交卷了,教授。」Fiona快速地打断了Snape的扣分宣言,「我──我是有问题想要请教您,教授。」

      「请教?」Snape的笑容可以用扭曲来形容,「在这种时候?Gryffindor因为妳对师长撒谎和打断师长发言扣五分,现在妳可以说说临时想出来的谎言了。」

      「灵魂上的连结,是否无法用Occlumency来阻止?」Fiona迅速地抛出了她困惑已久的疑问,这也不全是谎言──至于为什么会选这种不能用三言两语打发的问题,那是因为被Snape抓到之后她也没有任何机会可以去帮忙,还不如问些她真正想问的问题。

      「妳在质疑我的专业,为妳对师长不敬扣Gryffindor三分。」Snape轻声地说道,他的脸藏在阴影底下,Fiona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散发出阵阵寒气──他在生气,可是对象应该不会是她,而是校长。

      「我很抱歉,教授,可是Harry大部份的DA都学的很好,除了──」

      「──除了需要冷静下来的咒语,」Snape打断Fiona的发言,「就像从不用大脑思考何时何地可以发言的小姐妳一样,Gryffindor天生就不适合这一类的咒术,因为狮子永远不懂得忍耐之后得到的果实有多么甜美。」

      「我为我的鲁莽道歉,教授。」Fiona低下头,不发一言。

      「我接受妳的道歉,作为处罚,妳必需在下周上课前交一篇以『灵魂锁链与精神魔法的相关性』为题目的报告给我,至少十英吋长,有任何的问题吗?」

      「没有,教授。」Fiona的眼睛一亮,但仍低着头保持忏悔的模样说道。

      「很好,希望我今晚不会再看到妳出现在任何不该出现的地方。」黑色的衣角画出一个完美的弧度,Snape离开她的视线。

      然后,Fiona试着避开大厅寻找可以回到Gryffindor交谊厅的道路,最后被Fred在进入Ravenclaw高塔前找到。

      「…其实妳会迷路都是因为听到书本无声的呼唤而造成的吧?」Fred有些头疼地看着将错就错,打着Ravenclaw里藏书主意,而正和老鹰形状的青铜门环打交道的女友,难不成她在图书馆还没看够──他那时候还没意识到,这个半开玩笑的推论有多正确,如果往Fiona迷路的方向往前延伸,通常你都可以找到一个丰富的藏书室,像是Snape藏书丰富的地下私人图书室或者眼前的Ravenclaw公共图书馆。

      「我很抱歉选在这种时候打扰您,」Fiona完全不理会Fred所放出来的哀怨电波,「可是我相信您一定能够理解对知识迫切的渴望的煎熬,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借助Ravenclaw的智慧来对『灵魂锁链』与『精神魔法』有进一步的了解。」

      「是的,是的,」老鹰以一种轻柔的声音开口回答,「可是妳仍旧需要先回答我的问题,孩子。」

      「请说。」

      「爱是什么?」

      「爱是一种行为。」

      「完全正确,」愉悦地回答在开门时补充了一句建议,「妳可以询问Ravenclaw有关图书寻找的方式,聪明的孩子。」

      「谢谢您的建议。」Fiona拉着Fred进到Ravenclaw的交谊厅里,这是个圆形的房间,墙上有着美丽的拱形窗户,上面镶着彩绘玻璃,圆顶的天花板上有着古老的星图,闪烁的星光倒映在深蓝色的地板上,让人有深处在大海的错觉,白色大理石雕成的桌椅和壁龛散发出浓厚的学术气息,Fiona将视线扫到一尊高大的白色大理石雕像后就走了过去,那个雕像温柔地着视着她,头上戴着一个精致的环形头饰,头饰上刻着几个小字,『无量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您好,女士,」Fiona行了一个巫师礼,「我来向您借取您的智慧,在有关『灵魂锁链』与『精神魔法』的方面我碰到了极大的困难需要您的帮助。」

      「Ravenclaw永远向渴求知识的孩子们敞开大门,」雕像微微一笑,指着一扇白色的大门,「进去那扇门后,像那里的领航者求助,他们会帮助妳──记得在放假前归还那五本书。」

      「谢谢您的慷慨。」Fiona点点头,毫不犹豫地推开那扇大门,看见了许多飞舞的翅膀,哦,不,更确切的说是有许多像是Golden Snitch相似的小东西,只是中间不是球型,而是一本又一本的小书。

      一个深蓝色书面,有着洁白无瑕羽翼的小东西绕着Fiona打转,Fiona眨眨眼说道,「我需要学习『灵魂锁链』与『精神魔法』相关的知识,请问你可以帮助我吗?」

      她猜对了,这的确是Ravenclaw雕像口中的领航者,只见那小东西绕了她几圈,就领着他们在不断自动移位的书柜中穿梭着,最后,它停在一个灰色的书柜上休息,Fiona凑上前挑出她可以使用的书藉──如同雕像所说的,刚好五本──再跟着领航员来到一张白色的大理石桌子前登记她所借阅的书籍。等她签下自己的全名和时间之后,一扇黑色的门从旁边开启,Fred很自然地顺手接过Fiona怀里的砖块书,和她一起从那扇黑色的门离开,等他们回过神,他们已经站在Gryffindor的高塔入口附近。

      「真是好贴心的设计。」Fiona有些感动地说道。

      Fred则是满脸黑线的不知道如何应对──难不成这就是Ravenclaw的学生可以抱着一堆书出没于学校的各个角落,却从不会上课迟到的原因?

      「妳别再一个人行动了,」Fred叹口气,把Fiona从感动的天堂拉回人世,「Hermione非常的生气,妳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你不生气?」Fiona侧过头,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随即被Fred狠狠地弹了一下脑门。

      「生气,不过我偏好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表达──」Fred笑嘻嘻地凑上前,却被Fat Lady的尖叫给打断。

      「你这个坏孩子!」Fat Lady的指责一点也不认真,这句话应该是很严肃的语气,从她嘴里说出来偏偏他们听不出来任何的责怪之意,反而听出来隐约的笑意,「打算在夜半无人的时候对一个毫不设防的淑女做些什么?」当然,还有一些探到八卦的兴奋──学校里最喜爱八卦的绝不仅止于人类。

      偷香失败的Fred咬牙念出通关密语,铁青着脸不理会Fat Lady在一旁叨念着年纪不小也该趁早打算的废话──他的确打算的很早,可是老被某些人或非人给打断──大步走进交谊厅,Fiona跟在他的身后窃笑,加上这一次,这个月偷香失败已经十次了,每次看到他吃瘪的表情都让她觉得心情愉快。

      交谊厅内早已没有其它人,经过连续考试的疲劳轰炸之后,大家都早早上床休息了,Fred最后还是如愿得到了Fiona同情的香吻,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这年头要当女孩们的男友真是不容易。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16章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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