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来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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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的隔天早上，孩子们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陆陆续续地下楼，打算享用Weasley提供丰富的早点，嘴巴却差点关不上──他们看到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一个人，Snape教授。
圣诞节似乎和Snape是完全没有相关性的节日，他依旧一身黑袍，黑油油的长发至肩，苍白的脸色和紧抿的嘴角，这绝对是他改了一晚学生报告后的脸色，而不是正常人过后时喜气洋洋的表情，孩子们在他冷气发送下回过神，乖乖的道早后就领了早餐往离Snape最远的角落坐，一晚没怎么好好睡的Hermione和Fiona下楼时，就看到这个模样。
「早上好，教授。」Fiona反射性的问早，在说完之后才发现教授的视线一直紧盯着Hermione，冰冷的寒气迎面而来，让她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
「快点吃完饭，我有『特殊的』作业要布置给妳们两个。」Snape阴着一张脸，说得咬牙切齿，旁人听的是心惊胆颤──她们俩姐妹还看得到今晚的月亮吗？
「是的，教授。」扬扬眉，她们大概猜到和什么事情有关──就某方面来讲，Snape是个很合格的教父──她们小心地加快了自己用餐的速度，又把它控制在不会被Weasley太太念叨的范围内，之后就乖乖地跟着Snape走进书房。
在施了几层隔音咒后，Snape的冷气全开，书房的温度当场降低了十度以上，他勾起一抹微笑，只可惜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让他的面目更显狰狞。
「所以，两位小姐没有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任何的解释吗？」优雅的声调包裹着怒气，要是她们一个回答不好，就会被潜藏的地雷给炸的粉身碎骨。
「您是问，关于哪一方面呢？」Fiona笑容可鞠地先开口，「我们上一份的报告──」
「Fiona Granger！」Snape似乎终究是忍无可忍，几近咆哮道，「别让我以为之前几个学期都在教一个在比Troll还要糟糕的学生──妳知道我在问什么！」
「教授，」一直不出声的Hermione白着一张脸，紧盯着Snape，「他怎么了吗？」
「他怎么了？」Snape的怒火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先是轻声念着Hermione的问题，尔后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还要大声，最后又回到咆哮的音量，「妳问，他怎么了？妳问的他是谁呢？妳又以什么立场问的呢？妳以为妳是谁呢？」
「您希望我怎么做，教授。」Hermione低下头，无视于Snape想要活吞她的表情，小声却清晰地问道。
「我希望妳怎么做？」Snape瞇起眼，用力地哼了一声，「我很抱歉，不过我想我的质疑是在合理范围内──我的要求妳都做的到吗？」
「是的，教授。」Hermione轻声而坚定的回答，终于让Snape的怒火稍稍消退。
「从接下来的上课开始，改成妳和Potter上学调制矫正过于冲动行为能力障碍魔药的课程，还有，」他顿了顿，「真的和Draco Malfoy成为恋人──真的迷恋他，到愿意说出任何秘密的地步──这些感情和秘密只会是真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教授希望我说出什么秘密？」Hermione的眼睛眨也不眨，迅速地接口。
「到时候我会再通知妳──」Snape哼了哼，「祝妳们佳节愉快。」他挥手解除隔音咒，大步流星地离开书房，只剩下两个女孩白着一张脸，两两相望。
「他不会有事的。」Fiona抢在Hermione开口前说道，「他八成是接到了要诱惑妳，让妳说出秘密的地步，所以他绝不会有事情的。」
「我知道他不会有事，」Hermione惨白着一张脸，「我只是以为我差点再也见不到他──」
「妳还有很多次见面的机会，」Fiona快速地说道，不让Hermione再继续想下去，「有可能次数会多到让妳看到烦，可是在那之前我们必需先练好Occlumency，而且我们还得练习吵架。」
「练习…什么？」Hermione瞪大了双眼，「妳不支持我？」
「我支持妳，不代表其它人会支持妳，想想Ron还有Harry和他有多不对盘──」
「那不用练习，」Harry站在门口，脸色和她们一样的苍白，「只要他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之前一定会起化学反应。」
「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Ron从Harry的身后出现，看着Hermione干巴巴地说道，「什么反应我听不懂──妳们为了什么要和我们吵架？教授布置了新作业？我和Harry上次抄太凶了？我道歉──」
「Ron！」Hermione打断了Ron连珠炮似地言语，抬起头看着彼此毫无血色的面孔，「我很抱歉，可是我喜欢上Draco Malfoy了，所以──」
「今天是圣诞节。」Ron突兀地打断了Hermione的发言，挤出一抹干涩的微笑「今天不是愚人节，别开这种连白痴都不会相信的玩笑，Hermione妳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这不是笑话。」Fiona牵起Hermione微微沁出冷汗的手心说道。
「妳们真的被Fred他们带坏了，」Ron的唇角已经僵硬，慢慢下垂，「我说，别开玩笑。」
「这真的不是笑话，」Hermione握了握与Fiona交握的手掌，深吸了一口气，「我喜欢上──」
「够了！」Ron退后了几步，「妳喜欢谁和我没关系，和谁交往也和我没关系，不用都和我说，我也没有告诉妳我吻了Lavender几次、我被她吻了几次或是我们有没有舌吻之类的细节，妳没必要和我报告妳的恋爱过程──我还有东西没收，等会妈看到又要念了，我就先上去了。」
「…我去帮Ron收东西。」Harry沉默了一会，再度开口，「不管妳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站在和妳同一边──如同妳支持我一样。」
「谢谢。」Hermione有些茫然地道谢，彷佛自己还没从梦中清醒。
Fiona叹了一口气，朝着两个还在门口皱眉沈思的双胞胎打个手势，就自行把Hermione拉到她们两人的卧室，将门上锁后再施几层隔音咒，转头看着已经完全没有之前精明模样，只是空白着一张脸的Hermione，忍不住再叹一口气──她果然不该和Harry送那种圣诞礼物，瞧，她和Harry带来了什么东西？
「我会帮妳练习Occlumency的。」Fiona用力地抓紧Hermione的肩膀，试图让她回神，「这是我们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对吗？」
「我们会需要出卖什么情报？」Hermione惨白着脸看着Fiona，「我们的DA社团？我也只知道这样的秘密而已──」
「──冷静点──」
「──如果这个秘密不够的话，我还要泄露什么秘密？什么样的秘密不会让他被危难？什么样的秘密不会让大家危难？什么──」
Hermione几近歇思底里的尖叫声，逼的Fiona不得不连拍两个安神符到她的身上，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Hermione大口喘气的声音，还有细细的抽咽声。
「教授当双面人当很久了，」Fiona咬了咬下唇，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安抚Hermione，「他会很清楚要怎么在两方之间取得一定的平衡，也很清楚身为一个还在读书的妳拿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他一定是用旁敲侧击的方式，妳的情报只会成为他间接的左证，所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练好Occlumency，妳一定可以的，记得吗？之前妳和我对练都相当成功──」
「──我没有把握可以在面对黑魔王的时候不泄底。」Hermione终于稍稍地恢复理智，干哑的声音让她们两人都皱了皱眉头。
Fiona倒杯水给Hermione润润喉，「我不觉得黑魔王会纡尊绛贵来亲自审问妳，最有可能是派其它人出手，如果妳担心这个的话，我还得提醒妳一件事──教授连黑魔王都可以完美的骗过去，有这样的人当老师，妳还担心什么呢？」
「…至少我们的确不用练习怎么吵架了。」Hermione苦涩地微笑，「依Ron的情况来看，他只会绕着我走，说不定连DA的成员都会排斥我，然后我连DA都没办法参加──」
「如果妳真的和他谈恋爱，妳会让全世界都知道吗？」Fiona蹙起眉头，看着Hermione，「记得吗？妳和他是真心相恋，而不是作戏，这样的你们怎么会大张旗鼓的谈恋爱。」
「妳的意思是要我在只有最要好的朋友才会发现，其它人都被瞒在鼓里的情况下谈恋爱？」Hermione冷静下来后，回到正常的水平，坐下来和Fiona一起推盘演练着可能的情况。
谈个恋爱比打仗还麻烦，Fiona揉着微微抽疼的额角，这种情况她并不是没想过，可是一直抱着一种侥幸的心态──不会这么巧──偏偏他们就这样中了头彩，看了眼Hermione低头在纸上画来画去的模样，Fiona的心头涌起了一股歉意，如果不是她，现在Hermione也不会这么辛苦。
「如果不是妳，我连和他接触的机会都没有。」Hermione头也不抬地说道，狠狠地吓了Fiona一跳。
「妳怎么知道──」
「──妳除了把责任往身上揽之外，就只有书读得还算多。」Hermione翻了翻白眼，「如果不是我藏的不够好，这件事也不会发生，妳没必要全往身上揽。」
「Hermione。」
「干嘛？」
「有妳真好。」
「就算妳肉麻，我也不会减少妳的工作量让妳去约会──」
「Hermione。」
「什么？」
「我会一直陪着妳，直到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结束。」
「…小笨蛋。」
「Hermione。」
「又怎么了？」
「妳的羽毛笔没水了，别再写了。」
「Fiona Granger！妳给我去收拾行李──」
总之，在Fiona努力不懈之下，当晚吃饭的时候气温稍稍回温了一些，不过Ron仍想法子坐在离Hermione最远的那一角，可惜他的委屈没人看的懂，所以他们这样无精打采的模样，再度被认为小孩子闹脾气的情况，所以大人们乐得在一旁看好戏。
可事实，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说第113章 来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