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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卧底 ...

  •   只有一年级的学生才需要坐船,其它的学生都是搭无马的驿车到学校。原本应该是这样才对。

      Fiona盯着站在马车的轴井间,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站着一种像是马和蝙蝠混合体的生物,牠们就那样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骨骼嶙峋的马首有如西方龙头一般,其上镶着一双白色无瞳的眼睛正茫然地直视前方,从两边肩胛骨长出来一对黑色的巨型皮革翅膀有如恶魔的翅膀,也是让Fiona判定牠和蝙辐有亲戚关系的原因,这些生物就这样沉默而平静的站在浓稠的黑暗中,牠们那与黑暗融为一体不分彼此的模样,让人看起来感觉既诡异又邪恶。

      Harry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目不转睛地瞪着眼前的生物,「这是什么玩意?」

      「Thestral。」Luna飘飘然的声音从另外一边传来,「只有见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牠们,所以常被人们认为是不详的代表…不过牠们真的很美,不是吗?」

      「死亡的见证书吗……」Fiona叹了一口气,怪不得牠们那么不讨喜。

      左后方传来一阵骚动,他们回头看去,只见Malfoy身后跟着一堆人,挤掉了几个二年级生,将他们的马车据为己有。

      「真不知道Malfoy在搞什么?」Hermione从另外一边走来,「滥用职权欺负弱小?现在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做?他已经是级长了──」

      「──就因为他是级长,所以他才可以做的嚣张无比,」Ron跟在她身后,翻了翻白眼,「妳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德行。」

      这次Hermione没有搭腔,只是抿了抿唇有些不高兴地撇过脸,抱着她的猫上了最近的一辆空车,其它人也只好乖乖地跟着上车──除了被Fred一个拐子带走的Fiona──等到车门关了之后,闹别扭的Hermione才发现本来应该坐在她对面的Fiona被Luna取代了,而Fiona的身影却不在车内,当她有些着急的想要找Fiona时,却被Luna的一句话给拦了下来。

      「Fiona刚和Fred坐同一辆车去了。」

      这句话虽然让小母狮笑容可鞠地道谢坐回原位,可实际上她冷冷散发出来的凉意可是让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淑女报仇十日不晚,Fred你好样的皮紧点。

      Fred的弟弟妹妹只能用无比同情的眼光,目送Fred和Fiona两人卿卿我我的离去,在心里默默地替不知死期将至的Fred祷告。

      摇摇晃晃的马车排成一列,在学生们全都关上车门之后沿着道路平稳地向前行驶,从车窗外望去,可以清楚的看见在墨紫色的天空中,有一座墨黑色的古堡耸立在高山上,不时有一两道灯光从窗口泄出,随着接近城堡的门口,马车唧唧嗄嗄地减缓速度,最后停在通往城堡橡木大门的石阶前,把Fiona拐走的Fred终于把她带到Hermione的面前,惹来Hermione不满的白眼。

      面对着母狮子的威压和女友无辜的微笑,Fred只能乖乖地跟在她们的身后走去,进入那个被无数火把照得亮如白昼的大厅,随着人群走入那扇通往开学宴会餐厅的大门。

      学生们陆陆续续地在分成四大学院的长餐桌坐定位,找不到半颗星星的天花板和高窗外的夜空没有半点差别,餐厅依靠着无以计数的蜡烛悬浮在半空中照明,Luna离开了他们的队伍走向自己学院的餐桌;Ginny被她的朋友们拉去坐一块;最后只剩下Hermione、Fiona、Harry、Ron和双胞胎兄弟坐在一起。

      「奇怪。」Harry不断地左右张望着,「怎么没看到Hagrid?」

      「他不会是离开了吧?」Ron跟着一起扫瞄人群,「刚刚他的小木屋也没有灯光。」

      「不可能。」Harry斩钉截铁地说,「如果他离开,一定会通知我一声。」

      「他不会碰到什么意外了吧?」Hermione有些不安地想起Hagrid以前的不良纪录。

      「应该不会,」Fiona看着校长穿着缀满银星的深紫色长袍,微笑地看着学生们的入座,「如果真的是这样,校长不会那么轻松地微笑。」

      「没错,他应该是去执行什么任务。」Harry压低声音说,「以前他就常帮Dumbledore办事,这次应该也是一样的。」

      「那是谁啊?」Ron看着Dumbledore身旁那个又矮又胖的中年女人,「真是没品味的打扮。」

      的确很没品味的穿著,Fiona撇撇嘴看着那活像蟾蜍似的面孔,粉红色的羊毛衫搭上短发上的大粉红蝴蝶结发箍,本该是青春洋溢的打扮,在她身上却反而将那对眼袋肥厚、又凸又鼓的眼睛给突显出来。

      「看来我们的新教授出现了。」George勉强牵了牵嘴角。

      「她的打扮还真是诡异──难道她没考虑过自己的年龄?」Fred厌恶地转过头,不愿意再多看一眼。

      这时一年级的新生们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走了进来,停在放着Sorting Hat的四脚凳前,餐厅中嗡嗡作响的交谈声沈寂了下来,等待。

      Sorting Hat的帽檐有如嘴巴似的咧开,放声高歌着欢迎新生们入学的例行歌曲,可是这次的内容让许多旧生们皱起眉头,感到些许不对劲的氛围。如果『不和的种子已悄悄潜入我们之间,并在我们的错误与恐惧中长大茁壮。』像是在描写四位创院者的分歧,却在暗示着眼前的处境,那么『我们若不能一心团结,就会因内讧而崩塌瓦解。』就是明确的警告。

      学生们用力拍手,但掌声中夹杂着嗡嗡的耳语声,连如雷的掌声都无法俺盖,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Sorting Hat以前只是描述各个学院的学生所须具备的特质,和介绍它自己在仪式中所扮的角色,却从来不曾提出过任何建议,所以这次它的反常引起了旧生们的不安。

      「今年好像不太一样?」Ron皱眉盯着静止不动的Sorting Hat,试图找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它以前有像这样提出过警告吗?」Hermione有些担忧地看着身旁的双胞胎。

      「有,如果没记错的话,爸以前有提到过──」George看似潇洒地耸耸肩,语气却不比平时的轻快。

      「──在学校面临危机的时候,会提醒大家要从内部团结一致。」Fred接口说道,「所以Dumbledore在暑假的时候,要求我们要学会欣赏某些人的作风吶?」

      面面相觑的孩子们,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连分院仪式结式都没注意到,一直到Dumbledore用洪亮的嗓音宣布开动之后,他们才被盘子里平空冒出来的食物香气给勾回了魂,开始大吃大喝了起来。

      「阿巴──奥子──嗯么──兹──靴傲──危险?」Ron狼吞虎咽地吃着烤马铃薯和肉排,一面用塞满食物的嘴巴,口齿不清的问道。

      虽然Harry用敬佩的眼神看着Ron那塞满东西,却仍能发出声音的大嘴,但显然这种不礼貌的说话方式惹来淑女们的不满,坐在他身旁Hermione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让Ron努力地把一大口食物给吞下后再度开口:「抱歉,我是说不过是顶帽子,怎么会知道学校有危险?」

      「它住在Dumbledore的办公室里,」Fiona好心地提醒,「应该有机会听到一些事情。」

      「它要我们和各学院的人交朋友?」Harry的眉头像是打了十七八个大结,皱成了一团,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刚好可以看到趾高气扬的Malfoy,正扬着头彷佛在接见他的臣民般骄傲地大笑。

      「呣,或许可以试看看?」George喝了一口果汁后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的确,我们有许多好东西可以和他们分享分享。」Fred和George极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却被Fiona没好气的打断。

      「没听过打草惊蛇吗?」Fiona翻了翻白眼,「要是你们闹腾的太厉害,不等于变相的违背Dumbledore要我们学着欣赏的美意?」

      「哦,这妳大可放心。」George笑容可鞠地说道。

      「我们一直都很清楚师长和同学们的底线在哪里。」Fred跟着应声,换来女友无奈地叹气声。

      等所有学生都吃完大餐,学生们的交谈声愈来愈大时,Dumbledore站了起来,开始例行的宣布事项,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教职员的更动。

      Hagrid的课继续让上学期的代课老师上,那个胖女人则是新的黑魔法防御教授。

      让学生们感到最诧异的是,Umbridge──那个长得像蟾蜍女人的名字──居然打断Dumbledore的发言,自行站了起来,用着又尖又高,还带着娇嗲的气音像似小女孩说话一样的嗓音,说了一长串让学生们头昏眼花的演说。

      Fiona纠结地看着台上那位女士,头疼的想起她遗忘的小事是什么了,就是这个魔法部派来的卧底。看到这位女士的装扮和演说方式,她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魔法部会在第一时间被Death Eater渗透,光是看眼前这位上不了台面的蟾蜍女士──她连发表演说时,让学生们安静聆听的魅力都没有──就可以想见魔法部腐败程度到了哪个境界。

      直到Dumbledore在她发言完后再度站起来,朝她一鞠躬说到「谢谢Umbridge教授带给我们这么发人深省的演说。」时,大家才回过神,发现演说已经结束。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神游物外,Hermione就压低声音附和了Dumbledore的评语,「的确很发人深省。」

      「不是吧?」Ron茫然的望着Hermione,「难不成妳认为她说的很棒?」

      「妳在开玩笑?」Harry皱着眉回想着方才的演说,「我只听到一堆废话。」

      「这些废话里面可是大有学问的唷?」George漫不经心地接口。

      「看样子魔法部想要干涉学校的校务。」Fred难得正经地说道,「现在魔法部愈来愈怕Dumbledore会夺权,他们大概想要利用这个机会把他赶下校长的位子。」

      「没错,看来我们这学期会过的精彩万分。」Hermione抿了抿嘴,严肃的做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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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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