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闻修

2、第 二 章

　　奴家去问了郎中，“这该如何是好？”郎中说奴家：“你也太老实了，给他搽点润滑油就是了，怎么还把嘴登上去？”

　　奴家听了这话，气得牙根痒痒，这分明是那老东西不正经，故意戏耍奴家！

　　郎中憋住笑容，对奴家说：“他只要能顺顺畅畅地，放一个臭..屁，病就好了。”

　　奴家心想：“放PI还不容易？”就在老爷汤药里放了一些巴豆，要是担心他放PI放得不痛快，再给饭里加了些猫食，酸酸馊馊地一碗下去，保证臭..屁熏天。

　　只是奴家有点搞不大明白，“肠炎，便秘而已，有必要搞得那么复杂吗？”

　　郎中白了奴家一眼，“谁要你多事，张老爷身价比你贵，吃穿用度，自然比你贵，我行医多年，难道不懂得看人下药？如果是你这丫头看病，一包黄连，两文钱就把这病看好了，可换成张老爷，那讲究就得多了，讲究少了，他嫌档次太低，配不上他的身份，这娇病一旦发作，还会怀疑我会不会治。”

　　“切！这有钱人的毛病真多。”奴家说：“临死的时候又带不走，牛什么牛？！”

　　“死了固然都一样，活着的时候，他就是比你牛。”不服不行，那就在饭碗里多放一点猫食，消消气。

　　张老爷说：“这几天怎么感觉这米饭味道不对？”

　　奴家说：“郎中在蒸饭的时候，给饭里面加了点药材，说是要给老爷食疗。”

　　老爷听了一个劲夸那郎中手段高明，“你也辛苦了，来年给老爷我填个儿子的话，一定把你抬房。”

　　奴家一听这话就蒙了，“大爷，奴家还小呢，现在不打算嫁人。”就算要嫁，也该找个年貌相当的，怎么能嫁一个比奴家爹爹还老的男人！

　　张老爷“呵呵”一笑，“十三，四岁花骨朵，十五六岁刚刚好，等到了十七八岁，可就成了老太婆了，嫁人宜早不宜迟。”

　　奴家暗骂一声：“老不正经。”然后装出一副笑脸说：“那就把奴家嫁给阿虎吧。”那后生是张家雇佣的长工，长得浓眉大眼，心肠又好，怎么看着，怎么顺眼，要是能嫁给他做老婆，吃糠咽菜都愿意。

　　张老爷摔了饭碗，“不吃了，收拾了。”

　　“是”奴家看他有点恼火，心里战战兢兢的，收拾了碗筷就走。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被阿春那丫头拦住了去路。

　　奴家白了她一眼，“同为张家的丫鬟，下人，有什么资格给奴家甩脸子？找茬啊？”

　　“找茬？”阿春冷“哼”一声，“破鞋浑身是洞，到处是茬，用得着我找？张家全府上下，哪个不知道你给老爷舔..PI股眼的事！好意思提出来要嫁给阿虎？！要不要脸呐？！你不嫌这事丢人，我们阿虎嫌脸红！阿虎他妈更不可能接受你！你死了这份心吧！”

　　奴家听了这话，好像掉进冰窟窿里一样透心凉。

　　阿春冲着阿虎一招手，“虎子哥，这破鞋要嫁你，你要不要？”

　　阿虎憨厚地摇摇头，谁都知道这是老爷的通房丫头，他哪敢想啊，所以没说什么，抱起刚刚劈好的干柴走了。

　　阿春认为这是嫌弃，所以，“哈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奴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奴家和老爷没你想得那样啊。”

　　阿春听了这话笑得更起劲了，“舔..PI股眼都不算什么，你眼里还有羞耻二字吗？”

　　奴家含着眼泪说：“奴家爹妈拿了老爷的钱，奴家不能让老爷太太觉得不值！”

　　“啧啧啧，”阿春搽了一把笑酸了的眼泪嘲讽奴家：“你觉得给钱就什么都能干啊？！你把脸放哪了？”

　　厨娘张妈走过来接走奴家手里的碗碟说：“她把脸搽屁..股了。”一句话惹得下人们哄堂大笑。

　　“你们不也为了几个臭钱卖身为奴了吗？！”奴家真想上去给了她一耳光。

　　张太太是个要脸面的人，听到下人们吵吵闹闹很不高兴，却没有出来阻拦，而是站在不远处，细细听着大家都在说些什么，原本她是想要奴家做通房丫头的，可听了下人们的议论，感觉这张府要是留下奴家，肯定会败坏家风，所以绝不能留！

　　便把奴家叫到跟前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呵，”奴家苦笑一声，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好皮笑肉不笑，拉长耳朵听她讲些啥。

　　张太太说：“只是你这性子，不能和府里的人和睦相处，整天吵吵闹闹，好不烦人，不如我就给你贴点嫁妆，把你嫁出去可好？”

　　奴家一听这话，感觉遇上了活菩萨，啥也不说了，跪在地上“咚咚咚咚咚”磕了五个响头。阿虎咱不敢想了，阿猫阿狗，只要年貌相当，不是老大爷就好。

　　张太太叫来管家说：“你找个媒婆问问，尽快把她嫁走！”

　　阿春撇了撇嘴说：“我们太太人也太好了，象这种狐狸精，就该卖给人伢子，送窑子里去！”

　　太太瞪了她一眼：“干你的活去！”张家这么体面的人家，怎么可能把人推火坑里去。

　　阿春一看太太火了，赶忙把脑袋低下，夹着尾巴跑了。

　　横看竖看，也就一奴才，不知道嚣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