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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十四节.同门之争 ...

  •   月将圆满,十五将临,在龙城里来来往往的岚华派弟子显然比往常多。一方面是忙于筹备十五的祭祀,一方面是昆仑仙境的通道已可,陆续有弟子前来参加第一场选拔。这场选拔规定于龙城通天塔举行,欲参加昆仑吉祥岛会武者必须通过九层实验。然而其实验危险十分,敌人是困锁于通天塔上的恶灵邪魔,因此亦引来了不少外门他族的瞻望。参加三仙会武的门派为岚华最鼎盛,弟子的非凡才能更为其他名门久仰。因此,最近亦到来了不少名门长老甚至是掌门,让龙城在冬雪中的光火更加明亮。

      剑轩派,派楼大堂,众弟子聚集,大堂中空出一道,弟子分别立于道两旁。个个嘴里嘀咕来嘀咕去,两旁的弟子不少都在互相横眉挑眼,神态嚣张,又没人敢大吵大闹。只听一句“肃静”,所有嘀咕声顿去,神态霎时严肃,众人望向正中。许栖岩从他在讲“肃静”之前到现在,神情依旧严肃沉重。他环视众弟子一眼,接触到他眼神的弟子个个故意低下头或者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在说:“是你干的好事?”

      突而,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往大堂跑来的一位持剑弟子,其人着绿衣,黑发整齐梳起,皱起消瘦而平平的汗脸,他急忙冲进来抱拳道:“报告掌门,老君使者和天武派裴谌掌门到塔狱视察,发现……发现……”他吞吞吐吐,让人心急,看状他脸色煞白,想必塔狱发生了关符岚华的大事!

      许栖岩依然脸色未改,淡淡道:“发现什么?”

      “发现……”又吞吐一会,他往两旁瞟了瞟,众人的目光使他打了个寒蝉,随之他壮了壮,快步走到许栖岩身边,小声向对方耳边说了两三句。只见许栖岩登然脸色不安,但很快又变回原状,他挥挥手让弟子下去,目光移向右方被几个弟子掺扶着的段蜃海。“蜃海,把今晚的详细情形告诉我。”

      段蜃海稍稍站稳,让扶着自己的弟子走开,抱拳,竭力道:“回师傅,弟子今夜与几位师弟回派楼路过通天塔,发现了其人正利用本门圣钥强开塔狱大门……咳咳咳……弟子正与几位师弟相量如何对应时,其人已进内。我恐怕这会对龙城不利,也迅速跟进,恰好在门合前冲进,不得不把几位师弟落下。”

      许栖岩把目光移向他身边的三个弟子,问道:“一切如此?”

      那三个弟子正是常常跟在段蜃海后面的马屁精,一个是严飞,另外两个是李亦和楚寻。上次在院中发生冲突时还为一只茶壶几乎要打起架,段蜃海一声拒绝上茶,就解决了这场冲突。听到许栖岩的文话,头也没抬挤向前去,拱手三作揖,你先我后地说“是的,是的。”

      许栖岩不愿意听他们小丑似的插上几句对自己的英勇夸奖,挥手道:“你继续说下去。”

      段蜃海点头答是,接下道:“弟子追踪其人直到囚着塔狱霸灵——九眼妖虎的密室。”在此,听到九眼妖虎四个字,全场弟子哗然大惊,闻名而慌,良久才在许栖岩的命令下停息。段蜃海不慌不忙道:“这密室所藏之物居然是骇人听闻的巫术秘诀,而且弟子敢肯定这正是百年前巫女恶灵留下的邪术,来者正为着觊觎这些邪术而窃取本门圣钥,私闯塔狱。后来弟子与其过手,来者居然使唤九眼妖虎攻击弟子,由于弟子才浅,未能擒住来者。幸好弟子命大,在来者唤出的大门消失前及时逃出,苟且保住性命。”

      一听其人能使唤九眼妖虎,众人又急又慌又怒,声音杂乱成一团,但能够听出他们之意归结于一句:“这必定是妖魔所为!”

      “谁那么胆大包天——你是否记清其人相貌。”许栖岩一句话冲淡了所有人的愤怒,嘀咕声息。

      “这……”段蜃海状如有难言之隐。

      许栖岩一眼看出,道:“尽管道出无妨。”

      “弟子不敢。”段蜃海低头下作揖。

      “说。”许栖岩加重了声音,可对方始终不说。更另人慌的是段蜃海居然当堂下跪,他作出一副硬撑伤的样子,低头道:“请师傅责罚,弟子不能说。”

      许栖岩眉头蹙起,道:“你这大动作意思要让大家怀疑你跟这魔物有关联。”

      “不,弟子所说千真万确,只是……只是弟子怕道出其人。”段蜃海依然跪在地上,也不理旁边的马屁精。

      “好,那么你就是包庇罪人觊觎本门重物,冷看龙城遇难,有违本门之道,理应驱除出门。”许栖岩的毫不犹豫向来让门下弟子惊怕,登时在段蜃海一边的弟子全都争着替他说话,你一句我一句,说个没完没了。另一边的弟子无一此举动,反而心隐作笑,恨不得立即看到段蜃海被扫出派门。

      “肃静!”许栖岩厉声道,压住下面的起哄。这会儿刚刚来报信的绿衣弟子又站出前来向他作揖,道:“望掌门息怒,我想段师弟有难言之隐,而且依我看师弟之伤乃剑术所至。从伤痕看得出,其人的剑术精湛非同可小,如风的凌厉与疾速,运剑在外,运气在内,心剑合一。怪则此剑所带之气乃如仙灵,若其人为妖为魔,绝不能触旁这仙气之剑——还有,弟子想伤段师弟的剑法……”他往两旁一瞟,回头向许栖岩道:“是风刃剑。”

      剑轩门的绝学之一,多少弟子都渴望得到的剑法!他们还来不及议论这人会是派中何人或是剑轩门外之人为何晓得此法,许栖岩已把绿衣弟子叫下去,转向段蜃海道:“如范延所说,这人与本门有瓜葛,是否?”

      “弟子不敢!”

      “最后一次机会,否则立即赶出派门!”

      “师傅……”段蜃海开始有点慌,身也有点颤,他抬头瞄了许栖岩一眼,又立刻低下,心里不知是快活还惊慌。

      “说!”

      许栖岩再三命令,另身边的弟子也忍不住劝说,段蜃海才稍稍往道的另一方望去,那边有位私自落坐的少年似乎听得无聊而忍不可耐地坐下,翘起腿下,满脸春风地瞪着他,像在看戏。由于被忽略良久,连许栖岩也不知道这里有位“无礼”徒弟。

      “是……”段蜃海双唇颤抖,握紧拳头,全场雅雀无声,弟子们都计划着如何一群夹攻擒下其人。许栖岩一眼不离瞪着他,他不能允许门下出了这样的恶徒。

      “是……萧师弟。”声音压得极低,怕被人听到,却又故意要让人听到,他心里是乐是哀,恐怕只有对面的昀烨晓得。

      这回答,像雷劈破了房顶,弟子们没有一个敢像自己计划那样冲上去然后捞功,都成了木头鸡,吓得呆滞。许栖岩似乎也惊得出了不了口,甚至也有些许别人瞧不出的慌,为了保持自己的严肃,才压住气,慢慢转向左旁的弟子。才发现昀烨正是全场唯一可以带着笑,一脸玩世不恭的神态坐在椅子上为段蜃海鼓掌。“很精彩,段师兄。”笑声中的一句,怨怒不可觉,却别的弟子听得颤抖,段蜃海理所当然听得出其内在的藐视与讽刺。

      许栖岩没管他无礼私自落坐,他只关心的是门派重物丢失和塔狱之事是否与他有关。“昀烨,有这么回事?”

      昀烨一时手指敲着红木桌,一时拿起茶杯玩弄,看得众弟子目瞪口呆,他还满不在乎许久,才道:“有。”

      晨光洒向清雪,清风吹起片片雪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能予人窒息的冰寒。龙城来往之人稀少,平静中又给人以一种寂冷的美。在这幅平静美景的背后——岚华派派楼中央大院却又再次聚集了一群吵闹不止、粗言乱语的弟子。五个派别的弟子皆有,争吵的根本原因不也还是当日为修炼地盘而争。结果越闹越大,互不谦让,互相抱负,得罪的人也越来越多。说实话,八仙五门本应和睦团结,但其中本来就存在些许爱闹是非,喜欢你争我斗,惟我独尊的弟子——他们自高自大,总以为自己门派就是天下第一,而不把兄弟门派放在眼中。这次吵闹的掀起者总不会缺少这类人。

      “闹了闹了?旖兰师妹,他们又在闹了。”流云不耐烦地从经堂走出来,一脸叹气没眼瞧的样子扫了院里一片吵闹的迹象,由于没得到回答,便转过去看了才跟出来的旖兰。却见她一脸苍白,失去血色,即便知道她有不适,蹙蹙眉,心里道:“难道那碎片的魔气又增强了?”收回思绪,挤笑着道:“师妹你面色不大好,还是归去多休息一会——”后面还说完,立即听见旖兰吃惊一道:“那是萧大哥?”

      流云随着她所看的方向望去,的确见昀烨正从人群中若无其事地叉着手放脑后向这边走来,便挥挥手,笑:“昀烨兄这么早就出去了?”

      昀烨走过去的时候,不少剑轩弟子的目光一直跟着他移动,他却不屑一顾,自管自的。走到流云和旖兰前面还嬉皮笑脸起来:“不早,我昨晚出去现在才回来,所以还没睡觉呢。真困。”接着打了一个哈欠,向苦着脸的旖兰望望,突然严肃起来,问:“兰兰,你脸色怎么这般差?”

      许久,旖兰没正望他一眼,不知是为了不让他看见自己过于苍白的脸,还是本就有意避开,随口道:“也许是今天天气冷了——萧大哥昨晚做什么去了,为何到现在才归来?”

      昀烨不惊不忙道:“那,办一件而已。还是说回你吧,都那么多天了,怎么还没痊愈?”

      旖兰不好马上说,惟有旁边的流云帮忙,他笑道:“昀烨兄放心好了,风月姑娘说十五前就能痊愈了。”他一直装笑,避免露出破绽,心里却大不安,暗自道:“看来我要回去请教师傅一趟。”

      昀烨瞪了瞪流云一眼,主要是不喜欢他这一面让他觉得是恶作剧般的笑,嘟哝一句:“是就好,兰兰,我得进去了,你也回室内暖和些。”

      旖兰不吭声,点点头准备和他一起进去。惹得流云感觉被忽视好不自在,抱怨:“你们快活去了就连跟我道个暂别也不道了。”

      昀烨听了倒没是那么一回事,本来是忘了,现在就是故意地慢慢往里面走。旖兰一听马上转过来笑笑,道:“流云师兄抱歉了。”

      “没关系——咦,昀烨兄,貌似有人来找你‘寻仇’哦。”流云和旖兰同时看见一身白衣的段蜃海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剑轩派弟子向这边走来,其中段蜃海嘴带邪笑,大声呼道:“萧师弟走那么急要去哪呢?”

      昀烨闻声止步,却没回头,也不回话,直听下面那群弟子讥叫。段蜃海见其没回答就接下去道:“既然师弟有事要忙,鄙人不敢打扰,但正言不得不告于师弟——有错得改乃仍为善者,归去后好好反思一下。段某告辞了。”

      正当段蜃海转身欲走,昀烨才回过来回笑道:“多谢师兄‘赐’言,蔽也以忠相送——多行不义必自弊,段师兄走夜路时得小心还有平时小心被自己的狗同类咬。”

      说罢,段蜃海怒气又涨,却没表露于脸色或言语上,二话不说,只瞪着昀烨好一会,同时被对方瞪了好一会。

      “打扰师兄一下。”此时沉寂被旖兰突然开口打破,段蜃海望向她,听她道:“方才师兄出此言是为何?”

      段蜃海又是一笑,他的笑,无时无刻不是满怀奸滑。道:“只能抱歉,俗话有说:家丑不可外扬。为了不让门派名声被破坏,我只好保持秘密性。”

      流云往他瞧了一眼,就认出他是当日在院中参与争吵的男子,同时他知道旖兰也知道他是谁,便道:“那就不为难同门了,肯定又是昀烨兄大手大脚闯了祸。”这话说得特别大声,似乎想让全场都听见,却不见得昀烨有一丝怒意,他居然还在偷笑。“这人果然在玩花样。”流云感觉到没有“异常”,思绪收回,迅速接上上一句话,道:“这位段师弟,久仰大名也。”

      “不敢当,鄙人才疏学浅,哪能与师兄相提并论。这位一定是流云长老,久仰长老年纪轻轻便习得天霜神诀,实为圣颠长老得意门生。”段蜃海必恭必敬向他作揖。

      流云点了一头,道:“果然与那昀烨兄不同,虽同出一师,有见识有见识。”这话被昀烨听见会遭到仇视,因此他说话压了压声但还是被某人听见,登时心里一寒,立即转回正题:“师弟也不错嘛,我常看到你的大名,只是……”

      “有此事?”段蜃海装作吃惊,但其实不知有多得意。

      “而且我的同门常提到你。”流云满脸神秘不可测道。

      “实在不敢当,流云师兄你夸奖了,请问你所说那些同门何人,也许鄙人认识。”

      “是谁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我知道他们每次提你都说同样的话。”流云转向旖兰,问:“是不是?师妹,你都听到的。”

      “哦?请问是什么话呢?”

      旖兰点点头,道:“师兄真要听?”听段蜃海回答“正是”,旖兰便慢条斯理道:“他们常说段师兄‘脸长厚肉延无齿,口含香蜜剑藏腹。叛离正良非经道,岁岁罪死该万有。’”

      话毕,段蜃海脸失了色,怒不敢怒,压住气问:“师妹真会开玩笑。”

      “非也,他们还把诗贴在……门前。”

      “请问是什么门前,师妹。”

      “你这么想知道,好吧,就告诉你——他们把诗贴在茅厕门前。”

      话后,登时惹得段蜃海身后那全弟子各各大笑起来,同时一直不语的昀烨偷笑起来。段蜃海当然被气得半死,莫怪他要一心奉承别人不成,反遭辱骂。望望流云,只见他点点头表示同意旖兰的话,再望望旖兰,她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瞥了他一眼,他本想掉头就走,免得被昀烨他们笑话——因此他免得瞪昀烨一眼被他笑讽。正要离开之时,却被旖兰脖颈上的琉璃吸引过去,见那琉璃在阳下一闪一闪,忽然间冒出暗紫的邪光,瞬间又消失而净。他吃了惊,但看得清清楚楚,沉默思忖片刻,即便嘴角浮了一丝阴笑,转身挤开去。

      这一边的昀烨和旖兰就归楼内去,流云自个儿说要急事离开一会,没等薰雁就跑出去了。没有人插手去管院中弟子争吵事件,任它自生自灭,后来弟子吵累了就散场,见面时便互相仇视,有力了再打架。昀烨本来想旖兰回房休息去,却她道:“整天在房间太闷了,我想看看书,萧大哥回去休息吧。”没她办法就回去了,他又忽然想起昨晚塔狱的事,就转个身往仙棠那么探望去了。“不知道云师妹现在心情好多了没有?昨晚她跟说我那些……”

      “段蜃海和我曾经在一起过。”

      “那……”

      “他是个伪君子,一味在别人面前装英雄,居心难测。不久他就跟他师妹在一起,我那时候还没知道,只觉得他好奇怪。后来一次我跟踪他,结果发现他可恨可恶,厚颜无耻。”

      “过去的事,还是不再多想了——他这人,心狠手辣,什么手段都耍得出,还是多提防为妙……我又说错话了——烦,最怕看着女孩哭了!”

      “谢谢师兄……”

      “……”

      “云师妹还是个单纯的少女,也许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一直不能释怀,才成天苦脸,唉——其实这太可悲了,人嘛,活在世界上干吗总是苦闷呢?都怪那什么经书教人自找苦吃,找到头来,吃了一辈子的苦,可怜得除了金钱名利之外,一无所有。”昀烨心里面想,慢慢在仙棠房间门前踱来踱去,没察觉附件有副机灵的眼睛正窥视过来。

      正午,阳光最明媚之时,窗外的白雪依然没有停止过。窗内的少年一直没有入睡,闭上眼睛是一大堆烦恼的事,睁开眼睛也是一大堆烦恼的事。

      “昀烨,你是少主啊!我是你姐姐!”

      “上面是先祖留给每一位后代子孙的戒言,千万切记!切记戒言!切记家仇!”

      “他把我们带到龙城时大概是直接把你送到剑轩派的掌门里。”

      “掌门?”翻过身来对着墙壁,满脑子里还是一片延续不断的回音:

      “昀烨,是哪回事?”

      “不是说了吗?的确有此事。”

      “你知道圣钥对于本门的重要性,窃取者该受什么惩罚?”

      “驱逐出门,师傅。”

      大堂上,除了许栖岩和昀烨外,其他人皆退去。然而此时,一片寂静,寂静得让耳朵听到轻风吹过的声音。良久,许栖岩才摇头道:“到时候你成掌门还是这样子怎么办?”

      “……”话虽很轻,但清清楚楚,看来许栖岩也心里有数,挥挥手,叫他出去:“你且先归去吧,事情我会察清楚——段蜃海的性格我了解。”后面那一句,似乎正说给他自己听,耳语似,依然被昀烨听得很清楚。他知道该用什么策略应付段蜃海,既然对方要他顶替偷窃的罪名,那就先认吧,日后还慢慢如法炮制。当然,昀烨这样若无其事地回到派楼,自然而然会惹起段蜃海那群人的不满,可是谁是谁非,自会有验证的办法,昀烨才懒管他们那么多。

      “看来,段蜃海一心想窃取掌门之位,师傅是有察觉的。一个掌门嘛,又吃不下去的,争来争去干嘛呢?我才稀罕。”看看什么时候跟许栖岩直接道明,省得成天应付那些附炎趋势的小人。“可是绝不可让像段蜃海这类人当掌门。否则剑轩将毁于一旦。”

      “啪啪啪——”

      “谁啊?”思索被拍门声打断,昀烨极不耐烦,也不起身,翘着二郎腿继续作休闲状。“烦死了,哪个闲人这么闲?”

      “是我,萧大哥。”

      一听声音和后面那三个字,立即明白这“闲人”是何方神圣,登时兴致就起,弹起来开门去。见旖兰脸色比之前好多了,便欣笑道:“兰兰?看见你真高兴。”立即侧身让她进去。旖兰进去只平淡地问了句:“是吗?”

      “当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你想死我。”关好门,还没转身,却听旖兰道:“萧大哥真是的——你最近好似很愁,所以我来看看你。”

      “愁?哪里愁?你看我这样子也愁吗?”作出一副乐不得已的样子。

      旖兰则摇头,道:“别装了,告诉我好不?究竟是什么事情把萧大侠弄得头晕脑涨?”

      “兰兰……”

      旖兰没继续说,只是一直望着他,见他的确不再一副乐不得已的样子,心里好不是滋味。

      “那么,你陪我去见一个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十四节.同门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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