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被坑死了 ...
-
郝南的被烧糊涂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哪怕他没有发烧,此刻他脑子里恐怕也不见得会多出什么。他的整个视野里,只能看到欧旭阳锆石般漆黑的眸子,犹如深不见底的漩涡将自己的灵魂抽离。
欧旭阳试探的在郝南唇上停留了一下,觉得味道不错,没有难闻的异味,又软又热乎,就是有点干燥,这让他有点不满意。在他唇上逗留了片刻,见他始终没有张开嘴的意思,便不耐的轻咬着他的唇。
郝南打了个激灵,慌张的用手抵住欧旭阳的身体,想把他推开。
“请别……”这样。
后面的字在感觉到一根不属于自己的舌头时彻底消音。
这是什么情况?!
他貌似被一个男人吻了!
而且还是那啥……舌吻?!
混蛋,劳资哪里长得像女人了,这人眼瞎到什么地步才能吻上来!
就算郝南只跟陈悦悦交往过,还被发了好人卡,骨子里憨厚老实,但是他不傻,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喜欢异性,也有人喜欢同性。被个男人吻上了要还没发觉不对劲,那他就真的脑子烧糊涂了。
“你到底想干嘛?”郝南怒了,手忙脚乱的推开欧旭阳。
圈内人都知道欧大少的嘴可是碰不得的,除非他愿意让你碰,否则乱亲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可偏偏郝南不知道欧大少的金口,还把脑子抽风主动吻上来的欧大少推开了,被圈内人知道,肯定要大骂此人不识抬举。
欧旭阳正吻得高兴,被郝南推开心生不悦,冷冷的说:“干你。”话未说完,手已经擒住他反抗的手,重重压在身侧。
“欧先生,我想有什么误会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郝南终于意识到事情超出了控制范围,急了,可是偏偏自己正发着高烧,战斗力明显低于正常水平,这会儿手脚使不上力,被对方轻松制住了双手。
“本来我也没有,不过我现在很想试试。”欧旭阳好整以暇的回答,可是郝南不住挣扎的双手让他很不爽,于是回头打算扯过他搭在床边的皮带绑上。
郝南注意到了欧旭阳的意图,又急又怒,趁着他微微起身的空当,翻身要逃。可惜他低估了欧旭阳,以为像他这样纵欲的公子哥十有八九中看不中用。这倒是冤枉殴大少了,他虽然喜欢各式各样的美男子,但是他并不放纵自己,远远达不到纵欲的标准,最多是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罢了。
更何况家族规矩摆在那,若真的私生活混乱,家中长辈早出来干涉了。这就是真正的大家族与暴发户的区别,大家族的子嗣们从小就严于律己,时刻为家族利益着想,只为让家族更加壮大,而暴发户大多沉迷于享乐,后代啃老本居多,辉煌不了多久就会败落。
而欧大少是生长在欧家的一朵奇葩,他从小就特别优秀,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可是性格上他又走了另一条极端的路,以至于家中长辈对他又爱又恨。
欧旭阳工作之余也经常健身,保持身材是一方面,在床上占据绝对优势也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他有个从军的老爹,从小把他往军人的方向培养,没事动动拳脚是必须的,虽然欧大少最后没有走从军的路,可拳脚功夫却不差。
郝南要逃的动作他不是看不出来,可是那又如何,接受过军事训练的欧大少几乎没花什么时间就将他再次压在身下,还手脚利落的把他不断挣扎的双手用皮带缚在身后。
“啧,居然还敢逃跑,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嗯?”附在郝南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欧旭阳有些心痒难耐的抬腰撞了撞他。刚才两人赤身裸体的扭打已经勾起了他的性\\趣,他可从来不会压抑自己。
郝南惊得汗毛直立,大声叫:“欧先生,你弄错了,我我我我真的没那个意思,如果你要揍我我奉陪,但是我不是……”
后面的话在欧旭阳往他嘴里塞进一团布后阵亡,如果他没看错,此刻塞在他嘴里的正是他那条洗得有点褪色的裤衩。
“你太吵了,有力气就留着等下再叫吧。”
郝南欲哭无泪的看着欧旭阳笑眯眯的起身从床头柜上拿了一只软膏过来,然后他像煎烧饼一样被翻了个个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种让他头皮发麻的触觉侵入了他的身体。
李建民,你这孙子,坑死我了!
夜似乎还很长。
套房外间传来断断续续的敲门声,等候在房间外的保镖应声开门,门外站着已经精心打扮过的陈悦悦。她是瞒过李建民的耳目偷偷跑来的,郝南那榆木脑袋不知道李建民的龌龊事,她却清楚的很,今晚那个受伤的男人根本就是个MB,是李建民找来伺候有那种需要的客人用的。
陈悦悦知道郝南还在房里面,她了解他,凭他的智商肯定不懂李建民说的“伺候”是什么意思。她可听说里面那人大有来头,如果能让他满意,以后就再不用讨好李建民那个混蛋了。这是她飞上枝头的机会,她可不能让郝南白白浪费了。
“我是李建民叫来的。”陈悦悦看着又高又壮的黑西装男有点紧张,小声解释着,视线巴巴的往门里瞧。
“抱歉,欧总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请早。”保镖看似恭敬的说着拒绝的话,却还没等陈悦悦回答就关上了大门,俨然一副不把她放眼里的架势。
陈悦悦瞪着差点撞上自己鼻子的木门连发嗲都来不及,想再敲门却没了勇气,在走廊上站了会儿,悻悻的跺脚走了。
三天后。
“南子,你小子终于肯来上班了,平时身体不是挺好么,怎么一点小感冒请了三天假?”
郝南前脚刚踏进员工更衣室,后背就被好友张志诚拍了一巴掌,这要在平时倒也没什么,张志诚大大咧咧惯了,总喜欢拍拍人当打招呼,但郝南大病初愈,又没防备,被他拍得踉跄了几步,吓得张志诚赶紧上前拉住了他。
“这叫病来如山倒,你也不下手轻点。”皱皱眉,郝南嘀咕。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等下班了我请你去喝两杯当赔罪?”张志诚乐呵呵的,双手合十道歉,不过看起来还是有些开玩笑的味道。
郝南苦笑:“我还是病号呢,你真当我铁打的?喝酒,你自己去喝吧,我就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张志诚瞪大了眼,上下打量着他,连连称奇:“南子,以前你感冒发烧第二天马上就生龙活虎了,这次怎么这么严重?你不会有事瞒我吧?”
郝南心里差点停跳半拍,赶紧说:“没有的事,以前我年轻,现在老了当然身体差点了。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不在大堂那待着,跑来我这偷懒,快去快去,回头再找你聊天。”
“对哦,差点忘了正事。”张志诚一拍脑袋,这才记起今天有个外地团要过来,赶紧往外跑。
郝南笑着看张志诚跑远,这才隐去了唇边的笑意,面无表情的坐在更衣室里的沙发上。
三天前的那个晚上简直就是他的噩梦,如果不是他死命告诉自己不能晕过去,后来趁那个男人去洗澡的空当偷偷溜了出去,他怀疑真的会死在那个男人手上。
太可怕了。
刚开始确实比酷刑还痛苦,可是那个男人花样很多,后来他便开始有了不该有的感觉,本来屈辱又痛苦的过程完全脱离了正常的轨道。所以他一定要逃走,他害怕自己像个荡/妇一样张开双腿陶醉的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下,就算那个男人长得再好看也是可耻的。
“我都还没碰过女人。”郝南哭丧着脸,把脸深深埋在自己的掌心里。
太丢人了。
他长相平凡,又没学历没魄力,除了长得高大有力气外,他并没有什么特长。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他就开始打工赚钱,干过送报纸送外卖,也去工地扛过水泥砖头,后来跟他同在M市打工的发小张志诚告诉他永都大饭店缺人手,叫他来当帮忙,他凭着自己勤快能吃苦终于留了下来,这一待就待了将近7年。
自己也知道目前这份工作在同学历的人眼中还是很不错的,再加上年长的经理对他也很信任,还提拔他当上了客房服务部主管,虽然只是个小职位,但是对于学历低下的他来说他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美差了。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郝南强打起精神,想到等下还有一个外地团要接待,他赶紧换上工作制服走出了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