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reset（重启）》轩辕冢

32、回家的路

　　到了第二天下午，萨姆的心情就一下变糟了。
　　正在看着电脑里资料的萨姆偶然地一抬头，看到窗外埃伦正在和迪恩说话，迪恩的视线明显透过窗子正在看着自己，而且是一脸的不快。
　　埃伦说了几句话没有得到迪恩的回应，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萨姆，于是埃伦干脆地带着迪恩推开了萨姆房间的门。
　　“你怎么在这里？”迪恩的语气很是生硬。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呢。你跟踪我？”萨姆看到迪恩就开始冒火。
　　“我来这里是为了解决一个狼人，工作完了想来看看埃伦和乔。”迪恩责备地看着埃伦：“你说你没有见过他的。”
　　“萨姆说想自己静一静。”埃伦耸了耸肩。
　　迪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两个人非常自来熟地闯了进来：“萨米，你看我们的装备已经全都准备好了。”
　　“别叫他/我萨米！”房间里的两个人同时吼。
　　“ok，ok。”哈利左右看看：“噢！你是那个温彻斯特的哥哥！叫……迪恩！”
　　“为什么他们两个会在这里！”迪恩看到这两个人就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了。
　　“因为我们的新一期节目要在这里的一个鬼屋拍摄，迪恩.温彻斯特，我们也欢迎你的加入。”
　　“多谢，不必了。”
　　“噢……”哈利有点失望：“但是萨姆你会去的吧？”
　　萨姆看了看迪恩又看了看哈利，露出个微笑：“当然，这是家族事业嘛。埃伦，你呢？”
　　埃伦嘲笑地看着萨姆，吊着的手悠荡了两下：“我当然没问题，我的手还有一段连着呢。”
　　迪恩压着火气：“埃伦，你受伤了，短时间内不能猎鬼，我会替你去的。”说着皱着眉看了萨姆一眼，萨姆板着脸，低头合上了笔记本。
　　“来给我说说这次的鬼魂是怎么回事吧。”迪恩转向哈利和爱德。
　　听着两个人东拉西扯，就是说不到重点的描述，萨姆忍无可忍了：“埃伦，还是你讲吧。”
　　埃伦看了萨姆一眼，萨姆眼带哀求地看着她，埃伦没有办法，讲述起了整个事件：她们进入鬼屋之后，听到了一些杂乱无章的声音，还有人说话的声音，结果在厨房遇到了哈利和爱德，他们正在摆弄一部emf探测器，探测器正在尖叫，两个人兴奋的不得了，还差点把埃伦母女当成了鬼魂。埃伦看了两个人一眼，省略了两人自夸和犯蠢故事若干。当他们到了二楼的时候，埃伦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站在捉鬼（傻瓜）二人组身后，一颗盐弹过去，把两人吓了一跳，女人就消失了。
　　捉鬼二人组没有害怕，反而兴奋了起来，拿着手电到处乱扫，埃伦和乔则挨个房间寻找可能的残留物或者密室。突然傻瓜二人组（“我们不是傻瓜！”哈利和爱德抗议）把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碰掉了。房子的四周立刻传来了门窗的闭锁声，显然他们被关在超自然世界里了。
　　这一次，埃伦看到了一个脖子上一道血痕的男人，看起来应该是那位丈夫站在一楼。埃伦再次用盐弹驱逐了他。但是这一次枪响后，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后面爆发了出来，冲击使得首当其冲的埃伦直接从二楼掉了下去，手臂和脸都受了伤。哈利跑下了楼梯，爱德就没那么幸运了，被那股力量抓了个正着，漂浮在了半空中，眼看就要窒息而死了。乔对着那股力量的来处开了几枪，不知道击中了哪里，爱德掉了下来，而乔则被扫到了楼下，因为脚先着地，小腿骨折了。后来，埃伦勉强做了个盐圈，天也很快亮了，他们才逃出鬼屋。
　　听了埃伦的故事，迪恩和萨姆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是满满的同情。但是平和的气氛只是一瞬，两个人马上又看向了别处。
　　到了晚上，四个人又一次站在了鬼屋门口。捉鬼敢死队的车被停在路边不远处，由埃伦在车里根据傻瓜二人组传回来的影像决定采取什么样的支援。
　　进入房子之后，傻瓜二人组一马当先，要为萨姆和迪恩指出他们受到攻击的地方。就在二楼的楼梯旁边，四人找到了那幅掉下来的画，墙上有一个黑漆漆的小孔。迪恩贴着小孔看了看，感觉有一丝的空气流动。于是迪恩把枪插在腰带上，然后用手里的撬棍开始用力砸了几下这个小孔附近的墙，并且发现，这道墙其实只是装装样子，实际上是木板钉成的，在外面贴了一层壁纸。砸开后，露出了一道黑洞洞的楼梯，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几个人打算等味道散一散再上去，从房子的结构来看，这道楼梯只能是通往阁楼的。但是他们的周围突然冷了下来，很快，呼出的气都凝结成了白色的雾气，不用emf也可以知道，鬼魂要出现了。
　　果然，死状甚惨的夫妇鬼魂出现在他们眼前，但是他们没有要攻击四人的意思，而是一起抬起手，指向那道楼梯。
　　“他们是让我们上楼吗？”爱德的声音直打颤，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
　　“看起来是这样。”迪恩狐疑地看着他们：“但是没有尸体也没有什么残留物，为什么鬼魂还能在这里？”
　　“我想上去就能知道了。”安静了一路的萨姆说着，向楼梯走去。
　　“你走后面，你们两个，走在我和萨姆中间。”迪恩安排着，带头向暗梯走去。
　　进了阁楼里的小房间，四个人用手电到处照着，想找出这房子的诡异所在，在最里面，有一个很小的窗子，甚至不能称为窗，只能叫换气孔。但是满月的月光从这个孔照了进来，照亮了那一小片空间，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旁边的阴影里露出了一个小角。萨姆的手电照过去，发现是一把扶手椅。
　　突然房间里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你们是来送我回家的吗？”
　　“你是谁？”迪恩的手电向四处扫着，警惕地问。
　　“啊，你们这些背信的人！夺了我的家产还不肯送我回家，让我在这里等死！”仿佛是知道了四个人不是来送她回家的，房子里的鬼魂的怒火爆发了出来，而那对夫妇的鬼魂也突然出现了，脸上还带着恐惧的表情。
　　“他们明明答应了送我回家，结果却是在骗我，想要自己逃跑。为什么我不能离开这里！”
　　“因为你的身体在这里。”迪恩平静地说。
　　“你们都在骗我，都是骗子！”埃伦所描述过的超自然力量大爆发又一次发生了，好在萨姆和迪恩已经有了准备，闪了过去。但是哈利和爱德就没那么好运了，因为他们一直在试图拍下鬼魂的形象，没有准备的他们直接撞到了墙上，老旧的屋顶只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瓦片，被他们一撞，纷纷掉落了下去，运气不好的爱德从缝隙里掉了下去。但是值得庆幸的是洞并没有那么大，爱德掉了一半就被卡住了，但是挂在那里摇摇欲坠，也是非常危险。
　　这时，哈利踉踉跄跄地跑过去，伸出手抓住了爱德：“不要放手。”
　　破旧的房顶禁不住爱德的重量，破洞越来越大，爱德眼看就要掉下去了，而且看起来有很大几率会把哈利也拉下去。
　　“哈利，你放开我吧。有你做好朋友真是我的运气，就算死了我也不会忘记你的。”
　　“不，你就像是我的兄弟，我不能失去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的。”
　　“你们脑子有毛病吗？从三楼掉下去也不会死的！”迪恩吼着，伸手抓住爱德的手腕，帮哈利把爱德拉了上来。
　　“你们快点跑。go，go，go！”迪恩边喊边推着哈利和爱德。
　　由于屋顶被破坏，月光照了进来，因为月偏食，光线没有平时明亮，但是已经足够他们看到坐在扶手椅上那具干瘪的尸体。
　　“萨姆！”迪恩喊着，萨姆已经敏捷地拿出了盐桶，跑向扶手椅。
　　“滚开！”老妇人的鬼魂似乎知道萨姆要做什么了，尖叫着，把萨姆抛了出去。迪恩慌忙想向萨姆身边跑过去，但是那对夫妇的鬼魂挡在了迪恩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把利刃。迪恩焦急地看着萨姆，直到看着他爬起来才稍微安心。
　　“迪恩！”就在迪恩分神这一刻，男人的鬼魂把刀向迪恩的腹部刺去，迪恩的身后就是厚实的墙壁，没有任何空间可以躲避。
　　一个打开的盐桶飞了过来，里面的盐撒了一地，也撒了两个鬼魂一身，这对鬼魂来说是非常重的伤害，他们一下就逃走了，这时，萨姆也看到了一个干瘪的老妇人的鬼魂，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萨米！”迪恩喊着萨姆的名字，萨姆看了他一眼，迪恩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快去烧掉尸体。
　　萨姆抽出了猎魔刀对着老女鬼，心里明知这不会有任何用处，但只是给自己一点安慰而已。刚才被甩出去的时候，装了盐弹的枪已经飞了出去。
　　迪恩匆忙地从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和一小瓶油，把油倒在了尸体上面，还没等打着火，老妇人已经把萨姆丢了出去，萨姆从黑洞洞的楼梯掉了下去。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她已经站在了迪恩的面前。可是出乎迪恩意料的是，那对夫妇的鬼魂站在了老妇人的面前。
　　“快一些。”女人催促道。
　　老妇人恼怒地一攥手掌，女人就痛苦地挣扎了起来。这个时候，迪恩把点着了火的打火机往干尸上一扔，缺乏水分又浇了油的尸体上立刻窜起了火苗。老妇人也厉声尖叫着消失了。夫妇俩摆脱了老妇人的禁锢，携手笑着离开了这个世界。
　　“萨米！”迪恩顾不上其他，确定鬼魂消失之后，立刻冲下了楼梯。萨姆倒在一楼的大厅里，旁边站着爱德和哈利，负责监控着房子里面情形的埃伦也已经进来了，正附身检查着萨姆的情况。
　　“迪恩，他晕过去了，我们只能把他从楼梯上抬下来。他的情况很糟，我们已经打了911。”哈利说。
　　迪恩走到萨姆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鼻子蜿蜒流出的鲜血，又想起了梦里被扎克刺杀后的萨姆。他抱起萨姆，轻轻摇晃着，喃喃地说：“你会没事的，萨米，你会没事的。”

　　萨姆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迪恩的声音。
　　“医生，我得进去看看他是不是还好。”迪恩焦急又暴躁的说。
　　“不行，他有脑震荡。必须得到充分的休息，现在不能会客。”医生严厉地回答。
　　“求你了医生，我只是进去看他一眼确认他没事。五分钟就可以，甚至一分钟也行。我该照顾好他的，那是我的任务。”从来嬉笑怒骂，唯独不愿放下身段求人的迪恩放软了语气。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五分钟，不能更多了。”
　　很快，萨姆听到了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他想睁眼看看迪恩，让他放心，但是该死的脑震荡，可能还有药水的作用，让他连动一动眼球都觉得头疼欲裂。
　　萨姆感觉到身边的床垫一陷，应该是迪恩坐在了他身旁。迪恩毫无必要地掖了掖被角，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就没有其他动作了，只剩他有些不平稳的呼吸声显示了内心的不平静。
　　很快，门又被打开了，一名护士低声说：“时间到了，请出来吧。”
　　听着迪恩迟缓的脚步声，走出了门，萨姆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在这么倒霉的一次工作之后，又可以回到家里了，不管哪里都比不上在家人的身边。然后，不知道是药物还是身体无法继续支持，他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