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reset（重启）》轩辕冢

17、恶魔现世

　　这是一个晴朗又平静的夜晚，微风送来淡淡的花香，在一座远离大城市的小镇上，没有太多光污染，还能看到稀疏的星星。一只小狗好像闻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汪汪”对着天空叫了几声，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威胁，呜咽着，夹起尾巴，钻回了窝。
　　主人还没有睡，听到狗叫声，放下手中的零食，走出房门，周围似乎和平时一样平静，邻居家的灯也都已经熄灭了。
　　“时间不早了啊。”他嘟囔着，但还是检查了大门，没有任何异常，警报器也在正常工作着。他打了个呵欠，转身想走进房子，所以他没有看到天空中突然出现的一股股有生命的巨蛇一般蜿蜒窜出的黑雾，更没有看到其中一股黑雾迅速地向他游了过来。
　　门廊的灯猛地闪了几下，使他疑惑地站住，想要仔细看一看，然而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如同拥有实体一般的黑雾就撞倒了他，钻进了他的嘴巴。当他站起来的时候，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
　　而同样的场景，至少出现在了十七个城市的上空。

　　地狱之门被打开已经一周了，但是整个世界非常平静，这完全出乎了萨姆和迪恩的意料。
　　“他们到底在等什么？真的组织起一支军队吗？”迪恩放下手里的酒瓶，把面前摊着的杂志推到一边：“难道我们只能就这么等着？”
　　“我们别无选择，哪里都没有恶魔出现的迹象。”萨姆喝了一口啤酒，天气已经热了起来，这种时候喝点冰凉的啤酒，也算一种享受。
　　“我想去南部的海滨，我觉得恶魔们一定会在哪里出现的。”
　　“你的理由呢？就还是穿着清凉的女孩们会招引来邪恶？”萨姆抽抽嘴角。
　　“小子们，我有一个更有建设性的建议。”鲍比放下手里的书：“说起来，你们最近又做过什么梦了吗？”
　　“当然，我昨天还梦到玛莎.斯宾塞，和她在影片里一样漂亮……”迪恩开心地说。
　　“我不是问你这种梦。”鲍比用非常无奈的眼神看着迪恩：“你们最近还有做那些看起来是在预见未来的梦了吗？我们来研究一下，看起来会发挥不小的作用。”
　　“但事实上，我们也没办法分辨哪些梦是有预见作用的，哪些梦只是普通的梦。可能我们只有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才能知道。至于我，最近做的梦经常是零零碎碎的画面，有一些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忘记了。”
　　“那就挑你印象深刻的说一说，我看看有没有你们两个的梦是相关联的，如果是梦到哪个艳星就不用说了。”鲍比意有所指地看了迪恩一眼，迪恩满不在乎地摊了摊手。
　　“呃，好吧。”萨姆皱起眉头开始思索：“大概是两三个星期前，我梦到，呃，梦到埃伦和乔，似乎是在一场爆炸中死去了。还有鲁弗斯，但是我不记得他是怎么遇害的了。另外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男人女人都有，也都以不同的方式死去了。”
　　本来在本子上做记录的鲍比写不下去了，停下笔，看着萨姆。迪恩也看着萨姆，这个梦萨姆对他说过，但是看起来是出于某种原因，没有提到鲍比本人。萨姆垂下眼睛，嘴角牵了牵，勉强笑了一下。没办法，他无法当着鲍比的面亲口说出鲍比的死亡。
　　“其他你不认识的人你觉得是猎人还是普通人，又或者是敌人？”
　　“呃，是普通人类的朋友吧，我想是这样的。”萨姆犹豫了一下说。
　　鲍比认真地在本子上记着，只有用力到泛白的关节能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还有其他的吗？”
　　“还有大概三天前，我梦到了一个女人，深棕发色，白人，长得很漂亮。嗯，梦里迪恩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她帮助我对抗恶魔，尽管她自己就是个恶魔。这个梦可能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觉得有些在意。”萨姆说着，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本来打算嘲笑萨姆梦到美女也拿出来说的迪恩，脸色一下变得严肃了起来：“说起来，我之前也做过类似的梦，只是觉得很不现实，应该跟现实无关。既然你也梦到这样一个人，可能并不是毫无关系。”说着，迪恩转向鲍比：“就在梦到萨姆被扎克刺杀的那天，我先梦到萨姆和一个女人，深色头发，很漂亮，萨姆说要和她结婚，尽管她是个恶魔。”
　　“所以你们这次的梦预示着什么？萨姆要和一个帮助过他的恶魔结婚吗？”鲍比试图找出这两个梦的联系所在。
　　“我可不喜欢这个想法。在梦里，我强烈地感觉到，那个女恶魔并非善类。只是无论我如何劝萨姆离开她，萨姆都不肯听我的话。”迪恩不太满意地看了萨姆一眼，就好像这件事真的发生了一样。
　　萨姆尴尬地看了一眼迪恩，莫名地真的感觉有点心虚，就像刚刚做错了事。
　　“虽然我觉得结婚什么的有点扯。”萨姆清清嗓子：“不过我赞成迪恩的感觉。在梦里虽然她帮助了我，但是我始终觉得她是不可信任的，所以结婚什么的应该只是他的即兴发挥。”说着，萨姆看向迪恩。迪恩喝了口酒，掩饰了嘴角的笑意。自己的意见被弟弟肯定，无论如何都是值得高兴的事，特别是这个弟弟头脑足够好，又足够固执，有了不同意见从来不肯让步。
　　“OK，深色头发白人美女恶魔，对萨姆存有善意，然而不可相信，是这样吗？”鲍比摇着笔杆：“还有其他的吗？”
　　萨姆的表情似乎有点不太满意这个结论，想要反驳，但最终也没能说出什么。迪恩摸了摸鼻子，说：“还有一个人，我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梦到的了，大概也是两周前吧。一个中年白人男子，看起来也算是中产阶级。长相有些呆，但是他帮了我们很多忙，几乎，就像萨姆一样可靠。他的真实身份是个能闪瞎人的天使。”迪恩有点兴奋地说。
　　萨姆歪着头看向迪恩：“什么叫像我一样可靠？”
　　“没什么，但是不能否认，你有什么事都不喜欢跟我说，自作主张就做出决定。”
　　“我什么时候……”萨姆想要反驳，又觉得好像有点无从反驳，可是想了想，又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被迪恩这么说。
　　鲍比放下笔，检查着之前的记录说：“你们是不是该去找个灵媒？或许他们能想办法帮你们把所有隐藏的记忆都挖掘出来。”
　　鲍比还没有说完，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嗯嗯”，“唔唔”地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看向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的兄弟俩，说：“看起来我们有工作了，内布拉斯加州怀疑有恶魔出没，有两个猎人已经遇害了，他们也都是老手，那里的恶魔可能不只一个，杰瑞独自在那边，请求我们的支援。”
　　“OK，我们这就出发。鲍比，我觉得你留在这里，研究柯尔特比较好，看看能不能再造出一把猎鬼枪。恶魔泛滥，我们非常需要猎鬼枪的帮忙。”萨姆说。
　　鲍比点了点头，说：“如果有任何问题，记得联系我，你们一定要非常小心，因为你们面对的完全有可能是一支军队。”说着，鲍比用力抱了一下萨姆和迪恩，之后目送着兄弟两个离去。

　　来到内布拉斯加州的林肯市，萨姆和迪恩与杰瑞会合了。杰瑞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手臂上纹着复杂的图案。
　　“以阿米斯的魔符作为基础设计的咒符。”杰瑞看到萨姆颇感兴趣地瞄了一眼又一眼他的纹身，笑着说：“据说可以起到护身符的作用。”
　　“据说？”迪恩扭过头看着弯弯曲曲的线条，完全分辨不出任何字符。
　　“我在一本古书里发现的，一开始是做成了护身符，究竟真的有没有效果不知道，但是那之后一直没出过什么大的波折。不过护身符有时候太不方便了，把我弄伤了好几回，所以我索性纹在身上了。”
　　“这是个好想法，迪恩，或许我们可以把驱魔咒符也纹在身上，这样恶魔就无法附身了。”萨姆反应十分敏捷。
　　“好主意，特别是在这个时期非常有必要。”迪恩赞许地看着萨姆。
　　杰瑞则一脸的佩服：“说真的，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以前听说过不少你们的传闻，你们果然是非常专业的猎人。”
　　迪恩摊了摊手：“你知道的，这是家族事业。”
　　“那么关于这里的恶魔，你有什么线索吗？”萨姆不太习惯这样直白又夸张的赞扬，转移了话题。
　　“OK。可以说，恶魔出现的条件这里都有了：光打雷不下雨，昆虫泛滥，死了好几个人，其中两个是猎人，死法，呃，都比较怪异。”
　　“都是怎么死的？”萨姆问。
　　杰瑞做了个鬼脸：“我真的很不想去回想。有一对夫妻，男的到处沾花惹草，女的则打破了他和其中一个情人的头，用一双高跟鞋。”
　　“用鞋？她究竟怎么做到的？”迪恩扬起了眉毛。
　　“根据警方的说法，做妻子的回到家，发现卧室里有动静，就悄悄走过去，先是敲晕了，呃，正在床上忙着的丈夫，受到惊吓的情人企图逃走，但是被拖累着，动作不够快，也被打晕了。之后妻子不断用高跟鞋的后跟重击丈夫和他情人的头部，直到把头骨都敲得和麦片一样碎，两只鞋的跟都断了。唯一的问题是，现场并没有发现硫磺之类的痕迹，所以无法断定是恶魔所为还是普通的争风吃醋。”杰瑞斟酌了一下用词才说。
　　“哇奥，这可绝对不是‘普通’的争风吃醋。”迪恩在“普通”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
　　“至于那对不幸的猎人夫妇，不知道为什么，吃了无数的异物，包括虫子，碎玻璃，甚至钉子，最后很难说是被撑死的还是……“杰瑞露出了非常不适的表情，不肯再往下说了。
　　“哇奥……”萨姆和迪恩只能这样感叹一下，一时间，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虽然并不认识，但是一对猎人伙伴遭遇了这种不幸，使得他们都起了兔死狐悲之心，同时对这次将要面对的恶魔的力量感到迷惑：难道从地狱之门里跑出来的恶魔竟然有这种能力，可以不用附身就操纵人的行为？
　　“那么杰瑞，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不对劲的？”萨姆问。
　　“我和那对死去的猎人夫妇认识，不久前他们联系我，说这里似乎有些不对劲，有一些恶魔活动的征兆，我要他们等等我，大家一起行动，他们也同意了。可是还没等我到这里，就接到他们的电话，说有人离奇死亡，他们不能再等了，要先去一探究竟。电话里听起来他们很恼火，似乎被恶魔们的嚣张激怒了。等我到了这里，就只来得及为他们举办一场葬礼了。说真的，他们两个都是好人，嫉恶如仇，但绝不是冲动的傻瓜。这种结局我也很意外，虽然即使我赶到了，也可能只是增加一个受害者。这次的恶魔的行事风格是我前所未闻的。”
　　“别这样，杰瑞，我们猎人本来就该是守望相助的。”迪恩安慰着杰瑞：“我们现在首要的，就是搞清楚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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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可以猜到这次遇到的是哪些恶魔了吧？感觉原剧可能因为时间关系，没有把所有的恶魔的能力都描写出来，所以这里增加一两只恶魔的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