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reset（重启）》轩辕冢

10、记忆女神

　　迪恩来到博科工业办事处的门外，这是一栋二层的砖制小楼，看起来已经开始损坏了，有些玻璃都破碎了。迪恩把车停在稍远的地方，从车里翻出手.枪，盐弹，还有一大桶圣水。迪恩掂了掂份量，觉得应该足够用了，就直接撬开锁，走进了大门。
　　出乎迪恩预料的是，里面并没有任何人，当然也没有任何魔鬼。迪恩从一楼第一个房间开始挨个房间搜索，当走上二楼的时候，突然间，一个被魔鬼附身的人冲了出来，举起一把椅子向迪恩的头上砸去，迪恩猝不及防，只能急忙抬起右手保护自己的头部，整个人随着冲击力向后摔了过去，手枪也脱手了，但是他的左手还是紧紧抓着圣水桶。当魔鬼扑上来要掐住迪恩的脖子的时候，迪恩吃力地拔出桶塞，将圣水向他身上倒去。魔鬼的身上沾到圣水的部分开始冒出白色的烟雾，同时皮肤开始溃烂。他惨叫着向后退去，迪恩抓起手.枪，用盐弹打向这个魔鬼。魔鬼变成一股黑烟，抛弃了这个皮囊逃走了。
　　迪恩继续向里搜索，这个魔鬼的出现至少证明了他没有找错地方，萨姆很可能就在这座建筑的某个地方。
　　迪恩更加小心地搜索着，恐怕萨姆现在被限制住了，不知道刚才的打斗有没有惊动其他魔鬼，或者说，不知道这里还有多少魔鬼在。
　　迪恩的心里越焦急，行动就越谨慎，他不想在此功亏一篑。当他走到二楼最里面的那个房间的时候，看到了萨姆，被绳子牢牢地捆在椅子上，嘴里还被塞了块破布，看到了迪恩，着急地想说些什么，却说不清。屋里并没有看到任何魔鬼。
　　迪恩来不及多想，急忙跑到萨姆身边，单膝跪下，从口袋里掏出小刀，要为他割断绳子，同时还不忘笑着对萨姆说：“公主，你还好吗？”
　　萨姆还是着急地“呜呜”着，迪恩给他割断绳子，他立刻一把扯掉那块布，呼了口气说：“你上来的时候看到魔鬼了吗？”
　　“被我解决掉了。”迪恩说着，把圣水桶递给了萨姆：“这差不多是我们所有的圣水储备了，小心点用。”
　　萨姆接过圣水桶，也接过迪恩递过来的枪，向墙角走过去。迪恩这才发现，墙角还倒着一个人，有着白金色头发的女人，从长相来看，应该就是玛丽安.伍德豪斯。
　　她被锁链锁住了脚踝，几乎是昏迷不醒，面容憔悴。她的脸上有一些污渍和伤痕，看起来很是受了一些苦。迪恩拿出工具为她开锁，萨姆这时突然问道：“你解决掉了几个魔鬼？”
　　“一个。”迪恩手里忙着，随口回答：“你这个房间是最里面一间了，我挨间搜过来，只看到了那么一个。”
　　“但是，这里应该有至少两个。把我带过来的是两个魔鬼。”
　　迪恩的手停顿了一下，加快了速度：“那么我们得快点离开，免得被发现。”
　　“不，我想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萨姆认真地说。

　　萨姆和迪恩把之前驱逐了魔鬼的尸体藏了起来，把昏迷的玛丽安移到与门同一侧的墙角，用一个破旧的文件柜稍微遮挡住她。为了保险起见，萨姆还喂给她喝了一些圣水，但是她并没有反应。迪恩和萨姆并肩靠在墙边坐着，迪恩觉得手臂，后背都有些疼，但是没关系，还可以接受。萨姆的后脑受了点伤，可能是被袭击的时候造成的。迪恩检查了一下，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回去用酒精擦一下就可以了。说说吧，怎么想到这里的，佩妮？”
　　“并不是我想到这里，只是偶然。我先是到警局查找失踪人口记录，发现两年前，博科工业的老板一家惨死，老板本人失踪，当地警局是以老板一级谋杀嫌疑发了通缉令，但是听起来有点像被魔鬼附身是吗？然后我也查找到了玛丽安.伍德豪斯的失踪记录，她是唯一的有着白金色头发的失踪者。我本来想要先去玛丽安的住所调查，但是离开警局后不久，就发现有人跟踪我。我拐到一条小道上，这时两个魔鬼开始攻击我，后来我想我是被打晕了。”
　　“她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迪恩对着玛丽安抬了抬下巴。
　　“我醒过来之后，她就倒在那里昏迷着。我不明白她到底哪里特别，需要被监禁在这里。但是我之前装晕的时候，听到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只剩最后一个人了。’所以我想也许他去捉那个人去了。”
　　“他走了多久了？”
　　“大概三、四个小时？我没法确定时间。”
　　“那么我们等吧，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萨姆和迪恩沉默地等待着，身体都保持着一种放松但是很容易转为攻击模式的姿势。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楼道里传来隐约的声音，他们立刻拿起了装填着盐弹的手.枪，戒备着。很快，一个壮实的男人，押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一打开门，看到椅子上的萨姆不见了，他愣了一下，立刻把女孩向房间里一推。这时，萨姆的圣水已经泼了过去，迪恩则向前抢过去，接住女孩，把她拉开，远离魔鬼。魔鬼痛苦地弯下腰，踉跄着扑进房间里，突然，他的身体无法移动了。他抬头一看，屋顶上画了一个恶魔陷阱。

　　萨姆和迪恩把这个魔鬼捆在了刚才的椅子上，两人满意地对视了一眼，迪恩先开始发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是谁派你们过来的？是黄眼恶魔吗？你还有其他的同伴吗？”
　　魔鬼喘息着说：“不，不是阿兹泰尔，但是其他的我不能说，那个人太可怕了，如果我说了，会受到更可怕的惩罚的。”
　　萨姆把圣水泼到他身上，魔鬼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我们这还有更多的圣水呢，也有足够的时间。”迪恩贱贱地晃了晃水桶，魔鬼们都是些没有节操的家伙，不会在意是不是背叛了上司，只要使他们害怕超过害怕上司就可以了。
　　“不……不要……”
　　“那么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没有其他同伴了，另外那位想来已经被你们杀了。这是个秘密的任务。”
　　“这里的人们的记忆是你们消除的吗？”
　　“不，我们没有那种能力。”
　　“那是谁做的？”
　　“之前在这个房间里那位女士。”
　　“那位女士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种能力？”迪恩和萨姆一起看向那个角落里看起来依然昏迷着的玛丽安。
　　“什么人？”魔鬼咧开已经带了斑斑血迹的嘴唇，带着比迪恩和萨姆知道得多的优越感笑了起来：“那可是位女神啊。我们好不容易才抓住她的。”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说到这个问题，魔鬼又开始害怕了起来，不愿意再多说：“尽管泼圣水吧，或者杀死我吧，如果我说了，我的遭遇会比这还可怕，我甚至都不敢去想。”
　　萨姆和迪恩对视了一眼，萨姆看着魔鬼认真地说：“我会给你个痛快的，你最好还是说出来，否则，我们现在就会让你受到更加可怕的待遇。”说着，迪恩把圣水灌进魔鬼的嘴里，魔鬼剧烈地咳着，喷出了血沫。
　　“你最好还是说了，他们不会知道是你说的，你可以把一切推在另外那位身上，否则……”迪恩再一次晃了晃水桶。
　　“我……我也不知道很多，我只是个听命令办事的小喽啰，我只是接到命令，去抓住那位女神，然后寻找名单上的几个人，让她帮我们问出一些事。”
　　“关于什么的事？”
　　“关于地狱之门和撒旦的。”
　　“那些人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秘密？”迪恩不能理解这些恶魔的做法。
　　“不，他们都是先知的后代，我们要从他们继承到的血液里寻找答案。”
　　“那你们知道了什么？”
　　“要想打开地狱之门，柯尔特是钥匙，要想救出撒旦，需要解开66个封印。快点杀了我吧，我把这个告诉了你，我会比下地狱还惨的。”
　　“66个封印是什么？”迪恩不为所动，虽然听到柯尔特的作用已经让他很吃惊了。
　　“不知道，只有上层的恶魔们才知道。”
　　“好吧。”该问的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迪恩对萨姆使了个眼色，萨姆念起了驱魔咒语，将附身的魔鬼送回了地狱。
　　“那么我们该拿这位女神怎么办好呢？为什么她会一直昏迷不醒？”迪恩和萨姆蹲在了玛丽安身边。
　　“或许我们应该看看是不是什么咒语导致的。”萨姆说着，把手伸进了玛丽安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个小小的咒术袋。
　　“为什么女巫的咒术会对一位女神产生效果？”迪恩打开咒术袋，里面只有一些奇怪的骨头和零散的花瓣。
　　“谁知道呢？”萨姆撇撇嘴，掏出打火机。迪恩把咒术袋凑到火苗上点燃，转眼间就把它烧成了灰烬。
　　很快，玛丽安醒了过来，看到萨姆和迪恩感到很吃惊，发现自己自由了更加吃惊：“是你们救了我吗？”
　　“当然。”迪恩说：“虽然你现在可能还很不舒服，但是能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们吗？”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被两个人袭击，然后我就都不记得了。”
　　“可是他们说你是一位女神呢。”迪恩用拇指指了指不远处的尸体。玛丽安露出了一刹那慌张的表情，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甚至露出了优雅的笑容。她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整个人似乎都发出了微弱的光。“你们好，萨姆和迪恩。”她友善地说：“谢谢你们救了我，他们在咒术袋里放了代表遗忘的白罂.粟花，使我无法发挥自己的力量。”
　　“你知道我们的名字！”萨姆吃惊地说：“可是我们并没有告诉你。”
　　“但是你们的大脑告诉我了，还告诉我了你们是如何救了我的。”
　　“ 你会读心？”迪恩戒备地说。
　　“不，我只会读你们的记忆。因为我是涅摩塔，我是记忆和时间的女神。”
　　萨姆和迪恩吃惊地相对而视。“那你为什么会在美国？你不是希腊的神吗？”萨姆小心翼翼地发问。
　　“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信仰我们了。”玛丽安，或者说是涅摩塔苦涩地笑笑说：“美国是一个大熔炉，至少我听说是这样的，我想在这里像一个普通人类一样生活。”
　　“那么，那些失去了记忆的人是怎么回事呢？”
　　“因为我失去了很多力量，在探索他们血液中传递的记忆的时候，不受控制地吞噬了他们全部的记忆。我感到很抱歉，没有人比我更明白那些记忆有多重要了，但我也无能为力。”说着，涅摩塔突然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有什么问题吗？”迪恩和萨姆有点被弄糊涂了。
　　“不……你们有些奇怪。你们既属于现在，也属于未来。可是这怎么可能……”涅摩塔还没说完，外面忽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简直就像闪电要劈中这座建筑一样。
　　萨姆和迪恩吃惊地向外望望：这可是一月啊，怎么可能会打雷？
　　“好了，我知道是为什么了，但是有人不希望我告诉你们。”涅摩塔笑着说：“那一位非常有权势，我不能再说了。萨姆和迪恩，再一次感谢你们救了我，我欠了你们一个人情，如果你们遇到困难，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的。”说着，她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她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既属于现在又属于未来？”迪恩一头雾水问萨姆。
　　“我也不明白，但是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这个问题，以及我们的梦。我们现在需要鲍比的帮助。”萨姆抿紧了嘴唇。

---

作者有话要说：　　佩妮，美国动画片《神探加杰特》中加杰特的侄女，帮助他破了不少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