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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允诺 ...

  •   “你确定这山上真有伸筋草?”在山上漫无目的地寻找快有两个时辰,白乞的耐性也快被磨光了。
      “当然!药铺里的学徒阿小说在这山上来采过,难是难找了点,但我还是相信皇天定不负有心人。”
      太过积极的公孙昳实在是让白乞不好对付,找不到任何理由颓唐只好作罢。也许是公孙昳这小子运气太好也许真是诚心感动天地,伸筋草还真的被他给找到了!
      “看吧,我就说皇天不负有心人,现在不就被我找到了。”
      “你得意什么,不就是找到几株破草嘛,又不是什么丰功伟绩。”
      “你这么说可是不对了,几株草的确不值什么钱,可我做这些不都是为了你,一颗真心比真金还贵,你还嫌弃我!”
      “我有求你帮我治病吗,还不是你一厢情愿。况且需要帮助的又不止我一个,心这么好怎么不去街上施粥,你这么帮我还不知道有什么小心思,莫不是贪恋本小姐美色?”俏皮的模样把公孙昳脸都快给气绿了。
      “你,你不可理喻!第一次见你还以为是哪家大家闺秀,没想到竟如此刁蛮,口无遮拦!”公孙昳话虽刻薄却无半分生气更多是害羞红了脸的掩饰。
      这可把白乞逗高兴了,摆出大小姐的样子道:“本姑娘本性就是这么野蛮,我就是想戏弄你,你能奈我何?”
      “你!好,本公子怎么说也是君子,且不与你这小女子争斗。”
      “你是斗不过我吧,你还……”话还没说完,白乞突然失了笑,拉起还在懊恼的公孙昳的胳膊紧紧抓住,“有蛇。”
      “哈?在哪里?”
      “白痴别说话!跟着我。”白乞拉着公孙昳慢慢跑向老君殿能感觉到这绝不是一条普通的蛇,白乞多次尝试与它沟通都不法改变它向白乞这里攻击的方向,老君殿周围的结界可以拦住它不进老君殿。
      “你……你看……”蛇已经在他们后方能看到的位置了。蛇出奇的巨大,足有三十尺长,前半身站起来足有一人高,全身青色在树林里很难被发现,公孙昳害怕也是情理之中。
      眼看就要被巨蛇追上,白乞打算支走公孙昳一个人来对付巨蛇,对公孙昳吼:“一直往山顶跑!跑到山顶的老君殿!”
      “那你呢?我可是堂堂七尺男儿,怎能丢下姑娘家于不顾!”
      “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不要在逞能了啊,我让你上去你就上去,哪那么多废话!”丢出暗器刺入蛇的腹部,“你上不上去。”
      空气仿佛冷了不少,公孙昳打了个冷颤,“我上去,你自己小心点。”
      解决掉公孙昳这个大麻烦,白乞才有闲心来处理这条不服管教的巨蛇,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但是敢找白乞的麻烦,只能说明它嫌寿命太长想赶紧去见阎王下棋。
      巨蛇仿佛是察觉到白乞散发的杀气,定在原地不动,锐利的眼睛锁定白乞的行动,嘴里沙——沙——吐出信子。白乞双手握拳关节可怕的响,一双眼睛就像是豹子盯待宰的藏羚羊,嘴角不可察觉微笑。
      刚才那冰冷的语气着实是把公孙昳吓个半死,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怎么挣扎都无法让自己的温度有一丁点的回升,就木讷地听从白乞的指示一股脑往山顶跑。磕磕绊绊眼看就要到山顶,不知怎么回事突感一股无形力量阻挡使重心不稳脸朝地摔一跤。
      “好疼!”重重地摔在大理石地上,骨头都快要碎了。
      定眼一看,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牌坊丹楹刻桷,匾上写上笔墨横姿三个大字,琼楼玉宇似若宫殿,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老君殿。
      此景更是把公孙昳吓个不小,没想到小小一座城镇,竟有如此壮丽堂皇之处,着实有些刮目相看了。
      “这是,什么地方……”
      “如你所见,这里是老君殿。”不知道什么时候白乞已经回来了,在公孙昳的身后。
      当白乞出现在公孙昳面前时,公孙昳心如决堤洪水激动万分:“你回来了!你没受伤吧?”如果白乞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白乞斜眼给予他注视,继续自说自:“镇上的人为了信奉太上老君特意在山顶建了老君殿,这就像是镇上的圣物一般,平日里如果不是祈福少有人来。”
      “那我就这么贸然来了,怕是有什么污秽,亵渎了老君不是多有得罪。”终究是太古上仙不可一世的公孙昳多多少少也有些卑躬屈膝。
      “呵,我想老君定是平易近人慈眉善目,兴许你能来还在暗自欣喜呢。”口中虽是赞不绝口可从神态语气上见不得一丝尊重之气。
      “真没想到山顶的景致如此之好。”话锋一转,公孙昳也不再纠结身后这是谁的宫殿,早已被眼前此景深深吸引。山顶不知是谁种的成片的桃花依旧盛开,山顶成了粉色的花海,透过山顶远眺,山下城镇一览无余,水路横向交错,落日绣帘卷,亭下水连空。欹枕江南烟雨,杳杳没孤鸿。认得醉翁语,山色有无中。一千顷,都镜净,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叶白头翁。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1)
      “让你在这儿住个十年半载你也许就不会觉得这里有多美了。”
      “自是自然,说起美景,实属我家乡为最美,依山傍水,山则重峦叠嶂,水则一泻千里,房屋鳞次栉比,不如江南温柔如水,却比江南雄伟壮观,落日也比这里的落日更赤朱丹彤。”说起自己的故乡,公孙昳便两眼放光,引以为傲。
      “太过热情不会被灼伤吗。”
      “恩?你说什么?没听清楚。”
      “没有什么。”
      夕阳余晖萦绕眼间,丝丝桃花香,至少在还没有厌倦这里时,心还是平静温柔的。
      “若是日后还想与我见面,那就来老君殿找我吧。”
      “恩?”
      回过头,公孙昳能看到的,只有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和不能穿透黑暗的余晖。满山的桃花孤芳自赏地开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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