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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第一卷 黄鸟于飞
      第一章
      一片不知名的花海。
      像伤口蔓延在脚踝。那花瓣不似常见的椭圆,而是一丝丝的,夸张的炸开,卷曲的边缘,使她们在耀武扬威中多了几分柔和,再着上浓郁而妖艳的红,在夕阳中摇晃出一场凄然荒凉。她们蓬勃,充满生命力的生长着,却透着死的气息。梵唱着空洞冰冷的故事。
      这样的场景令人脊背发凉。
      这里是哪?
      火中燃烧着什么,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打断了媪的迷茫,明黄的火焰跳动,地上的黑色灰烬积累,黄色的圆形纸片和方形白纸在四周翻飞,又慢悠悠的跌落在地上。与这诡艳的花海形成意外的和谐感。灼热的感觉扑在脸上,然后慢慢弱了下去,变成几点火星。她感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伸到面前拨弄火星,火势又旺了起来。
      那只手,绝不是她自己的手。。。。。。但她感受到了被烧灼的痛感,而手,没有灼伤的痕迹。
      好奇怪。
      一个非常美艳的女人,头上带着几朵红色的花,端着一个白瓷大碗,里面盛着稠乎乎汤水,轻轻推了她一下,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听清,接过碗,将汤水转着圈撒在火堆周围,突然觉得很疲惫,身子后仰,睡倒在地上。碗从“自己”的手中滑了出去,掉到了地上。
      “啪!”
      淡淡的光晕映入眼帘。脸上传来又麻又痛的触感,使她慢慢清醒起来。
      这是一个很大的屋子,中间套了一栋奇怪的建筑,媪大略扫了一眼,有很多棱角的样子,上面和四周都刻录了不少字迹,她好像全部都认得。。。。。但这些都无法知道得那样细致了——正如建筑中一群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孩子看到的场景,这里有个身材高大的妇人正在将她拎在半空,掐着她的脖子呢。在狠狠打了她一巴掌之后。
      模糊记得,她好像是被淋了一盆狗血,然后就。。。。。
      脸刚刚大概打肿了吧,妇人用力的手在她挣扎的作用下使她的喉咙发痒,让媪莫名其妙的想笑。。。。自己好像是可以死了。
      在众人眼里,是一个小女孩,被一个高大妇人掐着脖子,脸色发红,开始翻白眼,脸上却带着笑,渗人极了。
      那怪模怪样的建筑旁边,其实还站这几名士兵,媪没看见。突然一名士兵不耐的“啐”了一口,带刀上前,利落地砍掉那妇人的一只手臂,妇人吃痛,迅速松开了手,士兵抓住小女孩,扔进了那个奇怪的建筑中。
      门“嘭通”关上,把外面的惊叫混乱通通隔离。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吞口水的声音。
      这里有十来个个童男童女,最大八岁,最小五岁。穿着多种斜纹编织而成的华美彩衣,手、脚上带着银色的饰物,这些饰物都生锈了,他们也是刚刚被带进这地方。
      断掉的手臂被带到了房子里,撒了一地的血。“喂!”一只手在媪的眼前闪了几下,“那个。。。。你身上的。。蚂蚱”媪的身上,别着一个草编的蚂蚱,虽然已经发黄,但依旧漂亮精致得栩栩如生。点亮了婧的眼,驱使她跟面前这个以奇怪方式出现的家伙搭话。而媪并没有理她,只是盯着那只手臂,脑袋都没转一下,无视了对方的热情。“喂,那只蚂蚱是你编的吗?唉。唉?”,婧晃了晃媪的肩膀。媪突然抓住她的手,喃喃道:“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有好多好多花。。全是红色的。”
      “哇呀呀,她傻了,真的傻了!”那叫做婧的女孩一声大叫,把其他孩子都引来了,“唉,你别吓唬人!”边说边轻轻晃着媪。
      “紧张管什么用!”婧慌张的呓语被一个响亮的声音打断,声音的主人快速扫了一下看热闹的众童子一眼,“她大约是被吓到了,你,把她身上的血迹擦掉,你,负责消她脸上的肿块,你,你处理地上的那个断手,你,安抚她一下,你,把地弄干净!这不就完了吗!”姤一副这里的主人的样子,但其他人都一脸茫然,面面相觑。
      “唉?怎么一个个都不听话?”指了指坐在墙边唯一一个闲着的“你,打那些个不听话的!”那正是年纪最小的一个,被这么一使唤,竟真的跑过去,众人当然不会理他,而那孩子的姐姐却瞬间跟他打成一团,他们的哥哥看见,赶忙一脸无奈去劝架。
      其中一个男孩爬到离三兄妹不远的地方,一脸严肃的抱着胸围观他们打架。
      "。。。。。。。。”

      那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童子在媪旁边。”该怎么消肿呢?"婳担忧的看了一眼媪的脸,说。“我听说抹尿管用。”
      那叫做琅的男孩插话,边背过身去。
      而媪听了那男孩的话,向后速退几步“不需要你们费心了。”说着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她才不允许尿这种东西涂在脸上那!
      一声大叫,让正在闹腾的屋子瞬间安静。
      “哇!她好了!你真厉害!”
      周穆王十三年

      穆王西征。
      偃师眯了眯眼睛,在冰凉的大石头上翻了个身。佳木葱茏,翠绿的树荫泛着冷意,在偃师朴素的映上好看的黑色阴影,正值盛夏,这里确实是个乘凉的好地方。离他被穆公封为“偃师”这个名号——就是偃人(官名,木工)中的最强者。已有些时日了。因制作偶人肖似真人,能和乐拍歌舞,闻名天下。他制作的木人调戏穆公妃子,穆公未重用他,只是让他当了自己的宠臣,造父,门下的一个舍人。而造父,是一个马夫。对于这事,众说纷纭,流言四起。
      偃师
      远远地,有砍柴人的歌声传来:“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嘤其鸣矣,求其友声。。。。。。。。。”
      这里是山林。附近奴隶与平民的聚居地。
      偃师清楚的记得,当日被穆王请到王宫,他内心对所看到的宏伟庙堂的震惊还未缓过来,正值众臣迎接穆公归朝。几位乐人款款而入,缓缓敲击面前的石磬,肃穆感在大殿中升起,大臣们机械的说着千篇一律的场面话,或笑或静,真情假意模糊朦胧,偃师在各式各样的目光中吞着口水。
      “如何?”穆公突然出声。
      “啊?”“这乐曲,比起你所做偶人,演奏得如何?”
      “此乃宫廷之乐,只供孤与众诸侯所享,还有被认可的君子。不是平民可以随便听的。”穆公语气之中的得意无法掩抑的透出来。
      “。。。。。。。那真是谢陛下赐此殊荣了。”
      只听那乐人从容吟唱“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嘤其鸣矣,求其友声。。。。。。伐木许许。。。”
      同样的乐声在完全不同的地方响起,偃师不禁疑惑:不是说什么所谓的“君子专享”吗。
      拨开树丛,看见一个黝黑结实的砍柴人在不远处。嘴里哼唱“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农夫?
      "敢问阁下,何处任职呀?”说不定也跟自己一样,也是一个被闲置的小官那。
      “啥?你说啥?听不懂。”对方朴实的亮着一口大白牙,显出一脸无辜。
      “你唱着贵族宴席上的音乐呀。”
      “音乐?那个啊,是一个小丫头教的,你不知道?不是这里人吧,我今年白捡一个女孩,这里人人都知道哇,都笑话我老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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