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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极品渣爹,歹毒后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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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院中长满杂草,母亲灵柩端端正正地放在堂中间,边上围着母亲生前的丫鬟奶娘,哭得正伤心。谢青祎、谢青湝两人在出谷前就换上了孝衣,此时也顾不得与几位老人打招呼便跪在了母亲灵柩前,接过香烛插上后复又跪下,笔直地跪着。两人都没有哭。谢青湝拿出路上编织的剑穗,一件一件地烧给母亲。母亲这一生,前19年活得恣意潇洒,后半生却被困在了这后院,舍弃了挚爱的剑,努力地学做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相夫教子。可她终究是输了,输在了人心。当晚,这座院子明火不断。两人跪了一宿。
翌日,谢青祎待到卯时才收拾好带着妹妹缓缓走到当朝宰相谢稼驹所在的院子。
还未进入堂屋,远在堂屋前的桃林就看见父亲和后母、次子谢青宝笑语晏晏的,上演着一幅温馨画卷。谢青祎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地微笑,多想看看这群人撕破脸后的场景。
故意加重了脚步声,谢青祎踏进了清居堂。“父亲,孩儿今日特来赔罪。只是,母亲何时下葬?还望父亲主持。”谢稼驹听后一阵恼怒,看到两人身上的孝衣后总算想起来他的正妻不久前病逝。可这孽子什么意思?这后院的是何时轮到他堂堂家主来管理了?
“这事交给你母亲去办吧。”谢稼驹端起茶吹了吹,眯起眼享受地喝了口。而一旁的陶姨娘早就笑开了花,这等于是承认了她当家主母的地位!
“恕孩儿愚钝,不知母亲已死,又如何处理她自己的丧事?父亲莫不是同我开玩笑?”谢青祎垂下头敛去眼中的讽刺。他当然知道父亲口中的“母亲”是谁?可他并不想便宜了他们!
陶姨娘听到这话笑容僵在了脸上,愤恨地咬着嘴唇,但她克制住了自己。谢稼驹喜欢温柔贤惠的人,不喜欢有人越过他的权利,一旦现在她开了口,就是违背了三从四德!
谢稼驹砰的一声放下了茶杯。“你母亲从今往后就是她,今后家中的一切都由她打理!”他当然也听出了儿子话中的意思。但是父为子纲,他的话就是家中的圣旨,谁敢忤逆他!
谢青湝当然也清楚她父亲的德行。她忍不住开口,“哎呦,父亲大人,我这母亲还未满头七,当真算得上尸骨未寒,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弄个继室?您就不怕晚上做梦给吓醒了?”
谢稼驹听后大怒:“放肆!一个女孩子插什么嘴?你母亲如何教你的三从四德?”
谢青湝讽刺到:“母亲可没教我什么三从四德,她只教了我怎样揍人!”谢青湝可不傻,她又不是那些愚蠢的深闺小姐,整天只知道三从四德。
谢青祎看够了戏,如今扯到了母亲和妹妹的身上,他可不打算忍了。
“父亲,哦,不,丞相大人。您说要是那些史官知道您在正妻尸骨未寒之时竟还想着如何宠您的妾,那些史官可会怎么写?宠妾灭妻?恐怕不止吧。”他可是知道史官的厉害!
果真,谢稼驹脸色一变,半晌才说,“无论如何总得有个人操办,我一个男人怎么知道该如何操办?这件事到底还得你姨娘做主。”谢青祎懒得同他废话。无论是谁接管这件事他都不允许,母亲的丧事他自会料理,而且必须风风光光地下葬,就如同她出嫁时的场景一样!他要让母亲走得潇潇洒洒,就如同不曾出现在这谢家一样。这也是母亲毕生最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