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迎春》稻谷

3、迎春夜探荣国府 司棋应为管家娘

　　绣橘抱着被子铺在地上，回头见自家姑娘坐在床上道“姑娘，夜深了，休息吧”

　　“绣橘，这两天你就回屋歇着，不必在这里”迎春见绣橘要守夜的样子，忙叫绣橘回去。今天迎春打定主意先去探一探，今天没有去到王夫人那里，恐要多费些时间，绣橘待在这里太不方便，不如让她回屋去。

　　“姑娘，这可使不得，姑娘的病还没有好全，奴婢可得看着”绣橘一听迎春所言，铺床的手顿了顿，姑娘是不是听了什么疯言疯语，难道是哪个烂蹄子在姑娘耳边说了什么。

　　“好绣橘，知道你疼我，这府上现在也就只有你还晓得我，这两天你受累了，快快去歇着吧”迎春起身走到绣橘身边，拉着绣橘的手，缓缓的抚了一下，让绣橘安心。迎春猜到绣橘是担心自己是否在疏远她，真是个傻丫头，现在也就绣橘还在这服侍自己，哪里会将人赶走，以后绣橘要是一如既往，自己必是要给绣橘找个如意郎君才是。

　　“可是姑娘这里”绣橘闻言松了一口气，心中犹豫不定，这几天姑娘生病那些个势利眼不从中使坏就不错了，哪里能够指望她们照顾姑娘，自己也就只有硬扛着，现下听姑娘一说倒是心动，可要留姑娘一个人还是不太放心。

　　“绣橘快去吧，你可不能倒了，这几天你就在屋里歇着，这以后我们就得相依为命了”迎春见绣橘摇摆不定，劝说道。

　　“那奴婢在这里多谢姑娘，奴婢这就去寻了莲花进来”绣橘见迎春如此关心自己，高兴不已。担心迎春晚上有事故荐了莲花来，莲花是个爱财的，使点银子想必是肯的。

　　迎春本来就是不想有人守着，故摆摆手道“不了，都是些偷懒取巧的，没得让她们来烦我”

　　“那姑娘有事叫我”绣橘想了想也就应下了。现下姑娘没有什么存银，也不知道府上陪嫁会有多少，想来是不够的，能省一点是一点。再来自己就在隔壁，姑娘叫一声也是听得见的。

　　绣橘服侍着迎春在床上躺下，熄灯轻声出去。

　　迎春躺在床上闭目小息，脑海中将原主记忆中的荣国府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又一遍遍的模拟退路。只是可惜了，原主在府上活了16年，竟没有走完整个府邸，哪怕是后院也是没有的。

　　绣橘子时不到推门进来。小心的掀开床帘，见迎春睡得安稳，出了门也就回去睡了。迎春在绣橘出去猛然睁开眼，心道“这丫头真是”，复又闭目。

　　迎春丑时一到，便将准备好的衣物换上，蒙着脸从窗户而出。

　　迎春一路上躲躲闪闪，见府上奴仆有吃酒的，赌博的，就是没有认真守夜的。这情景哪怕将来没抄家，迟早也是要完的。

　　迎春只晓得老库的大概位置，悄然摸了过去，见守门的在偏门里赌博摇摇头，幸好自己不在此处留。

　　迎春以前学的东西挺杂，开锁就是小事一桩。

　　迎春在老库中找了找，竟没有发现银票，甚至连银子也是没的，不禁抽了抽嘴角，好在还有些药材，只待后日来取，便悄悄离去。

　　迎春之后又去了贾史氏的私库，贾史氏最是信赖鸳鸯的，她库房的钥匙都是交给鸳鸯保管，鸳鸯也是个忠心的，时时刻刻都将钥匙带在身上，轻易不让人进身。

　　迎春是知道假如贾史氏私库被盗鸳鸯必定会受牵连，但是又关自己何事。

　　迎春如法炮制的进了贾史氏的私库，果然这老太太才是个有钱的，看着装在箱子里的银子迎春是开心的，只是可惜了这些是拿不了多少的，迎春在这库中翻翻捡捡的还是让她找到了放银票的小箱子，看着箱子中装满了的银票，少说也有二三十万，大头的估摸就在这里。

　　迎春望望装银票的小箱子，在看那些装大箱子，暗忖道：我这做孙女的就要这个小箱子也就可以了，剩下的就留给我的好祖母，我呀真真是太善良了。

　　之后见时间尚早，便去了一趟王夫人那里，迎春对王夫人那里不很是熟悉，一路上多有些磕磕碰碰。好不容易到了王夫人的私库，可是里面虽有些值钱的东西，但是并没有银票之类的，这太不寻常。

　　迎春是不信王夫人没有银票，只是她究竟会将钱放哪里，这却是不知的，迎春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便只能寄托明晚。

　　次日迎春请安回来躺在踏上细细思索王夫人会将银票放在哪里，思索间绣橘从外面回来。迎春见绣橘急色匆匆的样，便是知道府上必是发生了什么。

　　“怎的，可是谁又惹事了”

　　“我的好姑娘，你是不知道，这环三爷也是个可怜的，听说又被二太太罚抄佛经”绣橘将自己所闻之事讲与迎春听。

　　“佛经”迎春喃喃细语，猛然恍然大悟，是了，必是在佛堂，也只有那里。

　　“是呀，佛经，怎的了姑娘”绣橘听迎春低语，以为是有什么事。

　　“二太太是个慈善的，想必是环儿又惹事了”迎春其实是比较佩服王夫人的，别看赵姨娘得贾政喜欢，可是人暗地里蹉跎赵姨娘可没人说句不好。让赵姨娘与探春从来没有好相处过，贾环也是被养废了的。

　　说起探春也是个不知好的，这嫡母哪有亲娘好，可她倒好，回回见赵姨娘都是争锋相对，每每是在拿刀刮赵姨娘的心。

　　“对了，绣橘你待会悄悄出去一趟，去见见你司棋姐姐，问她可是还怪我，可还想来我这。”司棋是个好管事，现下自己并没有人手，也就只有选些忠心的。虽说司棋不像绣橘好糊弄，但是这人到时最终还是在自己手上。“来这府上是不行的，你告诉她若是可以等我出嫁三日后回门直接去孙家便是”

　　绣橘闻言乐不可及，“奴婢在这里替司棋姐姐多谢姑娘了”

　　“你呀，还不快去，可要小心些，别叫他人知道，若是老祖宗等知道了必是不肯的。”迎春好笑的看着绣橘

　　“姑娘，你就放心吧”绣橘闻言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迎春看绣橘走远，慢慢走回屋子，歇下了，毕竟晚上还有场硬仗要打。

　　话说绣橘离府到司棋家去，见司棋坐在椅子上发呆。

　　绣橘走上前去拍了拍司棋的肩膀到“司棋姐姐，怎的是看不见妹妹我”

　　“你今儿怎有时间来看我”司棋见绣橘来见她，高兴不已。

　　绣橘笑嘻嘻的道“我还不能来见你了”

　　“还是你有心了，自我家来，以往的姐妹还有谁记得我”司棋想起这段时日无人关心，妈妈一天到晚也只是数落，更是不让表弟来见，这日子当真是没法过。

　　“我的好姐姐，别想那么多，那些个你有不是不知道，不过是些见风使舵的”绣橘最是不喜袭人等人，当初晴雯之事估摸着袭人也有参与。

　　“好了好了，你怎的来了，姑娘那里可好”司棋也是知道的，只是总是有种人走茶凉的感觉。现绣橘来看自己已是有很大的安慰了，只是不知姑娘现在如何了。

　　“司棋姐姐，你妈妈没在家”绣橘东张西望没有看见王妈妈，或是在里屋，说罢便想进去瞧一瞧。

　　司棋拉住绣橘的脚步道“你这是来看我的还是看我妈妈的，她干活去了，就我一个人”

　　“你就埋汰我吧”绣橘借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笑道“我得恭喜姐姐了”

　　“喜从何来，就我这样还有喜”司棋认为绣橘是在洗刷自己，不由的恼怒。

　　“姐姐，你听我说姑娘说你若是想回去，让你等姑娘回门的时候直接去孙府”绣橘知道司棋这是生气了，便不在卖关子，将迎春说的话一一转告司棋。

　　“可是真的”司棋听闻猛然抓起绣橘的手。

　　司棋最近生活过得水深火热的，司棋最近过得水深火热的，虽说回了家但是妈妈整日说自己不知廉耻，在府上好歹也是副小姐的体面，非要家来过苦日子，就是贱。

　　司棋知道自己对不住姑娘，现下姑娘还要自己，这福分是姑娘给得，以后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是，姐姐，这事你可别说出去，要是让老祖宗知道了”绣橘向司棋做了个抹脖子的样。

　　司棋是知道绣橘是什么意思，要是老祖宗知道，自己恐是去不了的，遂儿认真点点头表示知道。

　　望着绣橘离去的身影，司棋眼中出现了生的期望，整个人都活了过来，晚上王妈妈见时还到奇怪，被司棋几句话顶了回去也就罢了。

　　总归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坨肉，哪有不心疼的。

　　也是迎春吩咐的赶巧，若是过几天怕是传来的就是司棋的死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