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偿情》请叫我黄智慧

5、top5

　　陆茜捧着一杯热牛奶敲开了哥哥陆予的门。陆予显然刚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上披着白色的毛巾，上半身未着片缕，少年人还比较清瘦的身材已经开始显示出力量与健美。陆予看向陆茜手中的热牛奶，蹙了蹙眉毛，不置可否地在对面沙发上坐下，开始擦拭头发。
　　“哥，妈妈特意叮嘱过了，牛奶要趁热喝，对你身体有好处，”陆茜看着陆予有些不情愿的样子显然有些幸灾乐祸，“不可以倒掉哦。唔，我得看着你喝完才行。”
　　“唔。”陆予把毛巾围在脖颈上，牛奶一口闷。
　　“哥，”陆茜看着默默喝牛奶的哥哥，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国？”
　　陆予刚好喝完最后一滴牛奶，放下杯子，有些诧异地看着对面的陆茜，“高中毕业就去。”
　　“去美国吗？”
　　“对。”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呢？”陆茜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陆予。
　　“五年之后。”陆予也看着陆茜，静静地开口，“茜茜，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美国。那里有更好的服装设计专业，你应该拥有一个更好的舞台。”
　　陆茜摇摇头，并不理会这个话题：“这五年，你会怎么过呢？哥哥，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但我真的很好奇。你会怎么去规划你的人生。”
　　“美国只是一个跳板而已，”陆予静静地看着陆茜，“更好的大学，更好的舞台。我会在那里完成我的学业，开启我的第一笔资金，实现我的第一次拓展，完成我对国外市场的考察。”
　　“如果你在那提早完成了你的目标，你是不是会更早地回来呢？”
　　“茜茜，”仍旧是平静的语气，“我会留在那里，直到我攀上了想要的高峰。但是你知道，追逐高峰是一个没有止境的过程。在规划好的时间内，我会继续攀爬，并不存在提早完成一说。但我并不排除意外的出现。”
　　“哥，”陆茜咬了咬嘴唇，“你，会在那里规划你的爱情吗？”
　　陆予似乎是颇为惊讶地回答：“如果是在适当的时间，有适当的人，我当然并不排除这种可能的出现。只是茜茜，我有我的规划，”灯光下，陆予的眼瞳几乎是流光溢彩地美，“爱情是一种奢侈品。而我并不喜欢随意地消费。任何精力之外的事情，都是一种浪费。”
　　“哥哥，”陆茜抬起的眼眸里几乎溢满了泪光，脆弱地只要眨眼便会坠落，“我知道现在说这些还很早。只是我一直不安，从知道你要出国开始。一直以来我生活在你的羽翼下，即便知道你只是去丰满你的羽翼，我仍旧无所适从。我不会去阻挡你的步伐，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变得更强大。我看了很多关于留学生吸食毒品，和女孩子男孩子乱来的事情。外面太乱了。我真的很怕，怕你回来不再是我所熟悉的哥哥了。”
　　“茜茜，”陆予温柔地拍了拍陆茜的头，“我永远不会成为你所陌生的那种人。”所以，别怕。
　　“那哥哥，”陆茜小心翼翼地抬头，眼眶依旧湿漉漉地，“虽然我知道有些过分。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陆茜深吸了一口气，“在遇见真正爱上，是爱上，不仅仅是喜欢，是好感的女孩时，才开始交往呢？不论是□□或是精神？我，我现在真的无法想象。远在异乡，无法像以前那般护佑我的哥哥，会属于一个他并不很中意的女孩，却不再只是我的哥哥而已。我不会服气的，哥哥，除非你真的爱她。别那么轻易地让我觉得哥哥真的不在我身边了，行吗？我并不担心你会在别的事情乱来，因为你有分寸。只有这个，哥哥，我不想接受任何所谓的意外。除非是真的爱情，不然我不想接受这所谓的意外。可以吗？”陆茜几乎开始有些抽泣了。
　　陆予温柔地注视着陆茜，这个他从小爱护到大的姑娘，他唯一的妹妹。他知道他的妹妹依赖他，只是他没想到她居然藏了这么深的不安，陆予几乎是立刻便许下了诺言，这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茜茜。那五年我会很忙。我不会想要去浪费的。所以不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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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茜的日记3）
　　栎央有精神洁癖。为了这个，哥哥不仅断了身边之前所有的莺莺燕燕，更是尽量不与女性有所接触。只是为了让栎央更有安全感，能更相信他的心意。哥哥这样优秀，身边是从来不缺女人的。栎央理解，却并不接受这个过往。从前我只觉得她矫情，怎么可以要求哥哥这样的男人一直守身如玉？他明明已经这样爱她。只是某个晚上，我看着哥哥在疯狂地灌酒，却丝毫抹不去眼里的哀伤。“茜茜，她说她要不起我。因为她会介意，会妒忌。她没有气量去包容我的过去，所以也不会期待与我的未来。她一开始就把我否决，”哥哥使劲昂头，可我分明看见有泪从他脸庞划过，“这不公平。她一开始就把我否决。这不公平。如果我有预知的能力，我又怎么会让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要怎么去改变我的过去？我要怎么去抹杀那一切？她说她要不起我，那还有谁要的起？我把心完完整整地留给她，分毫不留。她为什么就是不肯看一眼？她说她有洁癖，那我以后就再也不见女的了，行不行？只要她高兴，我什么都可以做的。为什么她就是不信，她就是不愿意呢？为什么，就不可以期待一下我们的以后，不可以考虑一下我？”
　　那个晚上，哥哥问了很多个为什么。我无言以对。只是心里恨透了栎央，她居然让我意气风发的哥哥到了这种地步，自己却云淡风轻。这一世，我绝对不要让哥哥因为过去而被栎央一开始就予以否决。想到哥哥的颓唐，我忍不住深呼吸。既然哥哥现在还意识不到，那就让我来制止一切吧。用我的不安让哥哥妥协。只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于哥哥而言，女人无关大雅，他从不认为自己属于任何一个女人，但家庭也是他的规划。在适当的适合找一门适当的婚姻。我的不安是不足以让哥哥逆转人生的方向的。顶多只是拖延时间罢了。上一辈子，哥哥因为爱上栎央，在第四年便从美国回来。开始没有尽头的追求。栎央是哥哥人生的意外。对于栎央，哥哥自此失去了所有所谓的人生规划。因为栎央便成了他的世界。这辈子也是一样，只要让哥哥早点爱上栎央。哥哥是绝对不会再出什么“过去”的意外的。只要我努力，只要我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