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菊之章》木子Jun

18、横滨

　　终于到了那一天，五虎退早早地被其他的兄弟拉了出去，美名其曰宅在家里太久，透透气。

　　而趁此机会，本丸里的众人开始了热闹的装饰工作，每一个人都在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就连三日月也被安排在了小乌丸身边，肩负着监工的伟大职责。被予以重任的三日月哈哈一笑，“那老爷爷就安心地坐在这里了。”

　　不得不说，和自称父亲的小乌丸坐在一起的三日月当真让众人有一种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感觉。何况，他们还有两宝。

　　菊一文字细心地将礼花装饰在大堂里，突然很期待看到五虎退回来后，看到这些的表情，那孩子一定会很高兴吧！

　　菊一文字灵活地从高处跳下来，看了一眼忙碌的各位，突然内心一阵安稳。所谓家人便是如此了吧，即使外面腥风血雨，家里依然岁月静好。而这些，都是今天的这位主角带来的，如果当初没有听到五虎退的声音，没有顺着他的召唤而来，想必如今的她还沉浸在夏目的死亡阴影里吧。

　　“菊姬，你一定要幸福啊。”

　　那人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手中的绿宝石依旧光彩夺目，属于锻造之神的灵力在身体里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周期，属于恋人的一切都在身边，没什么好贪心了的吧。

　　可是，菊一文字闭了闭眼，即使如此每当夜深人静，本该安稳入睡的她却在梦中一遍一遍地播放着长矛刺穿那人身体的一幕幕，那么清晰，仿佛发生在昨天。

　　有些事是应该做个了断的。

　　她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五虎退。微笑吧，菊一文字则宗！

　　很快，天色暗了下了。浓浓的墨色将无边的天空晕染开了，当最后的火红被黑暗吞噬，夜晚才真正到来。一切在黑暗中活动的生物开始蠢蠢欲动了。

　　“退酱，我们该回去了。”乱藤四郎看了看天色，心想本丸的布置应该好了，对着一直提不起劲的五虎退说道。

　　“嗯。”五虎退低着头，小声地回答。

　　当他们快要走到大门出的时候，乱对平野他们使了个眼色，其他人默默地点头，然后，当五虎退推开本丸大门的时候，在耀眼到刺目的光里，他熟悉的众人对着他说：“生日快乐，五虎退！”

　　五虎退反应不过来的眨了眨眼，双手本能反应地放在胸前，“这。。。这是。。。什么？”

　　“是生日会哦！”今剑跳出来，“是为五虎退准备的生日会！”小天狗很高兴，因为他也为五虎退准备了礼物。

　　“为我准备的。。。”五虎退怔怔地说，琥珀一样的眼睛里隐隐有水光流动。内心深处突然有一股暖流流过，暖到他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退酱今天是主角哦，所以不可以哭，要笑哦！”

　　“嗯！”五虎退重重地点头。

　　“我要喝酒！大哥，陪人家一起喝酒嘛！”花魁打扮的次郎太刀一如既往地喝得烂醉，拉着他家神圣不可侵犯的太郎太刀，拼命地往人家嘴里灌。

　　太郎太刀一手扶着自己耍起酒疯的弟弟，一手躲过对方强硬地塞过来的酒杯。

　　太郎太刀有些窘迫地说：“真是失礼了，各位。”

　　“嘛嘛，太郎太刀不必如此客气。今天大家都要放轻松。”石切丸对同为神刀的太郎太刀很是熟悉，帮着他打一下圆场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对对对，今天开心嘛！”次郎太刀听到有人这样说，更加兴奋地举起酒杯，“大家，一起喝一杯吧！”

　　“是！”

　　气氛被本丸的酒精爱好者炒到极致，就连乖巧吃东西聊天的小短刀们也频频看向那些装满了酒水的杯子。

　　最后的结果是，次郎太刀，不动行光，日本号被一期一振以可能会教坏小孩子的理由请到了一边。然后三个酒精爱好者喝得更加放肆了。

　　菊一文字小心地将座位移到五虎退身边，在五虎退期待的目光下，变魔术一样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这个是。。。”已经收到了来自本丸各个人的礼物的五虎退仍然很期待菊一文字的礼物。

　　“是特意为了五虎退做的，手工粗糙，还请不要嫌弃才行。”菊一文字摸摸了五虎退手感极佳的头发。

　　“是主公大人亲手做的？”五虎退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打开，里面一条绣着小樱花的丝带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是我们初见时的樱花哦！”菊一文字解释道。

　　“谢谢！呜，退很喜欢，真的！”五虎退用力眨去眼底的眼泪，仿佛增加信服度一样的用力点头。

　　菊一文字温柔地笑了，“喜欢就好。”她明棕色的眸子里一定装满了星星，不然为什么在昏暗的夜里也是闪闪发光的。

　　五虎退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主公大人没有忘，她还是记得我的。”可是，他犹豫地看向自己一直紧握的碎片，良久才脱力一样的垮下了肩膀。

　　那天之后，那个众人熟悉的五虎退又回来了。五虎退一个一个地向关心他的人道歉，因为他，让众人担心了。

　　一期一振一直都是微微笑着，直到五虎退将愧疚的眼神看向他，才温柔地说：“退，你是我们的兄弟。不管发生什么，这点都不会改变。而兄弟之间，永远都不需要道歉。”

　　“一期哥。。。”五虎退的眼睛再一次被内心的温暖刺激的想要流泪。
　　一期一振温柔地将五虎退拉进怀里，轻柔地抚摸他的头。

　　“菊姬，横滨出事了！”今天土御门今夏早早地上门，此时的她面容严肃地对菊一文字说。

　　“发生了什么？”菊一文字心里一紧

　　“今早收到暗线，横滨的港口黑手党收到不明势力攻击，损失惨重。现在港口黑手党正在调查这股势力，而我猜测这股势力可能就是黑晴明！”土御门今夏顿了顿，“菊姬，看来我们要去横滨一趟了。”

　　菊一文字点头，“的确。”

　　土御门今夏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菊一文字，“你听说过异能力吗？”

　　菊一文字有点犹豫地点头，“只是有所耳闻，并没有见过。”

　　那还是在夏目归还友人帐的时候，他们遇上了一个老人，老人慈眉善目，并且夏目猜测他可能同样看得见妖怪。
　　那时老人说：“这个世界上未知的还有许多，看见别人不能看见的与其说是诅咒，不如说是一种天赋。”

　　老人看了看天，这才缓缓地说：“而这些永远天赋的人注定不会平庸，就像你一样。只要认定了一件事，不要犹豫，大胆去做就好。”

　　离开前，老人告诉他们，他叫川端康成，是一名异能力者，异能力的名字很美，叫雪国，可以看见一些旁人看不到的东西。为此他看到了许多美景，但也目睹了许多肮脏和黑暗。

　　这位老人对夏目的影响很大，可以说夏目一直坚持归还友人帐的路上，有这位老人的这句话的作用。

　　“菊姬，你要知道，横滨可以说是异能力者的聚集地。可能你在路上随便遇上的一个人，都是一名强大的异能力者。”

　　“我明白，我也相信自己可以面对。为了自己，也为了大家。”菊一文字坚定地说，她的身后就一群可以托付后背的可靠的同伴，为此，她是无畏的。

　　“好！我们马上就走，越快越好！”

　　菊一文字深吸一口气，终于要对上你了，黑晴明！

　　横滨身为日本最重要的港口城市，也是日本就繁荣的海上贸易区。市内有位于东京湾西岸的横滨港，经常被视为是东京的外港，沿岸设有大量的港埠设施与伴生的工业与仓储产业，是日本东西方交流的重要城市。

　　当菊一文字一行人到达横滨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不断地打在属于土御门家的专车上。

　　这次带来的刀剑不多，以短刀打刀为主，就算是太刀也就鹤丸，一期和三日月而已。主要是土御门今夏预测在这次的斗争中，机动和侦查力优秀的短刀可能才是主力。

　　潮湿的雨天让加州有点烦躁，他总有一种会生锈的感觉，在得到菊一文字到达目的地之后就为他的本体做一份保养的保证后，才心满意足地坐在位置上，盯着雨水发呆。

　　终于到了土御门在横滨的分家，和本家那种古朴典雅的风格不同的是，分家这里明显就是一个现代化的公寓，位于市中心，从落地窗下看过去的时候，还可以看到日本海。

　　隔壁是一家名叫武装侦探事务所的一个组织，据说是一家合法的异能者事务所，里面所谓的侦探们都是身怀各种异能的强大的异能者。

　　这些消息都是分家的人当聊天的话题提起的，好像是这个侦探社里有一个名叫太宰治的人曾经引得一个分家的小姐与他一起殉情，虽然最后被阻止，但那位小姐却以为是自己的失约而抑郁寡欢。而那位太宰治依旧在寻找自杀的路上。

　　这些消息让身为刀剑的五虎退他们惊叹不已，就算活了几百年，也依旧对时代的变化和人事的不同而倍感惊奇。
　　休息一天，菊一文字就带着乱，五虎退，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打算去上次的事发地找找线索。

　　距离上次的事件已经过去了三天，即使号称惨烈的战况，现在除了还有一些黑手党的人在此处巡逻以外，就不见当时的情况了。

　　乱藤四郎利用自己灵巧的步伐，小心地避开黑手党的巡逻耳目，试图找到一点点的灵力残留。

　　五虎退也在四周寻找，身为短刀的机动和侦查在此刻便是最好的运用。

　　加州和大和守则试图潜入港口黑手党在此处的设点，企图从中找到一点线索。

　　菊一文字则眼观八方，用灵力在周围布下密密麻麻的网，一旦出现风吹草动，菊一文字可以第一时间察觉。

　　就当众人各自行动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在手下的簇拥下缓缓走过来。

　　来人身量不高，黑手党标配的黑西装搭配黑色的礼帽下是微长的橙发。五官俊秀，表情略带凶狠。

　　中原中也，港口黑手党干部之一。异能力被污浊了的忧伤可以随意控制重力的大小和方向，而且体术强大，总而言之是一位强大的异能力者，顺便说一句，他最讨厌的人就是太宰治。

　　刚一到达这次看成挑衅的事件地点，中原中也就皱了皱眉，他随便招来一个下属。

　　“喂，有人来过吗？”

　　“没有，属下一直在仔细地巡视，并未发现可疑的地方。”

　　尽管如此，中原中也也没有松开他的眉头，那双危险的眼睛不断地扫过一处处在他看来很可疑的地方，乱在角落里尽量放缓呼吸，争取不暴露在这个可怕的人面前。

　　终于，中原中也收回了他的目光，利落地转身，“把当时的情况报备给我。”

　　“是。中原先生。”

　　菊一文字小心地用灵力试验过一个个小角落。终于，她的灵力触及到了一个点，在那里她的灵力被排斥，线一样的灵力被扭曲成一段段的环。

　　“找到了。”

　　“各位，找到了。”

　　当她们聚集在那个诡异的点的所在地时，那个空间已经扭曲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这个是？”加州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这种预感在看到从漩涡里走出来的检非时，达到了最高点。

　　“啊——”乱被检非违使方的大太刀砸在地上，不可控制地吐出一口鲜血。
　　菊一文字则用力地拿刀挡住敌方太刀的攻击，她看到乱的情况，心里一紧，趁此机会，敌方太刀猛地加重攻势，菊一文字的身上被重重地落下一刀，鲜血染红了她身上的乱菊，如同地狱里的引魂花。

　　五虎退被同伴的鲜血刺痛了眼睛，他怔在原地。突然，大和守安定挡在他的身前，腹间的刀刃异常刺眼。

　　五虎退的眼瞳一颤，鲜血沾上了他的脸颊。

　　“战场上，可不要分心啊。”大和守安定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可口中却不可抑制地吐出一口鲜血。

　　“都是因为我。。。”

　　“要是我再强一点就好了。。。”

　　“我要变强。。。”

　　菊一文字扶着刀颤巍巍地站起来，她突然感觉到了熟悉的黑暗的气息。

　　“五虎退！”

　　此时的五虎退被一阵阵黑暗的气息包围，奶白色的头发墨染一样的迅速变黑，琥珀一样的瞳孔和溅在脸上的鲜血是一个颜色。

　　“我要变强！”手中的灵力碎片爆发出光芒，原来五虎退并没有放弃过这个想法，从来没有。

　　“我就说怎么会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觉，原来是你们啊。”银色的发丝在空中飞舞，泛着金属光泽的眼瞳熠熠生辉。

　　“鹤见千夏，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