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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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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说书先生所言,现下确实战乱纷飞的年代,今上无权,诸侯四起,只是尚未扯掉那层遮羞布而已。我是舒窈,是先生口中的舒窈公主,也是史官笔下的卫夫人。
这个故事将由我来讲起......
听傅姆说:我出生的那年,正值陈国百年不遇的大旱。连宫中最凉爽的清凉殿都透着暑下的燥热之气,更别说宫外的情景。大旱时,田中土地颗粒无收,更是绝了他们的生存希望。父王开仓赈粮,疏导百姓,却也只维持了一个月的状况。那几个月父皇从心急如焚到心灰意冷,送去清凉殿的自然是越来越少,怕是做好了亡国的打算。谁知在我出生的时候,天降甘霖,两天两夜的大雨彻底冲去了连日的暑气,陈国危机顿时解除。一个月后,虽然陈国经历国难,但那些侥以生存的人出了伤心亲人之外也恢复到了以前的生活。陈国民风开放,月下男女成双,风中飘荡着陈歌的悠扬之声。父王看着襁褓中的我,心中大喜,取陈歌《月出》中“舒窈纠兮,劳心悄兮”一句作为我的名字。
“那父王为什么把我关在宫里,连宫门都不让我跨出一步呢?”我趴在桌子上扬着头看着傅姆。如果真的像傅姆所说的那样,我是陈国最得宠的公主,却终日被关在陈宫中。连父王仙逝时都不得走出陈宫随行到王陵。
“这个恐怕只有先王跟主少卜知道了。天降瑞雨,这本是吉兆。但先王去找主少卜占卜,却在回宫之后,就下令各宫宫人不许公主出宫,违抗者立即杖毙,所以宫中的宫人无人敢放公主出宫。大概是怕宫外有什么冲突了公主吧!现在看公主的什么都是最好的,公主住的月兰殿是依照先王最喜爱的清凉殿建造的,公主生的那么美,是咱们陈国最美的公主,连公主将嫁的夫婿都是数一数二的.....”
傅姆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但我依旧不能想象那年的一夜到底发生的什么。当父王兴冲冲地为我占卜,太卜说了什么使得父王回宫后竟下的这样的命令?还是难道我的命里终究会出现危害陈国的事情?想起父王在世的时候,面对我的刁蛮百般的宠溺,连冰清姐姐都会吃醋。一日的午后,当我拿着冰清姐姐的纸鸢来找父王,兴冲冲地让他准我出宫时,却换来了父王的勃然大怒。那一天,我如愿地看到纸鸢飞了起来,只不过是在宫中。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我不懂,真的不明白。
想的头脑发胀,我把头埋在了臂弯中。傅姆的言语也停了,过一会儿便听到了门吱呀的声音。我我知道傅姆领着屋里的丫头出去,便起身来到窗前。窗外是月光正好,草地宫殿上都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辉,应该是像极了我出生那年。
风轻轻地吹来,月兰殿变得更加的清凉,带来了远方正在唱着的陈歌,那是《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