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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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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教授的话在他们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关禁闭倒是其次,毕竟他们真的忘了校长的告诫,可是扣掉的分就像一块石头压在他们心头,开学以来斯莱特林还没一下子丢过这么多分呢。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走吧”,马尔福终于开口说话,可刚迈出一步,长长的走廊就在他跟前晃动起来,一时之间天旋地转。
他踉跄着,一手扶着墙壁,淡黄色的脑袋低垂着,胸口沉闷得想吐。
米里森焦急的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马尔福,你还好吗?我送你去校医院。”
下一秒,他就感到自己双脚离地,被人拦腰抱起。
马尔福从铺着洁白的床单的病床上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宿舍的天花板而是一盏在朦胧的天花板上投下金色光圈的吊灯,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到左边床头柜上摆着的鲜花一时有些迷糊,等他打量了一圈,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
他一只手撑起身体靠在床头,掀开被子一看右手被硬邦邦的绷带缠满,用三角巾悬挂着吊在胸前。碎裂的骨头现在不是很疼,只是在绷带下还有些隐隐作痛
“你醒了?”庞弗雷夫人拉开床帘,关切地问道,马尔福点点头。
“刚好校长和院长来看你了。”
庞弗雷夫人话音刚落,马尔福就看到邓布利多教授和斯内普教授从门外走了进来,不对,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是米里森?他靠在床头的背立马绷得直直的。
“教授好。”
邓布利多看着床头柜上摆放的鲜花和礼物,眼睛慈祥地望着他,“帕金森小姐和你们朋友高尔、克拉布已经来看过你了,不过庞弗雷夫人认为她的哭泣显然不利于你的恢复,所以将他们请了出去。”
“米里森小姐已经给我详细的论述了事情的原由”,他接着说,“不过——我完全支持斯内普教授作出的处分,要知道面对未知的事物不心生警惕而是莽撞行动,这是十分危险的,等你们毕业以后走入社会就会知道。”
马尔福游离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邓布利多歪掉的鼻子上,邓布利多没有计较他的冒犯,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学校已经派出猫头鹰通知你的父母,想必他们现在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不过我希望四楼的走廊有什么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马尔福沉默不语,视线落在别的地方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邓布利多教授,那只大狗是在看守什么东西吗?我昨天见到它脚下好像有一扇活板门”,米里森好奇地问道。
斯内普听到她的问题严厉地瞪了她一眼。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在于它不能广而告之”,邓布利多微笑着说道,“这是一种美丽而可怕的东西,需要格外谨慎地对待。”
米里森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邓布利多拍了拍斯内普的肩膀,“走吧,西弗勒斯,年轻人总有点悄悄话要说,我们也还有事要去处理。”
米里森从他们身后钻到床前,拉了把椅子坐下。
“我以为你刚才一定会说我要告诉我爸爸,学校里怎么能有这么危险的东西呢”,她模仿着他平时说话的语气,然后笑了,“马尔福,没想到你平时看着挺幼稚的,有时候也像大人一样诶,真让我刮目相看。“
“你以为受伤是件很光荣的事吗?我可不想被人家瞧扁”,马尔福瞟了她一眼。
米里森点点头,”对啊,我就最不喜欢受了一点小伤还哼哼唧唧的人了,破了点皮有什么好哭的呢?”
她伸出左手给马尔福看,“我小时候家里不让我用刀这种危险的东西,可是有天他们不在家,我特别想喝柠檬茶就自己拿着水果刀去削柠檬皮,结果没控制好,用力过猛把中指的指甲带肉削掉了,流了好多血,我不也一声没吭自己拿纱布把手指包了,后来我说起这个事家里的人都不知道呢。你看我这个指甲是不是长得比其他的要平一点。”
马尔福看了一眼她的手指,震惊道:“你都不会痛的吗?”
米里森理所当然道:“当然会痛啊!“
马尔福一脸无语的看着她,米里森又笑嘻嘻地补上一句,”但是我坚强!”
突然,马尔福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等等!你刚才说谁幼稚?”他大声道。
就在这时,庞弗雷夫人进来对着米里森严肃道:“你已经单独待在这里了超过五分钟了,该走了,病人还需要休息。”
“庞弗雷夫人,你不会介意再给我十秒钟的时间吧?\"
从庞弗雷夫人的皱眉来看,她确实介意,不过米里森装作没看到,送斗篷里拿出一个小纸盒递给马尔福,“送你一件礼物。”
在马尔福扯开礼盒上的缎带的时候,庞弗雷夫人已经忍不住打手势示意她可以出去了。米里森从椅子上起身,又回过头背对着庞弗雷夫人偷偷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做了个调皮的鬼脸,马尔福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起来。
他垂头看着打开的盒子里银白色的蛋糕底座上“早日康复”四个字闪烁着快乐的光泽。
悬浮在上面的白色的巧克力组成了天龙座的4颗主星,许多回旋着的明亮的蓝色小球围绕着它们组成宇宙的星团,
马尔福盯着蛋糕看了好半天,终于拿起叉子挖了一勺奶油放进嘴里。
嗯……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