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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千秋素光影 ...


  •   楔子:

      何处相思苦,纱窗醉梦中。

      三界人皆知,一千年前,清剑上神与魔界的公主凤霞展开禁忌旷世绝恋,有某位仙子看到了清剑上神送了一枝精致的碧玉簪子给公主,公主当时笑得灿烂,如清晨盛开的一朵春花。公主当时心情大好,赏赐了她们好些天庭不曾有的宝物,此事才不被这么快地传开,否则这盛世必将过早地残破了。

      据公主说,那簪子是清剑亲手以心血打造,天下无二,仅此一支,公主视之如命。后来神魔大战,两相对立,他们不得不为自己的阵营争取存活争霸的机会,魔界来势汹汹,直接把天庭搅了个稀巴烂,还无情地利用凤霞,全然不顾其生死,引出清剑上神,清剑上神和其他天将神兵与魔界大战了上百个回合,力挽狂澜,将魔界击败,当一切都尘埃落定,胜负已分时,凤霞公主危在旦夕,已经到了魂飞魄散的境地,清剑上神为了公主,以重病之身,将自己的一切修为法力渡给公主,使得公主起死回生,法力修为大增,其魔界之中的瘴气居然神奇地转为仙气,此时,与天庭人无异了,可清剑上神自己却魂飞魄散。
      神兵魔将们至今还记得当时凤霞公主醒来后那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清剑上神,眼神空洞地念了句,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还想尾随其而去,拔下头上的碧玉簪,直戳灵识,结果在魔王和众神的制止下,自戕未遂,可此后,她便是神思恍惚,再也不与人交际。
      每当万籁俱寂时,她就在月光如水处,翘起一双兰花指,拈着那只碧玉簪子轻吟浅唱,唱到惆怅处,她伏地痛哭。就这样,过了千年。

      不知道有多少神人魔,都在深深地痛恨这神魔对立让这一对绝配走向灭亡,惋惜凤霞与清剑的生死虐恋,人世间的话本,戏台上,街间巷,无不再泫然演绎谈论着这千古佳话。是啊,一传十,十传百,这轰轰烈烈的传奇就这样传奇开来,可没有谁知道神魔大战遗落下来的古卷,古卷上留存了什么故事。

      乐国,安城,初春时节

      虽是初春时节,可到底还是冰雪初融,春寒料峭的,春风一吹,丝毫没有些让人觉得暖入心扉的感觉,反而像一把细细的小刀轻刮而过。更别说三更半夜里,冷风飕飕的,。素言遇见赵庭轩就在荒郊野地。那一晚,她擎着一把长剑,追打家劫舍的匪徒,嘴里叫喊着要是把他们逮到了,就任其捏圆搓扁,交送官府。风中传来素言的叫杀声。荒芜的郊外,荒草地里各种虫子的叫声,再加上乌鸦在枝头嘎嘎不知死活地叫喊,更显得夜晚的冷寂阴森。那几个匪徒更是死命地往前逃,素言的声音在风中渐渐消散,匪徒几个回头一望,不见素言踪影,其中一个蒙着黑色面纱,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仰天大笑。

      “哈哈哈,那个老妖婆终于跟不上了,追了半宿,不累死她才是见鬼了。等一下我们就到前面的分红,谁也不许独吞。”
      素言确实没有追上来,她不用追她不过是无聊了,想继续和他们玩玩,累了倒是不累,自己练了那么久的轻功,难道就真的一点作用都没有,那几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还自以为聪明,在村子里放了一把大伙,趁乱怂恿威胁一些心思不纯贪钱小财的人去抢劫,想起这些,她不禁冷哼一声。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不见素言追上来,匪徒们便早已放下戒心,在围坐嘀咕着要如何分配这些银子,谈论着哪家的花楼更加销魂,哪个姑娘舞艺双绝,哪个姑娘是将来的花魁,哪个技术更好。
      “怡红院的红莲啊,那绝对是美,前凸后翘的,不像那个打杂的丫头,胸前一马平川的,还妄想成为花魁,笑死你大爷了。”
      “云家的赌坊最好容易下手,那里的公子哥儿多,咱下次再去多瞅瞅,多勾搭几个,就他们那纨绔子弟,不倾家荡产不罢休的决心,秒杀我们,与其让那些钱流落赌坊,不如我们不拿给他们分担,也好造福人民啊!”
      “大哥,是造福我们。”个子比较矮的
      “对,对,差不多一个意思。”被叫做大哥的那个嘻嘻的笑着说。
      哪家的赌坊容易从中敲诈,哪家的酒楼更加醇香。正当他们心花怒放地七嘴八舌时。不知什么时候坐着的地方多了纵横交错的竹竿,竹竿上悬挂着各种长长的布料,如果是这些都是在一块布料上的,那么他们硬挨觉得是正常的,可是此时,四面八方的布料后面悬挂着倒立的人头,双脚,双手,各自为营。他们拼命地甩,打,手里的刀戳上去,布料是砍断了,七零八落的,在空中纷纷扬扬,倒像是冥币飞扬似的,可是却依然没个人影;空旷的四野飞起了绿色的小火。
        “可那火是绿色的,难道我们闯入鬼区了?传说千年前魔界的妖怪就以此为据点,以杀人为生 ,还对人类施加各种惊世骇俗的酷刑。”小个子瘫在地上颤巍巍地诉说这久远的传说。
      “就是一般的火花而已,怕什么,看你们个个那胆小破样子,连老鼠都不如,以后怎么跟我混江湖。”面色如土,带头的壮着胆子大声训斥道。
      “屁话,都是屁话,那都是哄着小孩子的,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小个子头上早已经被敲了一拳又一拳。
      “呜呜呜……你们又欺负人”鬼影没有见着,倒是小个子嗷嗷的狼嚎声。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们又何必干这种杀人劫财的勾当。” 冷如鬼魅的声音从白色帆布外传来。
      “谁,谁在这装神弄鬼,敢惹你大爷,叫你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四处惊惶张望,却见此时竹竿外面立着一个人,右手执笔,左手拿书,一副清俊的书生打扮,全身上下一身素白,并没有什么武器。
      “小生四处游玩,深夜无处可去,恰好路过此地,见草地绵软,就此歇息,没成想你们误闯了过来,扰人清梦。”那书生一幅似醒未醒的模样淡淡道。
      匪徒似信非信地又把那书生从上到下扫了一遍,登时,两眼发亮,瞧间书生腰间的玲珑玉佩闪着光亮,看上去价值不菲,心中暗喜着天随人愿,送上门来的金银珠宝不要白不要,就算他横尸荒野,也没人知道,不狠狠敲诈一把,太对不起此时荒芜人烟的好时节了。
      那书生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看够了没有”
      “小子,既然遇见了我们,就说明我们有缘,就别怪我们心狠了,让我来了结这段孽缘了吧,哈哈哈。”一帮匪徒哄声大笑。
      “你们想干什么,这……这杀人劫财是要遭天谴的。”书生胸前紧紧抱着书,生怕被人抢了去,一直往后退。
      “天谴?哼,你大爷就是天,待会手起刀落,你就祈祷着来生活得长命些吧。”
      哈哈哈,说完,众匪徒就挥刀冲上去。
      “贼子,休得胡乱杀人。”一股清脆的声音传来,剑光快若疾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匪徒来不及躲闪,双手已经被长剑刺破,刀应声而落。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大哥,救我。”

      月色明如水,佳人美如玉。空中飞来了个水绿纱衣的女子,墨色的青丝飞扬如河边柳,头上插了根银色簪子,一双清亮如秋水的眼眸,皓白如雪的腕上戴着个翡翠色的镯子,在月光下和剑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腰间束着一条洁白的娟带,婀娜的身姿胜似轻盈的飞燕哪!只是她脸上蒙着层黑色薄纱,不知面纱下的人长相如何。这姑娘正是素言。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赵庭轩感激地看向素言。
      “举手之劳,不必谢,书生,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素言淡淡回应。
      来不及细看书生长什么样,素言挡在了书生面前。
      诡异的气氛瞬时充溢在他们周围,吓得他们瘫软在地,面面相觑,却也无可奈何。
      “不好,快逃!”大个子的带头惊恐大喊。
      “贼子,看你们还往里哪里逃,今天碰上你姑奶奶我算你们倒霉。”素言冷眼说着。
      四个匪徒决定再次齐心战斗,挥刀冲向素言,素言腾空而起,长剑在手,自然不担心这些小喽啰。可突然四面八方的绿光飘乎乎地从地里面升起来,越来越多。
      其中一个匪徒想用手拂掉绿火,碎了一口,“哼,吓唬谁?可自己的脸上,手臂,都像是全身着了火似的。
      水!!水呢?我要水!……突然瞬间他整个人都炸裂开来,这猝不及防的,其他匪徒都怔住了,茫然地看着越来越多的鬼火浸入,其他匪徒四处逃窜,却怎么也逃不出去。
      素言看了看四周,也怔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并没有启用法术,这些妖术从哪里来?
      妖气,好浓的妖气。
      原本明亮的月,此时已经失去了光,变成暗淡,还被墨色的浓雾乌云笼罩住,吞噬者着这一片区域,风吹草叶,窸窸窣窣的声响,仔细一听,特别像鬼魂的啜泣声,特别森冷,这越加让人毛骨悚然。
      赵庭轩紧紧地抱着书不自觉地往素言旁边靠了靠,疑惑地小声嘀咕着:“之前,附近还有房屋来着,里面还住着两个慈目眉善,衣着朴素的老人,我就是累极了,想找个屋子暂住,他们念着我孤苦伶仃地就好心收留我住一宿。”

      素言疑惑地瞪着他,野地里凭空出现了那么重的妖气,而他现在却相安无事,她也在怀疑他的身份,可是他身上又没有妖气,就是长着一张魅惑人心的脸,那双眼明亮得像整天的星辰都已经纳入了,况且他一身书生打扮,手指修长白净,骨节均匀,身子骨貌似有些瘦弱,不像是练武之人。

      “屋子?”素言嫣然一笑:“呆子,你是不是整天子曰子曰地读傻了,你也不瞧瞧这荒郊野岭的,到处孤坟野草,哪里来的屋子,哪里来的老人家?”

      听到这话,赵庭轩瞬间觉得背后寒风森然刺骨,想起早前老人那笑容满满的迎他进门,更觉得脑海里乱成了一锅粥。

      素言见他紧张的磕巴都说不出话来,顽皮之心又起,伸出手指,招呼他更靠近些,轻笑:“你是不是想来一场美丽地邂逅,在这里,和一个美丽的女鬼,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人鬼之恋,就像你们书上的颜如玉,你们书生不就是喜欢这种猎奇?”

      “姑娘,你开什么玩笑,在下从没有这种想法。”赵庭轩盯着戴面纱的素言,语音清脆,脸一红,所幸天黑人家看不到他脸上是什么颜色,不然一个堂堂的男子,在一个女子面前竟然会紧张脸红,被人知道,多丢脸啊!

      “等一下,你真瞧上了哪一个,我抽掉她的獠牙黥面,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让她给你暖床,如何?

      赵庭轩似是闻声大骇:“别……别……我,可是有气节,有节操的,这就不必了,还是让她好好地轮回吧,我们不能造孽。”

      瞧着他那紧张的样子,素言看得真真真切切,收起笑容,挑了挑眉,认真地说:等一下,你要听到什么风声,记得不要多想,不要多看,就直接跟着我。

      “女鬼倒是没有遇见,不过不就是遇见了一个姑娘你。”赵庭轩不急不缓地赔笑。
      这话说得细如蚊蝇,早被四野的风声草声盖住了,谁也没有听到这一声的低叹。

      素言默念口诀,使了个法术,将长剑缩变成乾坤镜,照向四野,乾坤镜里竟是些森森白骨,都不成型的,估计都是些死状惨烈的。原来是些孤魂野鬼,大部分都是饿死鬼啊!
      此时竹竿外面立着一个人,右手执笔,左手拿书,正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打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千秋素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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