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54章、双星谈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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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发什么牢骚？”从洗衣房中拿了一摞衣服准备往衣架上挂拿出阳台晒晒太阳的冯媛背对着安婷一边弄一边询问。
“叶梓没答应的那件事情啊！我去找方凌，结果他也没同意！还说什么他要是带我们去了，就是给人家找麻烦。说不定我前脚从那里出来，那里的老板后脚就进去。”
冯媛闻言楞了一下：“是哦！你属于重点观察人物！”说完这个，她哈哈一笑：“没事，我小哥儿答应带我们去gay吧看看！”
“你小哥儿？”将枕头扔到钱暖暖|床|上，安婷拉过自己的椅子背跨坐有些好奇：“他……不会是……啊！”
“貌似是个双吧！”冯媛说完，哈哈一笑：“他玩玩也就是了，要是真找了一个汉子，我三叔不得打断他的腿？”
“大家族就是顽固不化啊！”安婷摊摊手一副你们真讨厌的样子。看的冯媛伸手捏了她脸颊一下：“死丫头……说什么呢？还大家族……往后退个五十年你看看，百分之八十都是泥腿子出来的。用我爷爷的话，都是地里面刨食儿没得吃才拿起枪杆子的，谁比得了谁。能说得上是老贵的，有几个？就是有，也都跟着□□去台湾了。然后过得还没我们好呢！”
“话是这么说，但你们现在不是有个新名词吗？叫啥……新贵？”
“嗤！”冯媛嗤笑一声：“都是照猫画虎反类犬，四不像的东西，过两天带你去玩玩你就知道了。话说，你们那边没这些东西吗？”
“嗯……我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啊！”安婷无辜的耸了耸肩。
“你？”冯媛扯了扯嘴角：“你要是平头老百姓，那我们是啥？你这样平头百姓都能够穿越时空了，我们这样的在你那个世界可不是要成神了？”
听到这个，安婷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冯媛也知道，话题有些危险也闭了嘴。她将衣服一件件挂在晾衣杆上，等着太阳晒晒再收进去。刚刚开学没多久，眼下怪兽的话题还沸沸扬扬呢，更不用说这所高等学府了。甚至讨论该不该将这样的科技实践和推广的辩论会都开了好几个。他们才一年级还不需要考虑社团的事情，但说到底在学校总是要碰到这方面的氛围。
叶梓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地址，确定再三按下了门铃。
方凌正在收拾房间，颓废了一个星期几乎可以说是要生活在垃圾堆里面了。听到门铃声让他有些诧异，毕竟熟悉的人都会提前打电话，这个时间就是刘青都不会来骚扰他。毕竟下面的工作，完全是他们可以独立进行的。
打开门，有些意外的看着站在门外的女人。几乎同步的歪头动作让两个人相视而笑。没有多余的话，叶梓脱了鞋和大衣卷起袖子，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各自做着各自的工作。很快将整个房间大扫除了一遍。
揉着有些发酸的腰叶梓重新捆扎了一下头发：“你这是颓废了一星期？”
“最多也就是这个时间了。”方凌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玻璃茶具，用热水烫了一遍摆在茶几上。叶梓歪头抽了抽茶几从里面拿出了小袋装的正山小种。看得出，对方在她这个时间也是喝这种茶的。
特意奢侈的玉泉山的泉水，倒入铜壶中烧开。初春的北京城，四处透着冷。红泥小炉，用香料混合着碳粉制作的香碳烧的发红。一样慵懒靠在沙发上的姿态，只是一个盘膝坐在地毯上，一个脱了袜子蜷缩在沙发里面。叶梓此时有些居高临下，倒也没有想过让位。显然一副主人的态度，烫杯、洗茶。
上品的正山小种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她拿着盖碗的盖子轻轻闻了闻：“现在全球沸沸扬扬的，你觉得最终会如何收手？”
“□□不可能让|中|国|这边占上风。显然，能够堪比巨大怪兽的机甲必须出现。而那些反对的声音，也会因为不久后的东京和悉尼而闭嘴。要知道，也只有不是自家遭灾的时候，人们才有功夫闲言碎语。”
方凌将热水倒入盖碗中，然后通过滤盅进入公道杯。一人一杯，清香依旧，带着温暖和红润。这些日子饮料喝多了，猛地一喝茶还是觉得这个味道无比的好。
叶梓捏着内白瓷外紫砂的小茶盅想了想：“你认为，我需要如何做？”
“那就要看你是用哪种身份了！”
“嗯？”叶梓挑眉看着他：“哪种身份？”
“莉莉丝……还是叶梓！”
“有区别吗？”
“哈哈……”方凌笑着昂头如同一口闷了美酒一样，曲起单膝用来支撑着手臂。他抿着一嘴的茶香视线看着捏着茶盅的手指：“也许没有区别，也许有！”说完，他看着叶梓：“更不用说，将那种物质提供给你的俄罗斯方面。你找我，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不过我个人认为，你已经有了答案。无非是想要找一个吐槽的地方而已。”
“呵呵……”叶梓笑着摇摇头：“我也是傻了才找你说这么无聊的事情。”她重新给自己续杯，然后将装着茶叶的盒子打开，将里面的小包数了数：“还有十五包，给你留五包！”
“都拿走吧！”
“这么大方？”叶梓挑眉，眯眼一笑：“心里一定在说，啊……一包都不能给你啊！”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说？”方凌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摊开双手：“实际上，这一次还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呢！这种茶我有很多，索|忄生|……赏你一些也没关系啊！”
“哟……是吗！”叶梓挑眉看着他，两个人相视一笑后她重新将茶包装入盒子准备干脆连盒子一起拿走。
将茶盒弄好，她抬眼收敛了笑容看着方凌：“我很好奇，你我之间的分叉口在哪里。实际上，我觉得我对你的感知误差应该在百分之十三左右！”
听到这个数字，方凌挑挑眉昂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实际上，误差应该在百分之三十四左右！”
叶梓收敛了眉心，形成一个川字看着他：“如果是这么大的误差，那么只能说你一直在让你的外在层面同我靠近。”
“对啊！”方凌没有否认：“这个身体是根据生化方面来研究的，最初的目的不过是给那个女孩儿一个保障。换句话说，我不过是她的金手指而已。等价交换的代价是，我拥有一个健康强大的身体，却受制于她的存在。但从时空断口来说，你我的差距可能是从零七年开始的。”
方凌重新冲泡茶叶，捏着茶盅抿了一口：“你的器脏损失在多少？”
“只有一些胃出血，溃疡面不大所以只做了局部切除。”
“我！”方凌放下茶盅指了指自己的右边胸腔和肋骨下方的位置：“零七年初的时候切掉了半个胃，右侧的肺部也去掉了百分之四十六。肝脏切掉了接近三分之一零界点。胆囊切除，只保留了部分胆囊管。一五年的时候切掉了右侧的肾脏。”说完这些，他扯出一个不怎么好的笑容：“也就是说，有半部的内脏都有受损。当然，原本的脾脏硬化依然存在。实际上，活着这件事情对于我而言是一件比任何事情都要来的困难的选择。”
“这也是为什么由这样的提议的时候，你没有拒绝的原因！”叶梓嗤笑一声：“简单来说，从实验开始你就没有想过开始新生活的可能。在你看来，也许能够为这个实验做贡献也不错。如果从零七年是一个岔口的话，那么我们都应该在零六年的时候签署了遗体捐赠协议。而已经无法继续支持身体运转的你，参加更换身体的实验也就不为奇怪了。”
“话是这么说，但终究还有一个希望在那边等着你不是吗？”方凌耸了耸肩给她满上茶：“你接受了那种物质的摄入，其本身同我参加这个有什么区别吗？”
抿了一口差，方凌还没等叶梓开口带着恍然大悟的样子举杯向她敬了敬：“啊……还是有区别的！”
“什么？”
“零号物质所带有的特|忄生|其本身只能强壮你的灵魂。进而依靠灵魂本身的能量……或者说你本身的意志力或者说是执念来支撑身体的运行。也就是说，原本由生命体本身进行的控制系统，已经从你的基因链转移到了你的灵魂丝线上。那么……这样的你，同活死人有什么区别吗？或者说，你这样的状态还不如我呢！”
“至少……我没有受制于人。”
“free……哈哈哈哈……”方凌大声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让叶梓觉得有些心揪，同时又有些莫名。实际上，此时的她已经无法确定这个来自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同自己的误差系数了。也许……正如这个男人说的，零七年开始的岔路口让他们已经成为两个迥然不同的个体。而这种误差，会随着时间而变得更大。
方凌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收敛的速度很快，如同按住了暂停键。连续喝了两杯茶，他重新在茶壶中续了水叹了口气：“说起来，还是年轻好啊！有的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我能够回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会在发现胃疼的时候，就听从白浩的建议去医院。然后系统的检查一下，哪怕是不需要手术也要努力吃中药。同时把辣椒戒掉，防止日后肾脏出现问题。”
说到这里，他自嘲的笑了笑：“唉……现在说这个也是于事无补。不过说起来，看到你跟我不同的选择，然后发生怪兽袭击这样的糟心事情。我觉得，也是半斤对八两了！”
叶梓想到最近得到的消息，也摇头笑笑：“说起来，我记得你说是因为你使用零号元素失败才没有办法。但你现在说……没用过……”
“适当的谎言能够达成更为便捷的目的。再说，使用失败和没有使用的结果半斤对八两不是吗？”
“也许吧！”叶梓放下茶杯：“让你绕来绕去都绕的找不到边儿了！说点正事！”
“是你先开的头不是吗？”方凌觉得自己有些无辜。他们在某些地方几乎可以说是一致的。也是因为这种相似|忄生|，造成他们在谈话的时候很容易绕来绕去绕来绕去！
“如果你不跟着瞎胡闹的话，我们早就开始了！”叶梓深吸了口气：“能够屏蔽一下房间内的窃听吗？”
“你认为我会让这个房子内出现任何窃听监视装置？”方凌勾起一边的嘴角，最终还是打了一个指响让一个蓝色的防护罩笼罩在两个人周围：“好了，你说吧！”
“我记得你给|中|国|方的资料上说明了一种名为猎人的巨大机器人，以两个人来进行体感操控？”
“啊！”方凌点点头，他将茶壶中的茶叶倒掉。从茶几下面重新拿了一个小白瓷罐子，里面是一叶叶的龙井。重新拿了一个盖碗，放了一点龙井重新冲泡。他一边动作一边说道：“实际上同外骨骼有些类似，只是更加庞大。因此传导|忄生|和能源供应方面都有新的要求。高达知道吧！就是双人操控系统，不同的是需要连接大脑。”
“在外骨骼的基础上重新构建一个装甲？”
“对！”方凌点点头：“我记得在零三年的时候三菱重工就有这方面的计划。而脑电波人工脊椎技术在零六年的时候已经趋向于成熟。不过不知道麻省那边的军方实验室是否会开放这个。”
想起人工脊椎，叶梓想到了还在保险柜中放着的那套东西。她接过新泡的龙井：“跟我们放在保险柜中的那个技术类似吧！”
“应该说，俄国人在这方面的技术要优越于美国人。”方凌盘膝品着茶：“不过我想这件事情，可能哪边都不会拿出技术来。除非，事态已经严重威胁到整体利益的程度。要知道，现在让其他人感觉到威胁的不是海底的怪兽，而是来自|中|国|的生化人。更不用说，全民升级的计划也已经上了章程。说起来，这边的中央要比我那边有执行力多了。”
“也是因为迫在眉睫，况且有你这么一个大危险品存在的关系吧！”叶梓的语气满是调侃，方凌不以为意只是自顾的喝茶。
“你们出现的莫名其妙，能力范围根本不是核弹能够解决的。显然，合作是一种双赢的局面。”叶梓不得不感慨这家伙对时局的把控。她曾想过，若是自己过来那么第一时间联系的必然是这个世界的自己或者熟悉的人，而不是直接沟通一个|政||府|。
“这种马后炮的话还是少说为妙。你我从零七年开始的分歧，造成你成长的缓慢也是不争的事实。再向后，你是否会同我一样能够去触碰某种东西，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最终的结果都是不同的。”方凌从空间中拿出一个素描本递给她：“这是我所知道的未来机甲的基本形态。当然这样的资料我也给了|政||府|一份。”
叶梓简单地翻阅着素描本中的机甲模型，她微微皱眉：“这显然是|JP|那边的技术！”
“实际上根据我们的情报显示，最初提出用这样的机甲来对付怪兽的是|JP|人。同时，第一架机甲也是来自于|JP|。而核心技术，也是从私人团队出来的。”
“的确！如果是各国之间的技术合作，绝对不会做出这么脑残的东西。”叶梓嗤笑一声：“不过看起来，根据你这边的动作，美国那边可能会率先拿出他们的机甲战士。”
“|中|国|这边的远古基因激发和基因活|忄生|化，不管是眼下的怪兽还是未来的天空竞争，都会走在前面。物理机械方面的发展，要远远比生化基因方面的容易的多。”
“谁说不是呢！”叶梓感慨一声：“要回去见父母吗？”
方凌抬眼看她，嗤笑一声：“你自己都不回去，现在跟我说？”
“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回去！”叶梓抓了抓头发，将原本顺滑的马尾抓成了爆炸鸡尾头。然后又散开头发，从上衣兜里掏出木质小梳子重新弄好。
“嗯……你自己看！”方凌觉得在这方面他给不出建议。毕竟，你现在看着对方十分风光。但是不得不说，这边的叶梓和当年的他面临着同样的烦恼。
八十年代出生的国人多少都会遇到一些类似的。比如祖父母一代的重男轻女，父母一代的偏心等等。尤其是在生存配额并不怎么够，但偏偏还在一方获得偏心另一方……只能呵呵了！
叶梓的情况就有些类似。她的祖父是一名有着老牌家族大家长气质的男人。在对于嫡长孙的处理上，就看出这个老人的固执。当然也不排除当年她父母无暇照顾两个孩子的缘故在其中。
作为嫡长子的嫡长女，她的祖父和祖母显然处于两个极端中。她祖父认为，既然是新时代那么第一个长子长孙就是未来的继承人，要接受特殊的教育。因此从三岁带在身边，一直到其九六年过世。而她的祖母显然是重男轻女一派的典型代表。加上家中属于少数民族，愣是让她的母亲在生产不足半年的情况下再次怀孕了。当然，新时代的大学生母亲之所以同意，还有一个更大的因素在其中。
每个年代都有每个年代的传言，而在她母亲的生活圈子中，有一条传达几十年的流言很是出名。
那就是第一胎出生的孩子，在智商上不如第二胎的。本着优生优育的态度，同时在月子里也因为生了女孩儿备受婆婆虐待的母亲大人，就选择快速生一个二胎出来。
不过结果是显然的双方不怎么满意。
祖母不满意的是，第二胎还是一个女孩儿。母亲不满意的是，对比仅差一岁的二胎这长女显然是有些笨拙了。更不用说，身体还不好。不过后来，都因为其祖父带走老大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成长的过程不同、经历、教育方式等不同，都会造成各种不同的结局。而对于叶梓的母亲而言，只要她不如她妹妹，那么母亲大人就放心了。也不知道这样的奇葩想法，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方凌当年会想着回到出生的地方，一方面是对于外界的事情感觉不耐烦。另一方面，也想看一看我过得太好你会如何。说起来，他也就是想着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说不定一睡着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那么我不舒服，你们凭什么过得那么逍遥呢？曾经亏欠的，现在都拿回来吧！
“说实话……”叶梓屈膝双手抱着膝盖下巴搁在缝隙上。咖啡色的眸子此时看着有些涣散，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什么？”
“我有的时候会在想，我要不要用我现在的身份出现在媒体前。出现在所有我参与的事件中。然后让她们看着痛苦一下！”
“想听一个忠告吗？”方凌停下不停喝茶的动作抬头看着她。
“是什么？个人经历？”
“对！”方凌点了下头：“也说不上是。”他想了想措辞：“实际上，对于你的母亲而言，你的出生是她一生中最大的败笔。如果你想那么做，短期内你会看到你想看的。但实际上，那种结果显然同你内心所期盼的相反。她并不会为此感到骄傲、欣喜等等。她会认为，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你，并不是她生下的那个，十六岁送到德国就了无音讯的女儿。在她看来，只有你作为一个堕落的、一无是处的、甚至需要她救济的存在，才能够证明当年她的成功和高瞻远瞩。但与此同时，你的行为会被特瑞看穿。进而……让她伤心！”
“她会为我伤心吗？呵……”叶梓抓了抓头：“她们都没什么区别不是吗？”
听到这个，方凌有些沉默。他想了想：“还是有点不同的，至少……她只是对我们的作死行为感到恼火罢了！叛逆期对上……更年期！”
说到这里，方凌自己哈哈笑了。他耸了耸肩：“你同她谈过吗？交流、交谈什么的。”
“不！从来没有过！”叶梓摇摇头。她伸手抓着头发向后露出额头：“你这种说辞有些奇特。我一直觉得，在她看来我不过是晃所选择的。但是却不符合她的意见。同时，是我让姆娜……也许在所有人看来都是这样。”
“选择的人并不是你。只是……这个时间段的你我都不是喜欢解释的人。总觉得过多的口舌只会浪费时间。不过……我想也许谈一谈，你会发现会有新天地也说不定！”
“看来你见到过！”叶梓眯眯眼一笑，起身用发圈将头发重新整理了一下：“我会考虑一下你的意见。然后……”她拿起那本素描本：“……你要不要见一见特瑞？”
“我听说再过不久她会过来！”
“OK！”叶梓整理了一下衣服，将之前的茶叶拿上，头也不回的离开这栋房子。迈出之前的蓝色防护罩的时候，她有一种被过滤了的感觉。她扭头好奇的看着，然后伸出手指戳了戳。就看到无数的闪光碎片，如同破碎的琉璃罩一样消散在空气中。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54章、双星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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