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发现男主一只 ...
-
方凌从恍恍惚惚的饱腹感中缓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沉入水底有一段时间了。他看着远处的飞快离开的三体帆船，然后……还有一个正准备往水中扔东西的身影。
安婷看着许久没有上来的男人，微微皱眉想了想去房间拿了一个罐头用塑料袋装好系在绳子上。她想到了男人还没有变成男人前说过的话，不会游泳。下水基本上就沉了这种事情，很搞笑好吗！
她甩了甩绳子上的罐头盒，猛地向水中扔了下去。船一直在开，男人距离船有一段距离了，能不能赶上来她就不负责了。反正，她尽力了！
方凌拽着绳子上了船，调整了船的航向在有着两片玻璃看着船外的驾驶室掌舵返回去。他还想知道，那两只怪兽为什么袭击他们呢！毕竟，人类并不好吃。没有脂肪、骨头又多实在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动物不同人类，他们在有食物的时候，只吃最好的部分。一如他啃掉了那颗心脏。但这不等于他们在两极溶化后，也懂得吃泡脚凤爪一类的零食了。至于之前食物的香气……别开玩笑了。如果海洋生物知道吃方便面，那新的文明早就建立起来了。
巨大的鱼身此时还浮在水上，不远处的一些帆船似乎有观望的意思。方凌将船帆降了下来简单的捆绑一下，待会儿若是有冲突还是需要杨帆的。
海面并不平静。新鲜的血液吸引来了很多东西，他轻巧的从船跃到大鱼的鱼身上。如同没有重量一样站在光华的鱼皮上面。视线所在的范围，有两艘船是之前下水偷袭的。而另外一艘白色的，显然是刚刚过来的。而让他意外的是，他看到了那艘在整个电影中都十分有名的三体帆船。
“哼哼！”微微勾起嘴角，他冲着已经过来的三体帆船喊话：“喂！”
他几个跳跃，如同蜻蜓点水一样快速来到白色的三体船头，对方显然是带着防备。不过他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同时那两艘船看着就是要逃走的样子。在船上的航海者微微皱眉，将花盆中可怜兮兮的果树放在一边：“什么事情？”
听不太明白的语言，显然世界变化语言也会发生变化。方凌扔了一个翻译咒，在对方重复第二遍的时候，他听懂了。
“我想要交换一些信息。用哪个，一条！”方凌用大拇指向肩膀后指了指那两只翻船的大鱼，露出白花花的肚皮在哪里，看起来诱人极了。
“你想知道什么？”对方的头发花白，有些打结。显然是并不怎么经常梳洗的，海水留在上面的痕迹很严重。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个家伙就会更换一头华发了。肌肉十分发呆，用鱼皮制作的衣服如同几块皮革被简单的连接在一起，粗糙而简陋。一双靴子，上面有明显被海藻侵蚀的痕迹，显然是从水里弄上来的。
“附近的岛礁、供应和需求。如果你知道一个，可以为我们带路！”方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指了指自己的船：“我妹妹！”
男人消瘦的脸微微皱眉：“可以给你带路，我刚刚知道一个岛礁，准备过去。不过，这不值得这个价格。”
“吃不下就会坏掉，对我而言并不是难得的东西。不过，你如果觉得介意可以要求另一种东西来做交换。”方凌不介意对方更换交易物品，在他看来跟着主角走可以更稳妥一些。毕竟，他们的任务对象有些难找。
男人舔了舔唇，他的嘴唇有些干裂：“淡水！一桶……不，一壶就可以！”
“我待会儿带给你！”方凌点了点头，转身开始他轻盈的水上漂。然后是让男人惊讶的手法和速度，两条大鱼被很快分尸。最好的部分被扔上黑色的船身，那上面有一个人似乎在生气的叫嚷什么。
男人看着他任由那些剩余的东西飘在海面上。那是不需要的部分，同时也是可以分享给其他生命的部分。他甩了钩子弄住了一块肉上了船。两艘船在慢慢靠近，方凌拿了一大桶水扔在他船的金属网上。
看着透明整洁干净的水桶，男人整个人似乎被吓到了。他甚至拿起了|木仓|，方凌不解的举起手：“我以为我说明了，我没有恶意。而且我已经将你想要的给了你。”
“天上的人！”他的嗓音低沉而紧绷，显然这句话如同梗咽在喉的刺。原本灰蓝色的眼睛，也从疑惑和警戒变成了冰冷和锐利。
“天上的人！”方凌歪头看着他，然后眯眼一笑：“你们是这样称呼他们的吗？”
“只有他们用这种东西。”男人踢了那个水桶一脚，发出闷闷的响声。
方凌了然的点了点头：“那么……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我们不是。当然，我们也不是你们。”他狡黠的一笑，显然是不准备说实话。男人也看得出，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他端着|木仓|想了想：“你确定，你不会一言不合就屠杀？”
“我对杀人没兴趣！”方凌斩钉截铁的说道。他招手让安婷过来，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显得十分慵懒：“我有女人要照顾，显然不会做太冒险的事情不是吗？不过，我们也有要做的事情。我们在找一个孩子，一个背部有图画的孩子。是个女孩子，如果你知道可以告诉我们。会有报酬答谢你！”
“家人？”
“别人的委托，她的家人一直在找她。”方凌笑着摆摆手搂着安婷回到船板，他将鱼肉弄过来因为太多太重，显然是两个人吃不完的。他盘膝坐在甲板上，用指甲开始处理鱼肉和鱼骨。
肋骨长得十分不错，莹白坚硬。显然是适应深海游动的鱼类。他仔细的将一根根鱼骨放在一边。安婷早早地下了船舱，按照方凌说的拿了小桶从海里打水冲刷甲板。
“这些鱼骨留着做什么？”她用刷子将血迹清理干净，盘膝坐在一边。此时风力驱动装置再次启动。船只随着白色的三体船在海面上慢慢航行。金灿灿的夕阳还是出现，海面上一片绚丽十分美妙。安婷看着这片美景，有些感叹：“据说只有在马尔代夫才能够看到这样的天空。”
“大西北也一样，傍晚的时候坐在山包上。感觉到的是天地的广袤！不过说起来，我并不喜欢海洋。总觉得，很多人形容海洋是母亲。但在我看来，古希腊人对历代海王的定性还是很准确的。”
“古希腊？”安婷不解的看着他：“这个又怎么说？”
“俄刻阿诺斯，古希腊传说中荷马史诗中记录的，大洋河流之神。之后是彭透斯、波塞顿等，都是男性的神灵。这里面也许有古希腊神话体系中，对于重男轻女的部分。但核心中，古希腊人认为大海的凶险如同男人的力量。只有勇者才能够去搏斗。如同天空的雷电一样，都不是女神可以涉猎的范畴。所以，在面对波塞顿的坏脾气上，我宁愿享受盖亚的拥抱！”
“的确，后者比较好！”安婷点点头，算是赞同这个观点。但方凌却惊讶的看着她，然后哈哈笑着：“你真的这么想？”
“有什么问题吗？”
“噗哈哈哈哈……”方凌停下整理鱼骨的手，挥舞着肋骨敲得船板啪啪的响。他笑够了才擦擦眼角的泪珠：“哎哟喂……我跟你说啊！有些人装逼的时候呢……喜欢说，啊……大地的拥抱！实际上从古诗歌体系或者是宗教的体系来说，回归大地的拥抱本身，就是寓意着死亡。只有死亡，才会被埋入地下。如果是西藏那边的天葬，则会说被世界拥抱或者落入永恒的沉眠。这些都不是什么好坏。”
听到了解释，安婷抿着唇显然是不知道该说这个人什么。她咬咬牙，踢了方凌一脚：“那你还说！”
“因为，对于我而言……死亡也许是最幸福的选择！”说完这个，方凌眯眼抿唇笑了。他笑的有些落寞，然后他自己摇摇头舔了舔被海风吹干的嘴唇：“晚餐吃烤肉如何？”
“可以啊！有调料吗？”
“我对储物柜做了扩充，你放心。可以吃三年！”他显然对这个十分得意！
“你还准备最后走的时候把船也带回去？”安婷站起身，屁股上一片湿润让她有些不舒服。她拉了拉裤腰，想着要不要换衣服。
“为什么不，我废了那么大力气弄得船，结果还要留在这里。多浪费啊！”方凌想都不想的回答。他看了看天空：“分工合作，我去弄肉片和炭炉。你去把蔬菜选一些切碎了弄了！”
他伸手给安婷，示意她拉自己起来。
晚上的海面寂静而宽广，天空的繁星在一闪一闪的眨眼睛。启明星都是大的如同灯笼一样挂在天空上，方凌盘膝坐在甲板上靠着身后用来固定粗绳的立柱上。并不硬，反而很舒服。海风徐徐，也许是含盐量的下降，气味并不难闻。身侧烧着炭火的小炉子上，一些翻盖的螃蟹和贝壳正在铁丝网子上面，小火儿慢烤。
安婷吃饱了犯困，加上白天的刺激早早睡觉去了。方凌将剩下的鱼肉用调料腌制了准备白天在甲板上晒成鱼干。不作为食物，到时候用来换取一些情报还是可以的。几乎紧靠的白色三体船上，同样那个男人也在小火筒旁边坐着。
方凌扔了一瓶伏特加给他，自己则用纯银制作的扁圆形酒壶喝着里面的青梅酒。
“酒！”对方显然发现是什么东西。在一些大面积的岛屿上面，有人通过一些特殊的东西能够酿造出这种东西来。但显然没有这个好喝。
“伏特加，深海中有很多。”方凌像他举了举杯：“做个交易，我们跟在你后面。你去岛礁的时候，去帮我们看看有没有那个女孩儿。如果没有，我们就在外面等。如果有，我再去接那个姑娘。当然，如果她有人照顾就要一起带走。”
男人看了手中纯净的玻璃瓶和里面干净的液体，想了想点点头：“能说吗？你为什么要找那个女孩儿？”
“陆地！”方凌缓慢的吐出这个词汇，男人显然身体一僵。他看着说中的酒瓶微微皱眉：“那只是传说，没有人真的见过那个。”
“她父母在哪里！”方凌看着星空，想了想抿了一口酒：“对了……天上的人……是什么意思？”
“一个传说！”
“嗯哼！”
“在下面的城市还没有被海水掩盖的时候，人们生活在陆地上。但是后来发生了很大的灾难，大量的人死在了灾难里。天空被黑雾所笼罩，据说是来自死神的力量带走了大部分的人。神从天而降，帮助了剩下的人。有一部分人被称呼为神选者，他们被允许前往天空的城市居住。享受永生的没有磨难幸福的生活。”说到这里，男人粗糙的手指拧开瓶盖将里面的烈酒抿了一口。他吐了口气：“留在地上的人，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生活在岛礁上的常人，另外是变异种。他们生活在海面上，有的用船有的则是海中的废墟。神在天上，看着下面的人受罪。说是为了偿还曾经的罪孽。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降落下来……进行清扫！”
“他们使用武器？”方凌拿着筷子将贝壳的一面扔进海中，然后不怕烫的捏起一部分小心的送到嘴边吹了吹。汤鲜肉肥，显然是极品的美味。
“之前那两艘船上的人说，你有天上人的武器。”
“哇哦！”方凌召唤来一把□□，对着海水开了几|木仓|吓得男人浑身紧绷。他举了举|木仓|：“这个？”
“类似！”男人沉闷的开口，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犹豫半天：“我父母……还有弟弟！”
“我很抱歉！”
“不，跟你没关系！”
“我是说，引起你的伤心事，我很抱歉！我可不想给不相关的人背黑锅！”
“你说的陆地……是真的大陆。不是岛礁？”男人抬眼看着方凌，借着火光那双眼睛显得十分明亮。
“对！”方凌点点头，他看着男人的严肃的表情，显然有些奇怪：“陆地很重要？”
“应该说，每个人都向往在陆地上生活。不仅仅是淡水、食物和安稳的生活。更重要的是，天上的人不会对陆地上的人发起攻击。他们说，只有被宽恕的人才能够生活在陆地上。所以……”
“我明白了！”方凌点点头：“显然，如果有人知道那个女孩儿的存在，就热闹了！”
“是！”男人没有否认，他点点头：“私自登上陆地，是重罪。一旦发现，就会被清除。如果被发现，必然会引起大量的人前往坐标。到那个时候……陆地上的军队会驱逐外来者。甚至会拉响警报，让天上的士兵下来。”
“这样啊……”方凌呢喃着，然后莞尔一笑：“先找到目标再说吧！”
第二天天亮，环礁就出现在了三人眼中。方凌煮了粥，分了男人一些搭配着鱼干岁末味道还是不错。他让安婷看着船，跟着男人坐船进入环礁。一如电影中看到的那样，这是一个人口还不少商业比较繁荣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发现男主一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