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攻略》司徒大哥

6、父占子妻，如何遮掩

　　墨国的宫院与齐国的宫院差不多，一样的幽森，一样的肃穆，一样的让人不寒而栗。

　　“主上，这是臣的妻子齐莞。”攸玨上前行礼到。

　　“齐莞，拜见主上。”我俯身道

　　“放肆，为何不行我墨国之礼。”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果然在哪里都离不开阉人。

　　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抬头，就好像，没有这个声音一样。

　　还记得，幼时，有阉人到齐府，也是一样的盛气凌人。

　　父亲便静静地坐着。微笑着看着手中之物。

　　父亲说，不需要和这些人一般见识，我们大家之子要有大家的气度，与这些人计较便失了身份。

　　殿上一瞬间的沉默，我抬头看着墨主。发现，他一直也在看着我。

　　“你就是齐莞？”墨主问道

　　“回主上，是。”

　　“云州齐清徐和馥婉的女儿，齐莞？”

　　“是。”

　　大约是我的长相让他想起了那求而不得人，他眼里闪烁着不该存在的光芒。

　　虽只是一瞬，然我尽收眼底。

　　后来的事情和那戏本子里狗血剧情没什么分别，墨国主上支走了臣子，强占臣妻，乱了纲常，枉了礼教。

　　墨国是游牧民族建国，礼数纲常并不显得像程国那么重要。可惜，攸玨的身份成了最后一根压死墨主的稻草。

　　攸玨，本是墨主的长子，当年墨主谎称长子病逝，隐了攸玨的身份不过是为了让他能在军中有所作为，未来登上这个位子的时候也能更加服众。

　　君占臣妻，还能算得成：

　　君为上，臣为下，为臣者，当如是。

　　可，父占子妻，如何遮掩？

　　终于，攸玨拿着刀站在父亲床前，看着已经没有气息的墨主，看着墨主床上拿着白绫的我，问：“你可后悔？”

　　我看着攸玨滴血的长刀：“后悔？后悔又能怎么样呢？”

　　“你那日让我娶你，就是为了此刻？”

　　“攸玨，你何必做出这份痛心疾首的模样？你早知道，不是麽？”

　　“我知道，可是我以为你愿意等我，等我坐上这个位子的那天”

　　“笑死了，那日你父皇眼底闪过的光芒，我知道你看见了。

　　你去攻打程国不就是为了给我机会麽？一个让你有理由回来，拿着刀，接近这个位子的机会。”

　　“你那些在路上和我说的话，也都是骗我的？”

　　“攸玨，路上的那些话，你也知道有多假。你不是平民从军，我不是因情而嫁，你我之间，从来就没有真心。”

　　没人知道那夜在墨国宫里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第二天，嗜杀好战的墨主死了，新上任的是之前被夺了妻子的大皇子，而那被夺的女子，没人知道去了哪里。

　　上面的事情，关百姓什么事呢，不过是变了一个统治他们的人而已。

　　反正都是被统治着，谁统治，有差麽？

　　一个月后

　　云州齐家迎来新的家主，名唤齐皓。

　　夜里，齐莞穿着男装站在城楼上，看着满城百姓，握紧了手中的齐家玉牌。

　　而第二天，茶馆老板与茶客的议论声里，青年男子背起了自己的包袱

　　“姐姐，谢谢。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的。”齐皓背着行囊，架着马车，走向了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