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玲珑》5聊不无聊

19、宫宴惊鸿一舞 指婚六皇子

　　两日后的重金楼五楼
　　掌柜如同之前一般相迎到门口，满脸堆笑，但依稀面露难面，很快玲珑就猜出掌柜难为什么，笑道：“掌柜放心，我今日不压赌注”掌柜听完后如释重负，从那菊花似的脸，不难看出掌柜心情一瞬间变的极好。所以愈发的殷勤起来。
　　玲珑踏进五关的房间后，发现房内没有一件家具，地面巨大的图形，操作工具是一个带圆的长竿，用来推动红色的球，图形内同时运动的还有八个绿色球体，四个放在各处角落黄色静止球体，游戏规则就是，在避免碰到活动绿球的基础上，把所有黄球推到洞内，然后从入口对面的出口推出红球，方可过关。现在的问题就是绿球的活动规律，只有分析准确才可以不碰他们的提前下才推到黄球，所有玲珑一直在观察绿球总结它们的活动轨迹，发现它们按四种轨迹依次活动并不会打乱顺序。确定后方才开始游戏，玲珑知道它们运动轨迹并灵活的掌握时间，游戏过的一气呵成。门口的掌柜，连连拍手：“好好好，恭喜公子过了第五关，只剩下最后一关了，”
　　十日后宫宴，母亲紧张万分。每天都过来陪伴玲珑，恨不得每天同吃同住。看着母亲如此玲珑也只好整天各种安慰，并不得空出门，前往重金楼闯最后一关。有母亲整日在旁的日子，玲珑心里还是很温暖的。虽然母亲一紧张就一件事情跟她交待很多次。连父亲都怕了她。总安慰说别搞太紧张，你紧张玲珑也跟着紧张了。只是母亲的心，旁人何尝明白，一场宫宴便决定她女儿的归属。而且这归属有可能最后要了她珑儿的命。她都恨不得自己替女儿。只是这也只能这样想想，并不现实。所以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一遍遍确定自己可以想到的细节，希望在宫宴上尽量不出差错。按她的想法得一皇子的青睐，这事算是好的结局了。
　　今日宫宴
　　早上玲珑还未睁眼，母亲就指挥着念夏和拂冬把拖起她，梳洗，换装，折腾了近一个时辰，令母亲着急的是，整个过程玲珑居然是闭着眼，整个一个没睡醒的模样，平常她就不说了，但今天宫宴，她还不上点心，母亲一个人干着急。等到玲珑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镜子的自己，她都愣住了。经过母亲这样一折腾，自己明艳动人的仿佛脸上就写着勾引两字。平常她肯定不干，今天既然日子特殊，就依着母亲了。当然玲珑是看习惯了自己清冷高洁的模样，想的有些过，怎么也是一招摇的大家闺秀的模样，天生坯子好，没办法。玲珑想我本身就是去勾人的，只不过母亲希望是皇子，而她对准的可是皇帝。不要问她为何如此，什么比手揽大权，让她更容易复仇的。当然她的第一步，是接近这个人。而这个人只有可能是皇帝。她注定要让母亲失望了。
　　走去院子，父亲和哥哥都已经等在外厅了，看着玲珑淡粉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烟灰色的薄纱，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三千及腰墨丝，柔顺飘逸，挽成一个随云髻 ，好似无意的斜插一支烧蓝点翠琥珀簪，点缀些许洒金珠蕊海棠绢花，显得宛若天成，美艳不可方物。
　　父亲看着玲珑一眼，然后对母亲说：“准备启程”话音刚落，二哥就来到玲珑身旁说到：“珑儿，今天的打扮怕是母亲的手笔，不错”一旁的三哥虽淡淡微笑，但眼神却有点不自然。
　　宫宴设在永寿殿
　　此次宫宴以太后寿辰为由，许凤府和另四个百年世家携妻与子女进宫祝寿，这四个世家与凤府一样是三朝元老，从先祖时期只至今日，效力于南宫，然历帝皇帝的政策，多半是拉笼加打压，当然这其中自然有轻重之分，其中上官家和梁家近年来有些抬头之意。只是明面上是太后体贴老臣老苦功高，其实是是笼络这些世家，以安人心这肯定假不了。因非正式宴会，马车允许直接驶到殿门口，直到永寿殿门口，对于其它官员来说这算是一种荣耀。一时间殿外停了很多马车，公子小姐们红红绿绿好不热闹。
　　下午两点开始摆设宴度。永寿宫正中朝南面北摆并排摆两张金龙大宴桌皇帝扶太后坐在自己右侧大宴桌坐下。稍后左侧皇后金龙宴桌，再后方主位宴桌依次为贵妃，四妃，公主。正面两侧一致，均一字排开摆设主位宴桌，王爷和成年皇子右侧，五大家族左侧，主位后为妻子女副位。一般是三至四小桌。
　　对面成年的皇子众多，皆金冠束发，身穿深色蟒袍，云纹暗浮，皆是玉树凌风，湛若神若。惹的众臣女忍不住偷偷抬头，顿时忘记了矜持，就这么双眼冒光的直勾勾看着这么些王爷，移不开眼，引着她们一阵芳心噗噗乱跳，心里想无论得哪位皇子青睐都此身无憾了。只到她们的母亲，以各种方式提醒，方才觉得不妥，赶尽收敛些。当然感受到那些如狼似虎的女子后，皇子们的脸上有着各种满足与鄙夷。随着一个公公尖声道：“宫宴开始”皇帝举杯祝寿：“祝母后佛心永恒福寿绵长 ”太后一身暗红色长衫裹身，边角绣有挺拔的青松，脚穿梅花绣鞋，额戴同色全套额饰，后插一支紫水晶御凤钗，保养的宜，目光有神，慈爱并中气十足的对皇帝说：“皇帝有心了”接着皇后起身行礼道：“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长乐未央”“这个是臣妾的心意，玉如意，我诚请国清寺主持大师给如意刻万佛字，寓意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完立马给太后呈上，太后满脸微笑对皇后说：“快，给哀家看看。这稀罕之物”，太后本乃是爱佛礼佛之人，这礼物本身也是甚和心意的，而且皇后也可是她选挑的，自是错不了。所以场面上的功夫大家都是炉火纯青。接下来是，贵妃，四妃，皇子公主，最后是大臣，大家说的都差不多。无非是些场面话，送的礼品也多作玉石，字画，佛像，瓷器、盆景之类的，大家都不求新意但求不出差错。后面加上一句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也一一微笑的点点应和。最后太后总结性的说了句：“众卿家，今日也不是什么正式宫宴，大家都不必拘礼。”太后说完这段，宫宴正式开始。山珍海味，各式点心，由穿着绿裳的小宫女开始应接不暇往这送来。皇后上前轻声的对太后和皇上说道，今日太后心情大好，不如让众位公主，小姐表演些才艺可好。说完，皇帝与太后相视一笑，皇帝朝皇后点了点头。
　　不久一个公公站到众人面前，清了清喉咙：“遵皇太后懿旨，众位王宫大臣之女，有意者均可表演才艺，皆可赏”说完之后，众臣女跃跃欲试，心想着这不机会来了。当然话说回来，来这里的王宫权贵们，自己的子女没两把刷子是不可能的，可以说倾尽全力培养子女也就等着一跃枝头当凤凰的机会。所以大家都开始分头准备尽力一试。
　　第一位上场的是和硕亲王之女，此女子的隽雅灵秀，高高的发髻十分精致辞。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接过琴，纤纤玉指拨动琴弦，衣袖与古筝交相辉映，玉指行云流水般奏出一曲子，衣袖翻飞若舞，恍若蝶翼颤动，随曲调渐渐高至不可能，如同凤凰轻吟，珍珠落玉盘，低音变化如云雾般久久不散一阵轻柔美妙的琴音响起，如烟如雨琴音轻缓柔美流过倾听者的心田，琴音渐渐转快意境升至另一阶段有如白玉落珠盘快乐自由的气息充满空气中幻出一阵阵绝妙的音符，贵气而不失优雅。一曲完毕，全场扬起强烈的掌声，皇帝与太后商量后说道：“南宫珺儿，德才兼备，封为和硕郡主，正二品”南宫珺儿微笑的领旨谢恩。
　　接着大家轮番上场，有画画，下棋，弹琴，跳舞，各有千秋，并各自得到相应的打赏。为家族争光，并为自己加分的事情，没有人落下。玲珑想着想着就听到二哥急急的对她说：“珑儿，轮到你了，下一个”玲珑微微点了点头，看了一下母亲，见她好多的紧张，竟然脸色有点苍白，玲珑示意三哥，好好按抚母亲的情绪。三哥朝她点点头，只见父亲转过头来，对她说：“珑儿，尽力就好”对于父亲来说，一个大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玲珑说：“父亲放心吧，我没问题”，父亲想自己女儿虽然算不得才华出众，但琴棋书画也是样样拿的出手的。于是没有再说什么，总之不出差错就可以了，他并不皇帝的看重，反而看不上更好。
　　玲珑跟随宫女到殿内换装，半柱香的功夫，她一身红装站在一个巨大的鼓面之上，鼓身正红，周围竖立六面红色稍小的鼓，鼓正面对着中央的玲珑。就这样她出现在众人面前。连母亲和父兄都看呆了，何况一群对她毫无了解的男女，皇帝对此也是惊艳不已，多少年，这宫中多少美艳的女子，少有人像她毫不动身色的拨动人心。阅女无数的皇帝都眼神晃忽，其它人更不用说了。底面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大多在说，这女子是哪家小姐，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玲珑明艳的玉颜上画着血色的梅花妆，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她向乐师轻轻点头示意，曲子响起，身体也随着韵律翩翩起舞，此时鼓声骤然响起，玲珑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鼓上翩然飞起，玉手挥舞，数十条红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红色波涛，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红绸敲击鼓面，一时六面巨鼓齐声响起。纤足轻点，衣决，宛若凌波仙子，纤细的腰肢柔软如柳，婀娜多姿，眼如秋水，顾盼生辉，细致的嘴唇上泛着一层诱人的光，倘若仙女下凡般的脚踏红绸出现在众人面前，然后再随歌缓慢起舞，回雪飘飖转蓬舞，左旋右转舞势随风散复收，回至鼓面，配合歌声似磬韵还幽，在众人沉迷之中，曲末似转身射燕的动作，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拖着绮红的舞裙，一跃而起，向后一扬，长长的水袖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迷醉了眼，也迷醉了心。
　　舞毕，轻轻福身，微笑着看着回不过神的众人。皇太后对旁边的侍女低声说了些什么，侍女往前一走。说到：“凤玲珑上前听赏”众皇子一听凤玲珑就知是凤家女子，纷纷叹息，这凤家女子再令移不开眼也收不得，因为谁和凤家女子结缘，是能说明他与皇位无缘了，想坐上那高位的人又何其之多，身为皇子都有机会。当然，如果父皇要是收了的话，就另说了。皇帝的心里也何尝不是百般滋味，这女子是凤家女子，明知今日，他看后会把她收入后宫，她却如此高调和挑衅他，换一句话说，她的荣宠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她的作法，无疑是希望他心动后，宠幸于她。而她也做到让他心动了，这说明凤弘文之前说的不希望凤玲珑进宫皆是谎言，如果真不希望她入宫就何至于如此费心调教于她，暗卫还报告说凤家私下里请宫里老人教凤玲珑宫中礼仪。一切都是为进宫打算的，凤家的老狐狸，以退为进，调起他胃口，想他遂了凤家的心愿。现在他知道了，怕姓凤的希望要落空了。美人与江山他向来选的是后者，而他的江山容不得丝毫危险。虽然他也觉得一女子起不了多少风浪。
　　当玲珑上前领赏时，他就打算好了，如何应对。皇帝明面上大加赞赏，说道：“凤家女子果然不俗，遵先祖遗训，凤家有女，皆为皇家媳，凤玲珑年方十五，正是嫁娶之时，朕现口谕天下，凤玲珑贤良淑德，与六皇子南宫哲乃天作之合，朕定下月十五完婚，并于当日亲临证婚。”皇帝宣完旨后，全场惊呆了。有人羡慕有人恨。凤家人多数是激动，父亲老泪纵横，赶尽携妻儿与玲珑同谢恩。只是在皇帝的眼里，这泪太假，要不就是太失望自己的失策。但身为皇帝明面上的安抚还是要有的。皇帝脸上充满了爱惜将才的神情说道：“爱卿，朕这样的可还满意啊”。
　　父亲对皇帝行以大礼，说道：“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对凤将军的回答很是满意：“既是高兴的日子，爱卿不必拘礼，回座”父亲再次行礼后方才回座。对于其它世家来说，这赐婚无疑令人红眼，只不过凤家有先帝的照抚，他们也无可奈何，因为凡事得靠自己努力，努力的来是好，不努力不来是天注定。对于王爷公主郡主们来说，这是一场好看的表演，仅此而此，必竞事不关自。皇子们就不一样的态度了，首先六皇子抱的美人归，是好事亦不好。所以他们多都也只会感概，少了一个美人，也少了一个皇位的争夺者，竞争少了，而美人这天下何其多，所以划算很。他们的内心必定笑开了花。只是脸对表现在这六皇子各种艳羡，借此掩饰他们对皇位的可求。因为谁先露馅谁先玩完，这是游戏规则。
　　只至六皇子心中一万个不乐意，这样毫无征兆的出局了，父皇还把一个大庭广众下□□自己的女子丢给他。这是何其讽刺啊，前一刻他还觉得自己夺嫡有望，下一刻他就沦为笑谈。只听到父皇叫他道：“哲儿，怎么还上前领旨谢恩啊”南宫哲只得起身行礼，因为皇命不可违，虽然那个人是他的父皇，也不会有什么商量余地的。这个他一出身他就知道。他走到大殿中间，行大礼：“父皇”这一声其实是希望他的父皇收回成命，当父皇的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但当儿子的也是知道不可能的。皇帝说道：“我哲儿长大，需要成家立业，你的婚事由皇后亲自操办”皇后听了微笑的点了点头说：“是，臣妾会办的体体面面的。”皇帝嗯了一声。六皇子听完也是死了那份心，尽量谢恩道：“谢父王恩典”皇帝手一挥示意南宫哲回座。
　　众臣女们的表演继续，明显较之前更加卖力，因为有例在先，她们的心里总抱着皇帝有心情再给赐个婚之类的想法，只是皇帝自己还正郁闷呢，所以后来的那些人注定是要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