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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坦诚相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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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车很久才到,周遭还围着一群小孩子,看见孩子的商徵咧嘴笑了笑,而喜娘见这么多孩子烦着,忙拎着一篮子糕点走了上去,口里说着:“小子们,来来来!到我这领上些吃食就散了吧!”说完孩子们拥上来,七手八脚,篮子就见了底,然后作鸟兽散。
商徵在喜娘的指导下来到车前,一声“背新”,商徵便背着陆凰颜走在红毯上,周围围得是各位官僚和亲戚,却不见正妻欧阳浅浅和不夜的王。司仪在前面主持着,商徵背着陆凰颜一一做着,商徵不喜,陆凰颜亦未笑。马鞍在地上躺着,“跨!家宅平安!”接下来商徵放下了陆凰颜,陆凰颜被喜娘牵着走着,前面是一个火盆,“跨!四身灵邪晦气皆散!”。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正堂,因为商徵父母死得早,所以只拜了天地之后陆凰颜就被喜娘牵进了新房,商徵则去陪来客喝酒。
新房四处都是红色,红光辉映,烛光闪闪,喜气盈盈。新房漆成朱红色,墙上挂着一幅百子图,床上挂的是百子帐,盖的是绣鸳鸯大红缎被,因为正值冬季,墙角还放着暖炉,里面熏的是海狸香,虽说是婚房,却不是红的俗气,布置的很雅致,看得出花了很大心思。
等了不久,陆凰颜闻得些些酒气,便知是商徵回来了。商徵才进来,就往陆凰颜手里塞了一个物件,是个陶瓷暖手炉。“浅浅说怕你冷着,叫我捎过来的,你暖暖吧!”“喔?那爷替我谢过姐姐!”陆凰颜刚说完,一众人就涌了进来,还有万俟赫遣来的那几个糟老头。
“新郎用秤杆揭盖头!称心如意!”商徵听后接过司仪的秤杆将大红盖头掀开,面前的陆凰颜梳了个双飞髻,衬得脸细些,今个儿点了酒红晕,颇有未沾酒而醉的韵味。陆凰颜看商徵望的呆了,咳了咳。回了神的商徵按要求坐在陆凰颜对面,然后丫鬟婆子就往中间的桌子上摆了些糕点,面食和果酒。“新人食膳,夫妻日常和美!”商徵和陆凰颜因为一番折腾也饿了,也不扭捏,大快朵颐起来,一旁的人见二人吃得如此开心,倒觉得这二人今个儿不是来成亲的,倒似单纯吃饭来了。司寇拐了拐司仪,司仪瞅了瞅吃得正欢的二人说道:“请新郎执酒,饮!”商徵拿起果酒喝了一口便递给陆凰颜,她接过酒盏小抿一口,又递还商徵,商徵一饮而尽。“合卺礼成,夫妻同心合意!”司仪缓缓道。“坐帐!”一旁的尚仪开腔,他俩也就移步上前。然后尚仪往他俩衣服上结了些装五谷的袋子,边结边念:“子孙代代,绵延福泽!”后尚仪北面跪,拉长声音:“礼毕,兴;子、女俱兴”。司寇引商徵入偏房释婚服,换了件轻便的亵衣亵裤;喜娘引新娘入帐,脱服。
商徵回来时一并人已经退了,陆凰颜躺在床内侧,肩微微露在了外面,他看了窗外,发现已经子时了,便熄了烛火,摸索着躺进了被子里。躺进去才发现不妙,原来这陆凰颜是不着衣物的,惊得原本躺在外边的商徵滚了下来。“诶哟!”商徵摔的肉疼。陆凰颜听得动静翻身一看,模糊间有个人坐在地上,便对那人说:“爷!你没事吧!”商徵脸一红,急忙说:“没事没事!”说着又睡回了床上,只不过这次和陆凰颜分了被子睡。“爷!你又不是大姑娘出嫁头一回,怎地如此忸怩!再不开始,怕是明早不能按时起了!”声音不温不火。商徵睡在一旁知道她说的是何事,犹豫半晌这才开口:“陆姑娘不要害怕,我本是不喜欢你的,只是碍于王赐婚,推脱不得,这才娶你进门!不过姑娘放心,商某是不会碰姑娘的,待寻得机会就还姑娘自由之身,到时姑娘便可再觅良人。”许久无话,商徵以为她睡着了,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耳畔却传来她的声音。“再觅良人?爷怎知你不是我的良人?难道凰颜就如此不堪入眼,让爷拒之千里!就因为凰颜曾是风尘中人?”商徵听后不知道说什么,讷讷说:“姑娘不要多想!早些歇着吧!”陆凰颜背了过去,泪湿了枕巾。
寅时天未亮,一夜未眠的商徵蹑手蹑脚地出了新房,而她又怎会不知,只是看着他出了门。
欧阳浅浅又何曾入眠,那大红嫁衣灼她的眼,只是睁着眼睛看了一夜的床帏,直到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才闭眼假寐。商徵拉开被角钻了进去,从后面搂住欧阳浅浅的腰,蹭了蹭她的背。欧阳浅浅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这人,他带着些酒气,然后欧阳浅浅又赌气的转了回去。“怎么跑过来了?这时候不应该在新房吗?怎么跑来了?有些失礼了!”“浅浅,我一夜没睡,这不是想你,就过来了!你想我吗?”“我可不想你!”商徵知道欧阳浅浅生气了,将她拉在怀里说:“浅浅,我知道你就算再大方,和别人分享丈夫也难免吃味。但是你是怎样的人我清楚,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是你,陆姑娘我没碰过,也不曾想碰,你信我!”欧阳浅浅转过身来窝在商徵颈间,“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