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手中的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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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有吃到头发那就继续吃饭。
但凌剑以为那是一个错觉杜音却不会认为那只是一个误会，他刚才是真真正正触碰到了凌剑的嘴唇！
杜音感觉自己整个意识都燃烧起来了，努力地将自己的意识停留再凌家的嘴唇上，想要再次获得方才触碰到的柔软感觉。然而无果，杜音的的意识不再能触碰到凌剑的嘴唇而是直接穿越，意识穿过那有些肉的柔软唇瓣进入口腔，入‘目’是正在咀嚼中的食物与上下咬合的牙齿，无法，他只能穿过脸颊‘出去’，‘坐在’凌剑的旁边看他吃东西，时不时应和一下意识里的交流。
他觉得他又体味到一种名为“失落”的感情。
但杜音不会一直沉溺在这种负面情绪之中，既然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很快他就开始了继续尝试，努力将自己的意识凝实，然后再用自己凝实过的意识去触碰凌剑。
然而凌剑一次回应都没有……
这一日杜音又将意识凝实到了一点，伸出‘手’去‘戳’凌剑的胳膊。凌剑依旧没反应，杜音就突然想起来凌剑说他说话有时候会像是在讲话本故事，而他们现在真的很像话本故事里的人物，还是精怪志异那种的，他是没有实体的鬼与凌剑阴阳两隔，想要触碰却……
但凌剑突然出声，打断了杜音罕有的意识发散，只听他在心中道：【这些天为什么虫子那么多？是屋里害了蚂蚁吗？但我没有看见几只蚂蚁啊？】
【蚂蚁？】杜音突然庆幸自己在与凌剑交流的时候‘声音’不会颤抖。
【是啊，这几天总觉得身上痒痒。】凌剑郁闷道，挠了挠胳膊，随即又补充，生怕杜音误会：【我不是想偷懒来着，就是想如果不是害了蚂蚁那会不会是我得了什么皮肤病？这种痒忍是能忍，但有些奇怪啊，身上的伤口那按照你说的方法引着内力在伤口附近运行都会有所缓解，但这却是越运行越痒。】说到这里凌剑顿了顿，有些担忧，【你说我是不是练功出了什么岔子？】
杜音没有心脏，但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刚才突然停止了跳动。努力平复情绪：【你调动内力集中到手上。】
杜音的情绪在他刻意的压制下恢复了平静，但他的‘声音’也被压制到了最初那种平静到冷漠的样子，这让凌剑有些担忧，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乖乖的按照杜音的指示行事，尽可能地将自己所有能调动到的内力集聚到手心，摊开手忐忑道：【问题很严重吗？】
但杜音却无视了凌剑的疑惑与忐忑，也将自己的意识凝实，去触碰凌剑的手心。
！！！
凌剑也恍惚意识到了什么，猛然低头，但手心空无一物，而且情绪剧烈波动之下凝聚在手上的内力也失去控制按照这段时间已经熟悉的轨迹缓缓流向四肢百骸……
【刚才……是什么？】
凌剑神色恍惚地问，手掌摊开又握紧，有些怀疑刚刚的感触是不是错觉。
【我……】杜音也有些不敢置信：【你刚才……什么感觉？】
【感觉……】凌剑神情恍惚，愣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心，【感觉刚才好像是……就是那种有一股特别小的风正好吹到手心……】又动了动手指，却不敢再握拳。【是……你？】
【是我……】
杜音本来就没有实体，此时声音□□听起来更加虚幻了，但凌剑却从这份虚幻中捕捉到了一丝真实：【我可以碰到你了？！】
【是】杜音努力使自己听起来不那么激动，但显然不是很成功，刻意的沉稳声音反而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但凌剑比杜音还激动，而且在杜音面前从不掩饰，心底不住雀跃：【真的吗？！太好了！咱们再来一次？！】说着就再次伸出手，让内力再次凝聚在手心。
【嗯】杜音矜持地应和一声，随即也是迫不及待地凝实自己的意识落于凌剑手心。
可亢奋中的两人又怎能完全集中精力，虽然也是再次感受到了触碰但却没有上一次的明显，还是一阵清风拂过微微的痒但却轻微了许多。
但这就已经够了……
凌剑呼吸变得急促，努力让凝聚在手心的内力不向别处运转；杜音屏住了自己根本不存在的呼吸，让自己的意识更长久地凝实在凌剑手心。
【没关系，有一就有二！】手心处的的触感终究是消失不见，凌剑终是缓缓握拳，像是牢牢握住了才手中短暂的柔软。【我内力现在是还不够凝实，控制的也不够好，但我会很刻苦很刻苦……我的内力肯定会越来越凝实越来越强大……我会……我会好好抓住你的。】
杜音在自己的意识再次弥散后就如往常一样让自己的意识像无形的烟雾一般萦绕在凌剑身边，此时全方位无死角地听凌剑说了这一番话后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凌剑听见了‘心音’……
‘凌剑眼中尽是坚定之色，拳头紧握像是握住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艰辛怕什么，只要能抓住那个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杜……’
凌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关于自己的‘心音’了，这时突然听到有些愣怔，但愣怔只是片刻，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他现在听到的‘心音’与其他的是不同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却总归是特别认真的听着这‘心音’，但这次的‘心音’却突然断掉了，还不是他要断的，断掉的地方明显是杜音的名字，想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怎么不继续了？然后呢？】凌剑兴致盎然。
【闭嘴！】杜音的第一次恼羞成怒也交付给了凌剑。
【我没有用嘴说话。】凌剑压抑着脸上神色但终究还是让笑意从眼眸中流露而出。
刚学会表达字的意愿与感情的杜音不知道怎样也并不想与凌剑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僵硬地转移话题。【我们能不能触碰到彼此应该也与我意识的凝实程度有关，但我并不知道怎么让自己更凝实。不过我的意识形态已经不是最初的虚无状态了，以后应该也会慢慢强大的。】
【没事没事，这个不强求。】虽然不知道杜音的本体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想想就知道“意识形态”是很重要的东西，万一杜音一个不小心像话本故事里那样魂飞魄……呸呸呸！凌剑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你的意识形态现在是一小片烟雾？既然它会自己壮大那你就顺其自然吧！意识形态可揠苗助长不得！】
杜音明白凌剑的意思，知道凌剑是在担心他为他着想，但他毕竟……说白了就是尚需历练：【我没有打算像你修炼内力那样修炼自己的意识，你不必担心。】
但凌剑就喜欢杜音这样，松了一口气后问：【那你打算？】
【凝炼意识，炼我不知道该如何炼，我打算先学学怎么让自己凝。】
【凝？】凌剑不解。
【就是……】杜音也不懂这个要怎么说，最后绞尽脑汁想出个比喻；【大概就是将炭火的烟气……就和一屋子的烟气都赶到一个角落里差不多吧？】
凌剑觉得烟气这个比喻没有雾华好……
但怎样比喻都好，凌剑关心的不是这个：【这样做不会对你有伤害吧？】
【不会，有利无害。】这一点杜音很肯定。
【那就好。】凌剑再次伸出手【我们再来一次？】
杜音没有回答，但凌剑却感受到了自己手中出现的轻微触感，小心翼翼地捧起手中看不见的珍宝送到唇边，不带一丝旖旎只有满满的珍重和幸福，喟叹：【真好。】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手中的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