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应该无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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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应该这样发展，可它偏偏不；
有些事情应该出乎意料，可它偏偏循规蹈矩。
话说皇帝大人飞出寝宫，扮演午夜•狼嚎的男主角，已经属于过时旧闻，不过，这会还是要把镜头拉回来，给他一个特写……不是，是两个人的特写。
那个漂亮到不像话的太监也强行挤进了镜头……让让，不给镜头就喂你吃药。
“你的药越来越不管用。”
被控诉那人一点都没有被皇帝指责会杀头的严重性觉悟，悠然喝茶，漂亮的眼睛斜对方一眼：“我怎么知道灵使会在第一次就如此倾尽全力？”
皱眉：“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控制不住？”
“呵呵，放心，我在附近，不会让你酿成大错。”顿一下，话音一转：“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月明剑她送给你了。”
“月明月阴本就是一体，这么多年借给沈家才对，何谈送我。”云一山方才的运功抵抗似乎的确耗费巨大，难得平时妥帖精致的人，这会仍跟软骨病一样，瘫在椅中。
福海低低笑：“可是人家把这当了大礼呢。”
沉默，良久，那人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她的附加算是给我的大礼，可惜你的药力不够，否则我今晚就拿了。”
换福海沉默。
屋里一时静悄悄的，然后沉默被打破：“你自己考虑清楚，最后一次的确是吸附最大灵力的最佳时刻，但是如果吸了灵使的灵力，她不会原谅你。”
云一山不语，只望着窗外的黑暗，出神。
丫头正在给应该上经济效益和浪费可耻等思想政治加经济规律的课。
基本如下：你跟我一起走是最符合经济效益的，首先一个人一辆车，两个人也是一辆车，更何况三个人一辆车，虽然我们有钱，但不是这么浪费的，浪费可耻，节约有理（应该插嘴数次，表明他有钱，但是现在拿不出来，被丫头白眼驳回）；
其次你要给家人报信这种事情，飞鸽传书就够了，皇帝大人有只老鹰就很好用，那只鸟虽然很拽，不过它是势利眼，你是名门之后，书法又飘逸，受它亲睐的可能性应该很高；
再说了，你这阵子跟我们一起吃皇帝的住皇帝的，给应门省了多少钱啊？这种好事打灯笼都找不着，更何况他这里的厨子相当不错啊；还有，就算你是名门之后，你跟皇帝大人面对面过没？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晓得抓住吗？到时候回去写回忆录，什么我和皇帝的八天七夜啊，我与皇帝的女人们啊，我在皇宫当贵宾啊之类的书一定畅销，名利双收嘛（应该：什么皇帝的女人们…?丫头不耐：这些宫女不算女人吗？个个都是皇帝的私藏，你就没事偷着乐去吧）。
丫头其实心里忐忑，仁惠再重要，大不过阿蒙去，更何况她还不一定嫁给应该呢，昨晚的事情难免不再发生，她要把一切可能利用的资源、保留的请求和情面，留给阿蒙，即使，赔了她自己。
同居三日，相安无事，只除了第二天丫头被要酬劳，装死躲过之后，那人倒也再没缠她，只是笑得她心里发毛。不过，丫头体内之毒也清理得差不多了，这两天明显有活力了些。
那只鹰居然真的如丫头胡诌之说，一点都没有露出鄙视的目光，甚至对于应该的字有些赞赏，貌似还抛了个媚眼，丫头被郁闷到了，在旁腹诽，老鹰非常有感应，小黑眼睛狠狠蔑视她一下，然后展翅高飞而去。
丫头清了清嗓子，喊：“老鹰大人，应门据说有只母鹰，如果可以，记得把她勾引回来传宗接代哟，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
夜在空中又转了个S型，云一山大笑出声，一把抱起正在得意的丫头，招呼阿蒙：“走。”
“干……干嘛？现在还是大白天……”丫头吓一跳。
那人挑眉：“你的意思是大白天不能排毒，应该做些其他的事情吗？嗯，我不介意做点传宗接代的事情。”
丫头傻笑，搜索阿蒙，那死胖子已经不见了踪影，窜得倒快。
到了云一山的房里，阿蒙已经坐在床上，满脸不耐：“快点快点，一次搞定，不要再来烦我。”
丫头笑起来：“小娘子，慢慢来才有情调，人家哪里有这么粗暴？”
云一山一脸无辜，摊手：“是他要求我粗暴的。”
正惊讶回头，不知云一山居然也随她恶搞的丫头就被饿虎扑食的姿势压在了床上，当然不是胖子阿蒙干的。
那人的味道笼罩在丫头身周，随着呼吸钻入身体，缓缓俯下来的脸上挂着一丝意义不明的笑，她快不能呼吸：“那，那个，床很大，我们不用叠在一起省空间的，对吧…?”
男人不回答，笑笑，用自己的手握住丫头的两只手，缓缓拉伸，放在丫头的头顶上方，呈举手投降状，修长的腿暧昧插入丫头两腿中间，缓缓但绝不犹豫地掰开，做大字型。
“那个，我刚才说笑的，我不知道应门有没有母老鹰，要知道没有母的，公的也许也行，现在流行耽美……呃，不是的，我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呵呵，是这样的，大白天的，你不是有很多事要做吗？皇上登基不是小事，千万不要玩物丧志，呸呸，不是的，不要那个骄奢淫靡……就算阿蒙把我卖给你了，也不要这么心急嘛，那个，我现在不方便，大姨妈来了……还有还有，你知道吗？心理建设是非常重要的，我现在需要深呼吸，你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她再叽叽咕咕不停，就先打晕她”阿蒙的声音，一点都不留情面，不过成功让丫头闭嘴，要不是被压得头都动不了，铁定要送他一百个眼刀。
“我舍不得呢”云一山轻轻笑起来，突然俯下头在丫头撅起的小嘴上轻轻一吻，舌头飞快打了一个圈：“小笨蛋，最后一次了，我会尽全力，等下会很疼，千万别动。”
“疼，当然疼了！别人说第一次都很疼的！”丫头快哭出来了，怎么那个死胖子昨天被下了迷药吗？居然这么不给思想准备的就做帮凶？到时候算是□□还是自愿啊？！
是很疼，丫头的五脏六腑，四肢头颅，无一不疼，那种被啃噬，被抽离，被拔去的痛苦，比前三次都难受，甚至想挣扎起来不要再做，丫头已经觉得承受不住，眼里全是泪，偏偏那人压着她，纹丝不动，她哪来翻得过身的力气？一腔怨气都撒在云一山身上：“好疼，我不想活了，我恨你……”。
云一山的眼睛一直盯着丫头，一瞬不离，但明显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不但要强忍他身体里的痛苦，更多的，是要眼睁睁看着丫头痛苦，还要拼命压着她，防她反抗，偏偏，连心的作用无法规避，而这，让丫头更痛苦。
阿蒙在两人身边，双手按在云一山的背后大穴上，姿势古怪，也满头是汗，他不敢掉以轻心，这是最后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这阵子，他都在云一山的院子里徘徊恢复，即使已经有了变换身形的能力，都还是维持小胖子的造型，就是为了保留实力。几天来，他甚至跟丫头交流的时间都没有，也不愿意交流。每次做完，由她自己回去。因为丫头的担心他不是不知道，却了解她会逮机会要他放弃，可她是月影托付给他的，更是如此投契的亲人，心血相连，她不知道或者无所谓移世的恐怖，他却不能不在意。
小胖子终于支持不住，颓然倒下，软软地：“好了，妮妮”。
丫头泪眼模糊，终于觉得手脚好像可以松动，却已是软得抬不起一根指头，眼睁睁看着云一山从她身上吃力翻下来，眼中凸显妖异的光，不由一抖：“大侠……”
“你现在不收，待他壁垒恢复，就很难获得了，皇上。”淡淡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收…收什么？！丫头不敢置信地看向云一山，却只看到两潭深深的水，荡漾的湖面，妖异闪过。
丫头从来没觉得，福海那个混蛋的声音怎么如此像太监？！nnd，他本来就是太监，怎么她以前会觉得他声音性感？！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丫头和阿蒙各躺一边扮演两条鱼，反正床够大，案板无限。
标准台词是，吃我吧，表碰他。
反转台词是：“吃大餐之前，不要先洗个澡吗？”
丫头选择了后者，弱弱的发声，楚楚可怜，软在床上，打算用俗不可耐的挑逗方式来围魏救赵，奈何身体动弹不了，摆不出什么姿势，突然有些怨怼，当初跟着玉连城的时候，怎么就不跟他多学点娇媚的手段。
修长的手，轻轻在阿蒙身上滑动，从头到脚，姿势优雅，鉴于阿蒙椭圆形的身材，就好象在鉴赏一个鸡蛋。云一山低头不语，仿佛没有听见丫头的话，只顾着欣赏到手的猎物。
福海在一边看现场真人表演，非常有耐心，除了刚才那句话之外，不再置一词。
“果然是灵使，身体好像一个宝库。”云一山笑，轻轻的，磁性的嗓音，仿若第一次见丫头的时候，屏风后那个运筹帷幄的男人。
丫头通体冰冷，眼前的那人，是皇帝，是界主，唯一不是与她朝夕相对许久的大侠，现在再依赖这个称呼，只怕已经没有了意义。
“没有别的办法吗？”丫头强忍心疼，淡淡问。
很感谢老爸给她的榜样，毕竟跟着他谈生意的时候偶尔也有，路到绝境，反而冷静，还能再坏到哪里呢？都死了，白茫茫大地，倒干净。
仿佛突然才意识到她的存在，男人掉转头，仔细端详她，嘴角一抹笑，冷硬的线条突然柔和，仿佛灰暗的天上一道亮丽阳光，仍有撼人心的力量：“你会恨我吧？”
“会”丫头也笑。
“连心会让你更疼，不怕吗？”
“会疼死吗？”
“也许，如果你够恨，想我死的话。”
丫头沉默，突然笑出声来：“其实，你一直没有给我什么信心，是我自己骗自己，编了一场又一场的梦，到头来还要连累灵，很蠢，是不是？”
自嘲：“即使功效卓著，药渣也是不能讲条件的，不错，一本清穿就能让我倒霉淹死的性格，被人骗简直太容易了，不怪你。只有一件事，你要做什么之前，能不能先弄晕我？”
再自嘲，也挡不住眼睛里面的水都要散发出来，丫头不想这么软弱，却实在控制不住，只好任泪水横流，紧闭双眼，不是不恨，可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
胸口突然一阵剧痛，有人俯下来，狠狠吻她的泪，几乎是要咬她的脸，咬牙切齿：“你就会拿死来威胁我，心里对我从来没有信任过，笨蛋的脑子也是笨蛋，你哪个心思用我读心？全都写在脸上！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要多大的容忍才能眼睁睁看你在我面前玩这种不高明的把戏？！”
“不高明怎么啦？我就是这种人！你以为你的把戏高明？我还不是睁只眼闭只眼，不说你罢了，还以为自己运筹帷幄别人都不知道呢！”泪还在飙。
“哦？”那人像是怒极反笑：“你倒是说说！”
“明明是一个人，还非要装两个身份，知道你有所图，不拆穿你，跟你走，是看在你救我受伤的份上；给你灵芝，是看你不欺负弱小，还算心善的份上；知道你不可能被几只箭就打垮了，配合你演戏，让你有时间骗过别人的监视，才能出其不意，是看在你又救了我的份上；知道你是皇帝，不会出尔反尔，才信你来治病，是看在你是个响当当男人的份上！还要说什么？！”丫头豁出去了。
“再说一遍”好平静的陈述句。
“好，好话不说二遍”丫头跟他吵架都吵了，这会突然有点底气不足。
“不说了？很好”男人阴笑，抱起她软软的身子，开始解衣服，她的。
“你，你干嘛？”
“不是说了，给我灵芝不过是因为我心善吗？我挨箭，是因为要演戏，而且我是一个响当当说一不二的男人。很好，我记得前几天你答应过我，放过阿蒙，你什么都给我。说吧，你有什么能给我的。”
“我…月明剑”
“那是单独的。”
“我有钱”丫头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大笔嫁妆呢，却急糊涂了，对方绝非缺钱的主。
“你信不信，我最不缺的就是钱？”八颗牙齿露出来了，手仍不闲着。
“乱讲！比尔盖茨都不敢说他不缺钱”丫头急了：“好好说话，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才说了我不是君子。”那人不以为然。
“我有说吗？你一定是听错了”丫头急忙笑，学他八颗牙齿：“你最君子了，你是好皇帝，好界主，好君子,好……”
解衣服的手慢了下来，那人突兀地顿住，一倒，没有一点征兆，正正压在丫头身上，一动不动。
丫头这会本来全身最能动的，不过是她那张嘴里的舌头，更何况这下又压了一堆在身上，真是纹丝不动再贴切不过。不是应该精力活现地吸取阿蒙的灵力吗？这像头死猪的是什么状况？！
“唉……”有人叹息，很惋惜的样子：“你又输了呢，一共两万哦，欠我两万。”
“你有完没完？不需要你帮我记账，我心里有数！这个笨蛋，不知道女人是祸水吗？”门外又有声音响起，非常不爽，不情愿的样子。
“哼，这就是你做不了主子的原因所在，真是不会平衡关系。”福海不屑。
另外一人的声音很耳熟，可惜丫头实在太累，没等她想起是谁，已经昏了过去，很好，云一山很守信用，直接用他的体重把丫头压晕了。
“怎么说？”那人不服。
“灵使的灵力给他，不过是增添一层功力，他打拼天下的实力已够，需要的是辅佐之人，自己，太强了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情，非必须，何必再次树敌？更何况是与他共同服食连心之人。”福海淡笑。
“你们串通好的？！这局不算！”那人更火大。
“以他的心性，会与我串通吗？”福海不屑瞪他：“我也不过刚才想通而已……给钱！别想耍赖。”
“等等你会死吗？！”
“没有就打欠条，不准拖”福海一点情面都不留。
“真是的，既然早就如此，何必要演那种戏”嘟囔，不情愿地写欠条。
“爱恨交织的时候，做点傻事也不是不可能”福海笑笑，扯过欠条，留下一头雾水的凤非凡：“你啊，老大不小，也该考虑成家了……不过，好像成家挺花钱，你还是先还了我钱，再成家吧。”
皇帝大人的寝宫静悄悄。
一众闲人散了，又来一波，平时戒备森严的地方，倒成了旅游地点，不过，分明暗罢了，这波，算是暗的。
琉璃静静站在床前。
宽大的龙床上，躺着三个人，一边两个，一边一个。
红色衣服的小胖子有规律地呼吸着，似乎只是睡着了。
那边叠加着，一个压着一个，不像睡着了，真象是晕过去的，两个。
嘴角一抹冷笑，纤细白嫩的手，轻轻拂在红包身上，居然也是从头到脚，缓缓轻移。
手下正要使劲，一柄剑轻轻按在脖子上，久违了的声音，仍然比较温柔：“琉璃，有些事情，适可而止比较好。”
琉璃笑，有些诡异：“终于来了？可惜，她已经被吃掉了。”
琉璃游走在阿蒙身上那只手，被人握住，缓缓拿开：“不要把我想得跟你一样，即使她不属于我，我也不会容许你伤害她。”
“真的？你倒一直大方，舒哥哥，可惜呢。”琉璃笑得更加灿烂，不理仍然加在脖子上的剑锋，转头去看舒郁疏，瞬间错愕：“你？！”
黛青的发里居然有银色的丝，不同于以往矫捷却略带青涩，那人的样貌虽然没什么变化，眸子却多了平和沉稳，身上隐隐的气势恍惚让人觉得换了魂灵一般。
眼前的，真是那个才十八的少年吗？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应该无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