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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暧昧无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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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财如粪土。
丫头的逻辑是,鲜花总要牛粪养,当然粪土越多越好。
云一山视钱财如粪土,那是因为他家粪土很多,这点对丫头有着致命的诱惑(死不承认别人对她有其他诱惑的人)。
可是,丫头也明白,粪土拿来是做什么的?当然不能吃,把玩的话,又太过变态,当然是拿来消费、刷卡、享受和全世界旅行比较现实。
那么,又绕回来了,粪土太多,好像也没意思?
迪拜的那个王储有钱买辆高达几亿美金的车车,可惜不是拿来开的,只拿来看。有意思吗?
以丫头的档次,她爸尚属穷光蛋(跟迪拜那个大财主比起来),那么她可以当作赤贫,自然觉得买辆能看不能开的车,就是钱多了烧的,吃饱了撑的,时间太多闲的……
Ok,言归正传。
丫头这头修为太低的狐狸……成精的话,还有待商榷,首先第一条,她在尚未清醒的时候,不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然更不会见到妖精说妖言,那就惑不了众。
呃,貌似众只有一个人。
“狐狸精该做什么?”扮狐狸精的目的她很明确,可是狐狸精本身该做什么事?丫头混沌,继而想到狐狸精等于妖精,妖精等于法力,法力等于点石成金,点石成金等于……钱?!
“你家那么多黄金,还缺……钱?”丫头有些不确定,觉得自己可能猜错了,先不耻下问一下。
云一山实在不明白自己的挑逗和钱怎么又扯上关系的,不过,那个丫头本来就没有常人思维。
暧昧里,有了些尴尬,刚才有百分点欲望,这会似乎也没了出击的理由。
索性一把拉过她的手,云一山亮了亮洁白的牙齿,丫头抖一下:“轻点……我……”
怕疼两个字没有说出来,那人已经下了嘴,不过下嘴之前先用了根银针飞快扎了个小口出来,微微一刺,的确不如第一次那么疼,而且基本没有创面。
丫头傻乎乎看着那人优美的唇形紧贴在腕侧,见她看,微微弯了一点弧度,居然有些魅惑。
可是……
“味道怎么样?”丫头真的非常感兴趣,如果不是自己的也恨不能尝尝的表情。
对牛弹琴的云一山只有微微喟叹,收了口,闭上眼睛,运气。
丫头好奇打量,终于有机会近距离观察高手是怎么运功的,难得人家不收门票钱。
“怎么不叫醒我!”一个小胖子踹开门,冲了进来。
然后嘎然而止,因为看见丫头衣衫凌乱,半坐在云一山怀里,手暧昧地搭在那人腿上,男人微闭双眼,一脸享受……
“你们,你们怎么不叫我!!”小胖子跺脚着急。
“嘘……”丫头示意他小声点,奇怪:“叫你干嘛?你睡得好好的,难道让你在这里看着?”
“呸,你,你以为我喜欢看?!”胖子的脸有点红:“你们动作倒快。”
“可不就快?这种事情,慢了会很疼。”丫头严重同意。
“……”胖子的脸终于憋红:“死丫头,你懂不懂什么叫做矜持!”
“咦,这跟矜持有关系吗?”丫头疑惑,到底没想通怎么她就不矜持了。不过,反正她当乞丐,当男人,也没试过所谓矜持。
阿蒙显然觉得已经无法沟通,只好狠狠瞪丫头一眼,转向那个调息完毕,脸色仍略带苍白,缓缓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看他的男人:“你打算怎么办?!”
“在灵巫山我就已经说过”云一山笑笑:“怎么灵使不信我的许诺?”
“不需要我信,做给我看就好”阿蒙已经冷静:“我不管你打算对沈家做什么,妮妮会很不开心,如果你真疼她,就收手。”
云一山露出八颗牙齿,看向怀里的人:“妮妮,你说呢?”
丫头心里有些闷,她其实一直没准备好跟云一山摊牌,她其实一直想拐弯抹角地提出要求,她甚至没有勇气把话说明白了,本来只想用当初答应她的要求得来一个妥协,因为她相信自己在云一山心里没有那么重要。
结果,现在阿蒙上来把大门拆了,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男人好像什么都没做,其实手臂跟铁桶似的,紧箍着她的腰身,这也是丫头居然一直在他怀里的原因。
丫头在这些方面本就随意,更何况挣脱开要受疼。索性舒服靠在他怀里,扮暧昧,暧昧的状况,对男女都有利,大家不要撕破脸,不知道为什么,丫头总有一种感觉,如果她强行挣开,会跟他撕破脸,她有顾忌。
可是,那人问她,你说呢?用他招牌的笑容,魅力无穷。
丫头沉默,阿蒙暗气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你不是打算就在这里过着,别的都不必想了?那我也没意见。”
那双如星光的眼睛,缓缓有了自嘲:“我说?我说的意见,你听吗?还是,需要我用你答应我的两件事来做抵押?”
云一山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敛了笑,一把钳住丫头的小下巴,幽幽的墨瞳略带怒气:“下次,再用这种方式来吓我,我一个条件都不会答应你。”
“那就是说,你答应我两件事,不反悔?”丫头笑,灿烂的容颜,平和的眸子里有点点碎碎的快乐光芒,少有专注地盯着他,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希望溺在里面,过一辈子。
手,柔了下来,改钳为抚,低低地:“别说两件,千百件也肯的,只要是你求我……”
“好,我求你。”丫头握住那个在她下巴上抚摸的手,攥住:“我求你不要对沈家太过逼迫,你要成就霸业,也不是一朝一夕,更何况如果天下太平,谁又会在意什么江湖帮派的势力?再说我们沈家不是为了一己私利非要挑起风浪的,沈家不会,北派也不会,逼得太紧,反而不美。不如大家各退一步,给点时间,你们考虑一下管理方式,沈家也考虑一下以后的发展,双赢不好吗?”
他手下的人也好,敌对的人也好,个个都想到是绝对控制,再说他有这个资本,却从来没听过大禹治水的道理,不是别人不知道,只怕是不敢跟他说。
现在被丫头略带撒娇地提出来,心里本来就要讨好她,又算听来有些道理,可以考虑,当下就先顺水推舟应了:“好好好,你求我,我总是听的,那另外一件呢?”
丫头心里得意于自己的暧昧策略,当下有些忘乎所以,听得问第二件,马上先确认:“你配合我治病,不算条件之一吧?”
得到对方肯定答复,高兴:“第二件嘛,以后给我多点免税政策吧,你是这里最大的boss唉,少说我们也有交情,以后我生意好做,也不会忘了你,回扣折扣都不少你的。”
云一山失笑:“你真这么想做生意?不怕累吗?”
“怕苦怕累怎么赚钱?”丫头鄙视:“我老爸说了,不贩毒不犯法,赚钱都累,看你累心还是累人罢了。”
“不过”丫头偏头想想,得意:“也还是有不累的赚钱法,就是这辈子只能赚一次。”
“哦?”
“岳老头给的聘礼,据说好大一摞银票呢,呵呵,外公答应归我,这钱不用还,还不费力。”丫头热心解释,有些遗憾,这种赚钱机会比较罕见。
闻者却变了脸:“什么聘礼?”
丫头后知后觉想起诚实不见得不是罪过。
她和云一山其实一直在避免谈到小舒,就算彼此都很清楚这个人的存在,就算在丫头眼里和在云一山眼里那个男人的存在意味不同。
丫头张了张嘴,无意识轻轻拍在他的胸口,突然转头看阿蒙:“小孩子晚上不正常睡觉影响发育,乖,快去继续睡。”
阿蒙非常酷地靠在门口,挑眉看丫头打算怎么打岔蒙混过关,奈何自己太圆,小胖腿叉在一起,形成一个胖乎乎的X,Q版的。
眨眨眼,丫头突然手指阿蒙笑得花枝乱颤,头埋在云一山怀里,拱几下:“阿蒙,表装酷,你比□□可爱太多,只能当肉版施瓦幸格,哈哈哈哈……”
有两道眼光在空中交汇,云一山探询的目光微含一丝冰冷,阿蒙眼中有微恼,更多的却是警告。
“妮妮的身体被当乞丐这些年弄得有点差,移世虽然被压制,却也拖不得,既然你们已经如此,何不干脆今天就开始解毒。”
“我尚未恢复,而且,你的力量也未到合适之时,我们不能冒险。”
“我自己我清楚,不必你操心,你答应过我要好好待她,现在一点小事就推三阻四……”
丫头敏感到周身的冰冷,缓缓停了笑,本来,那两个人谁也没有理会她的笑话。
云一山正要发作,一只柔软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丫头清澈的眼睛软软看着他,嘴角一抹恬静的笑,仿若清香茉莉般晕染开来:“不许吵架。”
冰冷就此有了一丝裂缝,手下掩盖的嘴不受控制地轻轻吻上手心:“妮妮……信我,不会让你有事。”
丫头巧笑:“我信。”
“好,聘礼是怎么回事?我当初送你聘礼……”
丫头的手指轻点云一山的唇:“嘘~~~”
嘴角勾出俏皮,丫头的手指灵活点上他的衣襟,一错,略带苍白的颈项露了出来,像高贵的天鹅般优美曲着,只是随着纤指的碰触,稍有僵硬:“妮妮……”
手指并未听见他欲据还迎的呼唤,继续向下,一点,一点,直到胸膛暴露在空气中。
阿蒙的小胖腿再也叉不起来,进退两难,心里郁闷,啥时候允许那个死丫头在面前演三级片了?他明明没编过这个剧本。
靠近心脏的地方,有一处圆的痕迹,刚刚长好的样子,应该是上次的箭伤。重点不是这里,而是心口上,那个大约5厘米的一道疤,不狰狞,不突兀,微微的凸起,未长好罢了。
略有些凉的指尖,轻轻划过伤痕,就引起那具身体的轻颤,喉间逸出莫名的声音,然后突然倒抽一口气。
因为丫头的唇已经贴上去,正正吻在凸起之上,小小的舌尖轻轻描绘5厘米的长度。
从来自诩头脑清醒的云一山,那一刻绝对不敢承认自己有意识,有思想。因为什么思考都已被那一吻带走,他的眼睛已经没有焦距,感觉不到任何东西,除了那在胸口的小小嘴唇,已经成了他的宇宙。
即使只有短短的几秒钟。
有个漂亮的太监勾了他的魂回来,只用了一句话:“他要见你。”
云一山走的时候,炙热的眼神定定看丫头,终是喘匀了气:“他给你多少,我可以给十倍百倍千倍,不准要他的。”
丫头斜卧床上,手指头在勾头发,绕绕绕,看他一眼,天然带了魅惑:“哦?”
不置可否。
普罗米修斯如果认识她,大约不必偷火种,自己就能带火。
云黑山那厮的确浑身快烧着了,以至于福海不得不兜头给他一盆冷水:“我的药持续不了多久,你看着办。”
鱼和熊掌的问题。
床上那条美人鱼无辜看他,妖娆千娇。
那只熊的掌,眼看就要落入袋中,而且伴随着一群熊的掌。
根据微观经济学的利益最大化原理,貌似熊掌的边际效益高些。
难为云一山的脑子还能清醒计算微积分。
丫头瘫在床上:“我这个狐狸精怎么样?满分吧?”
“还剩一层皮,满分个p,勉强及格都不可能”阿蒙终于挪到丫头的身边,也爬上床,眼神忧郁。
眼里闪过失落,一点点。丫头笑:“灵,我感觉到他胸口那个伤里有血雾灵芝的不信任在里面,是我的错,我要弥补。”
“所以你献身??”阿蒙不赞同,这个女人什么烂借口。
失笑:“不过一个暧昧的吻,这也叫献身?阿蒙你什么时候这么保守。”
“那就是一个吻的事吗?”阿蒙没好气:“我没来之前……”
“他又给我过了一次毒,仅此而已。”丫头严肃:“这纯粹是医学上的学术过程,我保证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他使用了一定高级的手段,让我在治疗过程中的痛苦缩减到最小,对于这种实验性方法,我非常肯定。”
咚……
是阿蒙以头抢枕头的声音。
“那你一直卧在他怀里?”
“暧昧手段其实有时候很有效,他答应我不逼外公了,告诉你,男人女人之间,暧昧可以当催化剂,只要应用得当。”
阿蒙白眼:“这招他经常用在你身上,不过稍微照猫画虎一回,就翘尾巴。那你干嘛吻他的胸口?真的只是想去除血雾灵芝的影响?”
“假做真时真亦假”丫头摇头晃脑。
“那么,是真还是假?你当真了,还是他当真了?”
“真真假假,勿需这么认真嘛。”
“那么你的暧昧是框他,还是框你自己?”
“呃,必要的时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你打算舍几个孩子去套那头狼?”
……
丫头颓然,趴在床上,幽幽:“胖子,我想舒舒了,我想回家,这tmd就不是人干的事情,我不想拿奥斯卡,不想分不清自己在戏里,还是戏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