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带琳 过往如云烟消逝》天晴云湮

12、第 10 章 别让我逼你承认......！

　　眼前是茫茫然一片黑，
　　耳边为凄凄乎无限寂。
　　捷身化冰蓝琉璃凤蝶，
　　轻管啜黯然曼陀罗花。
　　梦乎？
　　想然。

　　“啊！！”
　　我尖叫出声，猛然坐起来，睁大眼，伸手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粗声喘息着以缓解恐惧。
　　黑色的……是黑色的！
　　闭上眼，我想忘却那样令我恐惧的颜色，但却被更大片的绝望淹没，逼得我不得不重新睁开眼来。
　　睁开眼，却恍然什么都看不清楚，我攥紧附在左胸上的衣服，低下头，涣散的双瞳凝视着沾湿衣襟的眼泪。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全身紧张的我被这样的温暖吓得一抖，随即缓缓放松下来。
　　很温暖……
　　像父亲母亲的呢……
　　我的呼吸变得缓慢，情不自禁地轻笑起来，心中再没了恐惧感，双眼也重新聚焦。
　　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坐在冷硬的石床上，身上盖着一件衣服。
　　是斑帮我披上的吗？
　　肯照顾一个袭了自己胸的人……这不是一般的气量吧，再说了，我们还是第一天见面。
　　嘴角不禁漾起一抹笑意。
　　他好像跟史书里写的不一样……
　　“宇智波斑，生于战国时代，宇智波一族族长，据一些野史说，他每次战胜时，都要喝敌人的血，吃敌人的肉，以千刀万剐的方式将俘虏虐杀致死。他很强大，每个见过他在战场上厮杀的人都觉得，他像神一般，只有千手柱间才能与之并肩。”
　　每个破出唇瓣的字眼都有着沉重的意义，它们诠释着那个名为‘宇智波斑’的男人的一生。
　　我顿了顿，感受着身侧那人波动的情绪，我知道，那一刻的波动只不过是因为一个名字：千手柱间。
　　继续开口，我背诵起那些平板的文字。
　　“后来，宇智波斑夺取其弟之眼，拥有了更为强大的眼睛。他与千手柱间决战，输于千手柱间，遂结盟，终成木叶。”
　　我停下来，闭上眼。
　　经过昨日的玩（摧）闹（残），以及今日的安慰，他于我来说，不再是历史书上粗略勾勒出的那个狰狞的杀人狂魔，他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真实的人，仿佛是亲人一般。
　　我深呼吸着，终于将那段残酷的历史从记忆中翻找出来。睁开眼，我看向宇智波斑搭在我肩膀上，那颤抖的手，突然有些不忍心说下去了。
　　“后来，宇智波斑叛村，并从火之祭坛中释放出九尾，袭击木叶，并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大战于一处山谷。”
　　我闭上眼，寻着史书的记载，在脑海中遥想那年。
　　“天崩，地裂！”
　　耳边好像传来了忍术对撞的轰鸣声，我向着幻想中的那处山谷伸出了手。在黑夜里，只有那个山谷亮的如白昼一般，我眯了眯闭紧的眼，哪怕是是幻想，我都觉得十分刺眼。
　　张开双臂，我感受着幻想世界里夜风的冰凉，以及因为战斗不断席卷过身体的热浪，假想自己正俯瞰着二人的生死决斗。
　　“二人战斗着，战斗着，直打了三天三夜！最后，宇智波斑倒下了……”
　　放下双手，我垂下头，沉默地看着幻想里，斑的“尸体”就这样倒下。
　　“呵，看来你不仅懂历史，而且还知道得不少啊……”
　　沉默良久，最终是斑开口了。
　　“嗯！”我从自己的幻想中回过神来，有些兴奋地点了点头，毕竟我经常翻阅史书，所有事件都背得滚瓜烂熟。
　　“木叶就没有我没看过的史书！除了以我的身份不能看的……”
　　说到这里，我就有些不忿：不就是一些陈年旧事吗？我凭什么不能看啊？！
　　“因为有些事，会让你看透村子的黑暗。”
　　我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他，他是在……安慰我？
　　“……谢谢你，斑爷爷！”
　　我将手搭在他的手上，攥紧，望向他赤红的眸，向他微笑着道谢。
　　虽然没说什么实在话，但起码安慰我了，不是吗？斑他，意外地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呢……！
　　他沉默地看向我，面部线条冷硬，好像一块化不开的冰，但我清晰地感受到他那并不冰冷的眼神。
　　“小鬼，不要说得这么肉麻。我不……”他突然停住，眸子暗沉下来，片刻后，他用力将手抽出。
　　我没有阻止他，只是默默地放开手，任由温暖离去，我知道，我无力留住想离去的他。
　　他转过身，半拖半拄着镰刀，向石椅走去。
　　见他似乎不愿说话，于是我分出神来，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昨日初到这里，没怎么认真看，就被打昏过去，如今借着微光看这里，觉得并不恐怖，只是感到些许孤寂。
　　他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吧……我这样想着：只有绝陪伴他吗？
　　想到绝那个样子，我就忍不住嗤笑出声来。
　　能和那种不明生物一起呆很多年，心理承受能力一定得很强吧！
　　嘴角忍不住弯起一抹弧度，毕竟黑绝白绝的吵架不是谁都能忍受的，除了叽叽喳喳外，内容也极为……嗯……白痴！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同情斑，他接下来的话就让我愣在那里。
　　“爷爷也叫过了，你就不用为你的奇怪的癖好装小鬼了......玲子！”
　　玲子......
　　我怔愣地望向他藏匿于黑暗中的双眼，那双猩红到看不清神色的眸子此刻正在黑暗中，兀自散发着捉摸不定的幽光。
　　“对不起，我不是什么玲子，我是木叶的下忍野原凛。”
　　为了避免误会，我开口向他这样解释道。
　　“姓野原......那就更没有错了。”
　　我闻言，愣了愣，随后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但我真的不是啊......”
　　“哼，这么喜欢装小鬼啊......那就别怪我逼你承认了！”
　　我有些无奈，这种百口莫辩的感觉真的不想感受了哟口胡~
　　“我真的......”
　　“白绝，固定住她！”
　　斑猛然开口打断了我，我就算再迟钝，也能感觉到他十分的不耐烦。
　　“是，斑大人！事后，你可要请我吃腐尸哦！”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我转过头去，只见白绝的脸离我特别近，好像要贴上我的后脑勺似的。
　　“妈呀！”我吓得差点蹦起来，还没来及向后退，就被白绝一把抓住了手，固定在原地。
　　“你放开我！”我冲身后的白绝吼道，用力想把双手拔出，但却发现它们好像是长在地里一般，根本拔不出来。此时，我用余光瞥见斑正在向我走来。
　　斑一定不会对我做什么好的事情的。我一边挣扎着一边分析。
　　“噗嗤......”
　　皮肉被穿刺之声！
　　我怔愣地转过头，随后便被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斑一指搭在手腕，以超强的查克拉控制术，凝成刀刃，瞬间便将手腕划得皮开肉绽，鲜血喷涌而出！
　　“宇智波斑，住手！你不要命了？！”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已嘶吼出声，
　　“老了就别嘚瑟！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伤口处理好！”
　　斑一步一步地走到被固定的我面前，冷哼了一声，嘲讽道：“你早这么听话，就不会害得别人受伤了。”
　　我一口气憋在胸腔里，脸涨得通红，你这是自残啊，我说！你自残是我的错吗？！
　　吐槽的话没能说出口，嘴就被堵上了。
　　斑把他留着鲜血的手腕猛地按在我的嘴上，他面无表情地开口，吐出的话语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血，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