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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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完整的毒蝎计划！
将从她的血清中提炼出的元素，与满大人的研究相融合，制造出源源不断的绝境病毒体。然后从众多人体试验品中筛选，选出最优质的一批加入最终的毒蝎计划，成为毒蝎士兵。
这一批士兵将拥有不死的体魄，超强的力量，和自身携带的病毒。无论行走到哪里，都会像传染源一样，对社会造成巨大的动荡和危害。
正如它的名字——毒蝎。
这才是九头蛇当初想要在她身上进行的实验。
果然是一群疯子才会做出的事。
心中的猜测终于被印证了，泠仪揉了揉太阳穴，心里冷了几分，说出的话语仿佛淬着寒冰：“巴恩斯，我想我们需要尽快见一面。”
“现在？”电话那边，巴恩斯微微一愣。
“对，我和托尼很快就会到迈阿密，时间紧急，等不及再去纽约找你了。小辣椒的事情先放一放吧，满大人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估计没有精力关注她了。”泠仪说道，开始安排起来：“这边的事更重要。不要让绝境病毒继续扩散下去，最好找到病毒源头。”
目前绝境病毒的程度还远远达不到可以施行毒蝎计划的地步。但是泠仪不想等下去。如果九头蛇，或者满大人察觉到他们追踪的脚步，也许会从现有的绝境病毒实验体中强行进行毒蝎计划。
那份病毒的成分中，有她的血液信息。她并不认为毒蝎计划可以在复仇者联盟的眼皮子地下施展起来，一旦毒蝎计划暴露，她最大的秘密也会相继暴露，被拖累进去。
她怎么可能如这些人的愿？
现在知道她血液问题的只有冬兵，托尼，班纳博士和查尔斯教授。这四人默契的为她保密，但是知道秘密的人不能再继续增多了——如果有必要的话，她不介意让知道秘密的人，永远闭上嘴巴。
巴恩斯知晓她的顾虑，沉声答应：“好，等我，我很快就到。”
挂断电话，泠仪站在雪地里，琥珀色的眼睛幽深冰冷，似无法融化的寒冰。
不要太急......她告诉自己。
要等待下去，等待时机。
......
“等待什么时机？”身边忽然传来清幽幽的声音，似缥缈的轻纱。
“！”
泠仪一惊，意识中尚未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人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身体却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迅速后跳远离那个位置，然后躬身下曲单手撑地，双手握紧，手臂上肌肉绷起，警惕观察着四周环境。
泠仪抬起头，看向忽然出现在她身前的少女。
她穿着一席深红色的广袖长袍，垂地的银白色长发。发尾用雕刻金凤的黄金扣扎着，顺滑垂下。白皙似玉的肌肤，柳眉下，新月般的眸子微微弯起，笑容清丽。宛如一个精美的瓷娃娃。
“是你？”泠仪记得她，这是她在幻境里出现过许多次的少女。直到最后一次被查尔斯教授激起了记忆，她才想起她在打破次元壁之前见过这个人。曾经以武术教师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
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月。
“原来你还记得我，我以为开启了次元的融合后，你的一部分记忆会因此变得紊乱。”少女笑了笑，对着她歪歪头，说道：“看来你的记忆比我想象中恢复得要好。”
她话音落下后，泠仪更加警惕：“你到底是什么人？”
少女微顿：“...你不记得？”她空明的瞳孔落在她身上，眼神放空，似乎在思考。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短暂“啊”了一声，轻合着下巴：“原来如此，只是记起了一部分片段。”
她说着，泠仪忽然觉得一股气息的波动无形无声的向她压了过来，让她瞬间难以呼吸动弹不得，仿佛自己在顷刻之间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然后她大脑开始搅动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自己拼命的往外涌。一瞬间她觉得有什么东西错乱了，她好像置身在另一个空间。身边街道的样貌和颜色在褪去，就像上千年上万年剥落的土墙，顷刻间支离破碎，风化在一片茫茫的虚无中。
大地变成华丽的大理石，天空变成绘有创世纪的色彩斑斓的穹顶，墙面在空间中扭曲变形，化为一个个高大耸立的石柱，上面刻着精美的雕花异兽。
耳边忽隐忽现传来悠扬的旋律，明媚的光泽开始在她的头顶旋转，白晃晃的，有些灼眼。泠仪下意识用手挡眼，在刺眼的光线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是她自己。
她看到自己变成了小孩子的样子，穿着复古繁琐的衣饰，身前有人拉着她的手，那是一个少年，背影修长而高大。拉着她走在铺着红毯的地面上，背影温暖而坚定。
然后画面转换，瑰丽堂皇的城堡不再，转而是一片荒芜的大地，一条巨龙冲天而起，身上插满箭羽，他在天空中凄厉的长鸣，双翼挥动，一路飞行的方向，红色粘稠的血洒满了地面，如同宫殿中铺着得长长红毯。
泠仪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被什么东西刺中了。她跪倒在地，喉咙中发出一声凄厉的长鸣。
“……那是你的哥哥啊。”少女在她身后轻轻叹息。
“泠仪，你不但失去了那些记忆，也忘记了他吗......”
少女扬起白净的脸蛋，表情认真的看着她在回忆的痛苦中挣扎，然后轻声问道：“泠仪，你想起来自己是在等什么时机了吗？”
时机......少女的问话十分跳跃，不像是在等待泠仪的回答。泠仪甚至觉得她只是在自言自语，但她瞳孔中倒影这自己的影子，她清楚这是在问她。
泠仪忽然明白过来，“是我自己...打破了次元壁？”她指了指自己说道，表情难以置信。
“时间与空间原本就不是我的力量。”少女点头说道：“那是你的力量。”
“——是你与生俱来的力量。”
“我只是帮助你达成愿望，因为你说你要寻找答案。但或许现在不是寻找答案的时机......就像你说的——时机还未到来。”
————
托尼忙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是把该修的装备和改造的武器弄好了。从堆满设备的桌子上抬起头，他抻了个懒腰，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泠仪，我们可以走了！”
没有人回答他。
“泠仪？”托尼试探着再叫了一声。
还是没人回应。
“这姑娘跑哪去了？”他嘟囔着，对这个很没有集体意识的少女感到极为不满。
“该不会是被人拐走了吧......”
尽管嘴上说着嫌弃的话，托尼还是带上刚刚自制的枪出去找人，他将整个小屋外加院子仔仔细细翻了个遍，最后终于在附近的一个街道边看到了泠仪。
冰天雪地的，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街角。
“嘿，girl，你一个人在这里发什么呆？”他走上前，拍了拍泠仪的肩膀。
背对着他的泠仪转过身，眼角微微泛红。
托尼被吓了一下：“你......你怎么了？被谁欺负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泠仪下意识抹了下眼睛，把眼角残留的水痕抹干净。也不回答托尼的问话，自顾自的往回走。
“诶！诶！”托尼在后面跟上她，莫名其妙“什么情况？作为即将一起行动的队友，你不觉得你应该对我坦诚一下吗？枉我还为你保守秘密。”
泠仪第一次觉得钢铁侠是一个非常絮叨的人，听他念叨着一路，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这个样子小辣椒都没有和你分手？”
“girl，我是在帮你解决心理问题，你确定要人身攻击我？”托尼瞪大眼睛，痛心疾首。
泠仪抽了抽嘴角。
她和托尼在街道上互瞪着眼，良久后终于卸下了气，无力说道：“你最开始血液研究的没有问题，我可能正在转变成龙。”
“哦，是这样啊。”托尼了然点头，然后意识到泠仪说了什么后，又惊恐的瞪大眼睛：“等等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可能会变成龙？为什么你忽然这么觉得？”
“不是你说得，科学研究表明，我的变异基因与龙类匹配上了。”泠仪理所当然道。
“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一直不认可却又忽然认可的原因！”
两人你追我赶的离开了，而在两人身后，远远被甩开的墙角边上，少女安静的站着，目送他们远去。
她开口说着话，虽然早已远的见不到人影，但是声音依旧如风一般被送入泠仪的耳朵。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泠苏。”
“知道了。”泠仪回答，这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头都没有回一下。
“知道？知道什么？”托尼还在后面追问。“excuse me，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