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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我叫陈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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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江,男,22岁,大学毕业步入社会不久,怎么说呢,就是还带着点大学时的青涩,没见过什么大是大非。
我不能算是标准的好人,但我绝对不会做违背社会道德的事情,算是个不好不坏的……普通人。我的父母都是人民教师,在他们的教导下我的学习成绩还过得去,考得大学也能撑得起陈家的场面。但是大学毕业后有段时间我一直有些迷茫,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办。我要先从公司小职员做起,还是继承父母的衣钵去祸害小学生?
但可怕的事情很快来了,我还未从迷茫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就没命了。
没!命!了!我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我不过是在百货商场购物罢了,怎么就猝死了呢?我还记得站在我旁边的妹子看见我倒下时发出的尖叫声呢。
这是一个透明度很高的结晶立方体,大约体积为5×5×5m,漂浮在宇宙的某个角落中。我正一脸惊讶地打量着脚下的宇宙星河,无论是正常的重力(类似地球)、充足的氧气,还是这个立方体的坚硬度(我亲眼看见一颗西瓜大的不知名碎片以极快的速度正面撞击立方体,结果碎片偏移了原来的方向,而立方体毫发无损,甚至几乎没有发生相对位移。)这一切都无法用人类已知的物理知识进行解释,而我是怎么跑到这个立方体内部的?
我很快就没心情想东想西了,因为我的肚子从我睁开眼睛起就一直在抗议,难道我要饿死在这个鬼地方?千万别,我还没活够,我还有那么多的美食和电影没享受过,就这么死了也太亏了吧。我想吃巴西烤肉、水果沙拉、果子酒……我掰着手指头报菜名,不行了不行了,越想越饿!
一股烤肉的味道在立方体里弥漫,我噌地一下站起来,目光直直的盯着悬浮在空中的美食,烤肉、苹果,我刚刚念叨的6道菜一道不差地静静悬浮在那里。
心心念的美食就在眼前我却一点都不着急了,因为这就好像喂养关在笼子里的宠物一样,一个坚不可摧(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笼子和充足的食物,如果我不是被关住的那个就好了。我三分钟前念叨的食物这么快就凭空出现,这是不是说明一直有人在监视这里?而且我完全感受不到对方,想到这里,我有些担忧。
“你好,别担心,地球人,这一次我不会伤害你的生命。”
一个非常空洞的声音在立方体表面响起,听起来像有气无力的男声。
我默默地坐在地上,眼神发虚。
“我提取了你的记忆用于解析,可惜地球人的体质太脆弱了,作用于脑部的射-线杀死了你。这是个小意外,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一个有了核文明的星球,上面的智慧生物如此脆弱。”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它依旧感到不可思议,“我喜欢星际旅行,研究不同星球的智慧生物,但是我也不曾滥杀无辜,所以为了挽回我的失误,我给你重新培育了一个身体,出于地球人独特的价值观我未做改动,它和你原来的一模一样,你的记忆我已经解析完成,所以把原份还给了你。”
“那我还是我吗。”我心想。
“那是当然,你拥有你原来的记忆,只是换个了身躯,就好像复制粘贴。”
“你对地球上的东西倒是挺熟的哈。”我发现那个未知生物能读懂我所想的东西后就干脆不说话了,一直在脑海里和它对话,这样一来就好像只有那个空洞的男声在自言自语,莫名的有些喜感。
“你,好像有点不对劲……哦该死的,我搞错了一个程序。”它的语气里全是懊恼。
“什么程序?”
“编写你身体的程序,地球人的脑域非常复杂,哪怕开发度很低,我在编写的过程中也遇到了不少障碍。你难道没有感受的自己的异常吗,你缺少了地球人本能的情绪--恐惧。”
“哦,原来如此。”我了然,刚从立方体里醒来,我感到惊讶与好奇,看见突然出现的食物,我为未来感到担忧,这么多情绪里唯独少了最应该出现的恐惧,是不对劲。
“恐惧很重要吗?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我饿得慌,咬下一口烤肉后又喝了半杯果子酒,反正我在用脑子‘说话’,不耽误吃。
“对于你的问题我只能告诉你你可以知道的那部分。”
“这就行了,第一个问题,我都是在脑中说话,为什么你不和我在脑海中交流?”
它似乎叹了口气,“我说过地球人的体质很脆弱,如果我直接将信息传入你的大脑,你会再脑死亡一次。而我也不是通过探入你的大脑得知你在想什么,那样做了你同样会死。我解析过你的记忆,有那些信息打底我很容易通过你的细微行为分析你的想法,说得直接些,你不开口,我能利用数据‘猜’。”
“好吧,你会多少种智慧生物的语言?”
“我提取过多少智慧生物的记忆,就会多少种。”很模糊的答案。
“哦,我不会俄语,你会吗?”
它沉默了一会儿,“会。”
“为什么?”
“记忆衍生。”它说了这个词后并不想解释,看来这属于我‘不能知道’的内容。
“好吧,我就是问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地球?”这个问句和我以前的思考方式不一样,更加具体,或者说我感觉我更加‘冷静’了。我没有问‘我能不能回去’而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也没说‘我要回家’,而是‘回地球’,可能乍一看没什么分别,但如果你在和别人谈判的时候问更具体的问题效果是很明显的,因为问题具体化会带有引导性。可惜,这不是人与人之间的‘谈判’,我没有任何可以和它谈判的资本,甚至连我的生命它也可以随时剥夺,这听起来很可怕,但我只感到不爽。
“恐怕你不能回去了。”它拒绝得倒是很痛快。
“Why?”
“你在地球上已经死了,我把你复活花了9宇宙时5星转,1宇宙时大约是地球上的7天13个小时零53秒,20星转为1宇宙时。你知道宇宙的单位是时间和空间,我能穿梭空间却不能回溯时间。不是做不到,而是被禁止,回到过去意味着添加了无数未变量,使未来出现了无数不可预料的分支,你怎么知道我不曾把你送回过去呢?只是未来改变了,这段分支时间线的我不想打破宇宙公约把你送回去而已。”
“很有意思的推论,那是不是也有这样一种可能,你没有‘复活’我,而是干脆的让我死了呢。”
“不排斥这种可能性。”
“你不排斥杀人?”
“你是我到目前为止杀的第一个人。”
“哦……别的智慧生物也叫‘人’吗?”
“不。”
我和它都沉默了一会儿,虽然我知道不管别的分支时间线上的我怎样,起码现在这个未知生物没有再次杀死我的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我第一次‘开口’说话。
“翻译成地球上的语言叫B854E1351。”
“太长了,真麻烦啊,我叫你贝恩好不好。”
“无所谓,名字只是个代号罢了,我可看不出B854E1351和陈江有什么区别。”
“陈江是我的名字,而你无法否认按地球人的欣赏标准‘陈江’更好听。”
贝恩对名字这点无话可说。
“我不是不能回地球,只是不能以陈江的身份回去吧,换个身份就可以了吧。”
“你能接受新的身份?哪怕和以前的生活全然不同?”贝恩似乎非常惊讶,看样子我们的价值观不同。
“你觉得我现在待着立方体里和我以前的生活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吗?而且只是新的身份而已,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说得很是光棍,而且自从接受了自己死过一次的设定后还挺带感的啊。我觉得我似乎不只少了恐惧,还少了情感,情感和情绪不一样,我从清醒到现在都没有考虑我的父母,我的小女朋友,我的老友。亲情、爱情、友情,所剩无几。哪怕我刚才想到了我的失去了儿子的父母,我也能没有任何犹豫地说出“只是新身份而已,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这样的话,而贝恩似乎也不觉得这点有什么不对,说不定贝恩它们的感情也是这样淡薄。
“我从你的记忆里了解到了〝生化危机〞。”
“So?”我的脸色一定很奇怪,想笑又不敢笑什么的。
“我对丧尸这种古怪的物体很感兴趣。”
“喂,你不是说不能改变过去吗。”
“前提是改变会影响到我,但〝生化危机〞只是个虚构出来的世界,对我而言就像个游戏沙盒,哪怕毁了那个世界对我也没有半分影响。而且,你不是也很心动吗,我想让你代我做虚拟星际旅游,帮我采集一些数据。”
“你不能自己去?”
“你知道玩家玩游戏操作角-色对吧,你见过玩家代替角-色进入沙盒吗?”
“我是……”
“你是个不怎么受控制的角-色,不过我只需要一些简单的数据满足好奇心罢了,剩下的随你自由发挥。我相信聪明的生物都懂得互助互利。”
“好啊,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有什么不好。诶,我在那个丧尸满地走的世界死了不会就真的死了吧。”
“你会回来生存仓,就是这个立方体。而且你前往新的平行宇宙,那么你在这个宇宙的时间会处于滞流状态,只有你的回归会让属于你的时间线继续延长,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哪怕我在那个世界老死,一旦我回来了,还是可爱的22岁对不对。”
“是这样。”
“那还等什么?〝生化危机〞走起。”
“没那么简单,给我8个星转,让我创造一个‘沙盒’。你好好休息,地球人的体质真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