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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互动 ...

  •   下午三点二十分,“江南,走,回家吧。”张云云家和江南家离的不远,常一起走回家。
      “我哥他下节体育课,他们和隔壁班有足球赛,我去给他加油!”江南想起早晨上学的路上自家哥哥和莫北哥哥邀请她课后去比赛现场助威,赢了就请她吃冷饮。
      “这样啊,那我和你一起吧,多个人,多份力,我要给莫北哥哥加油!嘿嘿。”
      那么小的年纪,不懂爱情,却也懂得欣赏,张云云自从见过莫北后,就把他当成偶像。
      “嗯!”江南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

      两人手牵手来到操场,比赛已经开始,张云云拉着江南往围观队里挤。
      “加油,加油!”同学们正不停地为自己班的队员加油。
      江东和莫北是前锋,莫北带着球拼命地朝向对方的阵地里,然后他被人拦住了。他不慌不忙,右脚包球一踢,球滚到左边去了。对方队员的身躯已经往左边倾斜,正在这时候莫北左脚轻轻一踢,球又落到右脚上了。对方队员身体还没反应过来,莫北趁这机会带球过人。此时连着两三人朝他而来,他一踢球,球落到江东脚上了。这时对方队员的目光已经注意到江东,并正朝他这边跑来。江东不停地用假动甩掉对方,遇到一位较为强壮的对方队员,江东踢出球去从他□□穿过,人从他身旁跑过去接球。对方后卫朝江东蜂拥而来,江东余光确定莫北的位置,并把球传了给他,莫北右脚猛地一射。“进啦!”围观的同学们高声喝彩。
      比赛最终以3:1结束,江东他们班获胜。
      一行人来到小卖部,男孩子们喝的都是小玻璃瓶装的可乐,江南和张云云吃冰棍菠萝渣。还要还瓶子,大家就在小卖部附近聊聊天。
      九月末的天气不热的让人讨厌,微微一阵暖风吹来,江南细碎的刘海飘起些许,还来不及露出精致的额头,就又安静落下。江南惬意地吃着冰棍,目光划过明星海报,落在小女生的发箍和发夹处。江南是短发,这种东西基本用不上,可她就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尤其是那个黑猫咪头的发夹,可能附近都是大男生,她不大好意思上前去看。莫北看到了这一幕,随手将可乐递给身旁正在和队友聊足球的江东,然后走到女生饰品展示处,拿下猫咪头的发夹,单手递给了江南。
      江南愣了下,没有接过。“莫北哥哥,我头发短,用不上啊!”
      莫北看她没有接,上前两步,立于江南身前三十多公分处。他高江南大半个头,只见他右手将江南左边的发轻轻缕至耳后,两手掰开发夹,头微微底下,凑近江南,将发夹夹到了江南耳朵上头发的左侧边,然后双手搭在江南小小的肩膀上,稍稍歪头打量了下,满意地笑笑,夸张道:“嗯,特别好看,十足可爱!”
      江南感受到温热的气息靠近自己,只听见轻微“嘀嗒”的声音,发夹已经固定在头发上,等听到莫北的评价,双眼亮晶晶地朝哥哥江东看去。
      “哟,小丫头就喜欢臭美。”江东早就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作,等妹妹看自己,喝了口可乐,不留情面地嘲笑。
      江南瞬间闭眼吐舌给了他一个鬼脸,再傲娇地扭头,哼了声不搭理他。
      江东也只是逗逗她的,给小丫头服软,“不过,仔细看看还真不错。我这就付钱给你买。多少钱?”说最后一句时,看向营业员。
      莫北接着说道:“嗯,妹妹只需要夹一边,剩下一个夹子还可以备用。”听到营业员说三元一对,从裤袋里掏钱付账,对江东说:“我来付钱,才不便宜你做好人!”说着又拉过江南的左手,将另一个发夹递到江南手里。
      江南接过发夹,看了又看,欢喜极了:“谢谢莫北哥哥,还是你最好了,不像某人!”小丫头拍着马屁,白皙的脸蛋上透着淡淡的粉,星星般璀璨的眼睛看着莫北,盛满了暖暖的笑意,最后还不忘瞪一眼哥哥江东。
      “不谢!和我还需要客气?”莫北语气豪迈地反问,看着这明媚的小脸,加上赢球,心情无与伦比的好。
      到家后,江南进房间将先照了照镜子,左瞧瞧右看看,脸上笑容不断,随后,从口袋里拿出另一个发夹,轻轻放入抽屉里。
      江爸下班后买了两个熟菜,买了些蔬果,回到家,先洗了一些苹果给兄妹俩吃,接着做菜去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江东去开的门,是莫北。江正旭从厨房出来,江南也“蹬蹬蹬”地跑了出来打招呼。
      只见莫北端着一盘子蒸螃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江叔,我爸单位发的螃蟹,我妈刚刚蒸好,让我给你们送些过来趁热吃。”
      “替我和你爸妈说声谢谢,你进来坐会?”江正旭接过盘子,邀请莫北进来。
      “不了,我爸妈还等着我吃饭呢!”莫北笑着推辞。
      “那你稍等会。”江正旭进了厨房,随后手里拎着一红塑料袋出来,递给莫北,说道:“这是猕猴桃,家里挺多的,趁着新鲜,你们也吃些。”
      “嗯,谢谢叔叔!”两家交情好,都时常给双方送东西,莫北顺其自然的接过来,道谢后回家了。
      饭后,江正旭洗好碗,打算去莫家还盘子,江南跟随,江东在房间做作业。
      “正打算去找你们呢,你们就过来了。”开门的是莫平,他接过盘子又递给莫妈,招呼让二人进屋坐会,和江正旭喝起了普洱茶。
      莫家的客厅铺着浅色的大块瓷砖,颇具艺术气息的深蓝灰布艺沙发上几个偏点暗红的靠枕,透明玻璃茶几,茶几上一套青花瓷的茶具,深色的电视柜,老式松下电视机,大方时尚。
      莫妈进厨房后端了水果给大家吃,随后和江南一起看电视。广告时间,江南想起了今天送她礼物的莫北哥哥,就端着果盘献殷勤去了。莫妈看到了,颇觉得好笑。
      江南很少进莫北房间,房间有二十几平,铺着浅色地板,白色的墙,贴着两张球星的海报,暖白的灯光,一张一米二宽的床,蓝色格子的床单,同款式的被子整齐的叠着,一个一米八高的米白色三开实木橱柜,一张米白的写字台,莫北正端坐于桌前写着作业。
      “莫北哥哥,吃水果。”江南将果盘搁在写字台上,抬了抬下巴说道。
      莫北嗯了声,放下手中的笔,赏了江南一个大大的笑脸,之后,拿起竹签钉着的苹果,吃了起来。
      江南搬了靠墙的方凳坐到莫北旁边,认真看了会作业本,老神在在地点头,说着俏皮话:“嗯,这字还行,都说字如其人,人长得这么帅,字丑就丢人丢大了。”字好看,人更好看。
      莫北“噗”地一笑,差点噎到了,故意用手敲了下江南的额头。
      “谢谢妹妹夸奖。你哥和江叔呢?”
      “他在家里做作业,我爸在客厅和叔叔聊天呢。”
      江南想着广告应该结束了,说完这句就急匆匆地往客厅去。莫北看着撒腿跑的江南,觉着颇为好笑。
      大约半小时后,江正旭带着江南回家了。
      此时,江东已经洗漱好了,靠在枕头上,看着漫画,听着歌曲。江南跑了进来,坐到哥哥床边,小脸带着兴奋,粉嫩的小嘴一开一合着:“哥哥,爸爸说周末约了莫北哥哥一家,咱们一起去爬山呢!”语气轻快。
      “嗯,知道了,瞧你高兴的,出息。”江东从漫画世界抽身出来,心理也是高兴,却喜欢打击妹妹,紧接着又道:“你洗了没有,衣服还没换,就坐我床边,脏不脏啊!”
      江南大好的心情瞬间被破坏好多,愤愤然看着哥哥,屁股故意又重重在床上蹭了几下:“讨厌鬼,让你嫌弃我,哼!”说完就出去了,随手重重地关门。只听“嘭”地一声,江东心理抖了一抖,直觉的门板还在晃动。

      孩子的世界里,不用上课的假日是最开心的,周六的早晨,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江正旭借了辆小巴,载着两家人出发。
      到了目的地后,众人一步一个脚印的开始爬山之旅,起先江南是最活跃的,一蹦一跳居众人之首,江东莫北紧随,大人们则背着东西,聊着走在后头。慢慢的,江南的额头鼻尖已经沁出晶莹的汗珠,小脸红扑扑的,小腿酸软无力起来。江东和莫北酷爱运动,倒是无甚反应。大人们也有些吃力,看到江南如此,江东是无情嘲笑,莫北则提议大家休息休息。
      众人来到半山腰,坐于亭中休息,不远处有一匹白马,可付钱合影,这是江南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马,开心极了,眼睛里散发着浓厚的兴趣。江正旭疼爱女儿,带着江南、江东、莫北一起去拍照的地方,三个小孩依次骑于白马上拍照。
      江南骑于白马之上,内心还是有点小小的恐惧,不过更多的是兴奋。画面定格,江南带着小小绅士帽,披着红披风,拉着缰绳,昂首挺胸,笑容阳光灿烂。
      江东和莫北则披着黑色的披风,先后骑于马上,瞬间越大显得高大帅气,活脱脱的白马小王子。
      之后,大人们在亭中聊天,小朋友则在附近嬉闹。
      “江南,快看,你脚边有只大虫子!”江东站在不远处,突然指着江南脚边大声嚷嚷道。
      江南听了,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侧身抬手紧紧抱住了身旁的莫北,缩着脖子,闭着眼睛,小脑袋紧紧贴于莫北胸口。
      “啊!莫北哥哥,有虫子。”说完小嘴紧抿着,一动不动。
      莫北突然被抱住,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下,而后看笑得灿烂的江东,无语。莫北抬手轻拍江南的背,“没事的,别怕,你哥骗你的!”
      “啪!”江东用数码相机拍下画面,画面中小女孩闭眼紧紧抱住男孩,男孩低头,温柔安抚小女孩,画面温馨。
      江南即刻反应过来了,松开莫北,咬牙切齿道“好哇,江东,你给我等着!”拔腿就去追江东,要打他。
      江东开跑,不忘嚷嚷:“胆小鬼,来追我啊,你就是追不到,哈哈......”
      小少年和小女孩打闹的声音回响着,幸福的一天过去了。
      江正旭把照片洗了两份,一份送到莫家。莫妈一脸欣喜地逐一翻看,一边和莫北讨论,突然打趣道:“看,你和南南抱着呢!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
      莫北脸上云淡风轻,看了眼照片,没有说话,耳朵微红进了房间。再后来,趁莫妈不注意,莫北将这张照片抽了出来......据为己有。
      回到房间,莫北看着照片上小小巧巧紧抱自己的江南,温和的小少年露一个不常见的、大大的迷人笑容。
      时光的脚步不停,转眼期末考结束,江东拿了年级第一,莫北年级第三,江南则是班上的第十名,名次都不错,大人们都十分欣慰。
      转眼年关将至,人们开始打扫房屋、准备年礼、贴对联等等,所有这些活动,有一个共同的主题,辞旧迎新。除夕夜,两家人欢聚一堂,吃罢“团年饭”,长辈给小辈分发压岁钱,大家团坐看春节晚会。凌晨时刻,鞭炮齐响,烟花朵朵照亮夜空。再见了,2000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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