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猎》桑妈

1、我——其垭

　　因为实在是憋不住了所以举手了，又被马尾男扫了一眼。还好放我出来了。
　　到了厕所赶紧干活儿，听见旁边隔间也有点声音，突然想起在我之前的古司好像还没有回教室，也是因为那家伙才让我非得再憋个十分钟才敢出来。
　　“喂，古司。”我抖了抖拉上拉链，叫了一声。可能是被吓着了，声音一下没了。“你家伙还没搞好呢。”我其实跟他不熟只是也不算差打个招呼应该不会被反感吧。忽然听见了一声闷响，从旁边隔间散发出了一点光迅速消失了。我吓了一跳，推开门出去敲了敲他的门“没事儿吧？”
　　突然打开的门实打实的撞上了我的鼻子，疼的我捂着鼻子蹲到了地上。里面走出来个人站在我面前：“你在干嘛。”果然是那家伙，我站起来瞪着他，他也看着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没，就听见里面有声音……”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怪脾气也没个朋友，却有个人缘超好的女朋友，她女朋友和全班关系都不错，也没人想去收拾收拾他了。也是给她个面子？呜哇，够逊的了。想其它去了的我回过神来古司已经走出厕所了，好像还说了句啥来着，没听见。自认倒霉的我骂了句他娘。
　　刚坐到凳子上就听见了下课铃，超幸运的，看着马尾男在黑板留下了作业又目送他离开教室。他前脚刚踏出去后一秒班上就炸了。因为下星期三就是学校的校园祭了，虽然不比岛国漫里的三天但也有一个晚会了。对于我们学校来说已经是难得了。所以一下课我们班参与排练话剧的就开始对词。
　　对于我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好冲动的因为我根本没上场机会。也就班上那几个活跃分子在抢风头吧。
　　听着那奇怪的台词我也和其他哄堂大笑的人一起笑了起来，算了，有个消遣好像还不错。用余光扫到古司，正在看书，一点也没有在意身边的人，怪不得会没有朋友，根本就不会逢场作戏啊。可是……这种人为什么会有女朋友啊喂！
　　我看着凌灵走过去和他说了什么，他放下书给了她什么，然后两人说了什么后她就转身走了。
　　“其垭，放学打球去吗？”后背被打了一下，有人问我：“去呗，你早点去占地儿。”
　　我可比古司那种人好多了，不会自认清高，我知道自己很平凡所以一直在小心翼翼维持自己的圈子。只要不威胁到任何人的利益，不会被比下去也不会被看扁维持差不多和一部分人一样的水平就会被那些人当做朋友，当然还得偶尔附和和捧场了。
　　“ok，一下课就去啊！”
　　熬过最后一节课，我开始收拾书本，拉上拉链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喂，你不觉得那个装逼男很讨厌吗？”“废话咯，早看他不爽了，居然和凌灵在一起了哎。”“那就行了，我找人在他路上等着了，晚点就有好戏看了。”“哎？你们要打他啊，不准打脸啊，挺帅的。”“就是咯，养眼是可以的，不过，你们居然喜欢凌灵，什么眼光。”“就是就是……”我斜眼看了说话的那几个，是班上的暴力分子和几个女生，那几个男的以为认识一些人就以为很厉害三天两头打架。但是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人。径直走过他们旁边，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地走了，事实上他们也不怕被听见吧。
　　果然，什么关系好都是表面现象吧，只要你活着，无论好坏，总有人看你不顺眼。
　　打完球已经很晚了，我踏上回家的路。其实这个时候的风才是最舒服的，凉凉的。心情好起来了便饶了个路买了个最爱的冰淇淋，但这也是个惩罚。
　　一路踢着石子回家，结果脚一偏就被踢到了下水道。耸耸肩继续走，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我倒退几步偷偷探头，看见里面有几个人还有熟面孔。
　　那不就是我们班的装逼男吗，好像这样叫不太好哎，我谴责了一下自己。不过好像遇到什么麻烦了，那几个人也不像善类啊。大概就是今天放学那些家伙所说的人吧，怎么这么晚还没打起来？难道聊了会天？啊呸，什么逻辑。
　　“阿欧，这位同学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转过去看见她站在我身后。“凌灵啊……古司在里面。”“我知道啊，所以我才来的啊。”说着便拍拍我的肩走进了巷子。我什么也不能做，但是我还是祈祷了一下继续看戏。尽管凌灵人缘再好一个人也不可能帮的了古司吧。群殴可不是一个人能解决的。
　　“各位帅哥，在这里做什么呢。”我听见了凌灵的声音。
　　“啊？女人走一边去，我们不打女人。”一个凶恶的声音。
　　“好的，我就带个人走就行了。”凌灵笑着说，为什么我知道呢，就算是只能看见她的背影但是语气很是愉快。
　　“啊？你……”
　　凌灵穿过几人拉起古司的手贴上他的身体笑了一下“哈尼，我们走吧。”古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点点头。
　　转身被人拦住，那人挺高的，比古司还高一点，大概快190了吧。“你是觉得你蠢还是我们不够狠？”高个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凌灵。凌灵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非得选的话，当然是后者咯。”
　　“呵呵，看来被小看了呢。”回头示意其余四人，“你们都别动手”
　　我暗叫不好，看着凌灵被一脚踢中，其余几人看好戏的笑着。古司扶着凌灵没有说话。我瞬间不爽了，这也算男人？凌灵什么眼光啊！“喂，你也算男的，自己女人都被打了不动手？”突然想让高个子好好打一顿古司，反正他今天撞到我鼻子还没道歉呢……
　　“哈哈哈哈哈……”凌灵捂着肚子抹了一下嘴角抬头笑出了声。高个子眉头皱了一下，看着她。“妈的，你不会疯了吧。”一个黄毛大大咧咧骂道。“我男人是你们可以碰的？”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的眼里一点恐惧都没有。高个子突然笑了一下，“刚刚我打了你，是我第一次打女人。很不错……你们几个上吧。”高个子转身从中间走出来到另一边靠着墙点了一根烟。“ok。”其余几个笑着靠近凌灵和古司。黄毛一拳挥过去，目标是凌灵。
　　我看不下去了，打算离开的，可是这时候古司却出手了。
　　黄毛似乎没想到拳头会被挡住，愣了一下随即讥笑到：“想起你是男人了？”古司推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黄毛。“噗……你居然出手了，为了我吗？”凌灵又笑了，调侃地看着古司。
　　呵，我转身走掉了，因为两个似乎被打的很惨。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果不其然两人都挂了彩。古司依旧看着书，而凌灵被很多人围着问东问西，当然那些人眼里的嘲笑很是明显，就连安慰的语气也很奇怪。
　　本来凌灵是话剧的女一的，这下却退了下来什么都没演，而一边新选的女一却轻车熟路的对台词，看来准备不是一天两天了。
　　既然被收拾过了，那么就有两种情况。一种，解气后风平浪静。另一种，变本加厉。
　　还好他们两个属于第一个，但是凌灵的人缘似乎用奇怪的速度变坏了。呵，私底下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潜移默化里都偏向于强者，
　　而凌灵……似乎不太在乎。
　　而我却什么影响也没有，没有告诉别人我观战的事情，而凌灵也没提过。
　　就这样晃眼就到了校园祭。
　　我们班排在挺后面的，我简直是想愤然离场，其实也有些人趁这个时候离开做着其它事情吧。可是我们班的是马尾男，谁也不敢说走的事情，也不知道马尾男是不是视力超级好，谁有点小动作都知道就是有时候他也会选择没看见而已。
　　有人拍了下我的肩，我转过头看见后排的凌灵看着我。“额，有事？”
　　“对啊，再过五分钟你帮我把这张纸撕掉可以吗？拜托啦！”本来想拒绝来着，但是看着她脸上的淤青我又点点头。“谢谢啦。不要忘记啦。”说完她把那张纸递了过来。我伸手去拿，不小心碰到她手上的伤口，急忙道歉。她愣了一下，看了看手又笑着对我说：“哦……有点痛啊，没事没事。”看我接过了那张纸条她重新坐了回去。突然想起来为什么要我撕？她自己不行？而且还要五分钟后？难道是情书？我懵逼的看着纸上的奇怪图案，因为光线不太好也看不真切。
　　这个时候旁边三班骚动起来了，看来是他们班上台了吧。我看了下时间七点三十四。我抬眼看了看舞台，几个舞蹈同学跳着现代舞，挺性感的。
　　“哎呀呀。看来不需要了。”凌灵又拍了拍我的头说：“同学，那张纸就送给你吧。”我疑惑地看着她。
　　“你……”本来想说什么来着，她却突然站起来了。
　　“有病啊，站起来干嘛啊！”我听见了后面的同学咒骂声。
　　凌灵转过去笑了一下还站到了座椅上。
　　“操，你……”
　　“嘘。”
　　凌灵用噤声的动作打断了那人的话。突然人群爆发出了尖叫声。我回过头看去，只见古司站在台上把一个女的反手压倒在地上。
　　“啧啧。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除了我谁会要你。”凌灵从旁边的通道往下走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走的速度很奇怪，快的不像是走的却也不像跑的，几乎几秒钟就到了台上。
　　“你们干嘛呢，放开那个同学。哪个班的！”坐在前排的评委老师拍案而起。几个老师站起来想走上台去。
　　凌灵走到古司面前蹲下来看着地上的那人拿出一把刀比到了那人的脖子边：“是我动手呢，还是你自己动手呢？”
　　“同学，有事好好说，放下刀。”
　　凌灵右手一挥那老师就说不出话来了：“老师，能安静点吗？”
　　我都看呆了。全场奇怪的是很安静，都看着凌灵叹了一口气一脚踩上了那女生的脸，然后用刚刚那把刀插下去。那女生闷哼了一声，抬起头看着凌灵，凌灵勾唇一笑。“眼神不错啊。可惜，白费了。”说着在众人面前挖下了那女生的眼睛。女生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大厅。
　　“啊！！！！”
　　我想离开，却发现身体动不了了。似乎大家都是这样的，难怪，否则早就逃了。
　　古司松开那个女生，站到凌灵旁边了。
　　咦？
　　凌灵的头顶到了古司的鼻子左右，她有那么高的？
　　凌灵站起来对着光看了看那挖下来的眼珠点点头。“就是她了。”拍了拍她的头说“早点交出来就好了嘛，知道我们找你多久嘛？嗯？”说完站了起来面对着我们。
　　我看着还在地上痛哭抽搐的女生，血打湿了她散下来的头发。看着凌灵把擦完血的纸扔向空中自燃了。
　　我看见凌灵的头发变短了，和陡然变换掉的服装。那俨然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霸气外露的男人，浑身充满了危险。
　　古司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跟着他走下了台。他们在往我们班的方向走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害怕。
　　身边的呼吸声陡然变得急促了起来。我想起来，我旁边是那几个不就是收拾过凌灵古司的人吗……
　　凌灵果真在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看着那几个人，是哪个我就不知道了，我转动不了头颅。“我该对你们做什么呢？嗯？”一样充满笑意的声音不仅变成了男声还变得恐怖。
　　古司伸手握住了凌灵正在伸出的手。凌灵收回手，冷笑了一声：“接下来就辛苦你了。哈尼。”
　　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远，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声很大，旁边的呼吸声也软了下来。
　　古司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打了个响指。脑中一阵白光袭来，我闭上眼睛。几秒钟后被很大的叫唤声吓得睁开了眼睛。
　　周围的人都很惊慌，台上的女生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很多老师上去查看情况，有人在打电话。不断有人慌乱的离开这里。“快点报警啊！要抓住犯人啊！”隔壁班主任在台上大喊着。
　　对啊，要抓住犯人……咦？犯人是谁？我记得有人去挖她的眼睛，可是那人是谁来着？长什么样子来着……我发现我完全想不起来。
　　几天后犯人还是没有抓到，似乎没有人记得犯人的样子，每问到在场人的时候，都会描述不出来说不记得。而那个女生也什么都不肯说。
　　不知道警察会查到什么时候，但是在学校里倒是看到过很多次，戴着个眼罩，俨然成了独眼龙。
　　可是却没人再提那件事。
　　哦，对，我看到口袋里有一张纸，上面有奇怪的图案，我实在看不明白也就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