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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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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对都是无聊的,女人都是花瓶的,我后来揉着发酸的脚从电梯出来一步步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忍不住骂:“鲁岳你这只猪什么陷阱都往里面跳,猪啊猪……”
骂得有趣的时候,906的门打开了,帅男一枚走过来:“回来了?”
“恩。”
“我在等你,想问一下是不是可以给我们一个初步意见,那样方便我们立项。”
我开门,对他说:“进来说吧。”
很庆幸最近把屋子打扫得干净,而且面前的是除了爸爸、哥哥、侄子之外难能可贵登堂入室的男人,给个好印象总是好的。
给自己倒杯水,问他:“喝什么?只有绿茶和红茶。”
“开水就好了。”
坐下来聊,我把目前碰到的状况一一说给他听,甚至还打开笔记本演示了一遍,表明我并不是有意拖时间,确实是程序上面的一些问题:“王经理,你看,如果我不能得到比较精确合理的数据,我即使给你一个初步意见也是很粗糙的,最后还是会影响到你们将来的整体方案,你我都不想看到这一点。”
“可是工程已经开工了,我们也很为难。”
“这我是知道的,要不这样我明天再去现场实测一次,看看能不能调整一下参数。”
“麻烦你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正常的。”
“明天上午我开会,下午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还是很方便的。”
“那么我让丁凯陪你去。”
“他——”我眨眨眼睛,“恕我直言他不行,上回在山上还差点让我背下来呢。”
“哦。”他抿嘴,“可是你一个女孩子……”
“终归不方便,不安全?没事的,更荒僻的地方我也是一个人去的,没什么好担心的,谢谢你了。”
……
第二天几乎是天蒙蒙亮就出门了,想想就觉得自己命苦,做项目的时候没日没夜闻鸡起舞、挑灯夜战,看图纸,算数据,出报告到最后无非是为了那些些钱罢了。
驱车到现场,我带了仪器独自去测量,跑一圈回到工地累得气喘吁吁,那些民工也不过刚起床而已,我于是越发觉得自己凄惨:看看,比民工还民工我。
准备上车走的时候看见一抹熟悉的银灰色正面驶来,我呆呆地站着,没道理啊,看看手表也不过7点多。
他停车走过来:“早上去敲你的门了,没在,我猜你大概一早赶过来了。”
“我们常这样,习惯了。”
“吃早饭了没?”
“没呢,回去吃刚好。”
“我在路上买了豆浆包子,一起吃?”
“也好,谢谢。”
努力的稳定自己的心跳,跟在他后面走进一间工棚,随便坐下来吃东西,也不知道是饿了或者面前的男子秀色可餐,我觉得包子和豆浆口感分外的好。
他吃完,说:“我还不知道你电话,一直都是丁凯联系你,你告诉我,下次方便直接跟你联系。”
“138********。”报出一串数字,我也没指望交换号码,干脆不问他了。
“137********,我的。”他说一遍,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美人不都是神秘的吗?!他这样随口告诉别人不怕被人午夜骚扰?
事实上午夜我根本没有时间骚扰他,省里有个临时的会议我被派去开会,我大包小包地带上项目用的资料,每个午夜就在省城的宾馆里开夜工。
会议期间许锦元来过一次,说是也参加一个什么研讨会,看见他我还是高兴的,人生喜事么——他乡遇故知。
后来就和他一起吃饭、逛街,好巧碰上几个同他一起开研讨会的所谓专家,对方一律都是笑着问:“小许,女朋友?”
他一般都是搂一下我的肩半真半假地说:“还在追求中。”
我觉得他的这种方式非常让我放心没有额外的负担,如果他死要面子假装承认只怕我转过身就会翻脸。
我说:“许锦元,现在,我们还只是朋友。”
他说:“谁说不是呢?”
夏新某天无聊居然也打电话关心我的个人问题:“鲁岳,和许医生怎么样啦?”
“就那样呗,能怎么样?”
“得了你,这年头好男人不多难得人家肯专心对待你你就该见好就收免得将来错失了忙不迭地后悔。”
“你什么时候说话跟绕口令一样了?”
“正经八百呢,别扯开去。”
“没感觉。”我那时候正对着电脑作最后一组参数比对,“而且我很奇怪我既不是美女也没有满腹才华他怎么就能对我这么有感觉我们才认识几天啊?”
“这我可说不清楚,爱情也就是姓邱的笨小子乱射的箭,姓月的老头子手里的红丝线,天知道他们会不会一时工作不认真搞成这样了呢?”
“我现在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和你家那位敢情是因为人家工作失误造成的,难怪看起来这么不协调。”
“你去死!”
“收到,过50年就帮你兑现。”
“哎……真没感觉?”
“暂时没有。”
“那他知道吗?”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人兴许也就是习惯绅士罢了,还指不定将来谁先撤退呢!”
“也对。”
回家的那天我正好把项目的初稿拿出来,一个念头在脑子里兜了半天最后我还是决定给丁凯打电话:“我是鲁岳。”
“鲁工你好,出差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
“哦,那天和经理去你们单位才知道的。”
“你们来我们单位?”
“这样的,合同的事情,最近有个什么新的规定,我们去麻烦你们的财务帮我们另外敲章。”
“哦,我以为你们催货呢。”
“怎么会?经理交待了暂时不能催。”
“现在可以催了。”我听见他的话有点点的开心,无论如何那话对我有好处。
“好了?”
“初稿。”
“谢谢谢谢,鲁工你太厉害了,我们原来以为至少还要两周。”
“天天开夜工呢,不说了,我下班正好去设计院,顺路到你们那里把本子给你们看看。”
“好,那我等你大驾光临。”
我有猜测到王耕升也会在那里等,倒不是因为我幻想他会对我有什么处于朋友之上的想法,而是我认为他的工作态度不允许他离开。
不过我没想到已经6点了他们单位居然还有这样一大批人等着,所以当我走进大楼,看着那么多人几乎夹道欢迎一样在办公室门口望着我,心里面忐忑的一塌糊涂,脚发软,心发慌,饶是我脸皮再厚,也不能叫人这样看啊。
好在丁凯来得是时候:“呀!鲁工你总算来了。”
我的脸皮有点发抖,声音有点恐慌:“发生什么事情了?这场面太夸张了吧。”
“哪有,今天经理生日,说了大家一起去happy,可是你说要来,也怪我,先前把这茬忘记了,经理说要等到你来了才能走,所以……”
吐一下舌头,轻声说:“我靠!吓死老娘了!”
把报告书交给王耕升,解释了几个要紧的数据,我拿起包转身要走:“真不好意思耽误你们那么多人,其实给我打个电话就好了。”
“你要走?”
“嗯。”
“一起去吃饭吧,反正我们这里也都是年轻人。”
丁凯也在边上凑热闹:“对啊对啊,鲁工,跟我们一起去吃饭,等下还去唱K,很有意思的。”
“你们公司的事情我走什么热闹?”摆摆手,“我还要回去写报告呢。”
“天天开夜工怎么行?而且也不是什么公司的活动,就是我生日请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人越多越好,一起吧。”
那会儿我真有点心动,可是作为一名奔三的女人,作为一名与他们并不能算熟悉的女人,我的理智提醒自己不要太接近。
最后还是走,我说:“太累,夜生活不适合我们这种中年妇女。”
回家泡了澡,接到孙娴的电话,说是做婚前最后一次负隅顽抗,一定要我们陪她去新开的阿玛尼看秀,我想起来这个周末是她的婚礼,知道她这也属于一次失败后的婚前恐惧症,反正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就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
阿玛尼的秀其实并不劲爆,无非是猛男靓女,几场主题歌舞罢了。有一场表演的日本武士与日本艺妓倒是很肖似,朱晶晶指着其中一名武士说:“肌肉不错,有力度,很好很好。就是卖笑可惜了些。”
我白她一眼:“长得好是为市容市貌做贡献,本来就是给人看的,在家里藏着掖着才对不起人民群众。”
夏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点着我:“你这色胚还不改改?当心许医生不要你。”
这话一出,另外两个就哄开了,显然对此等八卦十分的感兴趣,可惜我抵死咬定我对雅痞许并无心思,最后被逼无奈,冒出一句:“我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眼光还是高的,至少也要让我百看不厌才行啊!在淫界混了那么多年,难道白混了?”
话说出后不多久,孙娴拍拍我的肩膀,对着门口抬着下巴努努嘴:“喏,极品,保证百看不厌,你敢淫吗?”
我看去,马上摇头:“不敢不敢。”
门口这时正好进来一大群人,打头的正是王耕升。
作者有话要说: 也没人表扬我一下子,我为了你们没有v哎,不表扬我不表扬我,我去追那个编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