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班德玳希尼尔遗迹（四）·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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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村庄？太令人难以相信了。还是说，这里是现实世界？
“艾尔达，怎么样？”
“恩，可以跟芙蕾雅联络上了，只是……”
“有什么问题吗？”
“这里跟我们之前所在的世界不一样，似乎，恩，更古老一点～”
古老？是指什么呢？这个世界的文明进程，还是指世界本身呢？算了，我懒得去想了，反正我们是在母亲所造的世界里就行了。
“雪，你在发什么呆？”伊尔迷拍拍我的脸，把我从思索中唤醒。
“啊，没什么，只是在想为什么这里会有村庄的问题。”其他人没办法听到我跟艾尔达的交流，就单纯地以为我在思考问题或者发呆。
“有村庄很奇怪吗？”回答我的是侠客，“从刚才进入的岩浆洞穴看来，很明显我们并没有在遗迹的里面，我估计那个入口的门是个传送装置，可以把人定向转移到特定的地方，而刚才拿到的水晶石应该是相当于传送回去的钥匙。所以，这里是真实世界的某一处而已，出现村庄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你说我说的对吗？雪小姐～”
“呵呵，很有道理哦，侠客先生！不管怎么样，我先来找回去的钥匙吧～”闭上眼睛开始用神念搜索，可是传回来的反应很微弱，时有时无的。“咦？奇怪了，怎么会？虽然感觉得到它的存在，却没办法确定具体位置……”
“找不到吗？”一直没说话的库洛洛合上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书，“不用着急，既然钥匙是存在的，那我们总会找到的！现在先去那个村子里看看，或许会有什么情报也说不定。”
“恩，就这么办吧～”
我们一行人走在虽小但却有些喧哗的街道上，村民不仅不惊讶外来人的到来，还都十分朴实地冲我们点头微笑。看起来是个平和又宁静的世外桃源呢！
村长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为我们安排了住处。我们这才发现，原来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其他的旅人在这里暂住，不过很明显不是跟我们一样从遗迹中来，而是这个世界的商人和猎人（就是打猎的）。
“你们不要被这个村的人骗了，他们看上去没什么，但是非常古怪的！”
“哦，怎么个古怪法？”交涉的任务就交给侠客了。
从他们口中得知，这个村里的附近有一片森林，幻梦之森，据说里面有一个特别的种族，那个种族只有女性，她们生得美丽绝伦又聪慧，可以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所以从世界各地慕名而来的求教者和人口贩子络绎不绝。
这个位于森林边的村子在地图上并没有标出来，在他们到这里以前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而且，从来没有人听说过有谁真正见到过森林里的种族，到了这里问了村里的人才知道因为所有进去过的人都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在森林走一段时间后就会转出来，但从此再也不能离开这个地域，不管怎么走都出不去，像被迷惑般地永久留在村里，所以这个看起来祥和的村子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另一种情况是进去之后就不见踪影，再也没有出来……
“总而言之，这个村子有问题，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小心谨慎才行！”大家聚集在一个小屋子里，隔绝了对外声音之后，我们开始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问题是，我们现在是应该继续往森林里走，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
“很明显啦，这么多人想要进入森林里，不就说明了里面可能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吗？”
“我看你是想去看看那个传说中的种族吧？雪～”艾尔达一脸我看穿你了的表情。
“什么啊，难道你们就没有好奇心吗？美丽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子诶，真想知道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的～”
“雪小姐现在是我们行动的总指挥，你要是觉得应该进去的话，我们没有意见。”
“既然团长你同意的话，那我也没有意见。”
“无所谓！”
“我只是你的保镖，你去哪我就去哪～”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就向森林里进发吧！”
“咣咣咣……”有人敲门。
“谁啊？”撤掉静音结界，我问门外的人。
“各位客人还没有吃晚餐吧？我准备了村子里的特色菜哦～”是那个很热情的村长，“其他的客人已经已经开始吃了，你们不去吗？”
“好，可以把饭菜送进来吗？我们还有事情需要商量。”
“好的，那我开门了！”样貌慈祥的老爷爷和一个可爱的小妹妹一起端着三个盛满一大堆丰盛的菜肴的托盘走了进来，“请好好享用吧～”
“小姐姐～你的腿不能走路吗？”
“是啊，姐姐的腿不好。”
“好可怜哦，都不能出去玩吧？那姐姐以后留下来吧，我可以天天陪姐姐玩哦！到时候就不会无聊了～”
“呵呵，谢谢你哦，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风铃。”人如其名，快乐又单纯的小孩子。
“呵呵，那风铃，等姐姐从森林里回来了，你可以陪姐姐玩吗？”
“恩，那我等姐姐回来哦～”正准备跟村长爷爷出门的她想起什么又扭过头来，“姐姐，那盘烤肉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哦，别的地方吃不到了，一～定～要尝一尝哦！那再见～”
“呵呵，好可爱的小妹妹啊！”看着满桌佳肴，我不禁食指大动。
“慢着，雪，先让我检查一下以防万一。”艾尔达拿起筷子一个个的尝（检验菜里的成分），半晌，“好，没问题，都可以吃。哦，放心，我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不用担心我～”后面那句是对其他人说的。
“哦？艾尔达小姐真是厉害啊！”侠客你又来了……
“恩？这就是小风铃说的烤肉啊，恩～真香啊！”拈起一串烤肉，香味扑面而来。
“不要吃！”
“诶？为什么啊？玛琪小姐，艾尔达刚才已经说过没毒了～”
“直觉，觉得这肉有问题！”
“直、直觉……吗？”我笑得很勉强，这个女人真是依靠第六感的动物啊～
“呵呵，如果是玛琪的直觉的话，说不定这肉真的可能有问题啊～因为她的直觉还从来没有错过！”侠客对迷惑的我给出解释。
“哦……”这么强悍啊，绝对准的第六感啊～
“那其他菜呢？”其他的也不能吃？
“虽然觉得没什么，但保险起见都不要吃为好！”
“那如果原封不动送回去会很可疑吧？”
“雪，你应该有办法把它们全部收拾干净吧？做成看上去吃完的样子，有问题吗？”许久没有吭声的伊尔迷询问我。
“恩，可以，那晚饭大家就不吃了吗？”一挥手，饭菜消失。
“雪，我这里还有十几块蛋糕的，不用怕饿！”
“呼，那就好。好了，现在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吧，明天我们去森林里看看！”
第二天，在所有人“注意安全”的声浪中我们踏进了茂密的迷幻之森。
整整一天的时间，我们除了森林里的动物和魔物以外，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看到，我觉得很无趣。倒是艾尔达对那些奇形怪状的动植物很感兴趣，采集了很多做研究，还用森林里的东西为素材做了很多美味的菜出来。其他的人也趁机跟魔物练了练手，说是免得生锈，可以说是不虚此行了～
而所谓的迷失方向，应该是指这里的迷雾、气流和不正常的地磁吧～迷雾扰乱视线，气流也不像外面那样朝一个方向流转，再加上过于强大的地磁干扰会影响指南针的运作，可见这里容易迷路是确有其事的。不过，我跟艾尔达不受地域限制，所以可以保证我们的方向一直是向森林深处行进的。
到了第三天，我们基本上已经到达了森林的中心处，在黎明微弱的光辉中，可以发现这里居然有一个比较开阔的草地。被小型灌木围成的大约一万平方米的空地，中央有一棵怎么看都像是野木的树（十二国记里那种上面结果子的树）正孤零零地立在那。但是，这个，应该不是野木吧？大家准备靠近观察的时候，只听“噼啪”、“噼啪”的声音从树上传来，便都在离树十米左右停了下来。
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的照射下，树上的一颗果实开始出现一道裂缝，越裂越开，最后“啪”的一声完全裂开，伴随着树汁一起掉下来了一个东西，哦，不，是一个人，大概有小狗那么大一点点。
我们互相看看，沉默开始蔓延，谁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去看看那个小家伙。不过很快，我们不用再烦恼了。
“你们好～”那小东西睁开眼睛，那眼睛星辰闪烁，蕴涵的目光深邃悠远，仿佛洞悉天地造化般，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我的父母和叔叔阿姨们。“来自异世界的客人！我的名字是青岚，赤身裸体对着客人真是失礼了……”她蜷缩着礼貌地同我们说话。
这种感觉真是奇怪，明明还是个像一、两岁小孩子的人，居然说出这么成熟的话，我只能感觉到冷风在旁边吹过。
“如果不介意的话，”似乎是看我们完全没反应，她决定接下去，“可不可以借我一件衣服？或者随便什么布之类的东西？”
我们仍旧没有说话，因为眼前的一切是那么不可思议。眼前的女孩子正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刚刚还像一、两岁的她现在差不多有四岁的感觉了。
“艾尔达，把给葵的衣服拿一套出来给这个小妹妹吧～”
“好的，可是对她来说会不会太大了？”
“呵呵，直觉告诉我，马上就不会了！”
“谢谢！”接过衣服的小妹妹对我行了个大礼，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也能感觉到礼节的郑重。
“不知道各位客人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穿好衣服后的她走了过来，裙子长长地拖在地上，她也不在意。
“啊，青岚小姐，是吗？是这样的，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一样东西。但是丝毫没有线索，听外面的人说森林里住着特殊的种族，她们聪慧到能洞悉世间所有秘密，所以……”咦？该不会……？
“呵呵，你猜的不错，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一族的人。那么，具体情况等到了族里我们再说吧，请往这边走！”说完就开始带路，我们则面面相觑地跟在她的身后。
“我们一族的名字是蜉蝣，取朝生暮死之意。我是族里的祭司，主管历史的记载和文化的传承，不过，呵呵，是个闲差就是了～”
“恩？这话怎么说？”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呢。
“如族名一般，我们一族是朝生暮死的，就是说，”她停顿了一下身影，再重新举步向前，“我们所有的族人都只有一天的寿命。”
“怎，怎么会？”只有一天吗？这样的人生……
“你不用觉得可惜，我们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的地方，毕竟这是自然的法则，法则必须遵守。在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出现的时候出生，再沐浴在夕阳最后一缕阳光下死去，便是我们生命的全部意义。
可能造物主觉得我们这样没什么意思，便赋予了我们特别的能力，我们的死是另一个生命的开始。我们死后会化为灵魂回归阑木，然后下一个人就会带着死去的人全部的知识和记忆重生，或许，这样也是变相的永生也不一定呢～对吗？”
“可是，就算是那样，后来重生的也不再是自己了啊，即便是拥有知识与记忆……那人最重要的心与人格呢？没有了吗？”
“是的，没有了，重生之后，就是另一个人了。就像我，我以前的名字是苍琳，而今天我是青岚，虽然记忆还在，也仍旧是祭司，但我不再是苍琳了，苍琳已经永远消失了……”她的眉目间隐着一丝哀愁，但神情却从容而坚毅。“就因为我们的记忆并不会消失，所以我这个历史记录者并没有确实的事情可以做呢，呵呵～”
“啊，这样啊……”我可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一路上，青岚用他们族的语言唱着一首一首优美的歌，特别的发音方式，使她的声音显得非常空灵，缥缈如同从天边传来一般。就某一方面而言，她的声音很像圣域里的音乐精灵，那美妙的旋律，充满了各种情感的话语，总是让人回味无穷。
“啊，终于到了，欢迎来到我们的世界，客人们！”已经像九岁小女孩的青岚扬起符合她现在年龄的甜美笑容指着前方像仙境一般的聚落，宛如一幅活动的画卷般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底，一生都不会忘记吧～
童话般的世界，梦幻般的建筑，不管是那道一直不会消退的彩虹，还是散发着美丽光泽的湖泊，都透着一股优雅的味道。那样的平静，那样的祥和，村子里的人都是忙忙碌碌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但不管怎么样，都会跟擦肩而过的人打一个有精神的招呼，这里，是如此的生机勃勃，如此的美好。
“祭司大人，您回来了啊～这就是我们今天要招待的客人了吗？已经好久没有来自远方的客人了，请你们好好参观吧～”
跟着青岚来到了一个树洞般的房子里，我们坐在里面喝着她们酿的甜酒，据说是她们花上几年的时间，一代代的人共同努力才酿出来的，总共只有三坛，今天全拿出来了。
“不为以后其他的客人准备吗？还是说你们平时不喝的？”
“呵呵，我们不喝酒的。”对于我前一个问题，她什么都没说。“好了，你们是来找什么东西的？”
“就是像这样的石头，你有在哪里看到吗？”我掏出之前拿到的水晶石给她看，她神情有些复杂，良久叹了口气，“我知道哦，不过要等到傍晚的时候再想办法拿给你，可以吗？”
“真的吗？谢谢你，青岚～”太好了，有了这个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她笑着摸了摸我的头，二十岁的她像个成熟的大姐姐，浑身散发出智慧的气息，美丽得令人眩目。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在这里好客的人们的招待下过得很开心，只是，看着大家虽然不再变老的容颜，总有些挥之不去的伤感。只能尽力帮她们的忙，想办法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非常令人意外的是，库洛洛跟青岚十分亲近，似乎很谈得来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终于，夕阳开始下沉，所有的族人有说有笑地把我们送到了阑木之下，离别的时刻终于到了——
“好了，我想，我们该告别了，在这之前，我有点事情想跟你们说。我之前说过的，我负责历史的记载与文化的传承，这一点并没有错。只要我不意外死亡，我们一族就会永远传承下去，虽然我不愿意，但是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听到这奇怪的话，立刻扭头看向其他的族人。她们表情安详、宁静，带着解脱的微笑。什么意思？为什么？
“你所说水晶石，在阑木的里面……”
“你的意思是……？”
“是的，想要拿出来必须阑木死，也就是，杀了我！”
“什，么……？”
“很多年前，我们并不是蜉蝣一族，此地有饕餮作乱，我们用能量来源白晶和全族人的生命杀死了饕餮的本体。但他的灵魂却并没有完全消灭，我们尽全力也只能将他的灵魂锁在这森林的附近，不放他出去。现在，是我们解脱的时候了……
异世界的客人，我们这样活着只是为了能够封住饕餮的行动，却不能治本，我相信你们有这种能力，所以，希望你们杀了我，取出白晶，让饕餮的灵魂混合，再杀掉他。这是我们最后的请求，请应允！”
“不，不用这样的，我们可以直接去杀掉饕餮，不需要白晶……”
“没错，以你们的能力，是可以杀掉饕餮，虽然会花多一点时间。但是你也明白，想要回去，必须靠白晶不是吗？”
“……”我无从辩驳，因为她说的是事实。在这个奇怪的遗迹里，空间法术的失效是一定的。那么，想要回到原本所在的世界，钥匙是唯一的途径。“这是唯一的方法吗？”
“不错，我想你的心里应该也很清楚吧？如果说这是命运，那么就没有改变的可能性。”再强大的力量有时候也会显得微不足道，特别是在穷极人力也无法到达的地方。这个世界上有些事，不是自己想怎样做就可以怎样做的；而有些人，不是自己想挽留住就能留住的。
“你们，何必为了一个饕餮牺牲掉整个族的性命呢？”牺牲，在某些情况下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不必要的时候他们也能下这样的决心。
“我们，并没有你想得那么伟大。”青岚摇了摇头，温和的目光中蕴涵着我看不明白的东西。“或许，我们是太累了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殚精竭虑地防范着饕餮的反扑。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解脱了，对我们而言，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是……这样吗？”这种想法并不是我能够理解的，我从来没有觉得活着是一件痛苦的事。每天都有新的事物等着我去发掘，每天都有新的知识等着我去学习，每天都有不同的风景展现在我眼前。突然觉得，这种幸福或许是一种奢侈也不一定～
“呵呵，是这样的。”青岚摸了摸我的头，像看着晚辈一样给予我最温柔的笑容。“啊，对了，雪喜欢我们族的歌吗？”
“恩，喜欢的。”想起她刚刚唱的歌，或许其他人听不懂，但能够明白歌词含义的我更能体会出里面想要传达的意思。
“那就太好了～”她收回手，转身走到阑木的前面，慢慢地环抱住它，宛若女儿在拥抱自己最敬爱的母亲一般。“今天是最后一次了，像这样子抚摸你……”喃喃细语，她轻声诉说着离情别意。而那种绵绵密密地不适感也纠结在我的心里，似叹息又似感慨，似喜悦又似悲哀，无法理清头绪。
“青岚……”一直没有说话的库洛洛突然出声了，他半眯着眼睛，嘴角边并没有他习惯挂着的笑容。“你明明知道，那所谓命运，完全是虚妄的东西！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帮你打破这个束缚。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们幻影旅团办不到的事情！”
“……”青岚有些惊讶地扭头看向他，她以为他会一直这样子保持沉默下去呢～“谢谢你，库洛洛，不过，这样就可以了。我并没有不满，也没有怨恨，更不会后悔。这是我内心真正的愿望！”
“若是你的生命中遭逢了这样的日子
请想起我就在这里
每个人对於幸福的意义都看法不同
可是那岂不是有些多得数不清
迷惘的我们
日复一日的平常生活
渐渐变作未来
名为梦想的蛛丝 焦急地缠绕
若你燃烧羽翼 展翅飞翔
连太阳也定能到达
美丽地溶化殆尽便好在微笑绽放之时
不管怎样总有一日人们终将别离
即使那样也没关系至少我遇见了你
哪怕遥遥分离我会祈愿你幸福如一
就算无法传递这份心意就算无法传递这份心意我也会写下你的歌
降临世间的意义定是在临死前才能意识到
可是那岂不是太迟太迟
彷徨的我们
啊 碎裂溃散的现实定会把你改变的吧
正因能够改变你将保持自我继续存在
若你声音嘶哑纵声呐喊
就连新月也会坠落吧
毫不犹豫地前行便好即使只有微弱的光芒”
没有再多说什么话，青岚唱起了一首悠扬的歌，像是在给我们最后的祝福，声音中透露着的是希望，即便她即将要迈向未知的冥界。
注意到她目光所向，我惊讶地发现这首歌其实并不是唱给我听的。她看着他的目光是那样的温柔如水，那其中荡漾着的是我无法理解的深情。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或许是在他们交谈之后，又或许是在见到彼此双眼的那一瞬间开始——
“我明白了……“听完了她的歌，库洛洛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右手已经洞穿了青岚的胸膛。没有血液流出来，只有白色的光从伤口流泻而出。其实，青岚是坠落凡间的星辰吧？你看，从她身体里涌出来的那散发着光芒的，是星星的碎片吧？
“对不起，库洛洛……”软倒在他的怀里，青岚脸上却挂着满足的笑，“在最后的最后，还这么自私，这么任性！能在你怀里离开，我很满足了，真的哦～”伸起已经变得有些透明的手，触碰着他消瘦的脸颊，“永别了……”没有泪水，没有悲伤，有的只是纯然的祝福和祈愿，和那深切如海的爱意。
“轰！”阑木轰然倒塌，青岚跟其他族人都变成漫天星光消失无踪，留下的就只有悬浮在空中散发出夺目光芒的白色水晶石。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班德玳希尼尔遗迹（四）·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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