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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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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六月终于过去了,经过高考洗礼的我大大地松口气准备在这个难得的假期里好好恢复元气。妈妈心疼地看我瘦得不似人了,所以不计较我只考上一个偏远的二流大学而大发慈悲地要带我出去旅游散心。
“这次就去这儿吧。”妈妈伸手这么一指,我们就神奇迅速地来到了这座古老得连介绍指南里都说不清的小镇上唯一的旅馆里了。
长途的颠簸很是幸苦。舟车劳累一天的我好不容易放松了身子准备休息,想不到在当晚就遇上了这样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她是趁我晚上一个人上厕所时下手的。那是一个非常让人放松防备并尴尬的时间和地点。我庆幸自己没有吓到失禁而是无比期望妈妈会发现异常前来解救。很可惜,直到我冲动地答应了她的请求开始后悔时也没有看到任何人甚至其他鬼的影子。后来怎么样我不知道,因为我昏了。当我彻底清醒过来时,我正躺在旅店里我自己的床上。
“一个近乎真实的噩梦?”喃喃着爬起来,四肢突然传来的刺痛又让我跌进床铺里。四个清晰无比的手爪印充斥我的眼神经让我相信,那不是梦!
“妈!”
“怎么了?”一张布满洗面奶的脸从厕所门口探出来险些让我误以为她又来了。
“我昨晚上了厕所后是怎么回来的?”
我的问题让她感到不解,“走回来的呗,难不成还要我抱你会来?对了,你回来的时候魂不守舍的载头就睡,发生什么事了?”
我吓得一身冷汗,慌忙说:“没,没事,没事••••••”
见妈妈明显是不满足地缩回脑袋后我又细细回想了那神奇的一段,不可思议的是心底竟是小小的兴奋。她留下的除了四个手印火燎般痛外,我并没有发现自己与以往有什么不同了。故弄玄虚的女人!咒骂后我很快忘了这件事,开始了一天的旅程。
我的妈妈是个特别喜欢旅行的人,因为她及其喜欢收集各个地方那些各式各样的土风文物或是小玩。她开了一家小玩店,每年只开几个月,其他时间全花在了旅游和收集上。店里的东西很多,大都造型奇特功用诡异。每每看着她把那些貌似招鬼引神的东西亲切地叫宝贝时,我就会不自觉地直打冷战。即使明白自己命硬也不敢多去她店里的我就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忍不住好奇心而往店里钻呢?
出门还不到一个小时,妈妈就在小镇的集市上买了几大包!看着她一边挑选一边感叹自己来对地方的样子,很有种色狼掉进怡红院的感觉。我抱着这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悻悻地跟在她后面,心里直呼上当受骗,这哪是陪我出来散心?分明是个免费搬运工!
正专心地自哀自怜时,妈妈突然拉起我就飞奔起来,我心中一惊忙问:“怎么啦?”难道是碰上劫匪了?
“快,快!听说前面有个当地的风俗表演,去晚了就没有位置了!”
我晕!根本不顾我的身体不适与心里不平嘛!真怀疑,我是不是她亲生的。
站在好不容易可以说是九死一生才抢来的好位置上,我却没有半点看表演的心情。无事可做,我好奇地观察起街道上的小贩行人来。
这里是一个刚刚开发出来的古镇,趁着新鲜,来旅游的人自然就多。在这条并不宽敞却神奇地挤下许多人的街道上,大多就是各地的游客,除了卖东西的小贩,偶尔路过的几个当地人也是行色匆匆,仿佛是生怕被人给瞧见了。正瞧得起劲,突然没由来觉得一道寒光闪过眼角,顺势一看就见两个身穿黑衣的怪人正凶神恶煞地盯着我!
看什么看!心里骂道,不觉浑身打个冷战,十分不爽。我悄悄拉拉妈妈的衣角说:“回去了吧。”她看我一眼说:“正精彩呢,再看看。”
看来她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偷偷瞄向那两个怪人,他们居然还在看我!记得我似乎不认识他们吧,没见过也没有得罪的可能咯。难道是看上我的美貌了?别骂我自恋,对于吸引那样两个差点就不能算人类的怪物我还是相当有自信的。就在我差点对这个理由信以为真的时候,另一种感觉莫名地从心底钻出来。它仿佛并不来源于我,却实实在在来自于我的内心,那就是一种忐忑得生怕被仇人认出来的不安全感,这种感觉让我很想逃跑!
我不自觉低下头,握紧双手。头上微微岑出细汗,一个声音仿佛在耳边说:“快走,快走••••••”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仿佛被什么催使着,我抬腿就向后走,一只手突然拉住了我并在耳边说:“怎么了?叶子。”
“啊?”就像从梦中清醒,我迷茫地看着妈妈同样迷茫的脸。我想起什么,侧头像两个怪人的方向看去,空空的不见人影。
“怎么了?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妈妈摸摸我的额头,我推开她的手不自然地说:“哪有怪了,再怪也没你怪。”
她听了不再追究,看了看天色说不早了,回旅馆吧。
谢天谢地!一进屋我就赶快把手里的东西痛快地全扔进床里,抱了一天累死了!妈妈则像捡到宝似的蹦上床开始整理那些‘垃圾’来。又不是风土文化研究的专家,那么用心干嘛?也许是吃醋,我闷气地下楼买晚饭去了。
“嘭!”正跟老板讨论鸡要炖着好吃还是烧着好吃,一声巨响很不礼貌地打断了我的话。侧头一看,三个奇怪的女人站在大厅里与众人莫名对望。
说她们奇怪当然和说下午那两人是不一样的。她们长得相当漂亮,特别是长一头海藻般头发的女人,狐媚的眼睛似能勾魂;带头的女人一副书生气,看上去就知道头脑很好;而旁边短发的女人一直崩个脸,好像看谁都不顺眼要杀人似的。她们冷眼扫过在场的人,最后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不动了。
我说我今天是脸上沾饭了还是咋的,怎么老有怪人盯着我看?得,得。看就看,我也看回来才不吃亏。调整好眼神,刚抬眼就见海藻头的女人朝我妩媚一笑。虽然我也是个女生,但还是很丢脸地失魂了。直到老板用那短肥的手在我眼前晃悠时我才醒悟过来,急忙转头寻找,可空荡荡的大厅哪还有她们的影子。真是他妈的郁闷!
回到房里时妈妈坐在床上正“咦,咦”地叫个不停,像一只快要产蛋的母鸡。
“怎么了?”憋着气,我问。
毫不察觉我的不爽,她把手伸过来,“这对耳坠是你买的吗?”
我仔细观看她手中这对发着幽幽紫光的心字形耳坠然后肯定地摇头说:“不是!”
“奇了,也不是我买的!”妈妈啧啧道。我只觉得无聊,说不定是哪个老婆婆眼花装错了。
“你不想要给我吧,就当纪念。”我伸手要拿,她猛地缩回手说:“不明不白的东西,还是拿回去叫你大舅看了再说。”
看她疑神疑鬼的样子我懒得再理,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