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武侠之美人如剑》山鬼绿萝

38、武学四境

　　两道剑光交汇在一起，然后又飞快分开，刹那之间，远黛和聂剑河两人已然交换了位置。

　　“好快，怎么可能？！”聂剑河冰冷的眸子里第一次闪过了一丝惊色，他的衣角已然多出了三道划痕，刚刚的交锋中，他一道剑光中总共出了十二剑，尽数被远黛挡下，此外，他还躲过了七剑，但即使这样，仍旧有三剑没完全躲开，导致衣服被划破。

　　也就是说，远黛一瞬间足足用出了二十二剑，比他还要多整整十剑，可这怎么可能？聂剑河相信，除开自己师父这种论外级人物，自己一道剑光里同时蕴涵十二剑，已经是人所能达到的最巅峰剑速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些的时间，因为远黛的攻击又已经到来，聂剑河急忙抬剑格挡，当他感觉到击中实物时，不仅微微一喜：“挡下了……”

　　但聂剑河明显高兴早了，挽沙被挡住之后，竟直接顺势一滑，朝他的左颊削去。聂剑河急忙把头往右边一偏，但已经太晚，虽没有受伤但却被削下一大簇头发顺带着发带，满头黑发直接披洒下来，好不狼狈。

　　“这人是谁，好厉害，竟然完全压制了聂剑河。”大演武场里，围观者们纷纷低声议论起来，很多人都想弄清楚远黛化身的这个青年剑客的身份。

　　被削发之后的聂剑河有种前所未有的烦躁感，他知道是从未受过如此挫折的自己心乱了，但却不知如何调整，他毕竟只是一个初出师门的年轻人罢了，纵使武功够好，但一些东西没有足够的江湖经验总是处理不好的。

　　心都乱了如何取胜？更何况聂剑河原本就牢牢被远黛压制，两人又过了二十多招，便以聂剑河被远黛挑落手中剑告终，比他打败郑展鹤那场还要干净利落。

　　远黛收剑抱拳道：“承让。”

　　落败之后的聂剑河起初有些失神落魄，但他毕竟不是凡俗，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抱拳道：“兄台剑术高妙，聂某自愧不如。”

　　“我却是井底之蛙了，刚刚还说郑展鹏剑速足够只是还不够稳，现在再看，那里足够了，还差得远呐，只是我自剑速遇到了瓶颈，就小看了天下英雄。”聂剑河心中叹息一声，面上却依旧冷若冰霜，他从身上拿出一只木盒，扔给了远黛道：“冰雪玲珑果，聂某告辞，来日剑术若有新的进境，必再挑战兄台一场。”

　　“在下静候。”

　　远黛接住冰雪玲珑果，转身就走，心中直翻白眼：“挑战我？好啊，只要你能找到我。”

　　远黛挑战聂剑河的目的正是为了这枚果子，可能省下她不知多少打熬内力的水磨工夫，既然目的达到，不想招惹麻烦的她已经决定再不用现在这张脸了。

　　……

　　“青手堂完蛋了……唉，武学圣地竟也会一夕而灭，世上竟有那般几若仙神的人物，以前人说剑神独心一人一剑便能抵半个天下我还不信，可现在……就是不知道剑神和刀圣究竟谁更胜一筹。”镐京一家酒楼里，两位带着兵器的客人一边喝酒，一边讨论着近来江湖中最轰动的大事。

　　那人的同伴接道：“可不是……乖乖，青手堂雄踞南荒兼武功诡异，堪称当世四大武学圣地中最隐秘的一家了，但没有人怀疑他们的势力有多强大，结果却被刀圣单人独刀灭掉……再想想剑神也曾有过一人一剑杀进瀛洲，最后飘然而退的过往，古书上所言的人尽敌国竟是真实不虚。”

　　最先开口那人继续道：“此番刀圣向剑神下了战贴，徒步跨越神州前往千里城积蓄战意，据说独心每日磨剑等待，同样在继续战意，这一战必是惊天动地，可惜我们是没有福气看到了。”

　　同伴忽然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小声道：“我听说刀圣其实就是十五年前大闹镐京那位，他前往千里城的路线可无论如何都要经过镐京的，不知道宫里那位现在的脸色怎样……”

　　先前那人急忙拦阻口无遮拦的同伴：“慎言慎言，需知祸从口出啊。”

　　同伴颇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停了下来不再说这事。

　　此时距离远黛与聂剑河一战已然过去了四个多月，关于那位突然出现轻松战胜聂剑河而又骤然消失的青年剑客的谈论，一度持续了三个多月，最终被另一个更惊人的消息冲散。

　　刀圣出南荒，灭青手，世上又多了一位站在武学巅峰之人，剑神独心不再孤独。

　　酒楼柜台处，易容成中年矮胖掌柜的远黛听到这些谈论，低着头微微一笑，继续拨弄起算盘。酒楼是各种消息最多的地方，远黛盘下这家酒楼之后，便化身掌柜每天收集这些三教九流的传闻。

　　忽然，正低头算账的原道闻到了一种很特别的香味，一道声音从柜台前传来：“掌柜的，来个小妞服侍，就要那个叫远黛的小妞。”

　　远黛艰难地抬起头来，僵硬地笑着：“师……师父。”

　　来人不是望月曦又是谁？

　　望月曦嘿嘿一笑道：“掌柜的，给我安排间雅间，另外别忘了让那个叫远黛的妞上来侍候。”

　　远黛心中大呼倒霉，天南海北都能恰好碰到妖女，但面上根本不敢别先出来，只能谄媚地笑着：“是是。”

　　远黛喊了一声正在跑堂的伙计：“来福，你先看会柜台，我去带客人上楼。”

　　带着望月曦上楼进了一间雅间，远黛急忙拉开椅子擦了下，谄媚地道：“师父，您快请坐。”

　　“嗯~”望月曦坐下，用一道长长的鼻音应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远黛，不满地道：“你这个样子是真的碍眼，又矮又肥又丑的。”

　　“师傅教训的是。”远黛急忙道。

　　“啧啧。”望月曦喝了一口远黛奉上的茶，挑剔地看着远黛道：“小远黛，你倒是挺能躲得啊，我可是废了老大劲才算是找到了你。”

　　望月曦身上立时散发出一阵巨大的压力，直压的远黛动弹不得。远黛大惊，她原以为望月曦虽强，但也不过是和刘糜亦或者沉刀世界自己的巅峰状态相差仿佛，但现在来看，分明低估太多了。

　　远黛当即服软道：“师父神功盖世，天下无敌。是徒儿懒散吃不得苦，竟然在您教导时逃离，请师父责罚。”

　　见远黛还算识相，便宜师傅满意满意地点了点头，收回了给徒弟的压力。望月曦看了看远黛，道：“看你武功进境不错，想来定是有不少奇遇，而且从根基上看，当时还算勤勉，这次就饶了你了。”

　　想了想，望月曦又道：“以你现在的武功，倒也勉强够格真正做我的弟子了，以后准你行走江湖时报上我的名号，有老家伙不顾脸面对你出手的话，也可以来找我。”

　　从便宜徒弟晋升为入室弟子的远黛大喜，急忙凑上前给望月曦捶背揉肩起来，活脱脱皇宫里献谄卖媚的小太监模样，她试探着道：“师父，你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啊，我感觉即使是武亲王刘糜这等号称宗师的高手，和您一比也犹如云泥，您和独心还有那位最近出现的刀圣相比如何？”

　　微眯着眼睛享受着徒弟按摩的望月曦道：“你的感觉没错，刘糜这种货色和我相比是云泥之别，但我和剑神刀圣一比，同样是云泥之别。”

　　“不至于吧？”远黛有些惊讶，她知道望月曦是个即为骄傲的人，绝不会自谦的，她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是她的真实想法。

　　“你不懂他们的境界，说实话，我也是半懂不懂。”望月曦缓缓为小徒弟解释道，“我没有见过剑神独心，但却是见过那位刀圣了，堪称灿若晨星浩如虚空，那位刀圣已然是一位破碎境的刀客，他都是如此，那位很可能还在他之上剑神自然也不会例外。破碎境，倒也没有辱没剑神这个称号……”

　　远黛望月曦神情有些低落，知道她是想起了另一位剑神顾封，急忙转移话题道：“那师傅，您又是什么境界呢？”

　　回过神来的望月曦看了远黛一眼，继续道：“昔日顾封曾将武功分成了四境——后天、先天、天人、破碎。初习武者，练出内力入了大门便算是后天，世间大多武者都是这般境界。人的丹田有极限，等到充满内力之后再如何打熬都没有效果了，唯有勘破武学极境后天返先天，才能改变压缩内力，并且扩宽丹田继续进步。”

　　“先天圆满之后，同样会遇到一个新的武学障，那是天人之障。天人者，物我相合，天地同与。成就天人，需要神与气合，参破玄关一线，这般高手内力就有了一种灵性，堪称不可思议，当年曾有一位这般刀客，劈出一刀断流大江，五十年刀气才算耗尽，那时，刀客都死去十几年了。为师经过这一场生死大劫，便是在这般境界。”

　　“不会是那个吧……穿越时空还是仅仅影像？”远黛瞳孔一缩，顿时想起了帝武带她看的被一刀截断的大江，记得当时帝武曾说过，那一刀已经过去三十年，而且还能坚持二十年。

　　“远黛？”发觉徒弟手停了的望月曦叫了声。

　　回过神来的远黛急忙继续为便宜师傅捶背揉肩，并问道：“那破碎呢？”

　　望月曦微微摇头道：“明还日月，暗还虚空，参悟生死，打破虚实。这是顾瑀的原话，至于更多我就不了解了。”

　　远黛尚有些疑惑的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师父，您来镐京是有什么事吗？”

　　望月曦用看智障的目光看了自己徒弟一眼：“什么事？来找你呗。”

　　“您知道我在镐京？！”

　　望月曦唇角微微勾起：“大罗教中有一门秘法，叫做千里锁魂，虽然有些夸张，但方圆五百里之内感知到你的气息还不算难，恰巧，我到这一片是感知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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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继续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