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之星夜逐曦》莫墨小妖

41、十二

　　走到家门口，夜曦正打算打开门，突然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不二。
　　“怎么了，周助？”
　　“你能过来和我打一场么，我在……”不二的声音似乎与平时一般无二，但夜曦仍敏锐地听出一丝不对。
　　“好，”夜曦没有多问，只是把钥匙又放回口袋，转身往两人常去的网球场走去。
　　夜曦到达球场时，不二已经等在那边。两人没有说话，只是各自拿出球拍上场。说是要打一场，两人却都只是一球一球不算局数地打着。
　　“今天我和越前比赛了。”不二忽然开口说着，手里的动作并未停下。
　　“嗯？”
　　“比赛没有比完，被龙崎教练阻止了，我暂时领先。”不二没有觉得丝毫胜利的感觉，心里很是莫名，“无论领先多少，他总是会赶上来，那种感觉，除了和你比赛外很久没有过了。”
　　“虽然我没有和龙马比赛过，不过我感觉得到呐，周助你和他的不同。”夜曦微微叹口气，如果没记错的话，不二之前应该和手冢谈过了吧。
　　不二抬起头，看向夜曦，等着她的解释。
　　“无论什么样的比赛，什么样的对手，龙马都一心向前，他追求着超越，追求着胜利。而周助，你总是认真不起来呢，你只是享受着比赛的过程，对于胜利的追求不过是出于自身的骄傲，而不是真的想去获取那份胜利。你不像龙马那般认真地对待胜负啊，你自己也清楚的，不是么？”夜曦说的这些，并不仅仅是因为动画里对不二的描写，而是这段时间来的感受。
　　“这样啊，你说得对呢。”不二如同动画里那般，睁开的蓝眸里有着迷茫和其他的情绪。“那小曦呢，小曦又是为了什么而不去争取胜利呢？”
　　夜曦愣了下，果然瞒不过不二呢。就像她了解不二那样，不二也能够看穿她吧。“我和周助不同呐，我只是因为害怕而已，害怕自己迷失在那样的执着里。”
　　害怕？不二很是意外，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然而他并没有打断夜曦说下去，直觉告诉他，小曦将要说的事情对她而言，很重要。
　　“其实周助应该也发现了吧，偶尔失控而认真起来的我。那个样子的我，是怎么都不想见到的呐，所以我害怕了，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就像当初一样。”夜曦缓缓地说着，这些话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今天却意外地想告诉不二。
　　不二想起几次比赛时夜曦身上突然流露出浓厚的黑暗气息，攻击变得凌厉致命。那时的她仿佛想毁掉一切，眼神里一片空洞。虽然每次她都很快地恢复过来，但是那样的神情怎么都让人无法遗忘。而且每次恢复后，小曦都会立刻看向他，眼里是掩饰不了的担心。小曦，是在害怕这样的自己么，害怕自己会伤害到别人么？
　　“周助不知道吧，那样的我是真的会毁掉一切的哟，即使是再怎么重要的人都认不出来呐。”夜曦继续说着，思绪回到了那段原本以为会被掩埋的记忆。当初因为亲眼看着父母死去的打击，再加上各方面的压力，彻底引出她心里的黑暗。那时的她接连攻击着身边的人，要不是师父及时赶到制住她，也许她真的会亲手杀死犹如亲手足的烈。后来师父帮她想了很多办法，终于让她不再出现类似的现象，但是她却始终无法忘记，当她清醒过来时看到差一点就被自己刺穿动脉而满身鲜血的烈。
　　看着夜曦流露出的懊悔与痛苦，那样脆弱的神情刺痛了不二的心。尽管没有说出口，但是小曦一定有着很痛苦的回忆吧，才会让她不惜压抑住自己。不由自主地上前，环抱住那个因为回忆而无意识发抖的身影，不二的声音里尽是疼惜，“没事了，小曦，，已经过去了呐，所以不要再怪自己。如果连你自己都无法接受自己，那别人又该如何走近你。”
　　夜曦回过神来就听到不二的低语，泪几乎夺眶而出。不二的一句话让她一直以来的压抑仿若找到出口般，释然开去。也许就像不二说的，烈不曾怪过自己，师父和其他师弟也不曾怪过自己，只是她倔强地不肯放开自己罢了。没有任何的挣扎，夜曦任由不二抱着，这一刻，就让她好好地依靠下吧。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反应过来的两人不由得有些不自在。趁着不二走到一旁接电话，夜曦赶忙把眼角的泪拭干。
　　“姐姐，有什么事么？”不二接起电话，声音已经恢复正常。
　　“周助啊，我晚上临时加班，所以不会太早回去。如果你回去的时候，母亲还没回去，你就先去小曦那儿吧。”
　　“我知道了。”不二挂掉电话，走回夜曦旁边。“姐姐说要加班，让我先去你那儿。”
　　“哦，那就回去吧。”夜曦说着，就动手收拾起球拍来。
　　不二看着夜曦，想起刚才那个拥抱，身上仿佛还留有夜曦一贯的味道，不禁有些怔忡。这算不算和小曦更接近了呢？心里忽然掠过这么个想法，不二顿时愣了下。原来自己是这样的想法么？有些明白过来的不二，心里隐约有了决定。
　　一回到家，夜曦就拐进厨房准备晚餐去了，而不二则是先在屋子里四处转悠。不经意间，不二瞥见一抹微光，走进一看，原来是一架被布遮住的古筝，那抹微光就是从布的一角露出的琴弦反射出来的。看样子是新放在那的，不二确定自己之前并未看到过。
　　等到吃饭的时候，谈话间不二就提起了那架古筝。
　　“是新放在那，原本是在过去的房子那里，前两天莫叔过去时顺便带过来的。”夜曦见不二提起，就解释了下。
　　“我记得小曦说过会弹古筝的事，只是都没听过呐。”不二微笑着，话里有着些许好奇。
　　夜曦沉默了下，才又开口，“我很久没弹给人听了，自从母亲去世后，我就没再弹给别人听过。”
　　“对不起，我不知道。”不二没有料到会勾起说中夜曦的伤心处，一时也敛去笑容，眼里尽是歉意。
　　“没事的，如果周助想听，我倒是可以试试，只是手可能比较生，弹得没原本的好。”夜曦见状，话不由得出口。然而说完后，自己也颇为意外。
　　“嗯？那我可得用心听了。”不二也意外夜曦竟会答应，但很快又扬起笑容。
　　吃过饭，夜曦真的抱过古筝，在院子里摆好琴架，开始弹奏起来。不二坐着走廊上，安静地听着。悠扬的琴声缓缓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荡漾开去。
　　今夜谁的心事飘散在风，谁的情遗留在谁的身上，唯有脉脉两无语。

作者有话说

　　偶来更新啦，昨天本来想更的，结果因为有事，所以就没来得及发上来。今天则是因为小电又出问题，把偶打好的文给整没了，弄得我返工，所以就更迟了。因为之前需要的配件已经到了，所以明天偶就要把小电抱去修，修好后应该就不会再出问题了，不然返工实在很痛苦，因为要重新把文打出来，而且是没底稿的。好了，不废话，今天为了补偿昨天的，所以是两更，偶发下一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