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差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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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后，一群人爆发了争议。
“参赛的？”
“年纪这么小，不是胡闹吗！”有人不满。
“之前老铁头还说我年纪太大不让报名，怎么居然连这么小年纪的小丫头都能够参加？他是不是还记恨前段时间我家大黄咬了他家的小白？”一胡子白花花的老头手中拿着扇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只差直接说有黑幕！
老铁头不让他报名参加，肯定是为他家狗公报私仇！！
被叫老铁头的老头正好拎着水壶出来倒水，就听见有人抹黑他的名声，一看，顿时不满，道：“老孙你这么大年纪居然背后说人坏话，你拍着良心说，我当初是这么说的吗？我那是害怕你输了之后心脏病再犯了，回头厥过去你老伴不来找我麻烦啊！”
被叫老孙的说人坏话被人一下子抓了个正着，本来脸还有点挂不住，但是被人提起之前的黑历史，顿时恼羞成怒，脸红脖子粗的道：“我呸！你才输呢！你这是咒我呢！你个老菜梆子！”
老铁头不干了，水也不倒了，水壶一放，嘿了一声：“你这可就不讲道理了，自己啥水平自己不知道？当初输了之后心脏病犯了险些厥过去这可不是我一人看见啊，大家伙儿这是都看见了，这怎么能够赖我咒你呢！”
老孙说不出话来，气急败坏：“你，你，我呸！”
老铁头：“嘿，你什么意思？”
眼看两个人要吵起来。
“行了行了，打住打住。”有人当起了和事佬。
“老孙，你也是的，人老铁头也是为你着想……”旁边有人劝了起来。
三言两语的，老孙听的是面红耳赤，气哼哼的挥了挥扇子，转身气愤的走了。
“这老孙……”老铁头摇摇头。
“老孙虽然不对，但是你这活动怎么连小姑娘也参加了？”有人问出了一开始引起争端的原因。
老铁头倒了水，道：“怎么？还不许英雄不问年纪啦？老孙年纪倒是够大，但是整个一臭棋篓子，人小姑娘既然能够报名参加，肯定是有真本事的。”
……
不提外面的争端，此时里面，顾晨曦已经确认了身份。
虽然比赛场地寒酸，活动举办方水平也业余，但是一些规矩什么的，都还是按照正规比赛的流程来的。但是因为是业余赛，所以一开始的筛选就比较灵活了，没有见过的新人就暂且放到了后面，附近一些眼熟的，水平都很熟悉的老家伙，直接在活动准备开始之前就被安排到一起对弈，就淘汰了。
剩下的都是原本这周围圈子里面下的比较好的，剩下的就是新报名的新面孔了。
最后顾晨曦到的时候，经过一轮非常快速主义筛选之后留下的人数也并不是太多，但是三四十个是有了。
先是两两对弈，使用的围棋都是原本的棋牌室的家伙，对于顾晨曦这么个过分年轻的对手，确实有人质疑，但是这些质疑很快，就随着顾晨曦的胜局而消失了。
“我……我输了……”作为顾晨曦这一局的对手的老大爷终于丢下自己手中的棋子，抹了把汗，才想起自己手中的扇子，居然紧张的给忘了。
对局的时候，一开始他是有些轻视这个小姑娘的，可是到了后面，却感受到了这个小姑娘给他带来的沉重压力，后半局简直是一败涂地，一退再退，本来还很悠闲的扇风的手都不由自主的停了，这会儿一扇风，汗衫凉飕飕的。竟是紧张的出了一身的汗。
围棋这种东西，果然不是年纪大就会占优势，它考验的是布局，是谋略，智商，是对利害、时机的把握，对于一个人意识的要求，是非常高的。
“小姑娘，很不错啊。”他重新仔细研究了一下局面，跳出局外，更深切的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水平差距，忍不住目露赞赏。
旁边观战的几个人研究着棋盘，小声交流着。
“承让。”顾晨曦面色淡淡的，一局棋结束，好像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压力，只是这份沉稳和淡定，就赢来了大部分人的认可。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小姑娘不得了啊……”
“老陈别气馁，回去再研究研究，水平更上一层楼！”有人鼓励了一把刚刚败了的人。
老头摇着扇子，笑呵呵的点头，起身。他已经算是被淘汰了，但是也并不准备离开，而是加入旁边的观战团，继续看接下来的战局。
水平的差异很快就显现出来了，到底只是个业余比赛，一些留下来的老家伙的水平围观的一些人早就一清二楚，剩下的就是一些新面孔，但是这些人的水平，经过一轮的对弈筛选，也很快浮出水面。
与此同时，其中一些水平较为出众者，就像是退潮后的海面，地下的礁石是高是低，一眼便能够看出来。
其中顾晨曦的水平，着实令周围这些一开始看她年纪小，心中略有轻视的人，震惊正视。
几乎可以作为这场比赛水平上的标杆来看待。
经过了两局对弈，都无可置疑的以压倒性的实力获胜的顾晨曦，在其快速，压倒性的获胜速度下，旁边一些桌上，僵持不下的战局明显就不够看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和这个比赛的选手之间，水平上的差异。
水平高的也不是没有，但是顾晨曦说是一枝独秀也不为过。虽然在场也并没有专业棋手，都是一群平时下棋自得自乐的业余围棋手，但是，眼力也是有的。其中一些甚至还去考过围棋业余段位。
“小姑娘真的是厉害了……”
“这水平，肯定是有名师教导。”
“哈哈，看老王平时那副自己天下第一的自傲样，居然输给了个小姑娘，这下看他还怎么显摆自己……”
“老王已经不错了，开场的时候抢到的局势还是不错的，就是还是棋差一招，也不算丢人……”
一群观战的议论纷纷，沈琪坐在一边儿，则是瓜子花生一盘接一盘的吃。
本来还在为顾晨曦只带一百块钱失落，没想到这个活动虽然业余，场地更是不行，但是有一点的好，就是可以提供零食，沈琪就像是鱼入大海，坐下来之后，半点不担心顾晨曦的情况，开吃。
要说担心，把她心掏出来上下左右抖三遍，那也是没有的。
都说民间多高手，但是沈琪相信，就算是有高手出现，有那五万块钱的奖金诱惑，顾晨曦绝对不会输。
可以说她自信也好，也可以说她是夸口，但是说真的，自从沈琪和顾晨曦认识到现在，还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顾晨曦在认真面对目标的时候，输过。
这个家伙对于目标的专注力，几乎达到了让沈琪觉得恐怖的地步。一旦有了目标，认了真，开始行动，真的，沈琪觉得，有时候引起顾晨曦好胜心和关注的家伙，也是挺可怜的，因为最后无论如何，都是绝对！逃不出顾晨曦的手掌心的。
她漫无目的的想着，伸手又去抓了一把瓜子。
门口又有动静，有人进来了。
“……已经开始了吗？”
“是何师傅啊，嘿嘿，你可是好长时间没来了，要是早知道你来，就该给你留一桌了。”
“你们这是办活动，又不是平时，我来哪里好意思啊……”
“五万块钱而已，对你来说算不上什么才是，也就全当个彩头……”
沈琪随意的扫了一眼，没太在意，很快收回视线，盘子里的花生又没了，沈琪看了看，转移阵地。
“来了个挺厉害的小姑娘……”
陆雨跟在奶奶身边，扫了一圈，没有太大兴趣，不远处围了一圈人，跟在奶奶身边乖巧的认了人，收获若干夸奖，陆奶奶跟旁边人说话，陆雨则说了一声，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沈琪吃完了自己桌上的那盘花生，磕了一地的壳，要不是这会儿人的注意力都在围棋上，保准已经有人把她给轰出去了。
陆雨掏出手机有些无聊的从口袋中摸出一颗糖，剥开丢进嘴里，旁边座位上突然坐下来一个女生，也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就这样，一个咔嚓嚓，另一个也咔嚓咔嚓，二重奏似的互不干扰。
“喂，你这盘不吃的话，我可以拿走吗？”旁边突然传来询问声。
陆雨嘴里咔嚓嚓的扭头，女生指着她面前桌子上的零食盘子，陆雨看了一眼，发现她面前的已经被她吃光了，反正自己也不吃，点了点头道：“可以啊。”
“那谢谢啦。”
沈琪大大咧咧一笑，将陆雨坐的那张桌子上的零食盘子给端了过去。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年龄相仿的两个人之间倒是多了点认识。
“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沈琪磕着瓜子，翘着二郎腿问。
陆雨：“我陪我奶奶来的，听说这里有围棋比赛。”
沈琪了然的点点头，掰开花生，自顾自的对陆雨下了定义，道：“看热闹的啊。我是陪朋友来比赛的，顺便看看热闹。说起来，这个比赛真的是不错呢……”
不错？陆雨看了看眼前这件棋牌室，“呃，还好吧。”
沈琪咔嚓咔嚓，含糊道：“尤系是提供零食这点简直太赞了，光看比赛多枯燥啊，有点东西吃的话，就很好了。”
陆雨觉得她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忍不住笑了一下，从口袋中掏出些糖来，道：“吃吗？我带有糖。”
沈琪吐掉瓜子壳，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道：“那就谢谢了，瓜子也分你一点。”
陆雨：“我叫陆雨，你叫什么名字？”
沈琪：“沈琪。”嘴不停。
陆雨：“你吃这么多花生瓜子没事吗？”
沈琪：“是啊，吃多了会上火嘛，我知道，不过我现在还在等我的饭票赢了比赛请我吃饭，随便了，不过你还是不要了，你长那么漂亮，吃瓜子的话会长痘的吧。”
沈琪其实只是顺口一说，习惯性想要打消旁人对于自己面前食物的觊觎，但是陆雨听见别人夸她，却觉得很高兴，又给沈琪抓了一把糖。
陆雨好奇道：“你怎么知道你朋友一定会赢？难道她很厉害？”
沈琪毫不心虚的替顾晨曦承担起夸奖，道：“当然啦，她很厉害的，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那奖金来的。”
沈琪笃定的表情，陆雨难得对她口中的朋友起了点好奇心，道：“其实我下围棋也很厉害的，你朋友那么厉害的话，要不要和我下一盘？”
沈琪看了她一眼，不敢替顾晨曦应下，只摇摇头，道：“不行的，她真的很厉害，你看起来就不是她的对手，我劝你还是不要凑上去找虐了，她可冷酷无情了，人还阴险狡诈，你最后肯定会输在她手上！”
看沈琪说的那么肯定，陆雨反倒更加好奇了起来，她的目光落在被人围住的那个地方，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光芒，道：“就是那里吗？你朋友现在就在那个地方？”
沈琪道：“是啊！”
陆雨：“那么多人，看来她果然很厉害。”
沈琪剥开花生丢进嘴里，含糊的劝她：“劝你还是不要接近她，她这个人很冷淡的，对陌生人都是不假辞色，还特别擅长打击人……”
对面没人应声，抬头一看，陆雨起身，抬脚，居然真的往那个方向去了。
沈琪摇摇头：“果然是年轻气盛啊，不听我言，吃亏在眼前。”她嘘声感叹了一下，也就不去管她了。
反正回头让顾晨曦冻一下就知道厉害了。
沈琪如此心想。
……
……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差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