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书房小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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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循着王月薇的后面走进了静雅房。王月薇在前面走得不快，韶华走的也很慢，总是不远不近的和王月薇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整个静雅房里静悄悄的，似乎一丝声响也没有。只是在这静谧的时分，二楼的书院里时不时不合时宜的暴出一阵哄笑声，只在这时才在这冷寂的静雅房感到少许的朝气。
王月薇走入那书院的瞬间，虽然韶华离着她还有段距离，但是此时韶华感觉到一种直达空灵的静，静到韶华仿佛可以听见书院里的人那一瞬间心跳加速的声音。韶华露出嘲讽一笑，加速向基础班所在的书院前进。
韶华进得那书院的时候，如她所想的没引起一丝的骚动，但她还是很尽职的蒙上一丝害羞的表情，低头进入了那书院。那书院异常的宽广，桌位仅被排列成两排，每排十张桌位，足见里面有多宽敞。那书院的墙壁上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字画，屋顶还挂着八盏精美的六角宫灯。
书院房里还有四个大窗户，窗户已经完全打了开来，阳光透过那窗户懒洋洋的照了进来。韶华往书院里粗略的浏览了一下，发现三三两两的座位上已经坐满人了，仅余两个邻接着后排空位，而其中一个空位便是王月薇后面。
韶华闷不吭声朝着那俩相邻的空位走去。她心知自己的空位必不在王月薇后面，而是在那个大概八九岁，身材稍胖，脸庞圆润的着绛紫色织锦袍服的皇子后面。王月薇是众皇子拉拢的目标，因此她的左右后面的位置无疑都给那些皇子们抢先了去，但是无疑的王月薇后面的位置要略胜一筹。毕竟坐在后面座位的话，可以把书院的情况尽收眼底，但是坐在前排的人却不知后排的人到底会搞什么小动作。
韶华低垂着头往那微胖的皇子后面的位置走去，眼角余光偷偷扫了书院里的人一圈。突然忆起一双深幽如潭的眸子，韶华微勾唇角，只怕这王月薇后面的位置也是属于他的。走到胖皇子那后面的位置时，韶华定睛一看，果然自己桌子左上方贴着自己的名讳。
韶华对于自己的座位还是挺满意的。这位置虽在后排，但也差不多最中间的位置，对于韶华这会认真听讲的人确实福气不小。但是另一方面韶华突然又觉得心里有些忐忑，她可以百分百的确信郑荀不可能有这个能力帮她疏通这宫里的关系，为何自己会被安排到中间的位置，而且还是一皇子座位的后面，也许里面有什么渊源待自己去发掘吧。
这桌子是用上好的红木制成的，光亮如镜，踏实坚固。桌面上纸笔墨研一应俱全，书桌里面还整整齐齐放置着各类书籍。每人的书桌旁边还放置着暖炉，虽然春天快到了，但天气还是极为严寒，又因这窗户大开，许是为了严防染上风寒。
韶华托着下巴，双眼无意识的在书院房里打量了一圈。王月薇左右两位皇子正忙着讨好她，跟她有一遭没一遭的说着话。其他三三两两的人也许是因为熟识的，也是在聊着天。仅那跟韶华斜线相对的一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男孩看来应该也是皇子倒是奇怪没有跟其他人聊天，手里还在拿着一甜品小口小口的吃着。韶华顿感无聊，见也没其他人注意自己，便从书桌里掏出一本书籍细细翻阅着。
九皇子文雍懒洋洋的走进那学院的时候，马上受到众人瞩目的眼光。他今日着深色的织锦袍服，腰系绅带，绅带上还佩带着惘如半弯明月的绿润的勾玉。嘴角依旧微微上扬带着优雅，深幽的双眸如温润的墨玉一样带着丝蛊惑。九皇子的肩膀是还趴着只猫，毛色黑亮，姿态优雅。它是一只猫，黑猫，它的主人给它取名为魑！它的神情慵懒，眼睛却湛湛发亮，那极具穿透力似乎还带着丝冷漠高傲的眼神仅那一瞬间似乎就会敲中你的心脏似的。它和它的主人一样神秘，妖媚，犀利，孤傲，捉摸不透，不经意的狠狠一击会有着让人迷乱的惊艳！
王月薇的眼光和九皇子的眼光若有似无的纠结在一起。九皇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王月薇最终不由得羞怯的低下头去。出得府门的时候，父亲曾告诫自己不要对皇子轻易动心，要睁大自己的双眼选择最适合的那位。可是偏偏此刻，她听到自己心中擂鼓大响，砰砰砰的，那黑猫的眼和那九皇子的瞳交织在一起，浮现在王月薇的眼前，手中的锦帕不自觉的被王月薇打着结。
七皇子和八皇子皆察觉到那两人有些暧昧的氛围。八皇子也就是韶华前排那微胖的皇子冷哼一声，鼻孔朝天的望向九皇子，明显不肖九皇子似乎能得到王月薇的青睐。至于七皇子他倒是神色未变，脸上依旧带着丝儒雅的暖若春风的笑容。十一皇子似乎无心于这场争斗，依旧和刚刚那样低着头在自己位置上吃着那甜品，这书院里发生的一切仿若都置身事外。当然，还有这第二个完全置身事外之人，那便是此刻托着下巴，看《战国策》看得津津有味的韶华。
九皇子姿态雍容的往自己的座位踱去。那黑猫悠闲的阖上了眼，用锋利的爪子扰了扰头，便又趴在那肩膀上不动了。走过八皇子座位的时候，九皇子顿住脚步，唇边噙着抹笑，眼底带着丝冷，道：“八皇兄，难得看见你今日精神甚佳，就连今日也来得要比雍早啊！”
“皇弟，你可见笑了。你皇兄我一向务实勤勉惯了，可学不到那些花枝招展的伎俩，这方面我还得多多加强呀!”八皇子意有所指的说道。
突然那仿如一直闭眼沉睡的魑恍然醒觉，利爪向八皇子的那白嫩的脸上捉去。八皇子不由得大声惊呼一声，险险才逃过那魑快如闪电的一爪。
八皇子不由得勃然大怒，额上青筋条条暴出，站起身指着九皇子冷声道：“皇弟，你这猫是怎么回事？区区一只猫竟敢伤我，真是无法无天。皇弟，你是怎么纵容你的猫的？”说罢，八皇子眼中厉光一闪，那手便快速的向着那猫劈去。
只见那猫眼睛一亮，身形轻巧的一跃，已经跳到韶华正在摊放在桌面上浏览着的书本上。被这黑猫一闹，韶华那一直低垂着的头不由得抬起，眼里满是惊讶的神色，表情甚是惶恐。那八皇子劈头又要向那黑猫袭来，手却被九皇子一把拦住了。而这时那黑猫适时又是一跃，直直扑向那韶华的怀里，那黑溜的瞳子带着丝窃笑，爪子牢牢捉住韶华的衣裳。
“皇兄，雍跟你道个歉，这猫甚是顽劣，雍不应该把它带来这书院。看在它没有误伤到你的情况下，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跟只小猫计较，这行吗？”九皇子面色和悦的说道。
“八皇子，这猫不过也是一动物，不通人性。虽然顽劣了点，但还是可爱得紧，要是把它杀了倒也可惜，不如看在月薇的薄面上，放它一马可行？”王月薇也忍不住插上一嘴，其声音温婉动听，剪水双瞳带着一抹恳求。
最难消受美人恩，何况这美人还是自己极力想要讨好的呢。纵使八皇子有多么的不甘愿，还是不得不咽下这口怨气。
“皇弟，这看在月薇姑娘的份上我就不与你那猫计较了。记得把它看好来，可别再有下次了。”八皇子狠狠瞪了九皇子一眼，便撇过脸去。
“皇兄，雍记在心里了！”九皇子笑了笑，往韶华的方向走去。
那叫魑的黑猫此时却赖在韶华身上，韶华神色有些尴尬，却也不知拿这黑猫如何是好，若是换作是平常，她早就不留情的把那一脸无赖的黑猫给甩了出去，只是这是在皇宫，这只猫还有个狐狸似的主子，韶华知道自己现在万万不可跟只猫过不去。
“这猫还真是不懂规矩！”九皇子似带着丝歉意，手已经往韶华怀中那黑猫伸去。魑懒懒的伸了个腰，爪子还是爪住韶华的衣裳，就是不肯离去韶华的怀里。
“你是郑将军的女儿吧，昨日似乎见过你的！”说话的同时，九皇子把那黑猫突然用力一扯，黑猫只好可怜兮兮的被他拎在手里。
“是的，九皇子！”韶华小声的回答，声音怯怯的带着丝羞怯，脸上有丝潮红。
“似乎很喜欢看书……”九皇子另一只空闲的手随便翻了翻韶华放在那桌面的《战国策》。
“没，只是好奇随便翻翻而已……”韶华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快听不见，头也跟着越垂越低。
“呵呵，郑姑娘可是谦虚了！小王可是头一回碰到那看书能够看到忘我境界的…女人！”说罢，九皇子已经越过韶华，然后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那魑在他手上不停的挣扎着，利爪频频向他伸去。九皇子神色未变，但是眼底却是凝上了一层寒冰。魑终于乖乖把它的爪子给收了起来，耸拉着脑袋蹲在那对它而言异常不舒服的冰冷的桌面上。
韶华看这九皇子终于把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了开去，心中暗自舒了口气。垂头，重又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只是那书却是悄悄的被韶华放回了原位。
“王姑娘，刚刚帮了我，忘记跟你道声谢了！”九皇子逗弄着那魑，声音却是极其温柔的对着自己前排的女子说道。
王月薇后背微微一震，脸上的表情重又变得欢喜。刚刚这九皇子一直跟这郑将军的女儿说话来着，害她心里有些吃味。
“九皇子，你也喜欢养猫吗？我也很喜欢，我府里也养了很多猫，可惜不能带进这皇宫！”王月薇喜滋滋的说道。
“嗯，这猫我可是养了一年。你看看，它是不是很漂亮？”九皇子可没忘记邀约王月薇。这猫九皇子可是跟它培养了一年感情。自从打听到王丞相的女儿喜猫这个习性，他当然不会忘记投其所好。
王月薇一个开心，倒是忘了矜持，马上转过身子来逗弄那黑猫魑。可惜魑并不领情，手中利爪挥挥，似乎故意破坏它主人的好事！九皇子暗中朝那魑使了个眼色，可是那猫故意别过脸去，装作没看见。魑当然知道自己主人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就是想让自己讨好眼前这女人，然后再像挂着狐狸一样的笑容的把自己送入那女人的怀里。可惜的是，它偏不如他意，好生歹生也跟着他过了一年，就像把它这样送出去，门都没有！
魑挺了挺它那有些小圆滚的肚子，伸了伸它那短爪。“预备，跳！”魑深呼吸了口气，身体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韶华的肩膀上。韶华正托着下巴，脸故意别过另一边，假装专注的欣赏着外面光秃秃的树枝丫。直到感觉到肩膀上那软软热热的一坨东西，她知道那黑猫又给自己制造意外“惊喜”了！
韶华正想着把它赶走，可那魑已经瞬间从肩膀滑到她腿上，然后伸伸腰，打打呵欠，便找个舒适的位置懒洋洋的躺下了。王月薇那俏脸顿时变得尴尬万分，那青葱玉指还停留在半空。八皇子一直在偷偷观察着他俩，见是此情此景，心里不由得偷偷乐着，对那黑猫的好感瞬时飙升了几个高度。畜牲就是畜牲，就是随着自己的本能去做事，可由得人类这么好糊弄呢？
“这猫还真是太过纵容于它，才养得它今日如此无法无天的性子。王姑娘若是喜欢，下次雍再上更好的品种给王姑娘鉴赏鉴赏！”九皇子连忙说道，试图化解这尴尬的气氛。
“可惜…还是觉得可惜。为何我就入不了它的眼缘呢？我养猫这么多年，可是难得碰到这样的好货色……”王月薇的脸上还是掩不住的失落，看向韶华的神色多了分冰冷和怨恨。
韶华手指微动，垂下眼睑，敛去眼里的一丝暴怒的神色。这该死的黑猫，竟替我招惹了我最不想惹的女人！可惜那魑哪管着你人类的斗争，它才没那个闲心对着个女人阿谀奉承。它只知道它睡得很舒服，真的很舒服，睡梦中它的嘴极其不优雅的咧开了。
辰时一到，整个书院房顿时鸦雀无声。韶华也连忙正凛端坐，虽然那猫仿似打着呼呼似的睡得香甜。这次九皇子似乎也由着它，不再把它拎走反而放纵它在韶华的大腿上呼呼大睡。
不一会儿，书房那门口便站着个修长的身影。韶华眯着双眼望去，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的表情但是很快的又恢复了平静。这进来之人便是韶华那日在闹市的遇到的连信之，文朝的太学士，没想到他竟然担任皇子们的导师。连信之眼光所及韶华时，对着她微微点头，露出个温和的笑容。韶华也连忙礼貌性的向他点头致意。这连信之她看着倒不讨厌！
“大家好，鄙人连信之，想必在场的很多人已经认识鄙人了。大家叫我连先生就可以了......”
“废话就不多说了，先进入正题吧。所谓自古圣贤，皆以心地为本。文以行为本，这品德上的修行必不可少，现在我就……”连信之的眼神在周围溜达了一圈，最后终于停在那八皇子身上：“八皇子，去年这《论语》的《里仁》篇尚未背诵出来。如今这一年过去了，想必这次应该有把握了吧！”连信之神色平静的对着八皇子柔声道。
韶华却看到自己前面那八皇子的身躯抖动得厉害，他的眼光还时不时偷偷瞄向王月薇这边。
“八皇子!”连信之看这八皇子一直闷不吭声，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声音也带了丝严厉。
“是，连先生！”八皇子挠了挠头，开始搜肠刮肚的想要回想起自己脑海里的一些些句子。
“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 …………”
背到中间的段落，八皇子开始挠头抚胸，其后结结巴巴，最后一言不发的站在自己的位置面前，脸涨得猪肝似的。
“先生……后面的不太记得了……”八皇子的声音细若蚊吟。
连信之不由得叹气蹙眉，抚了抚太阳穴，道：“人之不学，犹谷未成粟，米未饭也。八皇子你身为皇子，就更是不能荒堕学习。这《里仁篇》给我抄二十遍，明日交呈给我！”
“是！”八皇子的脸不由得垮了下去。
“这个还有谁呢？”连信之的那精明的双眼在场内浏览一圈过后，却是停在韶华身上。
“郑韶华，你可会背？”连信之带着一丝希翼看着韶华。
韶华却是苍白着脸，把魑捧在手上，怯怯的摇了摇头，道：“先生，韶华未曾习过！”
“那就坐下吧！”连信之还是掩不住失望的语气，但还是头头是道的劝慰道：“但是下次你一定要学会。虽然你身为女子，但是来到这里作为伴读，却也不能蹉跎时光！石韫玉而山晖，水怀珠而川媚。用心的去学的话，将来你会发现对自己大有裨益！”
“是！韶华谨记于心！”韶华作出一副受教的样子，脸上神情也缓和了下来。九皇子托着下巴，淡淡的看了韶华一眼。这《论语》韶华其实早就熟记于心，只是这韶华为何故意不回答呢？因这八皇子刚刚回答不出来，如果自己回答的话，那不是驳了他的面子。经过刚刚的一番观察，韶华心知这八皇子可是记仇，小气还爱面子，自己已打定不卷入那是非圈，那还是韬光养晦点，那样总算不会把麻烦招惹上身。
“王月薇，你来试试！”连信之把目光定在了王月薇身上。
王月薇不卑不亢的站起，神情充满自信，全篇文章，脱口而出，声音圆润好听。连信之一脸欣喜样，还跟着王月薇的朗诵摇头晃脑。
韶华只看到前面八皇子随着王月薇的朗诵，头越垂越低，最后几乎整个淹没在书桌内。八皇子，也许就这样被王月薇从众多候选名单中删去了吧？没相貌，没人才，看起来也没心计，跟其他皇子比起来已有天渊之别了吧。
接下来，连信之开始讲解课文。他引经据典，妙口生花，旁征博引，滔滔不绝，不愧为当朝的太学士。韶华听得认真，眼里隐隐闪烁着兴奋的神采。但是另一方面，韶华开始察觉到八皇子渐渐的在打瞌睡，然后那肥胖的身子向韶华的书桌重重压来。韶华的书桌就随着那八皇子庞大的身躯一摇一晃而开始周期性的震动。也就在此刻，韶华彻底醒悟为何自己会坐在这位置上。自以为的天堂原来是地狱啊！
连信之发现了八皇子的失神，叹了叹气把他给叫醒了。但是不久之后，他又开始故态重发，韶华的书桌又开始新一轮的震动。韶华清醒的体会到不是所有的皇子都是王子！
日正时分，上午的课程讲授完毕，终于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八皇子用力的甩了甩头，整个人便又生龙活虎了起来。书院房里的人便一哄而散，往那用膳厅赶去。王月薇还是坐在座位上，似乎在等待九皇子的邀请。
八皇子不由分说的走到了王月薇前面，自告奋勇的说道：“月薇姑娘，一起去用膳吧。想必你不知道用膳厅在哪吧，我带你去！”
王月薇皱了皱眉头，显然极为不愿意，但是好歹他也是皇子，她也不敢驳了他，只好勉强的答应：“好！” 走前，她还留恋的看了眼九皇子的座位。
韶华也想走，但是奈何这死猫赖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的，她也只能对着它干瞪眼睛。
“小白兔发怒了。”九皇子笑谑道，笑得眉眼弯弯，白齿也露了出来，却是缺了两颗大门牙。终究还是个小屁孩，韶华心中只有囧可言。
“九皇子，我不懂你说什么。”声音怯怯的。当然，这表面上却是另一回事。
“它好像很喜欢你！”九皇子的手伸向了那黑猫。魑其实早已醒来，九皇子要把它拎走的时候，但它还是用爪子牢牢爪住韶华的大腿。
“它一向只喜欢靠近跟它有同类气息的人，没想到这次它会靠近你这个纯情的兔子。”九皇子还是在笑，但是韶华分明可以感觉到他眼神里及其犀利的穿透力，仿佛已经洞悉了什么。他看穿自己的伪装吗？不可能！
“啊？”韶华的表情带着丝傻楞。
“走吧，一起去用膳厅吧，它似乎还是不想离开你。”九皇子率先走出了那书院，韶华紧跟其后，神情带着丝苦闷，手用力的掐紧那黑猫的脖子。九皇子突然转过身的时候，韶华对他露出个天真单纯的笑容，魑的脖子霎那得到解脱。
九皇子继续往前走，脸上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袍服下摆随风飘扬，自有一股风流蕴藉。魑的脖子此时又被韶华用力的掐住，它差点透不过气来，眼泪也快掉下来，连喵呜喵呜的求救声也发不出来。
这女人是恶魔，主人快救我呀！
可惜醒悟得太迟了！韶华桀桀怪笑着。
可怜哉，可怜兮，宁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书房小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