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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断肠人在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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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个爱的人,装有钱
装□□得一点都不累
即使遍体鳞伤也三缄其口
用爱来掩饰伤害
以保护的名义离开
.......”
南默的声音比一般女生有磁性,沉静中蕴藏着无尽的爆发力,令人不由心驰神往,心与神一起跟着飞走了。但更令几位评委惊异的是,这首歌的曲调看似平实,但每到转折处就有几个音符异军突起,不但没打断原本的曲调,反而令人着魔似的想听下去。
此时这首歌也落入尾声,演播厅也满室寂静。几位评委最先回神,其中一个大约四十几岁的女评委笑着说
“怎么唱的不好吗?你们也太不给你面子了吧。”
她话音刚落雷鸣般的掌声就应声而起,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台下还有激动地观众大喊着南默的名字。
这首歌开头看似是首很调侃轻松的歌,谁知道一个变调后曲风立刻就变了,尤其南默转折处一个高音直逼的人窒息,每个观众都不由想起他们身后那个装有钱,攒点钱,只为让爱的人大步向前走从不说苦说累的人。这首歌让人哭不出来,却足已让人深陷回忆。
“这首歌很好听啊,是原创吗?”一个男评委率先开问
“恩。”南默很沉稳的回答,不过她没透露这首歌只是修改后的简版,原版可比这个好听多了。只是每一首关于她的歌,南默都不想将就。
“那你先介绍一下自己吧。”刚才最先说话的女评委温和地说
南默垂眸想了想
“我叫沈南默,今年19岁。铜锣市本地人。”
“19岁,那还是学生啊。”其他两个嘉宾回过神这才纷纷活跃了起来。没想到南默却果断的人否定了他们的话
“不是。我是无业游民。”
无业游民,这四个字一下子让四个嘉宾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姑娘也太率真了吧!这也敢说,是想红吗?
其中一个一向以犀利著称的女嘉宾当场就问道“19岁的无业游民,这么说是啃老族喽?”
南宁一愣,半响都没答话。
有些观众一想,19岁都是上学的年纪,她不上学也没有工作,不正是传说中的啃老族吗
台下喧声顿起,观众都有些失望,刚才还在为台上唱歌的人感动,更何况是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但是一冠上啃老族的前缀,都不由让人心生厌恶。
台下甚至响起了嘘声,南默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可在观众眼里这就是无言以对了。
“我差点就粉她了,没想到是这种人啊”
“长得这么好看,不会是那种社会败类吧。”
“而且听她的歌就知道是个有故事的人。”
“哎呀你们这些小年轻一看这歌就不是她写的,长得好看有用吗?”
正当台下议论纷纷的时候,南默却忽然抬起了头,面无表情地说
“我已经没有老了。”
台下顿时一静,一回人们都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了,是家人已经去世了吧。
正当人们不由同情起南默时,刚刚问话的女嘉宾又开口了
“虽然我很同情你,但是我还是有一个疑惑,你没有家人又不上学,是怎么活的?”这句话可以说是咄咄逼人了,但也正是观众心里想问的
南默嘴角微微上扬“这算是我的私事了,我不是很想说,可以吗?”凡是有关那段往事的,她一个字都不想说;不想被别人关注,再扯出深埋在记忆里的那个人
女评委一愣,或许从来没人敢这么回答她。她本欲再问,想起这么遮遮掩掩更好,节目更有爆点。想到这儿她也就故作大度的一笑
“好喽。”
最开始对南默抱有善意的四十多岁的女评委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心里叹息道“这女娃要被毁了”
随后是几个嘉宾表决时间,不知怀有怎样的目的四个都通过,南默在争议中下台。
因为通过了决赛所以工作人员跟南默说了下次比赛的时间地点,又签了合约才终于脱身。
走出演播厅后,春风暖暖的吹拂在脸颊边,南默的眼神却黯淡了。
耳中又响起那个女评委居高临下的声音
“你没有家人又不上学,是怎么活的?”
有她,我就能活。再苦再累,我都会一路笑着活下去。但是如果她不在......唱歌是我唯一能维系生命的事。尽管每唱一声,她的脸就像毒药一样麻痹我心脏。
南默身材修长,背影如刀削般瘦弱,在地上拉出黑色的影子。她目光光定定的望向远处,沉郁的墨色像乌云一样积压在眸底,面容却镇定而又沉静,仿佛带了一张面具。
不远处几个女生正想过来向她要合影,看到这样的南默都停住了脚步。
傍晚
南默孤独的走在街头,回家的路光影摇曳,她孤身一人,长得又惹眼,堪比模特的176的身高引得路人频频看向她。走到离家三百米的一个巷道里时,南默余光瞥到了几个黑影。她叹了口气,继续不紧不慢的走着。
身后的几个人却已耐不住性子,脚步渐渐急促了起来,身后的黑影包围了过来。南默耳朵灵敏的听着,嘴角扬起冰冷的微笑。一个回旋踢踹了过去
“啊!”一声突兀的惨叫声响起。两个青年躺在地上捂着鲜血喷涌的脸连发生了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南默收回腿一步一步走向此时唯一还站着的男青年,那男子眼里闪过一丝阴狠飞扑过来就要打,南默一拳又准又狠砸过去,那男子直接被打的晕了过去。
“你们这样不是一天两天了吧,说说多少女的中招了?”南默半蹲着,笑容玩味,眼里却寒芒闪烁
那两个男人还意识不到危险,愤怒的叫嚣着“你个臭婊子敢打我们就等着被lunjian吧cao,老子告诉你哥几个是刀哥的兄弟,杀了你都不是问题!”
南默嘴角的笑慢慢淡化,眼睛却猛地通红杀气仿若实质“lunjian?你们经常这么干?”
夜色盖住了她野兽般嗜血的眼眸,两个男人以为她怕了不由得意洋洋的道“谁敢反抗兄弟几个一起上”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劲风,令人恐惧的力道陷入了他的脸颊,同伴惊恐的叫声在耳边刚响起,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咙般戛然而止
另一个男人只看到南默一拳砸下,他同伴的脸就像肉饼一样被砸烂贴在了地上,血溅了他一脸,随后他被那个人掐住喉咙,他只来得及看的见那人血红的眼睛,就被一股巨力甩到了墙上。
真的会死,好可怕。
当那拳头袭来时,他们还强撑着。但当那惊人的力道击打到他们身上时,死亡的恐惧升腾而起。那股力道又重又狠,痛到令人窒息。
南默正欲再打,一股痛却如潮涌般袭上心头,她狠狠攥住胸口踉踉跄跄的往家走,在一个拐角无力地倒下。
lunjian
谁敢反抗兄弟几个一起上
那些字眼刺激着南默的神经,那每日每夜折磨她的痛从心底生根发芽,紧紧的缠住了跳动的心脏
她睁着眼,痛苦的喘息着。
“姐姐今天就不回家了,你不要担心了啊。”
“昨天摔了一跤,今天感冒了,别担心了”
“默默,你说脏了的东西还有必要留着吗?”
那时她是怎么回答她的,南默拼命地想,手掌上全是血
“默默,你不是说脏了的东西就得扔掉吗。默默,姐姐想呆在你身边养你。可是姐姐已经脏了,会弄脏你的。默默,姐好舍不得你。”
那个女孩有天使一般的面孔,她笑起来像一个小太阳一样,从高楼上落下,日暮西沉,残阳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