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直播中》腊七小雪

409、盗墓笔记113

　　山洞中的光线很微弱，只有两个火把在照明，小哥和胖子手里一人拿了一个，看刚醒过来的吴邪从地上慢悠悠的爬了起来。

　　胖子在前面举着火把，大脸都快贴到吴邪脸上了，吴邪还愣是过了好一会才认出来面前这两人是谁。

　　他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股十分古怪的感觉，又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反正过了一会浑身就抽搐了起来，吓得胖子赶紧给了他两个耳光，说：“喘气！喘气！深呼吸！”

　　吴邪被他这么一扇，脸上之前的那种古怪的表情就没了，然后他就弯腰，开始咳嗽和呕吐，吐出来的都是一些水。

　　“看见没。”燕小芙隔着几米之外的墙说：“这就是范进中举，高兴过头了，解决这种情况的办法就是扇两巴掌。”

　　直播间的观众们倒没领悟到燕小芙心里的想法，他们只是单纯的感慨吴邪他们这幅久别重逢的场面也太真实了点。

　　“这演技，完爆一堆演员啊。”

　　“我先上个bgm，再拿半个西瓜，我觉得今天晚上我可以追剧了。”

　　“友情提示，这里的bgm最好换个悬疑气氛浓一点的，最好还带着点阴森感的。”

　　“啊……完了现在还是不忍直视小黄鸡……”

　　“不要给小哥起奇怪的外号，还有你们基佬团的别瞎刷弹幕遮啊，看不见了。”

　　那边的吴邪吐了半天，实在是吐不出来什么了，胖子问，“怎么样？还难受吗？”，吴邪摆了摆手，但是说不出来话。

　　胖子和小哥明显松了口气，吴邪咳嗽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话，“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没死？”

　　“这你得去问阎王爷去。”胖子一边说一边把吴邪扶起来，靠在了墙上。

　　吴邪把水吐出来以后，脑子就已经完全清醒了，他看了看四周，然后把目光转到了面前的胖子和小哥身上。

　　他问，“这到底是哪？你们出了什么事？把我担心死了，还以为你们挂了，跟着你们的那个粽子呢？”

　　“我他娘的还想问你呢，你在外面没看见她吗？”胖子说。

　　三人面面相窥了半天，胖子忽然一摆手道，“这个先放一边，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着？”

　　吴邪没好气的说：“我不知道，我不是你们救上来的吗？”

　　小哥和胖子一下子面色就凝固了，胖子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我们救了你？”

　　“是啊！”吴邪坐在地上，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他几小时前在岸上碰见了阿贵，阿贵说一周前三人下水之后就再无音信，吴邪听了脑子一懵，毕竟这都过去一周了，要真是溺水的话，这会人都该泡大浮上来了。

　　他脑子里面乱哄哄的，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下水，寻思着就算死了，也得把尸首找上来。这么一想，他就穿上了带来的潜水设备，然后下了水，在水中见到了燕小芙和观众们看到过的那些东西——古老的瑶寨，腐朽的枯木，高大的古楼，还有那片神秘而又阴森的水下世界。

　　他游着游着，就看到了一片青色的光从眼前游了过去，就跟鬼火一样，在水下瑶寨那样的氛围里，这青光简直能把恐怖气氛提升好几个等级。

　　吴邪举着军刺过去看，这次发现那个青光原来是由手电筒发出来的，手电筒被死死地绑在一只娃娃鱼身上，手电筒上还有胖子和小哥刻下的求救信息。

　　他一下子就意识到，这应该是胖子他们留下来的，他们应该是被困在哪个地方了。

　　一想到他们还活着，吴邪觉得松了一口气，他顺着手电筒上面的提示，跟着水底的虹吸潮走，结果水流速太快，他被水流带的到处乱游，氧气还不够用了，渐渐地就昏迷了过去。

　　等再一次醒来，就听见了胖子的歌声，看见了不远处的火光。

　　他说的很细，刚刚带来的探照灯就在手边，这会已经被打开了，照着这一片的领域。光照下，胖子和小哥的表情都非常不好，胖子的那张大脸上表情十分的古怪，小哥坐在后面的石头上，脸色阴晴不明。

　　吴邪奇怪的问，“怎么？有什么不对？难道不是你们救了我？”

　　胖子咂了咂嘴，看了瞥小哥，又回头问吴邪，“你没在村子里看见大妹子？她没跟阿贵在一起？”

　　吴邪听这话就有点恼怒，“他娘的她不是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吗？”

　　胖子眉头皱了起来，慢慢的摇头，又问，“你是怎么到这的，你完全不知道？”

　　吴邪看着小哥和胖子的样子有点慌，追问道，“到底怎么了？我身上出了什么事？”

　　胖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仿佛自打见到吴邪之后的那种兴奋劲一下子就全都消失了。他叹气着说：“你不知道，我们就更不知道了，现在看来咱仨都得指望大妹子了，就是怕她也跟咱仨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就来了……不对，我倒是更担心她玩失踪，她什么都不知道，万一在山里走丢了怎么办。”

　　吴邪更加恼怒了，他现在云里雾里，一脸懵逼。胖子打了个手势，让他问小哥，吴邪转头看小哥，就听他说：“大概五小时之前，你出现在这里，深度昏迷，几乎没有知觉，我们对你进行了简单的抢救，然后过了五个小时，你醒了过来。”

　　他说道这忽然间就闭嘴了。吴邪等了十秒也没见他的下文，诧异的问，“没了？”

　　“没了。”小哥闷声道。

　　“你们没说清楚到底是怎么救我的啊？”吴邪还是没听懂。

　　“你没听清楚重点，重点是——五小时前，你突然出现在这里。”胖子一字一顿的说：“也就是说，那里原本什么都没有，突然你就躺在那了。”

　　吴邪这下子终于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看着面前两个快被磋磨成非洲民工的人，又看了看四周的这个洞穴，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古怪。

　　三人在洞穴里，大致的都了解了每人的境遇。这会坐到地面上，都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荒诞感。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哥不要躲在那里啊啊啊啊粗来让我们看看！！”

　　“这三人都好像本人啊，脸长的像，说话方式也像，不得不说你们演员找的真好。”

　　“胖子这得是饿了多长时间啊……我差点以为你们换演员了，要不是他那嗓音太独特，我都认不出来。”

　　“没有，你看小哥也瘦了不少，不过因为本身不胖，所以没胖子那么明显。”

　　燕小芙没想到这仨人还想着自己，不过想想也是，小哥和胖子一直以为她上岸了，自然觉得她要回村去找帮手之类的，甚至已经跟吴邪碰过了面。吴邪却以为自己一直跟着小哥和胖子他们，这会看见她不在，双方自然全都一脸懵逼。

　　她一边听着吴邪和胖子小哥他们分析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这的，一边在心里计算着自己出现的时间，觉得等到小哥他们准备往出逃的时候，自己钻出来就好了。

　　正在燕小芙这么想的时候，外面的三人居然又谈到了她，屏幕中央，已经脱了潜水服的吴邪坐在地上，看着对面的两人说：“现在我、小哥和胖子在这，就剩下那个女粽子没进来，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她没有跟咱们一样被困在什么地方，而是还在外面。只要她还在外面，那就有救咱们出去的希望。”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大妹子已经失踪一周多了，听你的意思，她也跟我们是一起失踪的，只是没来这个地方而已。”胖子说。

　　刚刚吴邪说过，阿贵压根就没看见燕小芙，根据阿贵的描述，他觉得手上绳子的感觉有异样后就开始往上拉，结果绳子是空的，上面空空如也。

　　这就是说，燕小芙失踪的时间跟小哥和胖子一样，根本就不存在前后的问题。

　　“她没来这里，还能去哪？这还跟监狱一样分男女吗？”吴邪没好气道。

　　“没事，就算是被困在这种地方了，大妹子也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肯定比咱们几个聪明，是吧。”胖子说。

　　石墙之后的燕小芙忽然“哎”了一下。

　　卧槽，胖子居然夸我了哎，那个一直牛逼哄哄的胖子居然认可了我的智慧。

　　“那粽子本事大着呢，都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古董了，说不定这会都已经逃出去了。”吴邪也说道。

　　躲在石壁之后的燕小芙……表情也开始怪异了起来，用个表情包来描述就是“脸上慢慢的出现了笑容·jpg”。

　　直播间的观众听着他们三个的谈论，也吃瓜的吃瓜，喷的喷，起哄的起哄，反正格外的热闹。燕小芙坐在这里，也觉得安心了起来，她这么一想，居然觉得有点饿了，就拿起来一个干面包开始啃。

　　那边的吴邪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观点，他认为有人在水下一直跟着他们，然后把他们打晕了送到这个地方来。胖子却反对了他的观点，他说自己是忽然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到了这里。他仔细查看了被扎的那个地方，没找到任何受伤的痕迹。

　　这不像是“人”能够做到的程度，所以的情节都讲不通。

　　吴邪坐在地上琢磨了半天，忽然起身去摸索周围的石壁，胖子在他身后喊，“别费体力了天真，他娘的我和小哥困了多长时间了，这附近的每一块石头都摸遍了，别说是出口了，这几天连墙上的缝都在变小，我们能干什么？胖爷我一开始也不信，但是你知道把石头找上一千遍一万遍是什么感觉吗？我最后都要吐了，但是，没有就是没有。”

　　吴邪没回他的话，还是摸索着自己去找一遍。他才刚醒，手脚都是软的，吃力的摸索着墙壁上的每一个缝隙。

　　燕小芙一边啃着面包，一边看着他摸过自己面前的这堵墙，然后又慢慢的离开，觉得这感觉还……挺奇怪的。

　　好像自己是个密洛陀一样。

　　“最左边的那堵墙上，这几天缝隙变小了，还有天花板，前几天有个影子爬了过去，但是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小哥说。

　　“知道这些也没用，你来的时候我们正在琢磨着墙上的缝为什么会变小，但是我们还是不知道怎么出去，反正最坏的打算……也不过就是一死。他把我们送到这么个地方，也不是为了杀我们吧，如果要杀，何必换个地方？”胖子说。

　　吴邪苦笑了一声，“这没什么必然的关系，现在活生生的也未必是好事，你吃醉虾也不就是图个新鲜吗？”

　　胖子吸了口凉气，吴邪这话说的确实吓人。

　　“咱们把目前的线索顺一下。”吴邪拿起了旁边的石头，开始在地上画了起来。“首先，咱们见到的那个古寨，里面的汉式古楼主人姓张，暂时叫他张家楼主。”

　　他抬头看了小哥一眼，继续说：“这人有军功，而且是个国学大家，根据楼上的对联，他很有可能是当地的军阀，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背景，这和事情的核心没多大关系。”

　　“军阀什么的……”直播间里面的观众们一边吃瓜一边八卦，“是张启山的楼吗？”

　　“不……这个没说，不要乱猜，而且佛爷他也不在广西这边。”

　　“你眼界不够，佛爷那么有钱，肯定会全国置房的啊。”

　　“全国置房哈哈哈哈给我的妈，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个我就喷了。”

　　“天真指望着小哥有点反应，没想到小哥听了毫无波动，甚至有些面瘫2333333”

　　“我追连载的时候一直以为小哥就是张大佛爷呢……”

　　吴邪继续分析，“在某年某月，这个叫做张家楼主的人，因为某种原因——这个原因我们同样不需要知道——发现了寨子下有一个玉矿。在巨大的利益诱惑下，他伙同了这里的瑶王强挖，在瑶寨中修建一座结实的汉式楼宇，供手下使用，楼宇修的这么坚固，很显然，他们在这里强挖的时间很长，甚至准备几代人干下去。”

　　“我们现在所处的洞穴，看开凿的痕迹，应该就是他们挖掘的矿洞，至少是其中之一。”

　　他看向胖子，问，“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胖子摇头，吴邪说：“好，到这里一切正常，也符合常理，可是这和我们现在的处境有了矛盾，目前这里的一切都是封闭的，所以我可以这么说，从一切正常到现在的处境间，发生了一件事情，使得矿洞发生了莫名其妙的变化。”

　　“别说那么文绉绉的。”胖子点头说：“就他娘的是这石洞后来出了些事。”

　　三人坐在地上继续想，还没等想多长时间，小哥又开口了，他指着身后的那个神像，淡淡的说：“矿洞中的神像，是瑶族的雷王像，是凶神，一般不会公开供奉，除非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胖子和吴邪一起愣了一下。

　　胖子转头看小哥，惊讶的说：“我靠！你怎么懂这玩意？你最近想起来的？”

　　小哥不回答，继续说：“这东西在里面，说明事情不是突然发生的，而且发生后，还能从外面拿来石像在这里供奉，代表这件事虽然可怕，但不至于把他们吓跑。”

　　胖子脑子转的飞快，吐出两字，“影子！”

　　小哥点了点头，吴邪一开始还没明白，想了几个弯，才意识到他们说的东西是他们提到过的从天花板爬过的影子。

　　“那影子过后，墙上的缝隙就开始缩小，就像左边的墙一样。”胖子的思路一下子就接上了。

　　“设立神像，表明他们还想挖下去，所以拿这个神像用来镇压什么……换位思考，什么情况下，咱们也会这样做？”吴邪问。

　　胖子吸了口冷气，“这他娘的怎么这么耳熟？难道，他们在这挖到了什么不吉利的东西？那个影子？”

　　“很有可能是什么奇怪的生物，像是禁婆，粽子之类的，又或者是一种灵异的现象，就像海斗里面那个可以自由升降的梯子空间，甚至还有可能是一个机关。”吴邪说。

　　小哥摇了摇头，“雷王，是专门克邪神的。”

　　瑶苗神话和汉族的不同，其中很多邪恶的东西都是神，可以和正义的神平起平坐。

　　小哥这么说，就代表这玩意最可能是一种生物，而不是一种现象。

　　胖子啧了一声，“也就是说，钟馗是公安，这雷王是纪委会书记。”他拣出两根细木头，插进神像前的香炉里拜了拜，“雷书记，不好意思，小弟们之前有眼不识泰山，一直没认出您来，这点东西不成样子，但也算个形式，就当是张白条，要咱们能出去，小弟们一定把香油补上。我知道您搞纪委工作，很多东西收了不方便，回头把您夫人联系方式给我，咱们跟您夫人联系……”

　　吴邪在后面踹了胖子一脚，“你这也太不靠谱了，你又不是瑶人，人家怎么可能保佑你？别浪费你的柴火了，况且只有上级给下级打白条，哪有下级给上级打白条的？”

　　胖子回头瞪了吴邪一眼，“你懂个屁？你在杭州交税，去北京就不交税了？我这不叫白条，叫期权。咱们这叫先打个招呼，好过以后后悔。”

　　“胖子这话说的好油啊，这口京腔真好听。”

　　“社会啊社会。”

　　“所以应该让小哥去上香吗，小哥也算是在这里呆过很久了啊。”

　　“注意看各位，接下来盗墓里面极具戏剧性的一幕就出来了。”

　　观众们吐槽和胖子说话的工夫，那香炉居然倒了下去，原来是细柴头重脚轻，没立住，带着香炉一起倒了下去，根部翘了出来，香灰全部洒了出来。

　　胖子赶紧去扶，结果没扶住，吴邪笑道，“你看，人家清正廉明，不收。”

　　胖子又啧了一声，把细柴脑袋掰下来重新插·了进去，然后把香灰用脚抹平。

　　燕小芙和吃瓜群众们眼看着随着他的动作，地面上出现了一堆奇怪的线条。

　　站在胖子旁边的吴邪慢慢的低下了头，然后把胖子的脚拨开一看，随着香灰被慢慢的抹平，地面上出现了一些痕迹，就像是小时候拿着铅笔和纸描硬币的那种感觉。

　　吴邪看着看着，忽然拿起一边的香炉，把所有香灰都倒在了地上，然后细细的抹平。

　　“这是……”胖子也发现了异样。

　　“应该是挖掘这个洞的工匠刻下的。”

　　“你看，雷书记这么快就显灵了！效率比咱们人间快多了！”胖子吊儿郎当的说。

　　他蹲下来帮忙，小哥也凑了过来，三人慢慢的把地面上的所有字迹都弄了出来，自己撩草，但数量很多，足足有三四十个。

　　直播间的观众们瞬间开始一顿乱闹，没看过原著的吐槽这一段也太逗比了点，看过原著的则知道这是高·潮即将来临的节奏。

　　燕小芙默默地在直播间放了个格外诡异的bgm，是某个侦探片里面用过的，一时间显得面前的这个更像电视剧了。

　　“东墙，自左七尺，有十六。

　　西墙，自左三尺，有七。

　　北墙，自左五尺，有十。

　　南墙，自左六尺，有四。

　　细数，需三日内掘出复工。”

　　……

　　“东南西北？”胖子看了看四周，“是不是玉脉的分布记录？”

　　吴邪摇了摇头，“好像是一种计数单位，但不知道是什么。”

　　他们一起走到了一个墙边，看着那石头。这些石头泛着墨绿的颜色，在光的照耀下，跟琉璃一样好看，坚硬无比。

　　透过这些石头，实在是看不见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吴邪丈量了七尺，然后走到那里去看，结果依旧什么都看不到，依旧是墨绿色的墙面和好看的花纹。

　　“为什么看不到？是不是方法不对？”他有点急躁，“你们谁知道，他们采玉矿时，有什么特殊的过程吗？”

　　“难道不是用炸药？”胖子摇头道。

　　“先用火烧，然后用冷水泼，使石头自然裂开。”小哥说。

　　“用水泼？走，去打水。”吴邪转身，朝着滴水的那道缝隙中跑了过去，拿自己的潜水服打了个节，用它来接水。

　　燕小芙的面包终于啃完了，她看着小哥和胖子，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准备活动活动筋骨。

　　水泼了上去，那石壁本身就十分的光滑通透，一泼水，里面的东西就隐隐显了出来。

　　他们模仿着几十年前工匠们的做法，重复的在石壁上泼水，还没等再用火烧，就忽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东西。

　　在四周微弱的光照下，那石壁里竟然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个东西，它显出了个大概的轮廓，就那么立在那里，不知道存在了多长时间。

　　……

　　是个人影。

　　……

　　三人站在墙前，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有那么一瞬间，燕小芙甚至觉得他们会喊出来。

　　那玩意确实是个密洛陀，为了原著，燕小芙没把它挪地方，但是又害怕自己吸引这东西，所以就拉了个“血液混战”中被打死的密洛陀尸体过来立在那。

　　准确来说，周围这一圈基本都是这种尸体。

　　然而洞中这里还是一片的死寂，许久，吴邪才轻声的问，“这是什么？”

　　“鬼才知道。”胖子的声比他还小，“好像……好像是个人？”

　　“怎么可能是人？如果是人？他是怎么到这岩石壁里去的？”

　　胖子哆嗦着说：“你有没有听说过石中鱼的传说？”

　　“不可能。”吴邪吸了口凉气说。

　　“既然石头里可以有鱼，那为什么不能有人？”胖子反问道。

　　他们回头去看小哥，却发现他的脸色特别的苍白，他对吴邪和胖子说：“我们和它们……其实是一样的。”

　　“为什么这么说？”吴邪纳闷的问，却又瞬间领悟到了小哥的意思。

　　“多少不一样吧，至少我们现在有这么大的活动空间，而且还活着，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性。”

　　小哥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里没被挖出这么大的一个矿坑，我们现在是什么处境？”

　　吴邪还是没明白，但是胖子脸却一下子变得跟小哥一样，骂了一声：“靠！”

　　“如果没有这么大的洞，咱们现在会跟这些影子一样被嵌在洞里，反过来想，咱们活着，完全是一种巧合。”小哥拿起地上的潜水服，重新装水，朝着四周泼去。

　　燕小芙站在地上伸了好几个懒腰，顺便把身上的绷带换了一次，终于能结束了，终于能死了……咳咳，她觉得自己这次药丸，吃了个面包也是在变相的找死，她现在就希望这边系统告诉她下班，她那边就死翘翘，然后回家。

　　她站在石壁前，把身后的黑金剑取出来，准备随时冲进去来个英雄救美。

　　提前救人，提前下班，美滋滋，美滋滋。

　　在几分钟的时间里，她都一直在跑神发呆，想着回家要干什么事，吃什么饭。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才发现有哪里不太对的……好像是直播间那飞速刷新的弹幕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回了点神，看着面前的屏幕，忽然间被吓了一跳。

　　……

　　小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离镜头特别的近，那张面瘫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因为离得太近，燕小芙甚至直接跟他“对视”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她浑身上下汗毛都炸了，紧接着她就反应过来，小哥是看不见她的，这都是拍摄出来的东西，更何况两人间还隔了这么厚的墙。

　　她刚放下心不到一秒钟，忽然间又回过了神来，“不对，小哥怎么站的这么近……这也太近了点。”

　　“怎么能这么近呢？小哥这是什么视角啊，他跑哪去了？”

　　……

　　燕小芙琢磨了半天，还是没琢磨明白，干脆就慢慢的把镜头调整了个角度，变成了跟小哥相同的视角。

　　从小哥的视角来看，他的面前是一片碧绿的石头，已经浇上了水，显得很通透。

　　就在石头的最深处，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站立在那里，因为离得太远，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见个大致的轮廓，不过那轮廓却意外地很眼熟。

　　燕小芙看了之后还觉得挺奇怪，哎？这密洛陀咋这么眼熟呢？我之前跟它见过吗？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一段还是不太满意，以后文笔更好点再说吧2333333
摸摸头，爱你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