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全书》一根容嬷嬷的萝卜

9、选修4-4

　　4-4———————————智力契约。
　　亡灵和天使在对弈。
　　亡灵讨好地将自己所有黑子都分散地落在中间，天使每下一步棋亡灵都特别注意不要封死天使的路。
　　但是，亡灵很苦恼，无论它怎么走，天使的棋子恰到好处地落在它棋子的周围，整个棋局看上去，亡灵死死地堵住了天使的棋子。
　　实际上，亡灵每下一步都在后悔。
　　啊啊啊啊，天使怎么会下那里？要是上一步没有落在那个位置就好了啊？明明输了就能缔结契约了啊？都已经平局了3551次了。
　　亡灵撑着下巴，看着面前接近瘫痪的棋局，哀叹了一声又一声，这还是要平局吗？明明其它亡灵都输得很顺利啊？
　　亡灵偷偷看了天使一眼，撑着下颚，骨头摩擦的声音发出吱吱声，它眼眶中的业火跳动一下，光芒黯淡下去。
　　啊啊啊啊，又要平局了！
　　天使看着面前略显低落的亡灵，微微一笑。
　　稍加诱导，亡灵就上当了，每次都是同样的套路，天使打了个哈欠，晶莹的泪水从眼角处冒出。啊，有点无趣了呢。
　　亡灵的棋子落在了天使意料之中的位置，它后悔的动作再一次出现天使视野当中。不过啊，亡灵这副蠢样，倒是怎么看都不会看腻啊。
　　天使忍住了困倦，执子继续下着，翅膀长长地拖在地上，时不时拂动一下。天使眨了眨眼睛，一阵迷糊袭上心头，怎么了？
　　天使第一次对加百列的祝福产生了怀疑，恍惚之间天使看到了亡灵的骨指快速闪过，半响，天使才恢复了状态。
　　而此时，天使执着棋子的手顿了一下。
　　“你动了棋盘。”
　　亡灵下颚张了张，骨指刚刚将棋子放在最后的地方，亡灵它说，没有啊，棋盘原本就是这样的，天使，是你赢了。
　　亡灵像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业火的光芒变得明亮。
　　那么天使，签订契约吧。
　　天使微叹一声，平静地看着对面狡猾的亡灵，说道：“那就签吧。”

　　试炼场慢慢消失，天堂里，天使坐在单侧的棋盘，执着黑色的棋子，她的翅膀垂在地上，表情似笑非笑。
　　亡灵之书泛黄的羊皮纸上显现一只白色的棋子，坐落在整齐的网格上，亡灵的骨指叠在上面，画面定格了很久，直到天使落下了黑棋，骨指也微微一动，落下了另一只白棋。
　　你又赢了。天使。